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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夫人總覺得不安,她覺得不該是這樣的。她多多少少了解傅逑,那樣的男人能看重的人,怎么會是好欺負的。 果然,果然,這樣的傅枝,才是她真正的模樣吧。 她以前果然都是偽裝的! 傅夫人死死的盯著坐在輪椅上的柔弱的少女,眼里似泛著狠光:“傅逑出來了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對,等爸出來了,看他怎么對付你!”平日里總是對傅逑退避三舍的傅杭,此刻說起傅逑的名號比誰都要高調(diào)。 傅枝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兩個跳梁小丑,直到把對方看得渾身發(fā)毛,她才索然無味的捋了捋頭發(fā)。 “你覺得,我還會讓他出來嗎?”她揚起嘴角,眼神里帶著滿滿的惡趣味。 “我覺得,爸爸,他真的很適合呆在監(jiān)獄呢?!?/br> “你!”傅夫人氣結(jié),她可不是擔心傅逑,這么多年來,她早就對那個變態(tài)的男人沒有任何感情了,對方死了,她比誰都要高興。 可若是傅逑真的沒了,那她兒子怎么辦?真的要讓這個賤人那么輕易的搶走公司嗎? 傅夫人根本就不懂公司的事,傅杭也是一個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兩個人就像無頭蒼蠅一樣,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不過傅夫人好歹是聯(lián)系到了公司的一個股東,聽著電話那頭對方的解釋,她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 “媽,你怎么了?他到底說什么了?”一旁的傅杭見母親一臉的失魂落魄,有些不耐的問道。 “他說...”傅母茫然的看著自家兒子。 “他說傅枝很早之前就在轉(zhuǎn)移公司的權(quán)力,公司的大半股東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她現(xiàn)在持有的股份是最多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能力和她對抗。公司...沒有我們的份了。” 他們早已經(jīng)...出局了。 ... 解決了傅逑這個麻煩,禾清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抬頭看向右手邊坐在書桌旁的女生,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笑容。 “軟軟,你在干嘛呢?!?/br> 她走過去,將下顎放在女生的肩上,眼睛好奇的打量著桌上的東西。 突然而來的重量讓葉軟的筆尖一抖,差點就直接劃過去了,她沒好氣的聳肩推開禾清。 “你不是說今天一天都不理我嗎?” 禾清微微一愣,她砸吧砸吧嘴,這才想起昨天她們倆鬧了小別扭。 不對,應(yīng)該說是她單方面的賭氣。 昨天的誓言,今天就打臉了。禾清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一本正經(jīng):“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葉軟:呵呵。 葉軟理都不理又在作態(tài)的某人,繼續(xù)寫著自己的題。 “哎喲,軟軟,我覺得你高考肯定沒有問題,干嘛把自己繃得那么緊啊,讓自己稍微放松一下嘛?!?/br> 禾清蹲下身,撐著下巴,不解又懊惱的看著葉軟。 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女生下顎清瘦的線條,以及抿成一條直線的粉唇。 當視線落在女生柔軟的唇上時,她的眼神有些許的變化,不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了上方傳來的聲音。 “我并沒有覺得我是繃著的,事實上,刷題對我而言是一種享受?!?/br> 禾清:... 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刷題都成享受了,那學生都不得自學成才了? 看著禾清一臉無言以對的表情,葉軟就知道她是理解錯了她的意思。 她笑了笑,也不打算解釋,當目光觸及書上艱深的難題時,她反而會有一種安全感。 前世,她沒有機會參加高考,更沒有機會刷這些枯燥乏味的題。 對于別人來說,刷題會讓人不勝其煩。可對于她而言,這些試卷才能讓她忐忑的心平復(fù)下來,讓她能真正感覺到自己是即將奔赴考場的一份子。 當然除了刷題外,還有一個也能讓她平靜下來。 那就是... 葉軟扭頭看著盤膝坐在她腿邊玩魔方的女生,眸光一霎變得很清,很亮,像有光藏在里面。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高三上學期就過完了。 沒有什么轟轟烈烈的大事發(fā)生,只有平淡如水的細碎瑣事。但這樣的生活反而讓葉軟更覺得溫暖真實。 “軟軟,你跟你說,這次期末考我絕對沒問題。”出了考場,禾清就非常自信的道。 葉軟睨她一眼,淡淡道:“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br> 結(jié)果就打臉了。 想起了上次的經(jīng)歷,禾清難得有些羞赧:“好漢不提當年勇。” “走走走,慶??纪?,咱們?nèi)コ曰疱?,跟那家燒烤店可是同一家。大冷天的吃火鍋,最爽不過?!?/br> 禾清每每考完試都要放縱一下,連帶著葉軟一起。 就是... “禾清!你們居然又把我拋下了!”某走廊,傳來女生的凄厲慘嚎。 “行了行了,把你忘了這不是正常cao作嗎?”后面跟著出來的郁至一臉早就習慣的表情,他拍了拍馮綺夢的肩,又安慰道。 “想開點,畢竟是個電燈泡,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br> 馮綺夢:... 他媽的有你這樣安慰人的??? 這頭馮綺夢心里的憤恨禾清是一無所知,就算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