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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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這樣,本來風華給shirley簽了《弘變》的選角協(xié)議,按理經(jīng)紀公司的安排,藝人是沒什么立場說不的?!闭f到這里,易紳言忍不住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搖了下頭:“但這位shirley不比一般人,她是頂級大牌,說的話做的事,連風華都要給三分面子。據(jù)說shirley聽到耀岳找來的投資人是云漢,當時就一口否決了,說自己演不了?!?/br> “演不了?”費南渡停下了劃屏幕的手。 原本當聽到風華指名的女主人選是shirley時,二人雖算舊識,但費南渡對“故人重遇”這種戲碼并沒有太多心潮波瀾。直到易紳言的一句“演不了”拋來,這才對那個叫shirley的女明星印象驀的具體了起來。就像遠遠相隔的兩個人,中間原本掛了張厚重的簾子,如今阻礙被突然抽開,眼前頓時勾勒出一雙風情萬種卻又似鴆如毒的眼睛來。 那是一雙相當漂亮的眼睛,也的確兇險非常。就像嬌艷的玫瑰必然帶刺,只有在懸崖峭壁的山尖上才能采到。 “shirley如果不出演,風華對耀岳就是違約?!辟M南渡端起茶杯,垂著眼睛淺抿了一口,道:“那合作的兩方難道沒有意見?!?/br> “怎么會沒有,意見大了去了?!币准澭月柫讼录纾骸安贿^結(jié)論倒是出奇的統(tǒng)一,《弘變》雖說是個好劇本,可也要有與之相配的演員來演。何耀手握劇本版權(quán),又找來了我們,不甘心眼見著項目泡湯。可如果不是shirley來出演,他又說寧可放棄不拍。至于風華那頭就更不用說了,一來是協(xié)議所縛,如果女一不是他們力薦的shirley,等于風華對耀岳違約,光違約金就差不多一千萬;二來這個項目風華自己也想跟投一點,大家都瞧準了電影上映后的票房紅利,不會放著到手的鴨子飛了。所以……” 所以后面的話也不必贅言了。易紳言攏了下眉,有些好奇的往前傾了傾身體,低聲道:“您知道……shirley為什么一聽云漢就翻臉嗎?” 費南渡放下手機看了他一眼,臉上八風不動,像是沒聽懂這莫名一問的背后深意,只道:“你覺得我應(yīng)該知道?” “您別誤會,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币准澭猿坊厣眢w重新坐好:“是后來何耀跟風華的總經(jīng)理見了一面,兩人一番促膝長談,老何挖出了點隱情,據(jù)說是shirley并非真的排斥《弘變》這個劇本,而是她和您……好像……” “好像什么,”費南渡目光坦然的看著他:“有話就說,不用吞吞吐吐。” “具體的我不清楚,只是何耀從中斡旋了一圈,畢竟他比誰都希望這項目能成功。”易紳言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到茶幾上推了過去:“這是風華總經(jīng)理的電話,對方說想幫shirley跟您約個方便的時間,到時候他們從北京飛過來,親自登門,還請您抽空賞個光。但如果您不愿意見那個女明星,就勞姜助理給名片上的人去個電話,回絕了也沒事。老實說,雖然在商言商,但云漢并不缺這一部電影的紅利。您要是真跟那個shirley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換做是我,這就拍拍屁股轉(zhuǎn)身就走的事兒,讓耀岳跟風華鷸蚌相爭互相扯去,云漢大可不必趟這趟渾水。” 費南渡沒有接話,揀起桌上的名片放到眼前看了看。一旁姜蒙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易紳言,垂眸想想,主動道:“易總,這故事聽起來似乎不大通順。照對方的意思,shirley既然和云漢不對付,怎么會想來云漢見費總?但如果是因為風華老板一力撮合,她不得不從,可前面還說這位shirley頗有性格,一意孤行的不肯出演,現(xiàn)在倒是肯聽她老板話了?” “這個中原因么……其實我也在納悶?!币准澭悦銖娦α艘幌?,無奈聳了個肩,攤手道:“反正主動權(quán)在費總,費總要是愿意見,就請姜助理和對方約個時間。要是覺得沒必要見,回絕了也無妨??傊@個shirley啊……”頓了頓,倏而咧嘴一笑:“聽起來可不像個省油的燈?!?/br> 是不是省油的燈都不妨礙什么。送走易紳言,費南渡盯著手里的名片看了一會兒,心中已有琢磨。 有些事大約是不能隨風消散的了,無論過去多久。從前不計較,如今大家都有了計較的能力,那就只有面對面的徹底解決,舊賬才能翻篇。 這一天臨近傍晚時分,一輛陌生牌照的白色奔馳開進了云夢墅園區(qū)。保安提前接到通知,沒做盤查直接放行。車子不停頓的一路開進了總裁所在的那棟樓,由早已等候在樓下的總經(jīng)辦一秘莊思辰引路,坐專梯來到了頂樓辦公室。 “有勞了有勞了。”出了電梯,一名長得有點油里油氣的中年男子笑著朝莊思辰致謝道:“我們shirley身份敏感,不方便大張旗鼓。多謝莊秘書在通行上給予方便,不然肯定要有一堆粉絲和狗仔追過來搶著拍照了?!?/br> 說話的是風華娛樂經(jīng)紀人部的王牌經(jīng)紀人梅曄,莊思辰微笑回禮,客氣道:“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梅經(jīng)理過譽了。二位請稍等,這是費總的辦公室,我先去敲個門?!?/br> 梅曄微笑著點頭目送人走,等待的間隙四下打量了一圈周遭環(huán)境。這一層大廳裝修別致,內(nèi)飾高檔,但并非金碧輝煌富氣流油的那種高檔,屬于低調(diào)中飽含奢華典雅。不像某些企業(yè)大老板,天生自帶一種有錢人的怪癖,非要把辦公室裝修得跟那羅馬王朝洗浴中心一樣,到處都散發(fā)著濃重的暴發(fā)戶氣息。 “怎么了,看你不大高興的樣子。”梅曄背著手,轉(zhuǎn)了一圈又轉(zhuǎn)回來,見身邊的人似乎興致不高,架在鼻梁上的墨鏡掛下來一半,露出兩只死氣沉沉的深棕色眼瞳。雖然妝容精致,依然美艷不可方物,但與平時出現(xiàn)在鏡頭里的樣子大相徑庭,好像他們來這里不是為了見人的,而是來奔喪。 “付總真有意思,說好的要親自陪我來,怎么臨了卻換了你。”shirley送了個白眼過去,食指將墨鏡往上一推,這回是連眼睛都不露出來了,就剩半張奔喪的臉丟給梅曄繼續(xù)瞻仰。 “喲喂我的好姑奶奶,付總手上壓了多少急事等著處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梅曄一副告饒的姿態(tài),湊過去對著shirley就是一陣討好:“不鬧了行嗎?給個好臉看看,一會兒還得見人呢。話說里頭那位不是你主動跟付總說要見的?” “是我啊,”shirley認得臉不紅心不跳:“但我要見他是一回事,心里想不想見他么……”尾音一個百八十度的過山車,語調(diào)上揚,不無嗤笑道:“那就另當別論了。” 梅曄一時拿不準這位大小姐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正想再多套點話,那邊莊思辰已經(jīng)出來了,微笑迎道:“梅總,shirley小姐,里面請?!?/br> 一間開闊寬敞的辦公室,家具簡約,布置得宜。吊頂燈光明亮,房間里一片燈火通明。 剛一進門,梅曄先聞到了一股清新淡然的香氣,像草木混合果香的氣味,很是沁脾。正納罕間,迎面走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未待梅曄回神,那一身酒紅色套裙的女郎已經(jīng)伸手過來,微笑點頭致意:“您好,我是費總的助理姜蒙。恭候二位多時了,這邊請?!?/br> “您好您好,打擾了?!泵窌涎杆偕焓稚锨?,客氣又不失禮貌的握了一握,眼珠飛轉(zhuǎn)著打量了一眼辦公室,有些好奇道:“那個……費總他人不在嗎?我們是跟他約好了的?!?/br> “費總有點事,稍后就來,二位先坐。”姜蒙將客人帶到沙發(fā)邊落座,吩咐莊思辰泡茶拿點心。梅曄對云漢算是久仰大名,今天有機會作陪拜訪,內(nèi)心還是挺雀躍的。既然費總裁有事在忙,他們也不差這點工夫,接了茶,拈了塊糕點,蹺起二郎腿邊吃邊轉(zhuǎn)著腦袋細細打量起來。 shirley就坐在他旁邊,到現(xiàn)在墨鏡也沒摘下來一秒。透過兩片漆黑不漏光的鏡片,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心不在焉的掃了一圈四周:深棕色一體式家具,米白色的大理石地磚,淺灰色的羊絨地毯,玻璃窗上的百葉窗拉到最頂端,可以看見外面漸漸暗淡下來的天色,還有更遠處逐漸模糊的路燈高架,以及東來西往的車水馬龍。 他們是中午從北京飛過來的,此行由風華總經(jīng)理撮合,但提出要跟云漢總裁見面是shirley自己的意思。之前她的確說了“如果電影是云漢投資,我絕對不會去拍”這樣的話,但她也知道自己老板不會答應(yīng),耀岳那邊更是會拿那一紙角色協(xié)議找她麻煩……前前后后聽起來像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但shirley偏要來這么一出。至于個中緣由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很多年了吧。真的很多年了。 她有多久沒見過那一位了,除開上次在上海劇組餞別宴上那不打照面的一眼。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機會,人坐在他的辦公室里,感受著他可能殘留在這房間里的哪怕一縷氣息。 費南渡人還沒到,她尚有足夠的時間去設(shè)想一會兒兩方相見時可能會出現(xiàn)的所有場景,以及兩人臉上的表情各自又會是怎樣。 會是怎樣呢…… 呵。 一定很精彩。 ※※※※※※※※※※※※※※※※※※※※ 穩(wěn)定更新是我新年的第一個差不多能完成的目標……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五見噢! ——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