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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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自然醒,夏菲拉開窗簾。 床單被套該換了,她捋著蓬亂的頭發(fā),抱著床單被套爬上樓頂。 樓頂天臺給夏菲設(shè)計成公共的娛樂活動區(qū)域,燒烤喝酒,打牌k歌,甚至能實(shí)現(xiàn)露天電影。還有鋪著菱形格紋餐布的餐桌,衣架上晾曬的白色床單,墨綠色的臺球桌。欄桿邊有幾個躺椅,可以盡情觀賞海景和日落。 角落里,放著洗衣機(jī),夏菲打著哈欠,穿過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白色床單,把被套床單塞進(jìn)洗衣轉(zhuǎn)筒。 洗衣機(jī)“噸噸噸”的震動起來,感覺它要離家出走。 夏菲一拍洗衣機(jī)的腦袋,小聲嘀咕:“想離家出走,沒門兒?!?/br> “早上好?!?/br> “欸?”夏菲循聲望去,白色床單吹得鼓起,露出欄桿旁的單人圓桌,坐著梁宗眠。 垂眸看手機(jī)時間,今天醒的真早。夏菲回:“早。” 圓桌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梁宗眠帶著藍(lán)牙耳機(jī),陸陸續(xù)續(xù)的英文交流,像是在……開晨會。 她下意思放低腳步聲,不再吭聲。然后想著,洗衣機(jī)太聒噪,會不會打擾到他,要不要先停掉?接著她按了暫停。 哎,夏菲此刻有了具象的認(rèn)識,梁宗眠真是大老板啊。 梁宗眠的聲音又傳來:“可以幫我泡杯咖啡嗎?” 他不確定夏菲的動向,講話的同時,視線去找夏菲。 “可以,可以?!辈恢欠衤牭?,夏菲連忙走過去?!疤恰⒛碳訂??” 筆記本里,正在視頻會議。 夏菲往邊上躲,梁宗眠指了指自己的咖啡杯:“都不用,麻煩了。” 馬克杯里咖啡喝光了,杯中凝固一圈咖啡漬。夏菲點(diǎn)點(diǎn)頭,正要離去,視頻里突然冒出一聲:“happy birthday,kerwin!” 生日快樂,夏菲愣了愣。 今天幾號,她拿著馬克杯走出屋頂,一邊看手機(jī):6月7號。 和她同一天生日,等等,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咖啡壺里煮著咖啡,洗水槽里放著水,夏菲在流理臺替梁宗眠洗杯子時,搖頭自言自語:“我這過的是什么日子,自己生日都不記得……” 適時,余惠美買菜回來,手里提著滿滿兩筐新鮮果蔬和海鮮。 夏菲大喊:“媽,我今天生日,是不是特意買這么給我做好吃的呀!” 余惠美女士斜她一眼:“本來譚文說,不要提醒你,給你一個驚喜的……” 夏菲稍愣:“啊,什么?” “啊什么啊?你剛才說得對,你過得什么日子,生日別人記得比你清楚?!?/br> 咖啡煮好了,夏菲沉默不語去倒咖啡。 的確,六年來,她時常忘了生日,譚文替她記著,每年的生日禮物、下班后請她吃飯無一例外。譚文一直是這樣的人,細(xì)心體貼,無微不至,但…… 昨天晚上和蘇筠聊天,在微信交代了事情始末,這六年不進(jìn)不退的關(guān)系,譚文若即若離的距離,蘇筠給她這樣回復(fù)。 蘇筠:別形容這么好聽了,寶貝,他這叫做—— 蘇筠:吊著你。 ——吊著你。 咖啡倒?jié)M馬克杯,溢出流在桌面上,形成一小塊褐色積液。手指被濺起的熱咖啡燙到,她倒嘶一口氣。 “發(fā)什么呆?”余惠美拿來抹布拯救流離臺,“燙到了?” “沒事,沒事?!?/br> 夏菲擦干凈馬克杯的杯壁,端去屋頂給梁宗眠。 遞過去的時候,手指驀地被人捏住。 “手怎么了?” 心尖仿佛被蟄了一下,夏菲下意思往后縮。 “倒咖啡燙的?”梁宗眠表情抱歉,對視頻里講了一句“wait”,然而捉著她的手,走到洗衣機(jī)旁的水池,擰開水龍頭沖洗,給她物理降溫。 “其實(shí),就一點(diǎn)點(diǎn)燙到了……不要緊的?!?/br> 夏菲指了指筆記本:“你繼續(xù)開會……工作要緊?!?/br> “好,我知道了?!绷鹤诿叩托χ闪耸帧?/br> 他瞥一眼洗衣機(jī),滾筒里放著床單,伸手按了啟動,讓它重新運(yùn)轉(zhuǎn)。 “它不會離家出走的,我會替你看緊它?!?/br> 夏菲有些窘迫,沒有搭腔,轉(zhuǎn)身離開了屋頂露臺。 梁宗眠笑著看她離開,就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她為了躲民宿突然而至的男人,與他出門去咖啡廳的路上。 太陽灼眼,熱浪撲面而來,夏菲垂著頭心不在焉,往建筑物的落陰處躲,恰好躲進(jìn)一家小賣鋪。就順便拉開門口的冰柜,買了一只橘子冰棒。 “你要嗎?”夏菲抬眸問他。 他搖頭:“不用?!?/br> 掀開鮮艷的包裝袋,舔一口,橘子味的冰制品給夏菲續(xù)了命。 夏菲愛所有冰飲,來者不拒。 只可惜剛走到咖啡廳,她的冰棍半截掉落地上。夏菲沮喪著臉蹲下來,對著地上融化的橘子水和碎冰,喃喃自語:“被我吃掉是多大的榮幸,何必想不開跳樓自殺呢?” 梁宗眠取完照片出來,就看見她搖頭嘀咕,語氣惋惜遺憾地,給一只冰棍兒超度。 他不止一次見識到,夏菲式的自娛自樂和冷幽默。梁宗眠的唇角輕輕漾起。 回途的路上,路經(jīng)那家小賣鋪,他重新買了一根遞給她。 旋即收到她受寵若驚的眼神:“給我的?” 梁宗眠輕笑:“這是它的榮幸?!?/br> 明眸善睞,陷入僵滯,她緩緩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在取笑我?!?/br> 夏菲換好新的被套,藍(lán)白相間三件套,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過半個小時,敲門聲叫醒她,趿著拖鞋睡眼惺忪爬下床,拉開門,梁宗眠站在門口,講:“你的床單洗好了。” 夏菲道了聲謝,爬上樓頂去曬床單。 中午隨便吃過飯,夏菲回到臥室,ipad放著一半沒看完的電影,可能是早起睡眠不足,三番兩次又被打斷,稀里糊涂又躺床上睡著了。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時,夏菲睜開眼,室內(nèi)一片昏暗。側(cè)身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已是入夜。 她睡得腦袋昏沉,起床打開門,過道里的廊燈在門口灑進(jìn)一塊昏黃,門口站著的,還是梁宗眠。 “剛剛你mama打我房間的內(nèi)線,說下去吃飯,讓我順便叫下你?!?/br> 夏菲點(diǎn)著頭,和他一起下樓。 快到一樓,客廳里明亮的光陡然熄滅,陷入一片昏暗。夏菲嚇了一跳,拿出手機(jī)開手電筒的亮光,遲疑大喊:“爸?媽?” 在空蕩蕩的室內(nèi)回蕩,無人應(yīng)聲。 搞什么鬼,斷電了?還是……老套的生日滅燈驚喜? 夏菲搖了搖頭,身后梁宗眠便問:“停電了?” “不是,我猜是——” “嘭——” 正好走到客廳與餐廳的拐角,有什么東西噴灑在頭上、和肩上。 鋪著綠白格紋餐布的餐桌上,夸張的燭臺亮起點(diǎn)點(diǎn)燭光。那對小情侶房客一起推著一輛小推車,上面放著奶油水果蛋糕。一群人擁促其后,拍著手唱生日快樂歌。 “生日快樂!兩位!” 蛋糕上插著數(shù)字蠟燭,26和34。借著燭火的光,夏菲轉(zhuǎn)頭,看清落在梁宗眠肩頭上的,五顏六色的彩帶。梁宗眠也看向她,抬手伸到她頭上,摘下一片亮晶晶的彩紙下來。 “喲哦~” “哎疼、疼疼疼——” 王瀚擠眉弄眼的怪叫,又被陳欣欣掐。 餐桌旁,余惠美女士和夏向東笑著催促:“快,快菲菲、小梁!吹蠟燭,許愿!” 夏菲無奈扯了扯梁宗眠的衣角,頰畔的碎發(fā)撥到耳后,俯下身吹蠟燭。梁宗眠看著她,神情疑惑。 夏向東笑著解答:“梁先生和菲菲同一天生日?!?/br> 梁宗眠明白過來,淡淡笑了,低下頭吹滅了蠟燭,而后合掌閉眼,配合大家許愿。 客廳的陶瓷吊燈亮起,陳欣欣把塑料刀塞到夏菲手里:“二位,一起切蛋糕吧?!?/br> 夏菲霎時間,油然而生一股滑稽、詭異的感覺,就仿佛置身于她和身邊男士的結(jié)婚現(xiàn)場。如果換在宴會廳,換上婚紗或者禮服的話。 亂七八糟想著,刀柄后半截就被梁宗眠握住,二人合力切好了蛋糕。 “生日快樂?!?/br> 耳邊,梁宗眠低聲祝賀。 “你也是?!毕姆苹亍?/br> “不好意思,今天偶然間才知道也是小梁生日,來不及再訂制一個蛋糕,所以我們決定把祝福牌拿走,就看不出是誰的了?!庇嗷菝劳嫘χv。 陳欣欣遞給夏菲:“喏,這里,壽星吃掉哦。” 一個粉色紙盤上,放著白巧克力做的橢圓牌,用櫻桃果醬寫的“祝夏菲26歲生日快樂?!?/br> 梁宗眠好奇:“你們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菲菲講的,特意囑咐我晚上多做點(diǎn)好吃的,給你一個驚喜?!庇嗷勖阑?。 “我早上無意間聽到的……”夏菲連忙抬手聲明,“不包括這些,我只說了多做點(diǎn)菜,其他的,我也蒙在鼓里!” “這是我過的,最特殊的一次生日?!?/br> 梁宗眠看起來很開心,笑起來,對上夏菲的視線,漆黑的瞳孔好似夜風(fēng)拂過,水紋波動的湖泊。 夏菲怔住。 梁宗眠對每個人都會笑,淡而溫和的、禮貌謙遜的。此刻好像哪里不同,好似只不吝嗇對她展露,朗月入懷的笑容。 夏菲慌亂轉(zhuǎn)過目光,這美人一笑,有讓人面紅耳熱的能力。 干脆借口去冰箱拿啤酒,轉(zhuǎn)身,大門伴隨風(fēng)鈴響,被人猛地推開。譚文手里拎著一個黑色手袋,氣喘吁吁走了進(jìn)來。 “抱歉,來晚了?!?/br> 餐桌邊的余惠美連忙招呼:“譚文,快來,快來。” 譚文徑自走向夏菲,將那個黑色手袋塞進(jìn)夏菲手里。 “生日快樂,菲菲?!?/br> ※※※※※※※※※※※※※※※※※※※※ 生日之前,二位說的是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