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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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換個床單這么久?行李箱我給你放上來了!” 從過道里傳來行李箱拖動的聲音,不刻,房門被大剌剌推開,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個人。 不過須臾,李徐風的腳步頓住,面色一滯。 片刻,一首俏皮的歌聲未落,響起尖叫聲,夏菲跳起來,一個枕頭扔到了李徐風的身上。 “你會不會敲門啊!” 李徐風默了半秒,無語:“……你倆不會把門關(guān)緊嘛?” 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反手把門帶緊。 隔著一個門板。 過道上,他倚著樓梯欄桿,發(fā)了好長時間的愣。房間里,夏菲從最初的驚嚇,變成了些微尷尬。 夏菲站在床邊撓發(fā)尾,面對李徐風,她還有未收拾妥當?shù)男那椤?/br> 她想起封緘時光里的那一紙情書,還有少年人的純忱感情,要怎么去處理才能滴水不漏,好讓大家都不尷尬。 目前,她只得出“假裝不知道”是最好的結(jié)論,不打破此間微妙的維系,這是一段美好的塵封往事。 “篤篤篤——” 門外響起不客氣的敲門聲,將夏菲的思緒扯回。 李徐風在門外喊:“夏菲,那誰——” 梁宗眠走過去,拉開了門。 他投以詢問的眼神,不動聲色看著他。 李徐風沒骨頭似的倚上門框,抱臂睨他:“想去海釣嗎?我承包了一條觀光船?!?/br> 夏菲倏而從梁宗眠身后冒出腦袋,對此表示一點興趣。 “哇,你真去創(chuàng)業(yè)啦?” 李徐風皮笑rou不笑:“學姐呢,你是一點不關(guān)心我。” 梁宗眠問:“什么時候?” 李徐風:“這兩天海釣的約滿了,你們這次在島上待多久?” 夏菲:“我們明天晚上就要離島回去上班了,趁周末回來散散心而已,然后……” 她賣了個關(guān)子。 梁宗眠輕笑了聲。 等三個人聊著,往樓下走,夏菲和梁宗眠去酒柜找到那一罐貼著她名字和編號的杏子酒—— 李徐風才明了,他們是回來履行一個關(guān)于杏子酒的約定的。 “我走了?!彼诒澈笳f。 夏菲朝他揮揮手,彎唇笑:“下次買好釣具,找你去海釣玩玩。” 李徐風挑了下眉,兩步走過去,當著梁宗眠的面,攤開修長的雙臂,猝不及防地擁抱住她。只有一下,惡作劇一般,很快松開。 他的懷抱一如他墨綠色的防風外套,是灌滿海風的清爽氣味。 不過眨眼一瞬,夏菲還懵在原地,他比了一個自認為很帥很酷的手.槍姿勢,一點太陽xue,對梁宗眠說:“哥哥,好好對待咱們學姐,她身后有的是娘家人~否則,我饒不過你哦?!?/br> 說完中二的宣言,做完夸張的動作,他的防風外套掃過夏菲的手背,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 梁宗眠走去酒柜,拉開玻璃門,捧出玻璃器皿,把夏菲的杏子酒拿出來。牽著還在發(fā)愣的夏菲,往落地窗前的沙發(fā)椅去。 他半開玩笑地說:“我是不是被成全了?” “……”夏菲頓了頓,“那個……” 李徐風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她領(lǐng)悟過來,心情是惘然的。就像他身上的氣味,如海風一樣難以捉摸。 “夏菲,這個要怎么打開?”梁宗眠指了指茶幾上的杏子酒。 “哦,這樣?!毕姆剖栈厮季w,將玻璃器皿打開,“等會兒,我去拿兩個杯子!” 兩個小而精致的透明錘紋杯,倒?jié)M酒,憑借落地窗外的一點日光,就能在茶幾上垂映出好看的陰影。 影翳窸窣,微微晃動,如同連酒液輪廓都具象描摹。 夏菲托腮發(fā)了一會兒呆,“咔嚓”一聲,看見梁宗眠用手機,朝茶幾上的杯子隨手拍了一張。 “欸,你沒拍我吧?” 夏菲挪過去瞧他手機,是思緒放空的自己,半垂著眼,看著一對杯子發(fā)呆。 “喂!我這幾天冒痘,快刪掉!”她撲過去,作勢要搶,梁宗眠輕松將手臂舉高,逗她。 沒過片刻,抵不過女人含怨的眼神,把手機交給了她。 夏菲捧著手機,忽然舍不得刪掉了,想了想,她舉起手機,禮尚往來,拍一張梁宗眠。然后發(fā)給自己微信。 她戳了戳鎖屏,忽然說:“我們換屏保吧?!?/br> 夏菲先給自己換好,而后才記起梁宗眠的,準備幫他換掉時,才發(fā)現(xiàn)鎖屏早已是自己。 都是那時候海濱浴場的照片,每一張他存進了手機里。 夏菲“哇”了聲,翹起唇說:“不公平,我都沒你照片,你要把你的照片都發(fā)給我!” 梁宗眠笑,打岔:“還不請我喝第一口杏子酒?!?/br> “你喝呀?!毕姆婆跗饋砭票?,遞到他唇邊,“大人請慢用?!?/br> 梁宗眠接過,抿了一口。 杏子微酸,果香裹著酒的清甜,入口爽滑,足以慰藉整個炎炎夏日。 他晃了晃錘紋杯,淡黃的酒液隨陰影在手心翕動。 好看的一套杯具,無所事事可以觀摩一整天,也讓人好心情。 梁宗眠抬眼,跟前是把玩著他的手機,不當心點開了音樂播放器,對著手機自言自語嘀咕一聲“sorry”的夏菲。 她是無所事事,也能自娛自樂的一級代表。 落地窗外的光落進來,灑在她不世故的臉上,細小絨毛畢現(xiàn),像一顆飽滿而多汁的青杏子。 就如手中的酒。 她是這一杯杏子酒,青澀,微酸,需要時間去等待發(fā)酵與成熟。不負期待,等待是讓人驚喜的。 夏菲甩下手機,滑落在沙發(fā)縫里,她湊過來,好奇問他。 “什么味道?還行不?我第一次泡來著。” 梁宗眠遞到她唇邊,她喝了一口,很快眼睛一亮,朝自己書了一個大拇指。 梁宗眠啞然失笑。 夏菲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隨口問他:“你喜歡哪個歌手?或者什么樂隊?” 她瞧見他手機里一些歌,他有聽音樂的習慣。 梁宗眠想了想,才說:“the lumineers?” “樂隊?” “嗯。” “最喜歡他們什么歌?” “《ophelia》。” 適時,沙發(fā)縫里的手機響起,正是這一首奧菲莉婭。 夏菲摸找出來,遞給梁宗眠。 “你的電話?!眮黼婏@示是梁宗盼。 他接通,那邊便講:“爸媽說,改日來s市探望你?!?/br> 父母此時來看他,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抬眼看向夏菲,摸了摸她的腦袋,問她:“準備好見我的父母了嗎?” 自然聯(lián)想起他電話的通話對象是誰,他的父母嗎?夏菲一下緊張,腰板不由挺直。 梁宗眠笑,對梁宗盼說:“給我們一點時間?!?/br> 掛斷電話,夏菲挨過來,認真同他說:“我、我……需要做些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绷鹤诿呤疽馑艑捫?。 夏菲眨了眨眼,繼續(xù)方才的問題。 “ophelia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梁宗眠思忖說:“哈姆雷特的戀人?天衛(wèi)七?” 夏菲好奇問:“天衛(wèi)七是什么?” 接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枕到了他的腿上。 “是天王星第11行星環(huán)邊緣以外的,一顆衛(wèi)星?!?/br> 夏菲似懂非懂“哦”了聲。 慢慢地,和梁宗眠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在他的溫聲絮語里,她眼皮子沉墜,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夏菲醒過來的時候,已是夜深,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梁宗眠的床上。 而他正坐在床邊,隨手翻著一本書。 見她醒來,放下書,溫聲問她:“醒了?” 夏菲懵懵怔怔看著他,慢吞吞點頭。 梁宗眠接下來沒有話。 夏菲就迷迷瞪瞪,闔上眼繼續(xù)瞇了一會兒。 片刻,她陡然醒過來,垂眼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問梁宗眠:“我是不是還沒洗澡?”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她一骨碌爬下床,準備回自己的臥室去。 “行李箱在我這里?!绷鹤诿咛嵝阉?。 “哦!”人已走到門口,夏菲又折回來,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小跑到梁宗眠身旁,跪在床邊,捧住他的臉,在他的右頰上印上一個響亮的吻。 “晚安。” 她跳起來,朝他揮手,拖拉著行李箱回了自己臥室。 在自己家里要收斂一點,讓父母知道還在梁宗眠房間過夜,會給梁宗眠添麻煩。 給手機沖上電,打開行李箱找出睡衣,夏菲去浴室洗漱。 洗完澡出來,第一時間去找手機,梁宗眠發(fā)來:晚安。 夏菲在床上開心打了一個滾。 手機震動一下,微信進來一條消息。 夏菲以為是梁宗眠,連忙打開,才看清是李徐風。 李徐風:[圖片] 夏菲點開,是一張照片。 他在一處海樵,拿著釣魚竿,露出潔白的牙齒。另一只手里抓著的一只花鯛,應(yīng)當是釣起來的,肥碩巨大,魚尾還擺動著。 李徐風又發(fā)來一個得意洋洋的表情。 他說:我在露營,明天爭取釣到石斑魚。釣到了爺給你加餐。 夏菲忍俊不禁,扣字回:期待我能在走之前吃到它。 李徐風:作為回禮,下次我來s市,請我去你們家玩。 夏菲手指摩挲屏幕,在“你們家”三個字稍頓。 李徐風又發(fā)來:請我吃頓好的。 夏菲:那是一定的。 兩個人互發(fā)一個“握手”的表情,不再有對話。 夏菲將手機拋到枕頭后,攤開雙臂思緒放空了片刻,門外響起敲門聲。 她走過去拉開門,廊燈斜進來,梁宗眠站在門口。 夏菲探出頭來,貓著腰壓低嗓子問他:“怎么了?” 梁宗眠也伏低身子,他的雙手插在褲袋里,同她對視,壓著嗓子回她:“你沒有和我說晚安。” 哇,好幼稚的梁老師。 夏菲彎眼笑了,拍了拍他的頭,“晚安啦?!?/br> 梁宗眠直起身,低笑著和她商量:“我可不可以偷偷地進來?” “欸?”夏菲小聲嘀咕,“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梁宗眠偏頭,“嗯?”了聲,指了指自己的左耳,好似沒聽到。 夏菲登時放棄,無法拒絕他這幅模樣,貓著腰牽起他的手,將他拉進了臥室。 躺上床,夏菲調(diào)試高一點空調(diào)溫度,給梁宗眠蓋上被子,盡地主之誼。 梁宗眠笑,將她拉進懷里,就閉上了眼睛。 “睡覺?!?/br> “明天做些什么?” “隨便,先睡到自然醒?!?/br> “唔,是個好主意。” ※※※※※※※※※※※※※※※※※※※※ 《ophelia》/the lumineers the lumineers:一支來自美國丹佛的民謠搖滾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