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嚴(yán)酷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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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凝不緊不慢的帶著冷畫朝前院走去,不想經(jīng)過花園的時候遇到了容錦仙。 她好像還不知道府里出了事,淡定的坐在湖邊看書,神色冷冷的。 只掃了一眼,楚千凝就知道她在看什么。 一本詩集,里面收錄了一些當(dāng)世聞名的詩詞歌賦。 前世,她也經(jīng)常捧著這本書愛不釋手,讀著鳳君擷為她寫下的詩,感恩于他對她的感情,憧憬著他們的未來。 雙蝶繡羅裙,東池宴,初相見。 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春。 細看諸處好,人人道,柳腰身。 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云。 這首詞是他們初見后,鳳君擷回府一揮而就,就此在建安城中流傳開來。 人人都道二皇子殿下被楚家孤女迷惑了心神,整日茶飯不思,只想趕快娶她過門兒,也因此,他淪為了笑柄。 旁人被收錄在冊的詩詞均是大氣磅礴,壯志凌云,唯有他的詞,綺麗婉轉(zhuǎn),清雅動人。 美則美矣,但終究少了些男兒該有的胸懷,太過兒女情長。 何況—— 他本是皇族中人,更不該這般小家子氣。 但是楚千凝知道,景佑帝就是喜歡鳳君擷的這股“小家子氣”,他越是心無大志,他才越是安心。 這就是帝王皇家,這就是皇家。 所謂“君父”,是先君,而后父。 “你也喜歡這本詩集?”見楚千凝愣愣的看著自己手里的書發(fā)呆,容錦仙清冷著嗓音問道。 恍然回過神來,楚千凝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上一世很喜歡,如今卻討厭的不得了。 談及詩詞,容錦仙的話難得多了起來,“你喜歡誰的詞?” 壓根沒想到對方會忽然來這么一句,楚千凝愣了一下才回道,“……大皇子殿下?!?/br> “他?!” “嗯,那首《滿庭芳》寫的極好?!?/br> 須知今古事,棋枰勝負,翻覆如斯。 嘆紛紛蠻觸,回首成非。 剩得幾行青史,斜陽下、斷碣殘碑。 年華共,混同江水,流去幾時回…… 平心而論,鳳君薦的文采并不亞于鳳君擷,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成為“建安四公子”之首。 楚千凝想,倘或他能早日登基為帝,或許東夷國會有不同的光景。 只是,景佑帝遲遲不肯放權(quán),甚至對他多有打壓。 可惜了…… 正想著,不妨容錦仙的聲音涼涼響起,“俗不可耐。” 語氣中的嫌棄毫不掩飾,聽得楚千凝微怔。 俗不可耐?! 她是在說她,還是鳳君薦? “那不知,表姐喜歡何人的詩詞?”瞧她那般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有欣賞的詩人才對。 見她問起,容錦仙也沒有隱瞞,大大方方的應(yīng)道,“方才無意間翻到了后幾頁,恰好看到幾年前城中的世家公子寫給陛下的祝壽詞,那當(dāng)中,以寧陽侯世子的文采最為出眾?!?/br> 這一次,換成了楚千凝驚訝。 “黎阡陌?!”她怎么不知道,那本詩集里還有他的作品? “仙鶴鳴九霄,建安日麗月輪高;蒼鷹唳遏云,千古圣雄在今朝;碧云含笑歌一統(tǒng),九州春色竟折腰……為此一首,乃當(dāng)世佳作?!?/br> 容錦仙的神色依舊冷冷的,只是那雙眼眸卻比平日亮了一些,“你道如何?” 默默念了一遍那首詞,楚千凝的眼中也不覺浮現(xiàn)了一抹驚嘆。 “果然不同凡響……”細細咀嚼黎阡陌作的這首詞,她愈發(fā)覺得他神秘難測。 他看似溫潤如謫仙,仿佛無欲無求,卻不想能作出如此大氣的詩句。 可她不解的是,為何前世她對這首詩毫無印象? 甚至—— 一無所知。 “大小姐,老爺正在前院對大少爺施行家法呢,老夫人已經(jīng)去了,您也快去瞧瞧吧?!庇涑@邊匆匆跑來,急的滿頭大汗。 誰知容錦仙聽了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依舊冷冷淡淡的樣子。 見狀,盈袖皺了皺眉,“大小姐?” “他們鬧他們的,與我何干!” “但是……” 揮手打斷了盈袖的話,楚千凝徑自抽走了容錦仙手中的書籍,“表姐可否聽凝兒一言?” “你說。” “到底是自家兄妹,此刻表姐不去幫表哥求求情,恐怕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辈还茉趺凑f,表面功夫總要做做。 “表小姐說得極是。”盈袖在旁邊連連點頭。 將容錦仙方才看得那頁折好,楚千凝交給了盈心拿著,“我正要過去,表姐不若就與我一起吧?!?/br> 櫻唇微抿,容錦仙盈然起身,總算沒有拒絕。 兩人并肩朝前院走去,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似乎只有在提到詩詞的時候,容錦仙才表現(xiàn)出一絲絲的煙火氣。 否則,素日便如吸風(fēng)飲露的仙女一般。 思及此,楚千凝眸色微疑。 容錦仙她…… 是只喜歡黎阡陌的詩還是也喜歡他那個人? * 方才到了前院,楚千凝便聽見了孟姨娘的哭喊聲以及容景絡(luò)的求饒聲。 “老爺,再這么打下去可就將人打壞了!” “來人!將孟姨娘拉開!”容敬揚起鞭子,怒聲朝旁邊的下人吩咐道,“今日定要好好懲罰這個孽子,否則他便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br> 一旁的婢女?dāng)v扶起孟姨娘,一左一右架住她讓她不能再繼續(xù)護著容景絡(luò)。 老夫人緊緊的皺起眉頭,幾次欲開口幫忙求情,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見狀,楚千凝安心的收回了視線。 好在外祖母雖然寵愛他們,但還不至于到溺愛的程度。 “爹,不能再打了,大哥已經(jīng)受不住了?!比蒎\晴淚眼漣漣的跪在容敬腳邊,哭得氣息不穩(wěn),“求您停手吧?!?/br> “你走開!” “孩兒……孩兒當(dāng)真沒有讓人去砸回春堂……”容景絡(luò)強撐著跪在地上,額頭的汗珠滑過臉頰順著下顎滴在地上。 背部的衣物已經(jīng)被鞭子抽壞,染上了鮮血的殷紅。 一道道鞭痕醒目的印在容景絡(luò)的身上,楚千凝沉眸看著,眸色愈發(fā)幽暗。 原來前世,自己就是這般落魄的模樣…… “昨日朱大夫前腳出了容府,后腳回春堂就被砸了,若不是你為了給晴兒出氣還會是誰!”說著,容敬手中的鞭子再一次狠狠抽打在容景絡(luò)背上,聲音異常響亮。 “爹……” “舅舅?!背鋈婚_口,“即便此事真的是表哥所為,可他也只是為了晴兒著想,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br> 話音方落,容錦仙便也適時附和,“還請爹爹寬恕兄長?!?/br> 可是他們不說還好,這一說容敬的臉色卻更加陰沉。 手中的皮鞭如狂風(fēng)暴雨般落在容景絡(luò)的身上,只把他打到躺在地上有進氣兒沒出氣兒還未收手。 現(xiàn)狀,楚千凝清幽的眸中不覺閃過一抹冷笑。 容敬自然不舍得這般責(zé)打容景絡(luò),只是事已至此,他不想打也得打。 事情已經(jīng)傳到了宮中,若是他不做點什么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日后的路恐怕就更不好走了。 不過他這番心思,孟姨娘能懂、容景絡(luò)能懂,容錦晴卻未必。 這父女倆的感情,可是禁不住推敲呢。 “老爺,即便您不顧著大少爺?shù)纳碜樱扇绾文茏尷戏蛉烁鴵?dān)心,還請您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饒了大少爺吧?!泵弦棠餇钏撇唤?jīng)意的提了一句,卻果然令容敬住了手。 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老夫人,容敬無奈的甩開了手里的鞭子,“這事兒已經(jīng)鬧到了陛下跟前,越府上的那位公子一口咬定是絡(luò)兒派人砸了回春堂,信誓旦旦的說是他親眼所見,這又如何能夠辯白!” “越成德?” “嗯?!?/br> “咱們兩府素來不睦,難保不是他有意栽贓。”孟姨娘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 可容敬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只是知道又能如何,還是得往人家挖好的坑里跳。 揮了揮手,容敬似是累極了一般,“你們都散了吧,將這個孽子給我禁足,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他出府半步?!?/br> 說完,他親自扶著老夫人回了棠寧苑。 看完了熱鬧,楚千凝隨即轉(zhuǎn)身離開,唇邊凝著一抹寒涼的笑,看得冷畫心里一驚。 唉…… 惹了小姐,真同情他們。 主仆二人正往回走,卻不想容錦仙從后面追了上來,“你的手段不錯……” 聞言,楚千凝腳步猛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