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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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阡陌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女子,她倔強的仰起頭,執(zhí)拗的向他要個答案,眼神孤注一擲。 她的眸光微寒,但他知道,從她問出這個問題開始,她那顆心就已經(jīng)被他焐熱了。 四目相對,黎阡陌斂起唇邊笑意,聲音難得低沉,“凝兒要聽實話嗎?” “自然。” “若我說有,凝兒待如何?” 聞言,楚千凝眸光微暗,面上卻依舊淡淡的,“不如何,只是想到要嫁進侯府,準(zhǔn)備先了解一下那府里的情況?!?/br> “凝兒此言差矣?!崩柃淠拜p輕挑起她的下顎,眸色專注認(rèn)真,“你是要嫁我,不是嫁進侯府?!?/br> “有區(qū)別嗎?”楚千凝涼涼一笑。 若他全心以待,那她嫁的便是黎阡陌,可若他身邊鶯鶯燕燕眾多,那她嫁的便是寧陽侯世子。 這一點,她時刻提醒著自己。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但他將一顆心分成了幾份,只把其中一部分給了自己,那她自然也要有所保留,如此才公平。 重活一世,她已不似前生那般天真純粹。 從前,她曾在一本雜記中看到,南涼國風(fēng)俗與其他三國俱是不同,女子擇一夫而嫁,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莫說是妾室,便是連通房也無。 倘或哪日夫妻情分不再,女子亦可提出和離,并無休妻這般說法。 她不知是確有其事,還是世人杜撰,可心里卻不免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龍鳳喜榻,僅容夫妻安睡,豈可再多一人! 只是這般想法…… 偶爾連她自己都會被驚到。 即使前世鳳君擷做戲至此,每每趕上她小日子的時候,他仍會歇在妾室院中,她面上雖什么都不說,但心里到底是失落的。 許是她天生反骨,想法素來與常人不同。 這世間女人但凡真心愛慕自己的夫君,怎么可能不嫉妒! 雍容大度,只能說明不愛。 她無法將心底的想法告訴黎阡陌,因為很怕從他眼中看到驚詫怪異的眼神,她寧愿什么都不說,像現(xiàn)在這樣就好。 他要娶,她便嫁。 成為他的妻,她會待他好,會盡力幫他達成他所有的愿望,卻永遠不會付出整顆心。 “凝兒,你未說實話?!崩柃淠澳笾骂€的手微微用力。 眨了眨眼,楚千凝沉默了片刻方才抬眸看向他,美眸清幽,暗含怒色,“是,聽聞世子爺早有通房,我心里是不大痛快,如此妒婦表現(xiàn),世子爺可是后悔與我私定終身了?” “你生氣了?” “對。”她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 “在氣什么?”黎阡陌繼續(xù)追問。 看著他驟然變亮的眸光,楚千凝回答的時候有些許遲疑,不過還是開口回道,“我的東西被人染指,如何不氣!” “你的東西……”黎阡陌似笑非笑,眼神玩味,“凝兒是指我嗎?” “就是你?!?/br> 楚千凝本以為,黎阡陌會惱怒自己將他比作“東西”,怎知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就勢將她抱起壓倒在書案上,頎長高大的身軀隨之而至,炙熱的唇毫無征兆的貼在頸間。 尖利的牙齒咬破肌膚,血腥味淡淡散開。 “疼……”楚千凝緊緊地蹙起眉頭,忍不住伸手欲推開他,“你做什么咬我?” 黎阡陌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只眸光精亮的望著她,眼底深處跳動著她不解的興奮和激動。 他的拇指輕輕撫過她的唇,肌膚相貼,不知是誰更熱一些。 指尖緩緩探入她的口中,他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語,“凝兒,你也咬我一下,狠狠地咬,我方才知道這不是夢境?!?/br> 身下是冷硬的書案,身前是黎阡陌沉迷癡醉的俊顏,前有夾擊,進退不得。 楚千凝哪里經(jīng)受得起這個,開口欲言,舌尖卻在不經(jīng)意間劃過他的手指,兩廂碰觸,她僵住不動,他難以自持。 伸手欲將他推開,卻反被擒住雙手徹底禁錮。 被逼至絕境,楚千凝無奈之下只得狠狠咬了他一口,誰知越是用力他唇邊的笑容越是明媚。 “是真的……”他低低嘆道。 語氣中的心滿意足,聽得楚千凝莫名心酸。 他總是如此,無須什么花言巧語就讓她軟了心、失了神。 “你……你抱我下來……”終于能夠說話,楚千凝面色微紅的推他,語氣有些命令,可聽在黎阡陌耳中,卻與撒嬌無異。 “好?!?/br> 依舊將人抱坐在自己懷中,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眼神貪戀。 “你笑什么?”楚千凝覺得奇怪。 “凝兒說我是你的,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于他而言,她對他的占有欲等同于愛意。即便是作為她的所有物,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 楚千凝皺了皺眉,“高興你也不能咬我啊,還那么用力!” “心癢難耐,情不自禁?!?/br> “……” 她抿唇,忍不住諷刺他,“什么‘情’非得靠咬人才能表達……” 認(rèn)真想了想,黎阡陌淡淡丟出了兩個字,“春情?!?/br> “……” 彼時楚千凝就知道,她又一次敗下陣來。 本想再說點什么轉(zhuǎn)移話題,不想黎阡陌忽然捧起她的臉,將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凝兒,我沒有什么通房丫頭,你不該問我這樣的問題?!?/br> 見她目露驚訝,他無奈的抬手遮住了她的雙眼。 再看到她那般吃驚的眼神,他會氣得忍不住再咬她一口。 “我為你守了二十幾年的清白,被你幾句話就輕松否定,會否對我不大公平?” “清、清白……二十幾年……”楚千凝愣愣的重復(fù)著他的話,待到反應(yīng)過來之后,她猛地?fù)溥M他懷中,不知是羞的還是為何。 倒是黎阡陌,順勢將佳人擁的更緊,趁機訴苦以博取同情心,“凝兒,我說過,所求唯你一人而已,你雖聽進耳中,但卻從未記在心上,我……” “……抱歉。”楚千凝揪緊他的袖管,艱難吐出兩個字。 “凝兒,我只要你。日后我們成了親,院中也不會有什么妾室、通房,我只守著你一個人,凝兒也答應(yīng)我,別去看旁的男子,眼里心里都只裝著我?!?/br> “好。” “無論是什么皇子還是探花,通通都不許正眼瞧他們。” 楚千凝:“……” 敢情說了半天,他是在這等著她呢。 他的耳報神倒是厲害,白日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這么快他就得到信兒了。 “凝兒,你還未回我呢?”見她遲遲沒有回應(yīng),黎阡陌的手臂微微收緊。 “……知道了?!?/br> 有他一個就夠纏了,哪里還有時間和精力去應(yīng)付別人。 抱著楚千凝耳鬢廝磨了好半晌,黎阡陌才終于準(zhǔn)備離開,臨行前,他掃了一眼方才被他毀掉的佛經(jīng),忽然對她說,“凝兒若有閑暇,不若繡繡嫁衣吧?!?/br> “什么?!” “喜服我已備好,只是袖口處的花紋我希望是一支并蒂的扶?;?,由凝兒親手繡上,可好?”他開始得寸進尺的提要求。 “你要做什么?”楚千凝突然覺得頭皮發(fā)麻。 “娶你?!?/br> 景佑帝已經(jīng)盯上了容家,他必須得盡快將她娶走。 何況—— 他原本也是如此打算。 “黎阡陌……” “乖乖等著我?!备┥碓谒~上落下一吻,黎阡陌根本不聽她把話說完,眨眼之間便消失了身影。 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楚千凝若有所思的抬手撫過被他吻過的地方。 他也讓她等著他…… 不知,會否等到。 * 翌日。 楚千凝方才起身便聽流螢說起,容錦仙昨日去了棠寧苑,今晨老夫人便將府內(nèi)的賬本和庫房鑰匙給她送了去。 聞此消息,她不禁彎唇淺笑。 果然,外祖母是疼她們的。 坐在妝臺前由冷畫為自己梳妝,楚千凝看著自己眼角略有些黯淡的膚色,眸光不覺一閃。 “早膳擺上了嗎?”她忽然問道。 “還沒?!?/br> “去吩咐小廚房,多加一道芙蓉桂花糕。” “是?!?/br> 待到冷畫出了內(nèi)間,楚千凝確定房中無人,這才從妝盒的最下層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細(xì)細(xì)涂抹在眼角的下側(cè)。 確定完全擋住了眼角的月牙胎記,她這才輕輕嘆了口氣。 重生以來,她時時未忘此事。 茲事體大,她無法輕易說與旁人知曉,即便如輕羅、流螢,她也無法坦言。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姐?”冷畫回來的時候就見楚千凝坐在妝臺前發(fā)呆,不禁輕言喚道。 “嗯。” “您怎么了?” 搖了搖頭,楚千凝忽然朝她問道,“春香還在給容錦晴送那膏子嗎?” “對呀,聽說每每二小姐篦頭的時候都要用?!?/br> “如此就好?!?/br> 算算日子,那膏子也快發(fā)揮效用了。 屆時—— 見楚千凝的唇邊凝著一抹冷笑,冷畫不覺打了個寒顫,“小姐……您別如此笑,奴婢害怕……” “我怎么不知道你膽子如此小?” “面對別人時倒還膽大些,但是對著您和變態(tài)前主子,奴婢就不敢了?!?/br> “慣會說嘴?!?/br> 起身走至桌旁落座,正巧流螢引著小丫鬟進來擺膳。 膳食齊備,閑雜人等退下,流螢貼心的為她布菜,口中隨意說道,“小姐,方才奴婢聽底下的小丫鬟說,剛剛孟姨娘去棠寧苑給老夫人請安,出來的時候面色很是難看呢。” “是嗎……”喝了口粥,楚千凝的反應(yīng)淡淡的。 “聽說不光是因著中饋之事,還為了給二小姐定親的事情?!?/br> “定親?!” “嗯?!鳖D了頓,流螢接著說,“似是昨日孟姨娘便與老爺提過此事,但被老爺給回絕了,鬧得很是不愉快呢?!?/br> “城中流言四起,孟姨娘自然心急。” 只是,再心急也無濟于事。 即便容敬肯為容錦晴籌謀婚事,如今這建安城中也無人敢娶她。 景佑帝心意未明,誰敢輕舉妄動! 不止是她,就連容錦仙的婚事也一樣麻煩。 思及此,楚千凝的眉頭不禁蹙起,本就沒進多少的細(xì)粥徹底擱下不用了。 見狀,流螢猶豫勸道,“小姐,您再用些吧?!?/br> “我吃不下了?!?/br> “可是……” “無妨,午膳我多用些便是了?!泵靼琢魑炇菗?dān)心她的身體,楚千凝安撫的朝她笑笑,“走吧,你們隨我去花園逛逛?!?/br> 聞言,冷畫和流螢不禁相視一眼,眸色微驚。 這大早上的,小姐去花園做什么? “輕羅,你去請大小姐過來,就說我與她有要事相商?!?/br> “是,奴婢這就去?!?/br> 緩步出了夢安居,在園中等了片刻,楚千凝便見容錦仙帶著盈袖一人迎面走來。 果然—— 她說有要事相商,容錦仙便留了個心眼兒沒帶盈心。 “找我何事?”一大早上便派丫鬟來尋她,她還以為出了什么要緊事。 “事關(guān)表姐的婚事,你自己可有何想法嗎?” “婚事……” 容錦仙微怔。 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一道如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