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委屈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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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還嫌不夠熱鬧,容敬竟也不甘示弱的質(zhì)問道,“可是有何人教你如此做?” 否則的話,容錦仙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大小姐做這樣的事情做什么! 她又不缺銀子使,那些金銀之物她也向來不喜。 左思右想,都只有她被人教唆這一個可能。 而叫她這樣做的人…… 除了江氏,絕無第二個人選。 眸色清冷的看向容敬,容錦仙漠然回道,“父親為何這般問?” “依著你的性子,必不會為了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想來是為了幫你娘親解決江家的困境,可你也不該一聲不吭的將府里的銀子偷拿出去!”容敬說得痛心疾首,一副對她很失望的樣子。 見狀,容錦仙冷漠著對他說,“您也未免太心急了……” 如此急切的往娘親身上潑臟水,他就不怕露出馬腳? “你這是何意?”容敬瞪著她。 “舅父?!背鋈婚_口,“若此事果然是舅母所為,那她何須借助表姐的手,她掌管府中中饋多年,不著痕跡的藏些銀子在手里想來不是難事,何以會鬧到人盡皆知,甚至還留下這么明顯的把柄,豈非有失算計?” “你是小孩子家,哪里懂得這里面的彎彎繞繞?!?/br> “那外祖母的話總該讓您信服了吧……” 旁人看不透這其中的關(guān)鍵,但老夫人活了這一大把年紀卻不可能看不透。 所謂“私藏銀子”,自然是有需要的人才會藏。 可放眼整個府里,除了孟姨娘他們母子三人,還有誰這般需要銀錢! 此前因著容景絡買了那方天價的石硯,已經(jīng)花去了不少銀子,眼下府里接連有幾樁喜事,哪一處少得了銀子。 恐他們兄妹二人的婚事落了下成,孟姨娘便有意提前為他們打算。 這個想法,才最說得通。 見老夫人非但沒有向容錦仙問責,反而眸色沉沉的瞪著自己,孟姨娘頓覺不妙,可還沒等她說什么,便見輕羅從外面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老夫人?!?/br> “嗯?!?/br> “方才奴婢回夢安居去給小姐取披風,路過花園的時候見孟姨娘身邊的蘭馥蹲在假山后頭燒東西,見奴婢路過,她便慌里慌張的要藏,奴婢心下疑惑便將她按住帶來了棠寧苑。” “她在燒什么?” “回老夫人的話,奴婢瞧著像是一本書?!?/br> 聞言,廳中眾人臉色各異。 書?! 什么樣的書,值得讓蘭馥偷偷摸摸的焚燒? 從輕羅口中聽到“蘭馥”名字的時候開始,孟姨娘就隱約覺得事情不大對勁兒。 直到此刻蘭馥被帶進房中,那本被燒了一半的“書”掉在了地上,她才確定了心中所想。 那哪里是什么書,分明是賬本! 雖然被燒毀了一部分,可余下的那邊卻清晰可見上面被滴了兩滴蠟油,與容錦仙方才所言相符,誰是誰非已見分曉。 “蘭馥!你為何要陷害我?!”孟姨娘一把扯住蘭馥,神色略顯猙獰。 “姨娘……” 蘭馥一臉茫然的望著她,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哪里跑出來的賬本,又是誰讓你故意跑到假山那兒去燒毀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丟向蘭馥,恰如孟姨娘此刻的心思一般,早已亂如麻繩。 否則她就該明白,蘭馥此刻的閉口不言才是對她最有利的做法。 因為—— 就是“她”吩咐蘭馥將賬本燒毀的。 其實,這是容錦仙和楚千凝聯(lián)手碼的一個局。 請君入甕! 孟姨娘手里的賬本,其實就是真的,賬面上的問題,也是容錦仙故意留下的,為得就是讓對方信以為真。 等到她拿著這個賬本來老夫人面前說事兒的時候,易容成她院中小丫鬟的冷畫就會拿著假的賬本去找蘭馥,告訴她事情緊急,來不及解釋,姨娘只吩咐讓她將此賬本燒掉,但要留下有蠟油的那部分丟在園子里,以此栽贓大小姐。 接下來…… 她們就等著看戲好了。 這一步棋,從容錦仙毀容那日開始,她和楚千凝就有所計劃了。 一旦她無法繼續(xù)把持中饋,那么這件事情就必會落到孟姨娘的頭上,屆時對方一定會發(fā)現(xiàn)賬目不對,這事兒根本瞞不住。 關(guān)鍵要看,由誰提出這一點,又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提出來。 毫無疑問,孟姨娘選了一個最差勁的時機。 當然,這也是楚千凝有意設計的。 老夫人方才提出要給外孫女置辦嫁妝,緊跟著她就說府里賬目不對,不早不晚,剛好就趕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 賬本上的問題如此明顯,反而容易讓人疑心。 若容錦仙當真想私藏些銀子,那本該盡量做到天衣無縫才對,怎么會這般不小心? 何況—— 就像容敬說得那樣,她沒有理由這樣做。 而唯一有理由的人,就是孟姨娘。 為了容景絡和容錦晴,她私自藏匿些銀子再嫁禍給容錦仙,這樣的事情老夫人相信她絕對做得出來。 畢竟,她盯著大房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想當初…… 她連人命都害過,又豈會將這點子小事兒放在眼里! “如今證據(jù)確鑿,你還有何話說?”啪地一聲將那賬本摔在地上,老夫人怒不可遏的瞪著她,滿屋子的下人都跪了下去。 “奴婢沒做這樣的事情,定是有人刻意陷害?!?/br> “祖母,姨娘不是這樣的人?!比蒎\晴忍不住為她辯解,意有所指的看向容錦仙和楚千凝,“孫女也覺得,此事蹊蹺的很!” “懇請祖母詳查此事,勿要冤枉了好人?!?/br> “表哥這話說的倒是有趣兒……”楚千凝扯了扯唇角,掃過孟姨娘的視線帶著明顯的輕蔑,“孟姨娘方才無憑無據(jù)的污蔑表姐,難道這就不算冤枉了嗎?” “你……”被楚千凝堵得啞口無言,容景絡氣得臉色鐵青。 “身為下人,竟敢妄議主子的是非,哪家都沒有這樣的道理,傳出去豈非讓別人笑話,這偌大的尚書府竟連點規(guī)矩也沒有,任由奴才爬到主子頭上作威作福?!蔽吹热蒎\晴他們出言反駁,楚千凝便接著諷刺道,“難怪表哥思慮不周,畢竟就算這事兒傳出去影響的也不是你的名聲,而是舅父?!?/br> “楚千凝!你給我閉嘴!”容景絡一時被激怒,不顧容敬的阻攔便拍案而起,“我容家的家事,哪輪得著你指手畫腳!” 此話一出,滿室皆靜。 沉默的看著容景絡的怒容,楚千凝的眼眶漸漸泛紅。 她什么都未說,只是這般楚楚可憐的將人望著,卻賺足了眾人的憐憫。 再加上有容錦仙在一旁幫腔,倒顯得是容景絡冷漠薄情。 凄然的一笑,楚千凝幽幽嘆道,“初來容府,凝兒很是不安,生怕哪里惹得別人不快,可舅父和表哥都說,這里便是凝兒的家,言談舉止不必那般拘束,我信以為真,而今方知,原是我太實在了……今日是凝兒多言了,還望舅父勿怪?!?/br> 話音未落,兩行清淚已經(jīng)順著臉頰流下。 起身朝老夫人拜了拜,楚千凝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棠寧苑,只留給眾人一道孤苦落寞的背影。 走出院門的那一刻,她原本微垂的頭緩緩抬起,不滿淚痕的臉上哪里還有半點委屈。 漫不經(jīng)心的擦了擦眼淚,她的唇邊綻放出一抹妖嬈艷麗的笑容。 今日之后,外祖母就會知道她的孝子賢孫究竟有著怎樣一副嘴臉了…… “小姐,您猜老夫人會如何責罰孟姨娘?”見四下無人,輕羅便低聲問道。 “不是罰跪就是禁足?!?/br> “就這樣?!”輕羅有些意外。 孟姨娘可是私自挪用府中的銀子呢…… 雖然,其實是她們所為。 聽出她話中的驚詫,楚千凝笑問,“不然你還想如何?” “怎么著也得嚴厲些?!北热缯蓉熤惖摹?/br> 搖了搖頭,楚千凝眸光微寒,“外祖母不會那么對孟姨娘的?!?/br> 孟家一日不倒,她就永遠不會重責她。 “你真以為她老人家那么好騙,當真信了我和表姐的把戲?” “難道沒有?!” “自然沒有?!碧然蛲庾婺负康侥前愕夭?,也不至于讓孟姨娘忌憚至今。 能和當今太后娘娘成為閨中密友,足可見她老人家的手段。 只是…… 自從外祖父去世后,她的精神便大不如前了。 否則的話,也不會沒注意到孟姨娘的狼子野心,進而害舅母沒了第一個孩子。 “老夫人還真是寵著您和大小姐……”明知道是個局,還配合到了最后。 “除了寵愛和信任,也是因為她知道,若非沒有機會,孟姨娘未必不會如此做?!碧貏e是,她背后有容敬支持。 今日之舉,只在名正言順的奪回中饋。 容敬定會盯著她們不放,可馬上為自己置辦嫁妝,他便是想防也防不住。 看得緊了,外祖母必然不悅,若松了,這銀子可就不翼而飛了。 想到那一家四口為了此事焦頭爛額的樣子,楚千凝就忍不住想笑。 “流螢,晚些時候你去告訴舅父一聲,侯府的聘禮我分文不動,皆留在府里,權(quán)當在這暫居多日所付的銀錢?!?/br> “是?!?/br> “小姐,咱們何不當成嫁妝帶走呢?”一想要便宜這家人,輕羅就滿心不樂意。 “你以為他們留得住嗎?” 恐怕不止留不住,還得再給她多“吐”出來點。 意味深長的朝輕羅笑笑,楚千凝神秘道,“你等著瞧吧。” 若容敬敢吞了她的聘禮,不出片刻建安城中就會傳出流言,為了保住名聲,他只能拿出更多的嫁妝以證清白。 這樣賠本的買賣他才不會做呢…… 所以,他根本不會收。 到了嘴邊的肥rou還得吐出來,不知他心里是何感受。 回了夢安居,楚千凝拿著算盤撥來撥去,不知在算些什么。 冷畫雙手拄著下巴,半趴在書案上將她望著,嘴里不住的嘟囔著,“小姐您真是太有當賢內(nèi)助的潛質(zhì)了,待到您嫁進侯府,變態(tài)前主子若是不用您管賬都浪費人才了……” 聞言,楚千凝撥弄算盤的手一頓,“讓我管賬?” “對呀對呀?!?/br> “侯府的中饋……不是由夫人在管嗎……”難道竟不是? “庫房鑰匙都在變態(tài)前主子手里。” “……” 原來如此。 她就說,怎么送來了那么多聘禮。 “就沒人對此有意見嗎?”他們兄弟不睦,想來黎阡舜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吧。 “沒人敢有意見?!?/br> “……” 話說到這兒,楚千凝忽然有點好奇,到底黎阡陌在寧陽侯府是個怎樣的存在? 上一次在侯府看到黎阡舜,對方明顯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竟如此放任黎阡陌獨攬府中銀錢,那他要拿什么爭世子之位? “小姐,您別擔心嫁去侯府后的生活,變態(tài)前主子可變態(tài)了,沒人敢惹他?!?/br> “……” 楚千凝心想,原本她沒說自己還沒擔心。 如今心里倒是止不住的發(f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