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施以腐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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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太后娘娘來此,不光是景佑帝,就連楚千凝都愣住了。 太后…… 她怎么忽然來了這兒?! 下意識看向了鳳君擷,卻見他微垂著頭跪在那,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 旁人或許會被他這副樣子給騙了,但她卻絕對不會。 這件事,一定和他有著分不開的關(guān)系。 前世他能騙得太后手中的虎符,她雖一直猜不到原因,但也知道他必然用了何種手段。 甚至—— 剛重生時,她懷疑過太后的死是不是就與鳳君擷有著分不開的關(guān)系。 但猜測到底是猜測,并無絲毫根據(jù)。 如今,他這邊方才出事兒,太后便趕了過來,總不至于是來看熱鬧的…… 思及此,楚千凝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緩緩俯身朝來人施禮問安。 “參見太后娘娘?!?/br> “云安也在啊……”太后輕聲嘆道。 “是?!?/br> “母后忽然來此,可是有何事嗎?”面對太后,景佑帝收起了臉上的不悅和眸中的戾氣,表現(xiàn)的十分平靜淡定。 看了一眼御書房中的人,太后眸光微閃。 視線掃過鳳君擷的時候,她的眼神明顯變的有些復(fù)雜。 復(fù)雜…… 楚千凝站在一旁看著,心下不禁生疑。 究竟他們兩人有何關(guān)系,太后怎么會用那般復(fù)雜的眼神看著鳳君擷? “哀家聽聞,皇帝要處置君擷,是以過來瞧瞧?!绷畋娙烁械揭馔獾膮s是,對于景佑帝的疑問,太后未有絲毫遮掩,大大方方的道明了來意。 一時間,倒叫人摸不清她心里的想法。 再說景佑帝聽聞她的話,眉心微低,沉吟了一下方才回道,“這逆子私下里勾結(jié)朝臣,意圖謀篡皇位,朕勢必不能容他!” 按理說,鳳君擷并不是唯一一個結(jié)交大臣的皇子,如鳳君薦和鳳君墨兩人,甚至是公然與朝臣交好,卻未見景佑帝有任何不悅的表現(xiàn)。 問題只在于,他們從不掩藏自己的野心。 相比起一個已知的“對手”,自然是潛伏的“敵人”更危險。 對于鳳君薦和鳳君墨的心思,景佑帝自認(rèn)掌握的一清二楚,他們?nèi)缃竦玫降?,無非是他愿意給的,是以他并不擔(dān)心。 但鳳君擷不一樣,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居然能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而且還做的如此隱蔽,悄無聲息,將所有人都瞞了過去。 若非是楚千凝在他面前作保,他至今也難以相信,鳳君擷竟當(dāng)真與容敬“勾搭”到了一起! 見景佑帝面沉如水,太后便心知他是動了殺心了。 父子相殘,這如何使得! “有何證據(jù)證明君擷他意圖篡位?”太后不緊不慢的問道。 “御林軍在容府的祠堂發(fā)現(xiàn)了一條正在填埋的密道,母后猜猜,那密道另一端通向哪兒?” 太后眸光微暗,沉默著沒有接話。 聽景佑帝此言,她如何還猜不出答案是什么。 只是……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孩子就此丟了性命。 余光瞥見站在一旁的楚千凝,太后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臨來之時,她原本還想著讓這丫頭幫忙求求情,不過后來她方才知曉,原來竟是她向皇帝舉報的此事,也不知她安得是什么心思。 毀了容家,她將來要如何面對她的外祖母? 初見楚千凝的時候,太后心里還是很喜歡她的,人長得美,頭腦聰明,性格也討喜。 可如今…… 怎會做出這般糊涂事?! 明顯從太后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不贊同,楚千凝微微斂眸,裝作若無所覺的樣子。 她自然知道太后在心里如何看待她,在比起別人的看法,她更在意舅母和外祖母的安危。 容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為求自保,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若不就此機會除掉他,將來他還指不定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前有容錦晴,后有容景絡(luò),足夠讓她引以為鑒了。 只是她不明白,太后向來不問世事,怎么忽然就想著要為鳳君擷求情了…… 唯有此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楚千凝琢磨這件事的時候,忽聞太后再次開口說道,“那不知皇帝打算如何處置?” “此等不忠不孝的逆子,留著他還有何用!” 景佑帝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雖說之前便見他表現(xiàn)的十分氣憤,可到底也沒想到他真的對鳳君擷動了殺心。 本以為他的殺意是針對容敬,卻哪里知道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要了。 “君擷他可是你的兒子!”太后驚愕道。 “呵……”景佑帝冷笑了一下,“他心中若有朕這個君父,又豈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依哀家所言,那些也不過是容家兄妹的一面之詞,皇帝就算是再氣也不可真的傷了君擷的性命,否則天下人不知要如何議論?!?/br> “議論?” “說皇帝你心冷意冷,兇狠殘暴,竟連骨rou親情都不顧?!?/br> “大膽!” 隨著景佑帝這一怒喝脫口而出,俞漢遠(yuǎn)等人都嚇得跪到了地上。 事實上,他也很贊同太后所言。 二皇子雖私下結(jié)交大臣,但到底罪不至死。 至于容家兄妹所言的那些事情,畢竟口說無憑,如今沒有對證,自然由得他們信口開河,誰又能分辨得出真與假呢…… 信與不信,皆在陛下一念之間。 “陛下,老臣也請求陛下慎重,萬望您能三思而行?!庇釢h遠(yuǎn)言辭懇切,卻聽得楚千凝蹙起了眉頭。 人們都會下意識同情弱者,這似乎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今日之局,是鳳君擷贏了。 她將容府的密道都翻出來了,卻仍難將他致死,這便算是她輸了。 輸在她壓根就沒想到太后會攪和進來,還這般維護鳳君擷。 可她不明白,他是幾時博取了太后的歡心。 照理說,自她重生以來,她便將他的狼子野心揭露了出來,鳳君薦和鳳君墨都在無時無刻的盯著他,這兩邊都未得到任何消息。 再則,九殤在宮中也沒有聽聞他何時出入過永寧宮。 這事兒…… 實在是太奇怪了。 轉(zhuǎn)頭看向景佑帝,見他雖面露不喜,卻遲遲未下決斷,楚千凝便隱約猜到了他的決定。 百姓如何議論,他壓根不會在意,俞漢遠(yuǎn)這位肱骨之臣的諫言,他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唯一讓他忌憚的,是太后手中的兵權(quán)。 就像他之前放棄強占自己的念頭一般,今次,他也會放棄殺了鳳君擷的打算。 像是為了證明楚千凝的猜測,她方才回過神來,便聽聞景佑帝沉聲說道,“二皇子鳳君擷,以下犯上,不敬君父,自今日起,流放扶風(fēng)城,無詔,不得歸?!?/br> “扶風(fēng)城”這三個字一出,鳳君擷神色未變,看起來好似“心死”的樣子,但楚千凝眼瞧著,卻不禁瞇起眼睛。 她知他甚深,總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 倘或鳳君擷這般輕易就認(rèn)命的話,前世他就不會登基為帝了。 “兒臣,領(lǐng)旨謝恩?!背坝拥圻凳装萘税荩P君擷就著俯身的功夫微微勾起了唇角。 “容敬……”景佑帝面色沉沉的看著他,“施以腐刑?!?/br> 話落,御書房中靜的鴉雀無聲。 “腐刑”兩個字如魔咒一般反復(fù)在容敬的耳邊響起,他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身子卻在止不住的顫抖。 那一刻,他甚至在心里想著,若受腐刑,他倒寧愿被即刻處死。 “陛下……陛下留情……”容敬連連在地上磕著頭,雙目赤紅,“臣寧愿陛下賜臣一死,求陛下開恩,求您開恩!” “愛卿怕是有何誤解……”景佑帝幽幽嘆道。 怔怔的抬起頭,容敬眼神錯愕。 什么意思? 有何誤解可言…… “刑罰所立,便意在懲處罪臣,警示他人,若不讓你吃吃苦頭,日后怕是人人皆要效仿?!甭唤?jīng)心的笑了笑,景佑帝的眼神興奮的令人感到詭異和恐懼。 至少,容錦晴就被嚇得瑟瑟發(fā)抖,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相比之下,容景絡(luò)就淡定多了。 甚至,他是以堪比景佑帝的興奮程度望著容敬,笑容中有痛快,有嘲諷。 腐刑…… 沒人知道他有多喜歡這兩個字,特別是當(dāng)這兩個字落到了容敬的頭上,他的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從今往后,別人提起容家,就不會只想到他一個“殘缺”的人了。 如此,方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平心而論,聽到景佑帝這樣處置容敬,楚千凝并不意外,畢竟他折磨人的手段一直這么花樣百出。 只不過…… 心里還是覺得有些異樣。 微微低下頭,楚千凝裝作一副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 俞漢遠(yuǎn)和太后都已經(jīng)為鳳君擷求了情,此刻若是再干涉景佑帝處置容敬,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 凡事都講究一個“度”,過猶不及。 抿了抿唇,俞漢遠(yuǎn)嘆氣閉上了眼睛,滿臉的無可奈何之色。 他并非覺得陛下不該處置容敬,只是這般羞辱人的法子到底殘酷了些,何況,陛下的意思,分明就是讓他不治而亡。 手段如此毒辣,又豈是明君所為! “太后娘娘……求您為臣求求情啊……”徹底慌了神兒,容敬抖著聲音央求著太后。 聞言,太后皺眉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景佑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即容敬便被御林軍的人拖了下去。 人已被架出了御書房,楚千凝還能聽到他求饒的聲音。 容錦晴被嚇暈了過去,容景絡(luò)神色癲狂的笑著,明顯樂極,連神智都不大清楚了。 讓人將他們也一并帶了下去,景佑帝皺眉捏了捏眉心,“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br> “是。” “兒臣告退。” 話雖是這般說,但景佑帝還是狀似恭敬的太后說,“朕送您回永寧宮?!?/br> “不必了,皇帝國事繁忙,哀家就不耽誤你了?!?/br> “楊翥,送太后回去。”景佑帝朝楊翥吩咐道。 “奴才遵命。” 說話間,鳳君擷也被御林軍押了出去。 楚千凝朝景佑帝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也走出了御書房。 見鳳君擷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石階下,她眸光微閃,隨后面色淡淡的緩步朝他走近。 “殿下此去山高路遠(yuǎn),萬望珍重?!奔t唇微勾,笑容艷麗妖嬈。 “你竟當(dāng)真要致我于死地……” 不知想起了什么,鳳君擷微微瞇起眼睛,似是直至此刻,他都不愿相信楚千凝真想徹底除掉他。 聽聞他的話,楚千凝微微揚唇,“只是可惜,到底還是殿下你技高一籌?!?/br> 能請動太后來為他說情,的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 他即將遠(yuǎn)離建安城,這一路上千難萬險,誰又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呢。 正想著,忽見鳳君擷上前一步朝她靠近,撲面而來一陣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間,久久未曾散去。 楚千凝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并非懼怕鳳君擷,而是不喜他身上的這股味道。 總覺得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