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要離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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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視上蕭毓胤看似謙遜,實則挑釁的目光,黎阡陌微微勾唇,溫潤一笑,看得殿中很多女子都紅了臉,“自然可以?!?/br> 見他應(yīng)下,蕭毓胤的眼中有一閃而逝的冷笑。 就在他滿心得意的等著看對方笑話時,卻忽聞一道輕柔的女音響起,“夫君?!?/br> “嗯?” “方才與蕭姑娘敘話一番,心下甚喜,既是她作的詩,不如讓我試試如何?”說著,楚千凝轉(zhuǎn)向蕭毓嫣笑問,“我文采拙劣,不如夫君字字錦繡,蕭姑娘和蕭公子不會嫌棄吧?” 聞言,被點名的兄妹倆都稍顯錯愕,似是沒想到楚千凝會突然橫插一杠子。 不過…… 蕭毓胤轉(zhuǎn)念一想,她要說便讓她說吧,想來她也說不出什么花兒來,屆時鬧出笑話,丟人的還是他們黎家人。 于是,他狀似客氣的說道,“世子妃過謙了,請?!?/br> “微微細雨灑斑竹,陣陣清風(fēng)吹落花……”楚千凝似是沉吟了一番,隨即眸光一亮,啟唇道,“獨依闌干閑眺望,乾坤都屬帝王家?!?/br> “好!” 洛北憂毫不猶豫的一聲稱贊,令眾人反應(yīng)過來,也紛紛附和著交口稱嘆。 “世子妃當(dāng)真是才女啊……” “前句寫景,后句明志,通俗易懂又大氣磅礴,好詩啊?!?/br> 聽殿內(nèi)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贊著,楚千凝面上笑的謙和淡然,實際上卻心虛的不行。 到底不是自己寫的…… 悄悄從案幾下收回被黎阡陌握住的手,她想起方才兩人“作弊”的行為,紅唇忍不住微微揚起。 倘或這些人知道那詩并非出自自己之口,不知是何反應(yīng)。 事實上,若非讓楚千凝自己續(xù)寫蕭毓嫣那兩句詩,她也不是寫不出,只是要寫的令滿朝文武交口稱贊,占盡風(fēng)頭,這卻不易。 是以早在她開口之時,便暗中將手探入了黎阡陌的掌中。 指尖微叩,他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寫,她說,瞞過了所有人。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幾次三番都沒有成功令黎家人出丑,蕭太后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若說蕭轍多少還顧忌著與洛北憂的君臣之禮,蕭太后卻是無所顧忌的。之前顧沉淵在朝中,她好歹會收斂一二,可如今連他都一病不起,她就更沒什么好怕的了。 這般一想,她便微瞇著眼掃過黎延滄等人,忽然將視線落到了黎阡晩的身上,眸光微微閃動,“哀家聽聞,那東夷太子乃是由廣陵王之女所擒,可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br> “如此,那可是咱們北周的英雄,上前來讓哀家看看。” 黎阡晩起身走到殿中央,“臣女黎阡晩,參見陛下、太后娘娘?!?/br> 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蕭太后狀似滿意的點了點頭,口中不住嘆道,“嗯……果然巾幗不讓須眉,虎父無犬女……” “謝太后娘娘夸獎。” “哀家久居深宮,看慣了那柔情似水的女子,如今見了你這般英氣姑娘,倒覺得喜愛的緊。”頓了頓,她意有所指的朝洛北憂問道,“皇帝覺得呢?” 一聽這話,眾人心下不覺一驚。 太后的意思…… 是打算將郡主納入后宮? 且先不說別的朝臣會不會反對,單單是黎府這一大家子就滿心的不樂意。 黎延滄雖與先帝有八拜之交,也立誓要效忠于他,但卻不代表連自己的女兒也豁得出去。 何況,晚兒的性子本也不適合入宮。 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也是黎家人不約而同擔(dān)心的問題。鳳君墨對黎阡晩勢在必得,甚至為了她甘心到北周來當(dāng)俘虜,若讓他知道黎阡晩即將進宮為妃,他一時瘋起來還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但是很顯然,這樣的理由并不能說與外人。 為今之計,便只能等著北帝打消太后的念頭了。 “能得母后喜歡,是郡主之幸?!甭灞睉n假裝沒有聽懂蕭太后的話,漫不經(jīng)心的笑道。 見他裝聾作啞,太后眸光微暗,再次開口的聲音,連聲音都沉了幾分,“哀家瞧她性格爽朗,直來直去,倒是與你相配。” “母后……” “不若哀家今日便做主將她納入后宮?” 蕭太后看似是在同洛北憂商量,可實際上,語氣卻強勢的不容人拒絕。 她當(dāng)然不會好心到想給黎家女子入宮上位的機會,一旦黎阡晩入宮,她的小命便等于握在了她的手中,屆時黎延滄又豈敢輕舉妄動! 而若是皇帝推拒,不想納黎阡晩為妃,此舉雖保全了她,卻也在無意中害了她。 要知道,一個被皇帝公然嫌棄的女子,定會成為整個沂水城的笑柄。 因此,無論蕭太后今日之計成與不成,黎阡晩的境地都不會太好看。 除非—— 楚千凝蹙眉看著黎阡晩,見她面色緊繃的跪在地上,猶豫著要不要冒險賭一把。 可她所想的辦法雖能解一時之危局,卻恐于晚兒的名聲有損。 就在她斟酌之際,忽聞黎阡晩清脆的聲音響起,“啟稟陛下、太后娘娘,臣女有事要稟明?!?/br> “何事?” “臣女聲譽已損,配不上陛下。” 聽她如此說,蕭太后不禁皺緊了眉頭,“此言何意?” “回太后娘娘的話,在東夷時,太子鳳君墨曾幾次向景佑帝請旨要迎娶臣女,他仗著景佑帝的寵愛為人放肆無忌,屢屢在人前以臣女夫君自稱,令城中男子見到臣女便退避三舍,雖未有其事,但人人皆道臣女是他的太子妃?!?/br> 言外之意就是,在世人眼中她已是有夫之婦了。 洛北憂要納她為妃,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這話一出,殿內(nèi)之人看向黎阡晩的神色便有些怪異,不解她為何“自掘墳?zāi)埂保獙⑦@般有損閨譽的事情道出。 建安距離北周尚遠,她若不說,又有何人會知曉此事! 可他們又哪里知道,黎阡晩是想趁此機會,徹底斷了日后被太后胡亂指婚的可能。 此事一出,不日便會在沂水城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她倒是要看看,誰愿意娶一個名節(jié)受損的刁蠻大小姐。 “你與那東夷太子……” “啟稟太后娘娘,臣女忌憚他的身份,是以一直隱忍至今,此前戰(zhàn)場相逢,若非父王及時提前,當(dāng)日便將他斬于馬下了。” 恐蕭太后又要借機生事,黎阡晩便先堵住了她的嘴。 再說蕭太后一計不成,心下本有些氣惱,可隨即想著這丫頭名聲都毀了,日后出嫁必然成問題,心里便又舒坦了。 不耐煩的揮手讓她退回座位,蕭太后的神色全然不似方才那般熱絡(luò)。 一場宮宴,一波三折。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蕭家這是和黎家杠上了。 只是不知,陛下更偏向哪一方…… 宴會接近尾聲,卻見一名小太監(jiān)步履匆匆的從殿外進來,行至洛北憂身邊朝他低聲耳語。 不知他說了什么,便見年輕的皇帝陛下神色微變。 急召朝中的幾名重臣去了御書房,留下太后和一些朝臣的家眷滿心疑惑,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楚千凝好奇的看向黎阡陌,總覺得他知道些什么。 后者揚唇淺笑,壓低聲音同她說,“蒼凌與鳳君擷反目的消息傳了過來,陛下急召大臣議事,必是打算趁勢攻之。” “與我之前想的一樣。” “嗯?!?/br> “所以到底該不該于此時發(fā)兵?”勾心斗角她會,但事關(guān)兵法她卻不敢妄言。 黎阡陌笑著搖頭,無聲的給出了答案。 見狀,楚千凝卻目露疑惑,“為何?”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北周于此時發(fā)兵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若失此良機,無論這兩者哪一方敗了,另一方都有壯大的趨勢。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再發(fā)兵攻打,豈非更加沒有勝算?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黎阡陌輕笑著點頭,待她說完后方才反問道,“凝兒,你真的確定兩虎已經(jīng)爭奪起來了嗎?” 聞言,楚千凝不禁愣住。 他的意思是…… “僅是僵持,而非交戰(zhàn),若于此時出兵,蒼凌和鳳君擷必會一致對外,將北周之兵圍困至死?!崩柃淠翱粗?,薄唇微啟,緩緩的道出了最有可能的結(jié)局。 經(jīng)他這么一解釋,楚千凝才終于恍然大悟。 的確,眼下時機不對。 “父王會勸說陛下打消這個念頭嗎?”否則,便是讓那些將士去送死了。 “自然會?!?/br> 不過,未必有用。 洛北憂于行軍交戰(zhàn)之事知之甚少,再加上有一個急功近利的蕭轍在一旁攛掇,怕是十有八九會向蒼族興兵討伐。 這一點,在他的意料當(dāng)中。 而事實上,也確如黎阡陌想的那般。當(dāng)夜北帝便降下圣旨,命蕭轍率二十萬大軍,先去攻打蒼族。 黎延滄百般勸阻無效,索性便不再多言。 蕭轍如此急著立功,無非就是想趁顧沉淵不在期間獨攬大權(quán),如今橫空冒出一個黎延滄,他自然不會被對方搶了風(fēng)頭。 是以黎延滄越是反對,他就越是堅持。 結(jié)果—— 二十萬大軍才到蒼族附近,便被蒼凌和鳳君擷前后包抄,徹底陷入了絕境。 探子將消息傳回來時,朝野震驚。 再看黎延滄,面色不虞,明顯是惱怒蕭轍不聽人言。 事已至此,只好派兵去營救。 眾人本以為洛北憂會派黎延滄前去,沒想到卻任命黎阡陌為行軍司馬,令著梅堯臣的父親梅鶴年為先鋒將軍。 圣旨一下,眾人不禁又是一陣錯愕。 這個組合…… 當(dāng)真能將蕭將軍給救回來嗎? * 廣陵王府 “出征?!”看著黎阡陌手中的圣旨,楚千凝猛地站起。 “嗯。” “幾時動身?”一想到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她的眉頭便緊緊皺起。 “即刻?!?/br> 一聽這話,楚千凝眸中的憂色便又深了幾分。 怎么這么突然…… 抬手輕撫過她的臉,黎阡陌柔聲寬慰道,“凝兒不必擔(dān)心,此事為夫早已預(yù)料到了,而且此去并不會有何危險?!?/br> “戰(zhàn)場殺伐豈似你說的這般容易!” “是真的?!?/br> “你為何如此篤定?”心知他不會拿此事與自己玩笑,楚千凝不禁覺得奇怪。 朝她神秘的一笑,黎阡陌朝外喚道,“進來吧?!?/br> 話落,便見冷畫引著一人走了進來,一身粗布麻衣,身軀高大,他微垂著頭,才行至房中,便“撲通”一下朝楚千凝跪了下去。 “卑職有負公主所托,特來向公主殿下請罪?!币x一臉愧色,甚至覺得無顏面見楚千凝。 他不光沒保護好凝素,自己反需要公主來救,真是太過沒用! 再說楚千凝看到要離,眸中充滿了驚訝。 “你……” “公主,覃姑娘被蒼族大君擄走了,還請您速速派人去救她?!北魂P(guān)在蒼族的這些時日,要離沒少看到被他們擄回族中的外族女子,過得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覃凝素如今的情況。 誰知,黎阡陌卻淡聲道,“你不必為她擔(dān)心,她比你安全多了,若非有她百般周旋,你以為你是如何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