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攜妻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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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黎阡陌的話,要離不禁怔住。 得知公主和侯爺一家投靠了北周,他就感到很震驚了,眼下再聽此事,更是驚得連嘴巴都閉不上了。 是凝素為他周旋,他才得以存活至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說是要離,就連楚千凝都錯愕的望著黎阡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凝素被蒼凌擄走了,貌似還成了他的心尖寵,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壓下心底的疑惑,楚千凝上前一步扶起要離,溫聲說道,“你無須愧疚自責(zé),倒是我,沒有依言確保你們的平安?!?/br> “公主……” “我如今已不是東夷的公主了?!弊屢x不必拘禮的坐下,楚千凝這才開口問道,“當(dāng)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與凝素怎么會到了蒼族?” 說起那件事,要離便一臉的悲憤之色。 若非是他武功太差,也不會被那蒼族大君一招擒住,眼睜睜的看著凝素被他綁走。 當(dāng)日,陳鎏有意輕薄凝素,他一怒之下與對方大打出手,后來恐對方報官,他們便趁夜逃走了,原想著盡快聯(lián)系公主,不成想還未等尋到落腳的地方便遇到了蒼族人。 “自從被押回蒼族,卑職就再未見過覃姑娘?!痹捴链颂帲x不禁面露愧色。 聞言,黎阡陌淡聲道,“蒼凌以為你是覃凝素的心上人,自然不會讓你們相見。而且,她如今的身份是蒼族大妃,尋常人自然見不得。” “蒼族大妃?!”饒是楚千凝再淡定,此刻也不免驚愕。 之前不是還在為此事內(nèi)亂不止嗎,怎么這么快就定了凝素為大妃? 難道…… 對視上楚千凝驚疑不定的雙眸,黎阡陌微微點頭,“她有孕了?!?/br> 一句話,如平地一聲驚雷。 如此,便不難理解覃凝素成為大妃的因由了。 據(jù)聞蒼族人極其注重血脈,這又是身為大君的蒼凌第一個孩子,那些長老縱是再不愿,也不能讓這孩子沒爹。 更何況…… 這位大君一跳八丈高要封覃凝素為大妃,阻內(nèi)一亂,外敵便準備趁虛而入。未免族滅,那些長老便也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事。 “凝素她……可還好嗎……”回想起之前自己去見蒼凌時的情景,楚千凝不禁有些懊惱,若當(dāng)時再謹慎些就好了。 怪不得那日她覺得有人在暗中偷看她,想來便是凝素了。 這個傻丫頭,既見了自己,為何不向她求助呢? “凝兒別擔(dān)心,蒼凌雖不似尋常男子那般溫和,但對她還是不錯的?!?/br> “……嗯?!?/br> 蹙眉點了點頭,楚千凝卻仍是難以安心。 初聞蒼凌看上了一個外族女子時,她很愿意相信那人是蒼凌心尖上的人??扇缃裰獣阅侨耸邱?,她心里就免不了為其擔(dān)憂。 凝素向來怯懦膽小,遇到了蒼凌那般魯男子,定是沒少吃苦頭。 那般境地,她竟還冒險給自己傳信兒…… 一見楚千凝秀眉緊鎖,黎阡陌便心知她定是在為覃凝素擔(dān)心,略一沉吟,便淡聲道,“簡單收拾下行裝,凝兒隨為夫一同前去吧?!?/br> “什么?!” 忽然聽到他的話,楚千凝猛地抬頭看向他,眼中帶著難以置信。 示意要離等人退下后,黎阡陌方才執(zhí)起她的手無奈笑道,“若不讓你同去,你既要為為夫牽腸掛肚,又要為別人憂心忡忡,反倒令我掛心,不如將你帶在身邊為好?!?/br> 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方才能安心。 “可是……”楚千凝有些不確定的望著自家夫君,“我是女子,隨軍出征被人發(fā)現(xiàn)了的話,你會因此受罰的吧?” “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就好了?!?/br> “……” 他說的容易! 被她白了一眼,黎阡陌笑著將人擁進懷里,“要委屈凝兒扮作小兵跟在為夫身邊?!?/br> “扮成男子?” “嗯?!?/br> 視線在自己和他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楚千凝還是沒什么底氣,“我這身量比起你來差了太多了,恐一眼就會被人瞧出來?!?/br> “便只當(dāng)你年紀還小,身量未長開呢。” “……” 這個瞪著眼睛瞎白話的勁兒,不服氣不行。 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楚千凝的下顎,黎阡陌細細端詳著她,俊眉緩緩蹙起。 見狀,楚千凝挑眉,“怎么了?” 她的臉有何不妥嗎? 溫軟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的眼角,黎阡陌柔聲道,“冷畫易容的技術(shù)雖比不上鷹袂,但要想瞞過軍中的那些人還是使得的?!?/br> 且先不論安全與否,這張臉他怎么舍得給別人看呢。 況且,軍中多男子,得細細將她藏好才行。 楚千凝倒是沒想那么深,只想著別出什么紕漏就好,畢竟此去還有蕭轍的人,萬一被對方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就糟了。 * 蕭轍大軍如今被圍困在棣溪峰附近,糧草被劫,危在旦夕。 是以黎阡陌率援軍出城,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棣溪峰趕赴,可就在即將抵達目的地時,他卻命令大軍就地扎營,不再行進。 此舉引起了許多兵將的不滿,皆不知他這是何意。 不似旁人那般鎧甲加身,黎阡陌依舊是一身青衣錦袍,端得是風(fēng)姿清雅,溫潤無雙。 瞧他這副“公子哥”做派,那些于戰(zhàn)場殺伐的將士便愈發(fā)不服。 對此,他似乎半點都不在意,高坐于中軍帳中,鶴凌在左,另有一名小兵打扮的人在右,面色晦暗,身形瘦弱。 自他們從沂水城出發(fā),他便跟在黎阡陌身邊,眾人只當(dāng)是王府的小廝,并未太過在意,殊不知這位膽大妄為的世子爺竟將自己的媳婦帶到了戰(zhàn)場上來。 楚千凝微垂著頭站在黎阡陌身側(cè),偶爾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往外瞄一眼。 那些人…… 似是很不服氣呢。 想來也是,被一個這樣狀似“繡花枕頭”的公子哥統(tǒng)領(lǐng),任誰都會不服氣的吧。莫說別人,就連梅鶴年都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氣。 今日黎阡陌坐帳高升,將軍律號令于三軍,梅鶴年避而不出。 思及此,楚千凝不禁目露憂色。 “奉將軍命,將軍律號令于三軍?!柄Q凌手持禁令,沉聲念道,“有違誤者,按七禁令,五十四斬施行。七禁令者,輕軍、慢軍、盜軍、欺軍、背軍、亂軍、誤軍。五十四斬者,為將貪生者斬,臨陣脫逃者斬,令出不遵者斬,宣調(diào)不至者斬,貽誤糧餉者斬,旗舉不起者斬,旗按不服者斬,聞鼓不進者斬,聞金不退者斬?!?/br> 話落,他便依舊退至黎阡陌身側(cè)。 后者緩緩起身,行至帳前,“王法無親,軍令無情。還望諸君各守其職,合力抗敵。大軍到處,不得擾民。賞勞罰罪,絕不徇情?!?/br> 他說的隨意,語氣平靜,并未刻意拿腔作勢,可不知為何,眾人就是不禁被震懾住了。 臉上的怠慢之色漸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專注。 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黎阡陌的一雙黑眸微微瞇起,音色微涼,“梅將軍何在?” “將軍,家父夜感風(fēng)寒,臥床不起,特命末將代為報效。”梅家的二公子梅堯啟單手抱拳道。 實際上,任誰都聽得出來,這不過是個說辭。 梅鶴年托病不出,只令其子梅堯啟代替,分明是公然表示不滿,有他如此表現(xiàn),可想而知其他人接下來如何。 黑眸沉沉的凝著梅堯啟,直到后者扛不住威壓低下頭去,黎阡陌方才淡淡笑道,“梅老將軍年邁染病,還能差遣親子替代,可謂遵守軍紀之典范。” 聞言,不光是眾人,就連梅堯啟都有些錯愕。 按理說…… 這位世子爺不該大發(fā)雷霆嗎? 不過,瞧著對方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梅堯啟覺得還真是難以想象對方動怒的模樣。 想起兄長曾與他說,黎阡陌此人心機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外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此刻他朝你溫潤的笑,可一扭臉就會毫不猶豫的刺你一劍,甚至?xí)谀闼乐埃抗獗瘧懙耐?,漸漸地摧殘你所有的意識。 與這樣的人為敵,是一件很危險、很可怕的事情。 閃神間,梅堯啟便見一雙白瓷般精致漂亮的手將自己扶起,黎阡陌清潤的聲音含笑響起,“回去告知令尊,待我料理完畢,當(dāng)即前往探望?!?/br> “……是?!?/br> 梅堯啟心下疑竇叢生,不知這世子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只是,瞧他點將的這個架勢,倒果然如兄長所言一般,頗有丞相之風(fēng)。 這般想著,待到黎阡陌點將結(jié)束,梅堯啟便趕緊去了梅鶴年的營帳,才一走進去,便見后者焦急的迎了上來。 “世子爺點將如何?” “法紀森嚴,調(diào)遣有方,眾將無不心悅誠服?!彼麄兙俏鋵ⅲr少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喜怒皆明明白白的擺在臉上,方才他特意留意了一下,眾人均私下里對黎阡陌稱贊有加。 聽梅堯啟如此說,梅鶴年不禁沉聲嘆道,“他爹黎延滄倒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我只當(dāng)他是個文弱書生,不堪大用,今能如此,真將才也?!?/br> “兄長早說此人非比尋常,偏您不信,定要試上一試?!?/br> “看來……是我輕慢他了……” “他還說要親自來探望您呢?!泵穲騿⒙唤?jīng)心的來了一句。 “這……” 梅鶴年一時面露為難,目露愧色。 沉默了一下,他便吩咐道,“快,速速為我更衣披甲?!?/br> “是?!?/br> * 見梅鶴年匆匆趕來了中軍帳,楚千凝便心知,某位世子爺非常成功的收買了人心。 這位老將軍在軍中的威望相當(dāng)之高,得他臣服接下來行事會便宜許多。 果然…… 她才如此想著,便見梅鶴年抱拳施禮,卻被黎阡陌及時托住了手,“老將軍不必如此,于公于私,我都受不起?!?/br> “是我氣量狹窄,輕看了世子爺?!?/br> “老將軍切莫如此說,戰(zhàn)場殺伐我并無經(jīng)驗,所知所用不過紙上談兵,你我皆為北周,共輔陛下,同心協(xié)力便好?!?/br> “但憑世子調(diào)遣!” 看著這位老將軍一副動容的樣子,楚千凝不禁在心底輕嘆了口氣。 唉…… 又一個被黎阡陌欺騙的人。 隨著梅鶴年這話說出來,卻見黎阡陌溫潤的一笑,墨染的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幽芒,“如此,我倒真有一件大事要囑咐給老將軍?!?/br> 除了他以外,沒人能勝任得了。 “何事?” “今日調(diào)配之兵,名為作戰(zhàn),實為掩護,是以老將軍需坐鎮(zhèn)營中,統(tǒng)帥三軍。” 聽聞這話,梅鶴年當(dāng)時就愣住了,“我?!那你呢?” “我要親去蒼族一趟,與蒼凌共伐東夷?!?/br> “什么?” “此計若成,便可不費一兵一卒救回蕭將軍,還望老將軍勿忘所托?!闭摰匚?、論資歷,唯有梅鶴年才能鎮(zhèn)得住這些人。 是以他走后,須得尋個主心骨才行。 思來想去,便只有眼前之人才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