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算計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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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煙并非是有意躲著顧沉淵,她只是想多同自己女兒待在一起,根本沒想到如此簡單的一句話會在無意間傷了某位丞相大人的心。 見自家爹爹明顯神色落寞,楚千凝便試探著對南月煙說,“娘……您不若與爹爹同行吧……” 她雖也想和娘親在一起,但卻不必爭朝夕之間。 娘親與他們同行,首先目標(biāo)太大,其次也不方便她和黎阡陌謀劃些什么。 眼下南月煙和顧沉淵的關(guān)系如此特殊,楚千凝總不能就這么眼看著,得做點什么扭轉(zhuǎn)一下才好,可她一人之力有限,須得求助黎阡陌才行。 要說南月煙此人,無論給外人的感覺如何強勢厲害,但在楚千凝面前,可謂是“言聽計從”。 后者只試探著說了一句,她便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 只叮囑黎阡陌要好生照顧楚千凝,又留下了一隊隨身的暗衛(wèi)保護他們,這才和顧沉淵先行進城,未曾驚動一人。 他們用過早膳就動身了,不多時就到了沂水城。 因著南月煙身份特殊,是以她并未和顧沉淵去他的丞相府,而是另尋了住處。 雖說兩人有個共同的孩子,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顧沉淵又向來是個循禮之人,自然不會不顧對方意愿拼命挽留。 獨自回了丞相府,他迎面就見到了形容憔悴的暮雪。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他,目光先是閃躲,隨即又變的堅定,俯身朝他施禮道,“義父,您回來啦?!?/br> “嗯?!?/br> “您……”暮雪原本想問,他可得知楚千凝有孕的消息了沒有,可話至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只略顯生硬的說道,“您一路奔波想必累了,我這就吩咐下人準(zhǔn)備傳膳?!?/br> “不必了,晚些時候我去王府用膳。” 自從同楚千凝相認(rèn)后,顧沉淵幾乎就“長”在了廣陵王府,暮雪本該習(xí)慣了,但此刻聽聞他說要去王府,心里還是不免覺得失落。 若不日世子爺與楚千凝回來,那義父必會得知她有孕的消息。 屆時…… 他定會更開心的。 明明是一件大喜之事,可暮雪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勉強勾唇朝顧沉淵施了一禮,她便快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顧沉淵向來心細如塵,自然不難發(fā)現(xiàn)暮雪的異樣,不過,他眸中的憐惜之色卻不似以往,隱隱透著一些寒涼。 能做的他都已經(jīng)做了,該盡的情意他也盡了,倘或這孩子依舊執(zhí)迷不悟,便是在自討苦吃了。 如今凝兒懷著身孕,經(jīng)不起絲毫波折打擊,若暮雪一時犯了糊涂,就別怪他絕情了。 此事,還是得早早防備為妙。 思及此,顧沉淵眸中涼意稍退,沉聲朝身邊的小童問道,“我不在府的這段時日,可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嗎?” “回丞相的話,未有何事,只除了……”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小童話音一頓。 “說。” “廣陵王世子妃有孕,暮雪姑娘聞聽此事時,神色略有些異樣?!被叵肫鹉侨盏那榫?,小童斟酌著回道,“不光是她,就連她身邊的婢女鶯兒也稍露異色?!?/br> 聞言,顧沉淵蹙眉,“鶯兒?!”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顧沉淵負手緩步向前走,略有些出神的樣子。 那小丫頭他略有些印象,知之甚少。 這府里的下人不多,在他身邊伺候的人就更少了。當(dāng)日將暮雪帶回府里后,他并未特意為她安排丫鬟在身邊服侍,是后來暮雪自己在街上遇到鶯兒賣身葬父,一時心軟便將人買了下來。 初見鶯兒,顧沉淵便覺得那丫頭眼神活泛,心思活絡(luò),不似安心之人。但勝在年紀(jì)小,若好生約束,細心管教,未嘗不可用。 他也曾叮囑過暮雪這一點,但如今看來,怕是她未聽進去自己的話。 暮雪之所以這般癡迷阡陌,怕是這當(dāng)中也有鶯兒的“功勞”。 “尋個由頭,打發(fā)了那丫頭出去。”丞相府不留那般自私自利,一味蠱惑主子的人。 “用不用先與暮雪姑娘打聲招呼?” 怎么說那都是暮雪自己的婢女,冒然打發(fā)了恐不妥當(dāng)。 小童說的有理,顧沉淵便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你與她直言吧,究竟事后要作何決定就看她自己了,不過今后須防著些那丫頭。” “是。” “去吧?!蹦克椭⊥x開,顧沉淵眸色微凝。 強求之“情”,恐會害人害己…… * 這日的暮靄時分,楚千凝和黎阡陌才慢慢悠悠的進了沂水城。 路上,夫妻二人就如何“修復(fù)”顧沉淵和南月煙的關(guān)系進行了深切的討論和謀劃。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還得靠楚千凝。 任顧沉淵如何表現(xiàn),怕是都不及楚千凝一句話來的便宜。 雖說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但兩人怎么樣都得有個接觸的時間和機會,依照如今南月煙對顧沉淵疏離客氣的態(tài)度,怕是等上一萬年兩人也難有結(jié)果。 黎阡陌看得分明,是以便給楚千凝支招,讓她暗地里“助攻”顧丞相,此事方才能成。 “娘親會不會覺得委屈?”楚千凝還是有些猶豫。 “不會?!蔽⑽u頭,黎阡陌回答的十分肯定,“你覺得以岳母大人的性格和身份,她有可能讓自己受委屈嗎?” “……貌似沒啥可能?!?/br> 對于自家娘親的霸氣和“戰(zhàn)斗力”,楚千凝心里還是服氣的。 摸了摸她的肚子,黎阡陌繼續(xù)道,“我觀岳母言行,倒是有些齊寒煙的影子,怕是她許多想法皆與世人不同。岳父大人不也曾說過,她的想法很是驚世駭俗,正是因此才引他如此傾心。是以咱們對他們兩人的事情,倒也不必按照常理出牌?!?/br> 兵法有言,出“奇”制勝。 他們兵行險招,才能打岳母大人一個措手不及。 正說著,忽聞門口傳來了一陣巴掌聲,緊跟著便見南月煙拍著手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阡陌啊阡陌,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婿!” “……” 那一刻,別提氣氛有多尷尬了。 饒是黎阡陌素日再見慣大風(fēng)大浪,此時也不免有些心驚。 往后許多年,他都清楚的記得那時的所思所想。畢竟,給自家媳婦出招幫岳父“追求”岳母還被后者抓了個正著,這種體驗可謂是十分難得的。 莫要說他自己,就連楚千凝都替他感到心驚膽戰(zhàn)。 “得罪”了娘親,事情可大可小。 不過,黎阡陌就是黎阡陌,即便到了這般為難至極的境地,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潤淡然,未曾顯露絲毫異樣。 “岳母請坐?!彼鹕硐嘤Φ牡?。 不知道的,恐還以為方才說話的是另外一個人。 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南月煙走到椅邊落座,笑著接過他遞來的茶抿了一口,“早聞你智謀無雙,今日我可是開了眼界了。” “……小婿無禮了?!?/br> “都是一家人,你也無須假裝?!彼菜闶强闯鰜砹耍@位女婿就是只狐貍。 連自己的老丈母娘都敢算計,能是什么善男信女啊! 只是…… 他如此,她倒是愈發(fā)放心將女兒交到他手上。 有他這般秉性,想來也無人能欺了凝兒。 “娘,是我讓他幫忙想辦法的……”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楚千凝卻不能不說,怎么說娘親對黎阡陌的印象不能毀在她手里。 誰知南月煙卻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安撫道,“無妨,娘親又沒怪他什么?!?/br> 說到底,兩個孩子都是為了他們好,這點她心里是很清楚的。 讓小輩為他們cao心,足以說明他們當(dāng)?shù)?dāng)娘的不稱職,已經(jīng)在她生命中缺席了這么多年,怎么能剛一相認(rèn)就讓她費心呢…… 這般想著,南月煙便對黎阡陌說,“我與凝兒說些體己話,你自去忙吧?!?/br> “是。” 恭敬應(yīng)下,黎阡陌轉(zhuǎn)身走出了房中。 廊下,鶴凌等人單膝跪著。 “自去領(lǐng)罰吧?!钡晛G下這么一句話,黎阡陌便徑自去了書房。 身后,是鷹袂他們悲催至極的面孔。 王府向來把守森嚴(yán),換作平時,南月煙絕對沒那么容潛入。但因著鷹袂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是以方才便沒攔著,哪里想到自家主子和世子妃正談及她。 不巧,被聽了個正著…… * 再說另外一邊,黎阡陌走后,南月煙便開誠布公的對楚千凝說,“娘親知道你與阡陌在擔(dān)心什么,今日便與你交個實底兒?!?/br> “……您說。” “我與你爹有夫妻之實這是事實,我并未打算否認(rèn),也沒打算就此將他丟在一邊發(fā)霉,但凡事得有個過程,突然讓我如他那般愛的情深,恐會有些困難?!鳖D了頓,她又道,“依著你爹的姿色,若是換成我年輕的時候,定然當(dāng)即便將人打暈拖回去了,但娘親如今已經(jīng)成熟了,雖也喜歡看長得好看的人,不過僅限于欣賞而已?!?/br> 娶回去當(dāng)皇夫什么的,她如今已無那般念頭。 南月煙這話可以說是說的十分坦誠了,是以楚千凝也就沒掖著藏著,想啥問啥,“娘親心中……可還有比爹爹更厲害的男子嗎……” 聞言,南月煙微微瞇眼,似是在回憶,“厲害?怎么個厲害法兒?” 若論武藝的話,月溪城中要飯的都比顧沉淵強。 但若論那張臉,倒的確唯他無雙。 “品行啊、性格呀、樣貌啊還有才智這些……”要說楚千凝也沒白被黎阡陌“調(diào)教”這么久,如今說話給人下起套來可謂是不著痕跡。 她提了好幾點,偏偏不提“武功”的事兒。 于是,南月煙便就事論事的搖頭,“若論這些,的確無人能與他相較?!?/br> “嗯……那南涼朝廷為您甄選的那些皇夫,可有人入了您的眼嗎……”她隱約記得,娘親至今未納皇夫入后宮。 或許,冥冥之中她就在等著爹爹。 也不知是為了印證楚千凝的猜想還是如何,南月煙連連搖頭,“我和那些人都不來電,否則也不會拖到這把年紀(jì)?!?/br> “來電?!”楚千凝微怔。 “額……”面色微僵,南月煙趕緊改口,“就是沒有男女之情?!?/br> 怔怔的點了點頭,楚千凝有些發(fā)懵。 怎么娘親說的話她有些聽不懂呢? 恐楚千凝敏銳的捕捉到那兩個字眼兒追問,南月煙便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道,“總之我與你爹的事情你無須cao心,照顧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我們自己定會處理好的?!?/br> “……嗯。” “你先歇歇,晚些時候帶我去見見你的公婆?!甭狀櫝翜Y說,這一家人都待她極好,她這個當(dāng)娘親的自然要表示一番。 “好?!?/br> 緊緊的抓住南月煙的手,楚千凝目露深色,“娘親……爹爹他等了你很多年……” 也念了你許多年…… 楚千凝總覺得,南月煙如今不親近顧沉淵,都是因為她喪失了兩人相遇相知的那段經(jīng)歷,倘或她能想起,便必然會連那份感情一并記起。 心知她的意思,南月煙便勾唇點頭,“待國師來了便好了。” 南涼上下,唯有那人有這個本事。若說當(dāng)日真的有何人抹去了她的記憶,必是他無疑。 一聽南月煙的話,楚千凝的眸光豁然亮起,“國師有辦法?!” “嗯。” “太好了!”想到他們一家人能夠真正意義上的團聚,楚千凝便不覺彎唇輕笑,可笑著笑著,唇角卻又緩緩落下。 “忘了便忘了吧?!?/br> 忽然,顧沉淵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 “爹!” “快些坐好。”見楚千凝驚訝的站起身,顧沉淵趕緊快走幾步上前。 余光掃過南月煙,他淡笑著對楚千凝說,“你之前不是與爹爹說,日子貴在當(dāng)下和以后嗎,哪里能指著回憶過活呢……” 從前的事情若太過痛苦,他倒寧愿她不記得。 倘或真的是國師刻意抹去了她的記憶,那可想而知對方這么做的原因。定是因她當(dāng)時痛苦至極,是以才會如此。 聞言,南月煙揚眸看向顧沉淵,忽然問道,“你至今未曾娶妻?” “……嗯。” “府中可有小妾嗎?”她又問。 許是因為當(dāng)著楚千凝的面兒,顧沉淵面露異色,一時沒有作答,卻令南月煙會錯了意思,眸中有一閃而逝的涼意,“我這人心眼兒小,還望你見諒,從前也就算了,日后將那些小妖精都打發(fā)了,一個都不許留在府里。” 楚千凝:“……” 顧沉淵:“……” “小妖精”是誰?! 雖一時疑惑,但這父女倆都不是笨人,很快便轉(zhuǎn)過了這個彎兒。當(dāng)下也顧不得是當(dāng)著自家女兒的面,他趕緊解釋道,“丞相府中并無旁的女子,只一個義女而已?!?/br> 什么小妾夫人,他從來都沒有過。 一聽兩人這話題走向,楚千凝不禁掩唇竊竊笑著,輕手輕腳的往門外走。 “我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為人最是講求公平,你不帶哪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進門,我自然也不會娶別的男人入宮?!?/br> “這是自然?!?/br> “南涼歷年來屆是女子繼任帝位,將來我的位子勢必要給凝兒繼承,是以她須得隨著我復(fù)姓‘南月’,這一點還望你能理解?!毕胫鴥蓢?guī)矩不同,是以南月煙便補充道,“當(dāng)然,在北周還是隨你姓……” “好?!?/br> 無論南月煙說了什么,顧沉淵都無甚意見。 見他們兩人相談甚歡,楚千凝便悄悄開了門準(zhǔn)備出去,不料卻在聽到南月煙接下來的一句話時,腳步猛地頓住。 “你這么軟萌聽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有把你撲倒犯罪的沖動啊……”南月煙本是玩笑似的感嘆了一句,沒想到被自家女兒聽了徹底。 而楚千凝不光是聽見了,甚至還想起,她從前在另外一個人那里也聽過類似的話。 一些…… 她不太能理解的話。 “娘親,您可知道‘手機’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