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三位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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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楚千凝的話,洪崖明顯一怔。 對呀…… 他怎么沒想到這個問題呢! 如此想來,殿下應(yīng)當(dāng)是原本就打算去南涼的。 “太好了!有您坐鎮(zhèn)朝中屬下便放心了!”一想到楚千凝是心甘情愿的去到南涼,洪崖不知為何表現(xiàn)的很高興。 見狀,楚千凝不覺揚(yáng)眉。 有必要這么開心嗎? “南涼朝中如今是何情況?”若平靜無波,他應(yīng)該不至于這般急切的讓自己回去。 “啟稟殿下,因為陛下失蹤和國師重傷這兩件事,導(dǎo)致朝中缺少主事之人,三位長老便有監(jiān)國之心?!碧峒按耸拢檠碌哪樕唤亮讼聛怼?/br> 聞言,楚千凝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話中提到的“三位長老”身上。 在此之前,她從未聽聞南涼朝中還有這樣的存在。 “長老是怎么回事?”娘親也從未提到過。 “您不知道?!”洪崖明顯驚訝。 “嗯?!?/br> “陛下沒有與您提過嗎?” 眸光微寒的掃了洪崖一眼,楚千凝語氣微涼,“你的問題有點多?!?/br> 現(xiàn)在是她在問他,而非她給他答疑解惑。 對視上楚千凝寒涼的眼神,洪崖不禁呆愣住。 方才那個瞬間,他險些以為自己看到了陛下! 初時相見他還覺得這位殿下是個極好說話的人,畢竟她看起來嬌嬌柔柔的,而且還懷著孕,更加給人溫柔的感覺。 說句實在話,洪崖本來還在擔(dān)心她去南涼后震懾不住朝中的那些人,這下倒是不擔(dān)心了。 果然…… 他們陛下的孩子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單膝跪倒在地,洪崖的神色明顯比之前更加恭謹(jǐn),“屬下知錯了?!?/br> 頓了頓,他又道,“朝中的三位長老乃是宗親,按照輩分,殿下您還應(yīng)當(dāng)喚他們一聲舅姥爺。先帝在位時,當(dāng)時的長老手握重兵,權(quán)傾朝野,但自從陛下登基后,便大改朝中格局,分散了他們手中的一部分權(quán)利給國師?!?/br> “三權(quán)鼎力?”楚千凝若有所思的追問道。 “那倒不是……”洪崖?lián)u頭,“陛下在朝中的權(quán)勢和地位自然是無人可及的,是三位長老和國師大人分庭抗禮?!?/br> 恐自己沒有說清楚,他便繼續(xù)補(bǔ)充道,“當(dāng)年三位長老原本建議先帝立大殿下為帝的,后來是國師力保,這才將陛下扶上了皇位?!?/br> 話至此處,楚千凝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怕是如今娘親一出事,那三個老東西便有些不安分了。 漂亮的眸微微瞇起,楚千凝的手一下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明顯陷入了深思。 “殿下……”洪崖還欲再說什么,卻在黎阡陌的示意下及時住了口。 微微揮手,黎阡陌示意他們退下。 作為南月煙的親信,南涼皇室有名的護(hù)衛(wèi)大人,洪崖并不想聽從眼前這人的吩咐,可隨即想到,他雖是北周的世子,卻也同樣是他們殿下的夫君,于是他便率領(lǐng)剩下的幾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房中。 待到屋內(nèi)只剩下了他們夫妻二人,黎阡陌才摟著楚千凝起身往內(nèi)間走,“凝兒,夜已深了,有何事明日再想吧?!?/br> “嗯?!?/br> 點了點頭,楚千凝乖順的應(yīng)聲。 可再次躺在榻上,她卻根本沒什么睡意。 心里亂糟糟的想著近來發(fā)生的事和洪崖方才說的話,她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梳理過于混亂的思緒。 眼下可以確定的是,那三位長老必然已經(jīng)生出了異心。 不過…… 他們有沒有和南月燭勾結(jié)這就不得而知了。 察覺到她始終沒有入睡,黎阡陌輕嘆了口氣,最終將人擁進(jìn)懷中,薄唇貼著她的耳側(cè),溫柔的聲音輕輕響起,“他們和南月燭應(yīng)該沒有什么牽扯?!?/br> “你怎么知道?!”楚千凝驚愕道。 “我們一路到此,沿途遇到了兩撥截殺,鷹袂與對方交手時發(fā)現(xiàn),他們當(dāng)中有些人是女子,武功與樂敏很像。” 也就是說,他們背后的主子是南月燭。 對方得知了他們要去南涼,是以便沿途設(shè)下了埋伏,若那三位長老同南月燭是一伙兒的,那他們不可能讓洪崖等人離開南涼來找凝兒。 所以,他們是各自為營。 聽黎阡陌這般一說,楚千凝最先關(guān)注的不是他的結(jié)論,而是別的。 “咱們在路上遇到了刺殺?!”怎么她毫不知情。 而且,他說鷹袂…… 從他們離開沂水城后,她就沒有見過鷹袂的蹤影,這又是怎么回事? “鷹袂與咱們不同路,他扮作為夫招搖過市,吸引對方的注意。”如此看來,這個洪崖也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愣頭愣腦的,至少他找對了地方。 “原來如此?!陛p聲嘆了一句,楚千凝想到什么又繼續(xù)說,“既然曾經(jīng)三位長老屬意南月燭,那她應(yīng)當(dāng)去找他們幫忙才對,可她沒有這么做,便說明這當(dāng)中必然有何原因?!?/br> “凝兒以為是什么?” “瞧著他們?nèi)缃襁@打算,大抵還是不能接受女子為帝的,因此才想取而代之?!边@么想,才能解釋得通南月燭的行為。 “為夫也是這般想法。” “看來便是到了南涼,也尚有一場硬仗要打……” 輕聲同黎阡陌聊著自己心底的想法,楚千凝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后,徹底沒了聲音。 轉(zhuǎn)頭看向她的睡顏,黎阡陌不覺伸手撫過她微蹙的眉頭,目露憂色。 之前恐岳母大人心存芥蒂,是以他便未將手伸的那么長,不想南涼的情況竟如此復(fù)雜…… * 或許是為了印證楚千凝和黎阡陌心中的猜想,他們方才踏入南涼地界,傳聞中的那三位長老便現(xiàn)身了。 只是,相比起洪崖的恭敬和之前玄微的淡漠,這三人的反應(yīng)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大不敬了。 彼時楚千凝一行人方才下岸登船,看著立于船頭神色倨傲的三人,她微微瞇眼,笑容中摻了一絲冷意,“居然不請自來了……” “你就是南月煙的女兒?”為首之人虛發(fā)花白,瘦骨嶙峋,乍一看很是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可出口的話卻令人生不出什么好感。 聞言,楚千凝挑眉。 南月煙? 他難道不該稱娘親一聲“陛下”嗎? 挑釁般的勾起紅唇,楚千凝學(xué)對方輕蔑的語氣說道,“你便是那三位長老中的一個?” “好生無禮的毛丫頭!”南月森皺眉喝斥道。 “要說無禮,也是您老人家更無禮才對?!甭唤?jīng)心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楚千凝幽幽道,“我娘親是南涼的女帝,你既為人臣便該遵循臣子之禮,竟敢當(dāng)眾直呼君主的名諱,這可是死罪?!?/br> 南月森的眉心猛地跳,大概沒想到楚千凝會直言反駁。 “伶牙俐齒!”他目露不悅。 “多謝夸獎?!?/br> “你……” 被楚千凝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給刺激到,南月森氣的臉色發(fā)青,本欲再言,卻被身邊之人攔住,“罷了,何必與一個女人做口舌之爭呢。” 楚千凝轉(zhuǎn)向說話的那人,發(fā)現(xiàn)他的年紀(jì)稍小一些,眉宇間與方才那人有些像。 想來,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兄弟。 聽他這話便不難發(fā)現(xiàn),他挺不將女子當(dāng)回事的,可想而知娘親黨政的這些年,他必是不滿極了。 視線緩緩滑過,楚千凝最終將目光落到了第三個人身上。 從他們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唯有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而且,比起其他兩人的長身玉立,這人胖胖的,rou呼呼的雙下巴將他整個人都顯得和善了不少,看起來倒不似那兩人那么討厭。 微微側(cè)過臉,楚千凝低聲朝身后的洪崖問道,“這個胖胖的長老為人如何?” “回殿下的話,這位是三長老南月垚。他是這三位長老中武功最高的,為人不怎么愛說話,待人雖有些冷漠,但卻比其他兩位長老好相處的多?!?/br> “知道了?!?/br> 見楚千凝和身后之人嘀嘀咕咕的,南月森不禁皺眉,“洪崖……你這個叛徒……” “長老慎言!”洪崖兇神惡煞的反駁道。 讓人從船艙中拿了一把椅子出來,楚千凝悠閑的坐在那,淡定的不得了,“還未請問幾位長老,今日來此何干?” 若為找她“閑聊”,她倒是可以奉陪一會兒。 但若是打算動武,那就別怪她“仗勢欺人”了。 “我奉勸你,莫要聽信了洪崖這小子的話,以為進(jìn)了南涼皇位便唾手可得,你的身份還有待考證,我們可不承認(rèn)你是皇室的血脈。” “呵……”楚千凝掩唇冷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南月森被她笑的滿心茫然。 抬眸對視上南月森充滿疑惑的雙眼,楚千凝卻惡趣味的笑道,“你猜呢?” 施施然的站起身,她意有所指的拍了拍洪崖的肩膀,“接下來就是你表忠心的時候了?!?/br> “???!” “把他們打出去?!背唵沃卑椎恼f道。 聞言,不要說是洪崖,就連南月森他們?nèi)齻€當(dāng)事人都愣住了。 這臭丫頭說什么?把他們打出去?! 便是她娘也不敢說出這種話,她竟然如此大膽! 見洪崖面露難色,南月森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可還沒等他高興完,就只聽得洪崖嘟囔道,“屬下不是他們的對手……” 言外之意便是,他不是不敢向他們動手,而是擔(dān)心自己打不過。 想明白他這句話,南月森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而更令他氣憤的是,隨著洪崖的話音落下,便見從水中躍起了數(shù)名黑衣人,滿身殺氣,眨眼之間便將他們包圍了。 一瞧楚千凝是動真格的,這三人的臉色不禁一變。 臨近船艙前,楚千凝腳步微頓,聲音冷然的說道,“若我是娘親,便在登基之初就除掉你們,免得日后徒生事端?!?/br> 話落,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楚千凝這話說的隨意,卻令南月森等人上了心。 她這是在向他們宣戰(zhàn)…… 要么他們現(xiàn)在就將她弄死,否則一旦讓她順利繼任帝位,她第一件事就是對付他們。 意識到這一點,南月森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撤!”思慮再三,他們最終還是選擇先走為上。 單單是洪崖一人,他們自然不放在眼里,可若是再加上黎阡陌身邊的這群護(hù)衛(wèi),那就委實沒什么勝算了。 一旦交手,怕是會難以脫身。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飛身而走,轉(zhuǎn)瞬間便落到了距離甚遠(yuǎn)的商船上,洪崖轉(zhuǎn)身進(jìn)艙朝楚千凝請示道,“殿下,要追嗎?” “讓他們走吧。” “可……” “窮寇莫追,難道你從未聽過這句話嗎?”神秘的笑笑,楚千凝似乎并不把那三位長老放在心里。 如此作態(tài),自然又是令洪崖佩服的不行。 不愧是陛下的女兒,這般膽識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洪崖滿心驕傲的看著楚千凝,可視線落到一旁悠閑品茶的黎阡陌身上,他的眼神便充滿了挑剔。 這世子爺雖有本事,可到底不是他們南涼的人,他也就罷了,只恐三位長老會揪住此事不放,那就真的麻煩了。 留意到洪崖的欲言又止,楚千凝淡淡道,“有什么話,直言便是?!?/br> “……是。” 猶豫的應(yīng)了一下,洪崖硬著頭皮說道,“殿下有所不知,南涼極重血統(tǒng),皇夫的人選均是本國人,從來也沒在其他國中選過?!?/br> 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楚千凝好笑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若我想要穩(wěn)住朝中局勢,便得休夫再嫁?” “娶!是娶!” 話音方落,便聞“砰”地一聲,只見黎阡陌重重的放下了茶杯。洪崖本以為他是生氣了,不成想他卻笑的溫潤。 只不過…… 眼底卻透著些許涼意,令人不寒而栗。 失笑著搖了搖頭,楚千凝對洪崖坦言,“我與你交個實底,南涼的帝位根本勾不起我半點興趣。我之所以千里迢迢趕來南涼,只是為了來尋爹娘而已。” “但陛下她……” “一日未見娘親的尸身,我便無法相信她真的遇害了,此事我定要調(diào)查清楚?!倍遥锝栽庥隽瞬粶y,接下來便該輪到她和黎阡陌了。由此引南月燭出來,她才好為爹娘報仇雪恨。 不止為這次的事情,還為了曾經(jīng)…… 若非南月燭,他們一家人怎么會無端分開那么多年。 好不容易團(tuán)聚了,她又要出來搗亂,這筆賬定要好生與她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