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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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著前面的荒蕪處,泛著含光的眸子,元貞啊,你什么都知道,卻什么都不告訴我,真是愧有及,愛極及。 丁紹文的偽裝,李少懷幾次生死不知,最后還是在沈家馬場上看出了一些。 黑色白底的靴子嵌入草地,踩出了幾個淺淺的壓痕,黑靴的白底沾了青綠,踏上石階,一眼望去,幽靜的庭院內(nèi)種滿了梅樹。 她記得,長春觀后山滿園的桃樹中,也有一株梅樹。 梅樹下,婦人正在修剪枝干。 “請問...”她才吐了兩個字,俯身的婦人就聞聲將頭轉(zhuǎn)過,于是沒有了后話,因為她找到了想找的人。 移清殿數(shù)年不曾來過男子,少年是獨一個。 “師叔...和畫像上的人一樣,一點都沒有變?!眿D人的眼里如大海一般寬廣,但不洶涌。里面只有安寧與祥和。 “是...惠寧帶你來的?” 李少懷搖頭,“是我自己來的。” 李舒不去問她她為何會知道自己在這座殿內(nèi),只是睜著眼睛靜靜的凝視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到你師父的膝處,如今你都...” “師父她...很想師叔。”雖已還俗,但心仍在山門。 李舒言半的唇微顫,閉上眼,沉道:“她與你說了些什么?” “師父什么也沒有說?!鄙蛐惆驳拇_什么都沒有說,十幾年來只字不提從前之事,“師父雖未說什么,但是我能猜出來?!蹦且挂挂詼I洗面,夜夜傷懷豈能不被人察覺。 這究竟是孽,還是注定,困苦的不僅是失去之人,更有逃避之人,“事情已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還提它做什么呢?!?/br> “師父前日來了東京?!?/br> 李舒平和的眸子里突起了一絲光芒。 “宸妃娘子,惠寧公主來了。”偏殿門口,女官通報道。 第83章絕藝如君天下少 月末的尾巴,連那夜空中的月亮都黯淡無光,宮廊的梁柱上掛起了新燭。 移清殿內(nèi),三人成影對坐,院外蟬鳴嗡嗡嗡個不停,又因夏日悶熱使的過路之人聽了覺得甚是聒噪。 兩杯新茶剛從紫檀壺內(nèi)斟出,正在一點一點涼去。 李宸妃著形似道袍的素衣,發(fā)飾也是極為簡單的單髻,趙宛如入殿先是用著略冷的眼光瞧了一眼李少懷,接著便在她身旁坐下。 睜著泛光的眸子看著李舒,李舒則是既來之則安之的遞了一杯茶到她跟前。 李舒原是皇后的侍妾,雖受寵過一段時間,但因趙恒長情,偏愛皇后一人,之后也就慢慢被冷落,在趙恒登基后命人將清居殿改成宮觀,成為了移清殿,下旨讓李氏住進了宮觀。 被新婚二人同盯著,那困惑的眸子,似曾相識,又或許是曾幾何時。 曾幾何時,她也是用同樣的眼神,向師尊求解。 趙宛如不說話,李少懷也不敢說話,李舒看著她們一個冷,一個溫,“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 拋開烏云才能見月明,李少懷黑夜來此,便已經(jīng)扒開這層烏云的一半了,開半的門,不如全打開,長痛不如短痛,“小娘娘您與官人的師父,太清真人,僅僅只是師兄弟嗎?” 李宸妃今年不到四十,看著像是連三十都不到的人,又常年修道,一身正氣令人看著舒適。 “公主與駙馬入夜來找我,就是為了此事嗎?” 當然不只是為了這一件事,趙宛如潤色道:“我想把故事聽全?!?/br>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無論是耀眼還是平庸,是皇天貴胄,還是平名百姓,一世人有一世的故事,一輩人有一輩人的故事,”李氏從禪墊上起身向偏殿的三清祖師虔誠的鞠了一躬,抬手示意她們隨她入房,“每一個故事的盡頭,其實都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端?!?/br> 宗正寺后宮嬪妃的冊子上所記,李舒出身仕宦,母親早逝,父親續(xù)弦再娶,父親死后繼母攜子改嫁,李舒出家。 李舒與沈秀安皆是杭州人,自幼相識,沈秀安的父親與沈倫為同胞兄弟,沈家兄弟在沈倫入宋后拜相光耀門庭,沈家開始壯大,沈繼宗與沈秀安為堂兄妹,就是沈惟溫見了沈秀安也要稱呼一聲小姑。 李舒父親死后,繼母攜家產(chǎn)改嫁,歷經(jīng)這變故后,李舒找到了沈秀安,在她的安排下,李舒拜在了扶搖子門下,成為了同門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