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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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奇怪的是,顧氏為何會與這個道士打起來。 “這是個乾道還是坤道,可忒大膽了吧,這可是豐樂樓的顧氏?!闭f話的人在驚訝的同時也在不滿,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他花重金請見顧氏被拒了。 女使代回的話簡單明了,顧氏因為貓丟了所以沒有心情見人,在顧氏眼里,這些富甲一方的世家子弟連一只貓都不如。 信道的幾個讀書人投來鄙夷的目光,“《敬法服品》曰:若道士,若女冠,上衣褐帔,最當尊重?!?/br> “也就穿得好看一些,實際不過都是些裝神弄鬼的江湖術(shù)士罷了!” “法服者何也?伏也,福也,伏以正理,致延福祥。濟度身神,故謂為服。道家弟子,家門多非富即貴,宗室子弟出家者亦不在少數(shù),小官人這話若傳到了大內(nèi),被官家聽得了,那可是要殺頭的!”從飛橋的人群后面走來一個年輕人,身著八達暈錦,眼睛盯的入神,似乎很是欣賞前方兩個纏斗的女子。 他們扭頭瞧過去見他穿著,非富即貴,恐怕說的是這個人吧,遂紛紛閉了嘴。 錦袍年輕人注目,盯向女冠時眼前微微一亮,“這坤道這般年輕已達洞真嗎,元始冠,或更甚呢!”不禁笑了笑,“夫冕者,勉也,勉勵立德,免諸塵災(zāi)。冠者觀也,德美可觀,物所瞻睹。巾者潔也,斂束潔凈,通神明也?!?/br> 當朝皇帝崇道,曾召天下名道入宮問道,道家中的章法制度堪比大內(nèi),只是多了一個,人性,仁性! 有名的道士受到皇帝的敬重,一句話可以左右皇帝所思,甚至改變朝政。 剛剛那理直氣壯不屑的人如今漲紅了臉,讀過些書,聽懂了話里的意思,便不敢再多言。 對于追上房頂?shù)呐雨汰Z不再退讓,而是以手中法器為器。 樓頂瓦片響動的厲害,因為承受不住重力而裂開塌陷,使得閣樓內(nèi)落了一地的灰塵。 “真人若當真不在乎,又為何出現(xiàn)在此,若什么都不在乎,怎會明知是偽信還要去,就不怕是有人故意要害你嗎?” 唐以道為國教,自古,教與政便不可分離,朝中有人好道,自然也有人斥道,“你不能因為怕,就喪失了你作為人的天性吧!” 她的話剛出,就讓窮追不舍的人分了神,屋頂檐角上所覆蓋的琉璃瓦連同上面的金龍一起滑落,她們所在的這座樓在豐樂樓最南端,樓下是穿城而過的汴河。 身上穿的襦裙讓她處處受限,對上先前樓內(nèi)的一貫溫柔她還處處有余,如今真對起手來了,晏璟還換了一個她沒有見過的招式,人亂,招式亂,心也隨著她最后一句話亂了。后腳落定在屋檐上時,掌風讓她的重心向后傾倒而去。 琉璃瓦跌落到樹梢上碎裂成好幾塊,咚咚咚的落入了汴河,汴河旁的船公驚得抬頭直伸手,本是要辱罵一番的,可當瞧見了二人飛過的身影時,欲言又止,罵不出口,連伸出的手也無措了起來。 “習武之人最是忌諱過招時動心!” 從檐角上跌下的那一刻,力氣早已發(fā)泄殆盡,雙手不再掙扎,臉上也沒有一絲驚恐,像落入深淵,讓她連掙扎都不想了。 受重力壓斷裂開的樹枝劃過衣裳,刮下了她裙擺上的一小塊布條,隨著衣裳被劃破,雪白之下也見了一抹鮮紅。 對于飛來攔腰將她橫抱起的舉動,她一點也不驚訝,撇過絕望的眼神看著汴河的水面回道:“你是故意的?!?/br> 晏璟并沒有否認,“好像有點,過頭了?!敝皇悄禽p輕帶起的掌風,她便禁不住,不知是身軀的薄弱,還是因分神的緣故。 順著風,點著江水踏浪直至汴河中間的兩艘船邊,輕輕落定在一艘較為大的客船上,船上只有一個瞇笑著老眼的艄公。 她將一錠金子扔給老艄公,“這船...” “哎呀,老頭兒我明白,真人放心,這船房嚴實,外邊的人呀瞧不見里頭!”說罷拿著金子便跳上了另外一艘船。 “老伯,我們不是…” 另一艘船上剛與老艄公答話的船主人連連推著手,“去去去,你張老頭一連幾批貴客,還到我船上作甚?” “別介呀!”艄公另掏出碎銀,“你就是這般小氣,怎么滴,捎我一程?” 見著銀子,眼珠打轉(zhuǎn)這才使他改了主意,推動著長桿駛離。 晏璟一番無奈下將她抱進了船房,白皙處的鮮紅染黑了她的青衫,“一年不見,顧姑娘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br> “可比起你,還是差了些?!泵黠@,晏璟的武功比一年前又要厲害了不少,驚嘆的是她的天賦,慚愧的是自己技不如人。 晏璟輕勾著嘴角,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藥瓶后將外袍脫下,順勢披到了她身上,“幸而之前的藥我還留有一些?!?/br> 她對先前的搭救不以為然,卻對這個細微的小舉動有些驚訝,“我聽聞你們道家子弟所穿的衣服比官服還要講究,未著之前,函箱盛之,安高凈處。既著之后,坐起常須護凈。暫解之時,勿與俗衣同處。與同學同契之人,亦不許交換。更不得乞借俗人非法服用,直至破敝,皆須護凈焚棄?!?/br> 晏璟低著頭沒有回答她,汴河之上微風輕拂,船隨著流水緩慢向下,青瓷瓶中倒出的是粉末,也沒有問身前的人是否同意讓她為其拭藥,“你并非風塵女子,何故要為人留在那種地方?” 腿上是削rou的外傷,她知道即便藥再好,涂抹上去的片刻也會劇痛無比。幼時所受的傷不少,對于何種傷會有幾分疼她都清楚的很,奇怪的是,拭藥之人手中涂抹的動作未停,她卻感受不到疼痛。 顧氏看著她替自己拭藥,溫柔細致,旋即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顫笑一聲,“沒有為誰而留?!?/br>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