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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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謫眉頭蹙起。 沈顧容昏昏沉沉,嘆息道:“趕緊的吧,我兄長在拉著我回家了,我拒絕了他,他把我一頓臭罵,太可怕了,我要嚇?biāo)懒?。?/br> 牧謫:“……” 牧謫只好將沈顧容打橫抱在懷里,沈顧容的身體十分纖瘦,抱著幾乎沒什么重量。 他打算去尋京世錄的陣法,瞧瞧到底有沒有突破的地方。 沈顧容懶洋洋靠在他懷里,兩條纖細(xì)的腿在不停地晃蕩著,嘴里還在呢喃著他看到的幻境。 “好多花燈字謎啊,哎我看到一個,你能猜出來是什么字嗎?” “要上西樓莫作聲……” “不好,先生發(fā)現(xiàn)我偷偷跑出來玩了,他過來了!快跑!” 沈顧容說著,嚇得不行,像是被狼攆了似的蹬了蹬修長的小腿,險些從牧謫懷里撲騰出去。 牧謫一把抱緊他,低聲道:“馬上就找到了,師尊?!?/br> “快點啊?!鄙蝾櫲萆ひ舳紟е耷涣耍跋壬P我抄書,我不要抄,我不要……” 牧謫:“……” 沈顧容一副神游太虛的架勢,嗓音都在顫抖了,他喃喃道:“牧謫你給我等著,我抄五遍,你要抄五十遍,五百遍……不抄到我開心了別想停下來?!?/br> 牧謫低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沈顧容細(xì)白的五指正在微微動著,看來在幻境中真的在抄書。 牧謫:“……” 怪可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彪形大漢虞星河要雄起了【不是 第136章 天降雷罰 周圍的幻境越來越真實, 沈顧容抄書抄到手軟,看著近在咫尺的先生,有些委屈道:“先生, 我不想抄書?!?/br> 幻境中的先生握著竹篪, 溫柔如水地看著他,柔聲說:“不行。” 沈顧容……沈顧容努力憋住, 才沒有“哇”的哭出來。 他哆哆嗦嗦地抄書,哆哆嗦嗦地掐了牧謫手臂一下。 牧謫:“……” 牧謫低下頭,道:“怎么了?” 沈顧容都要哭了, 他拽著牧謫將臉埋在他心口,絕望地哽咽道:“我抄不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字, 我根本抄不完……” 牧謫:“……” 他師尊十六歲的時候……還會因為抄不完書而著急得哭出來嗎? 真可愛。 牧謫突然有些嫉妒, 嫉妒能見識到他師尊少時模樣的所有人。 如果他當(dāng)年能陪在沈顧容身邊長大, 定不會讓他受這么多年的苦,將他好好養(yǎng)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少爺模樣, 不讓世間俗事染指他半分。 他抱著因為抄不完書而著急得哭個不停的沈顧容,想要出去咸州城外去尋京世錄的陣法,但是整個咸州城的陣法將邊緣凝成一道結(jié)界,無論怎么都走不出去。 牧謫擰眉, 看來想要出去還得先把這個陣法破了才行。 他尋了一處干凈的石頭,想要讓沈顧容在上面坐一會,自己嘗試著看一下能不能將陣法破掉, 但他剛把沈顧容放下, 他小師尊立刻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茫然張大渙散的眸瞳慌張地看著他。 “你去哪里你去哪里?”沈顧容迷茫道,“你要把我丟下嗎?” 牧謫忙拍著他的后背安撫他, 道:“不是,我試一下能不能將這陣法破掉?!?/br> 沈顧容此時已經(jīng)深陷幻境中了,呆呆地問:“什么陣法?” “咸州的陣法。” “咸州?”沈顧容呆了半天,也不知道有沒有記住,干巴巴地問,“那我的書怎么辦?” 牧謫哭笑不得,只好哄他:“你先抄,我破完陣法了幫你,好不好?” 沈顧容猶豫了半天,才試探著放開牧謫的脖子。 牧謫還沒松一口氣,沈顧容又像是受到了驚嚇?biāo)频?,再次撲了上去,這次不光抱脖子,他整個人都貼在牧謫身上,兩條修長的腿勾著牧謫的腰,死都不肯下去。 “不去!你不去!你走了就不回來了!” 牧謫攬著他的腰省得他翻下去,嘆了一口氣,道:“我會回來的?!?/br> 沈顧容:“你不會!” 牧謫承諾:“我會。” 沈顧容又開始糾結(jié)了,他一陷入糾結(jié)整個人的力道都松了,牧謫將他抱到石頭上,想了想,將自己手腕上一直掛著的木槵珠子遞給他。 沈顧容摩挲著珠子,茫然看他。 只是他現(xiàn)在眼睛不怎么好使,而且更多注意力都在幻境那,眼前一陣模糊,根本看不清。 牧謫道:“師尊幫我收著,我馬上回來?!?/br> 沈顧容捏著珠子,這才將扯著牧謫衣袖的手縮了回來,捏著珠子不吭聲了。 沒一會,他的手指又開始動。 繼續(xù)抄書了。 牧謫沒離他太遠(yuǎn),走了幾步將九息劍祭出,劍意直接包裹住劍身,那一擊仿佛能將天邊九霄劈開,但凌空落下后,卻根本連那陣法的邊都沒挨上。 咸州的魔修依然源源不斷地被抽取生機,用來穩(wěn)固陣法。 用人命來維持的陰損陣法,哪里是用蠻力就能破除的。 牧謫收回劍,微微蹙眉,正要回到沈顧容身邊,就聽到一旁有人喚他的名字。 他一回頭,素洗硯不知何時正在結(jié)界外站著,眸子擔(dān)憂地看著擺弄珠子的沈顧容。 牧謫一愣:“二師伯?” 素洗硯和奚孤行一起過來的,已經(jīng)研究半天那陣法了,無奈道:“那陣法破不開的。” 牧謫快步走過去,隔著一層結(jié)界,道:“只要找到京世錄陣法破除,應(yīng)當(dāng)也是可以的?!?/br> 素洗硯卻搖頭:“京世錄陣法既然已催動,只有將京世錄毀了才能停止,而且咸州的陣法是用無數(shù)人命催動的……” 牧謫眉頭緊皺,沈顧容已經(jīng)開始深陷幻境了,若是不將陣法破除,那是不是就永遠(yuǎn)留在十六歲的虛假中? 素洗硯上前,抬手點在結(jié)界上,道:“我在幽州多年,曾尋到過一個破損的陣法,或許有用,但需要冒極大的險,你……” 他猶豫了一下,才問:“你要試嗎?” 牧謫立刻道:“試?!?/br> 沒有什么會比現(xiàn)在更糟糕了。 素洗硯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將陣法畫給你看,你記住,一筆一劃都不能錯,用你的劍意在咸州的陣法上,你在陣眼催動?!?/br> 牧謫道:“是。” 他正要轉(zhuǎn)身,突然發(fā)現(xiàn)素洗硯眼眸猛地張大,偏頭悶聲笑了一下。 牧謫一愣,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少年面無表情地拎劍而來,臉色難看得幾乎要去砍人。 牧謫有點不敢認(rèn),試探著開口道:“掌教?” 少年奚孤行面容稚嫩,衣袍寬大,拖拉著大了許多的鞋子,氣得火冒三丈,看到牧謫那奇怪的眼神和素洗硯毫不遮掩的嘲笑,直接炸了:“看什么看?!誰還沒年輕過啊?!” 牧謫:“……” 素洗硯徹底沒忍住,捂著唇笑了出來。 “還、還好。”素洗硯笑著道,“只是許久沒見你這么……” 他干咳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拿出玉髓,旁若無人地開始和師弟們傳信。 “束和,你瞧見了?哈哈有、還有救嗎?” 林束和:“哈哈哈哈沒救了等死吧哈哈哈!” “朱塵……你先別鬧,看孤行,哦對,十一也變小了。” 鏡朱塵:“哈哈哈哈哈!啊……” 奚孤行:“……” 牧謫:“……” 奚孤行氣得半死,終于理解了當(dāng)年沈顧容變小時他瘋狂嘲諷時沈顧容的心情了。 太糟糕了,想殺人,但要忍住。 他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掉到了筑基,連拿劍都不穩(wěn),氣咻咻地走到沈顧容身邊,抓住他的手,道:“跟我走?!?/br> 沈顧容看了看他,沒看清楚,但氣息卻是十六歲的他最陌生的,聞言立刻驚慌地喊:“先生!先生……有壞人要來抓我啦!他們是不是看上我的臉蛋,要把我買去花樓?!嗚?!?/br> 奚孤行:“……” 牧謫面無表情地心想:“喊七遍先生了都,還喊?!?/br> 沈顧容:“先生救命!” 牧謫:“八遍了?!?/br> 奚孤行頭發(fā)都要氣得豎起來了,仗著比凡人高那么一點的修為,怒氣沖沖地拽著沈顧容往安全的地方走。 “你先破陣,我看著他?!?/br> 牧謫也知道自己破陣恐怕顧及不了沈顧容,只好點點頭:“交給掌教了。” 奚孤行哼了一聲,別扭著道:“我找個地方把他打一頓!” 說罷,拽著沈顧容就跑。 沈顧容活像是個被強搶的民女,哭哭啼啼道:“先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