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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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沈顧容滿臉被賣的恐慌,嗚咽著說, “要我兄長打你!” 奚孤行:“……” 奚孤行差點沒忍住用那微薄的靈力將沈顧容的牙給崩掉, 忍了又忍才強行捏著沈顧容的下巴, 把手腕解救出來, 沒好氣道:“就你這難養(yǎng)的,誰會買你?得虧死?!?/br> 沈顧容眸中帶淚, 茫然看他:“可他們都說我長得好看?!?/br> 奚孤行瞪了他一眼,違心道:“也就那樣吧, 勉強能看?!?/br> 沈顧容歪著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的確沒有打算賣自己, 便抱著膝蓋蹲下來,繼續(xù)委委屈屈地抄書了。 奚孤行瞥著他,想了半天又不情不愿地蹲了下來,問他:“你在干什么?” 沈顧容含糊地說:“抄書, 等牧謫來接我。” 一聽到牧謫, 奚孤行臉都綠了。 之前牧謫對沈顧容有覬覦之心,奚孤行只覺得按照沈顧容的性子定是不會讓牧謫得逞的,但現(xiàn)在…… 奚孤行覺得他家沈十一離“日后被日后”八成不遠(yuǎn)了。 牧謫已經(jīng)將陣法發(fā)動, 滔天的劍意將原本的陣法一點點吞噬,在即將吞噬到陣眼時,陣法外驟然一聲龍吟鳳鳴,天雷劈下,大雨傾盆,隨著永不熄滅的鳳凰火潑天澆下。 隨著牧謫的劍意一齊,鳳凰火和龍招來的無根之水一里一外,直直將原本的陣法撞出一道道裂紋,龜裂如龜殼。 牧謫喉中猛地涌上一股鮮血,那破碎的結(jié)界似乎擊在他的神魂上——這大概就是素洗硯所說的冒險,結(jié)界反噬。 京世錄結(jié)界的消散,讓牧謫輕松不少,但那裂紋卻依然出現(xiàn)在元丹上,如蛛網(wǎng)般緩緩蔓延。 牧謫面不改色,依然將劍意靈力不留余地地沖上結(jié)界。 結(jié)界裂紋越來越多,最終在一陣轟鳴中驟然炸裂。 琉璃破碎聲響徹耳畔,結(jié)界徹底消散。 無數(shù)被陣法吸取的魔修生命也被強行還了回去,幻境徹底破碎,枯木逢春。 陣法解了。 咸州城的魔修怔然回魂,有些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人正滿臉茫然地?fù)现^,魔修本就簡單的腦子讓他們不會想太多,所以很快就該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有些魔修則是感知到半空那極其壓迫感的大乘期威壓,抬頭愕然看著那臨風(fēng)而立的男人。 什么時候……三界竟然有第二個大乘期了?! 牧謫面如沉水地落了地,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wěn),捂著心口直接吐出一口血。 九息嚇了一跳,立刻化為人身:“你的元丹?!” 牧謫隨意抹去唇角鮮血,連停頓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要去尋沈顧容。 九息劍著急得要命:“你的元丹若是碎了,修為都要毀于一旦了,你你你別動啊,先恢復(fù)傷勢成不成?” 牧謫沒管他,用盡最后一絲靈力將道侶契扯出,隨著靈蝶飛快地去尋沈顧容。 九息:“牧謫!牧謫??!” 誰都攔不住他,牧謫快步隨著道侶契而去,最后在一座橋下尋到了正摸索著墻的沈顧容。 牧謫眼睛一亮,飛快從橋下躍了下去。 “師尊。” 沈顧容已經(jīng)恢復(fù)了身體,此時正摸索著墻壁似乎要去尋他,聞言他一抬頭,本能地笑了起來。 牧謫快步而去,一把將沈顧容抱在了懷里。 沈顧容回抱了他一下,笑著道:“做的不錯,師尊獎勵你?!?/br> 牧謫將冰綃拿出來,輕柔地綁在沈顧容雙眼上。 沈顧容視線恢復(fù)后,對上牧謫有些蒼白的臉,愣了一下才勾唇笑了一下,拽著牧謫的衣襟,淡淡道:“低下頭?!?/br> 牧謫微微垂頭,沈顧容直接覆唇吻了上去。 牧謫瞳孔一縮,立刻伸手扣住了師尊纖瘦的腰身。 沈顧容給足了獎勵,勾著牧謫的舌尖將靈力順著道侶契一點點送過去,緩緩治愈牧謫體內(nèi)幾乎破碎的元丹。 奚孤行在一旁狗眼都要閃瞎了,重重咳了一聲,打斷兩人的親昵。 察覺到牧謫體內(nèi)的傷勢穩(wěn)定許多,沈顧容才放開牧謫,攏了攏凌亂的衣服,臉有點紅。 他輕咳了一下,才轉(zhuǎn)過身,沒敢看奚孤行的臉色,小聲說:“師兄……” 奚孤行面無表情甩了甩手腕,露出上面鮮血淋漓的齒痕,滿臉寫著“你屬狗的嗎”。 沈顧容有些心虛:“對不住。” “走吧?!鞭晒滦欣渎暤?,“事情已了結(jié),這個地方還是別待了?!?/br> 已經(jīng)有魔修察覺到了異樣,正朝著陣眼趕來。 離更闌已死,這咸州恐怕又得亂上一遭。 不過,這些和他們都無關(guān)了。 沈顧容大仇已報,不想在這滿是魔息的地方多待,點點頭,回頭握著牧謫的手,跟著奚孤行一起出了咸州。 咸州城外的陣法已經(jīng)完全散去,連那毒霧都消散得一干二凈,沈顧容等人剛一出城,一座華美的靈舫輕飄飄落下,放下了木質(zhì)臺階。 鏡朱塵慢悠悠地倚在靈舫頂端的窗欞上,懶洋洋地往下瞥:“我來接你們了。” 奚孤行怒氣沖沖地沖了上去:“你早做什么去了?!” 鏡朱塵手中捏著煙桿,懶散地吞云吐霧:“在床上做……” 奚孤行立刻打斷他的話:“閉嘴閉嘴閉嘴!我不想聽了又!” 鏡朱塵嗤笑一聲,轉(zhuǎn)身回去了。 咸州城上龍吟鳳鳴依然在繼續(xù),沈顧容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陣法已然解了,而雪滿妝和朝九霄卻依然廝打在一起,招招見血,看著都想將對方置于死地。 沈顧容默默扭頭,沒理他們。 打去吧。 他正要和牧謫一起上去,就聽到身后一聲呼喚。 “師尊!” “兄長!” 沈顧容一回頭,就看到虞星河和沈夕霧正爭先恐后地朝他撲來,一個比一個哭得慘。 沈顧容:“……” 虞星河和沈夕霧一齊撲到沈顧容懷里,將他撞得往后退了半步,頗有些哭笑不得。 虞星河哇哇大哭:“師尊!師尊星河差點見不到您了!師尊——” 沈夕霧努力裝可憐,抽噎著說:“兄長,夕霧擔(dān)心死你了,你沒事吧?!嗚嗚?!?/br> 沈顧容被蹭了兩袖子的眼淚,唇角抽了抽,本能想要將兩人給卷出去,但最后還是沒舍得,嘆了一口氣摸了摸兩人的腦袋,柔聲道:“乖,我不是好好的嗎??!?/br> 兩人又開始爭先比著哭。 牧謫在一旁冷眼旁觀,恨不得將兩人扔到天邊去。 溫流冰隨后而來,正色道:“望師尊責(zé)罰?!?/br> 沈顧容剛將兩個孩子給哄好,讓他們上了靈舫,聞言挑眉道:“什么責(zé)罰?” 溫流冰道:“您讓我阻止陣法催動,我并未做到?!?/br> 沈顧容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又在鉆牛角尖了,微微挑眉,道:“行啊,罰?!?/br> 溫流冰松了一口氣,鄭重其事道:“無論師尊如何責(zé)罰,三水都沒有任何怨言?!?/br> “很好?!鄙蝾櫲?,“你回去抄寫清靜經(jīng)一百遍,三日后交給我。” 溫流冰:“……” 溫流冰立刻說:“師尊,弟子有怨言。” 沈顧容:“……” 就這點出息! 牧謫越看越皺眉,覺得他師尊身邊怎么就這么多無關(guān)人士,一個接著一個,好像沒完沒了。 很快,素洗硯帶著滿臉憋屈的朝九霄回來,笑著道:“十一,沒事吧?” 沈顧容點點頭,好奇地看著朝九霄:“師兄這是……又打輸了?” 朝九霄本來就憋屈,聞言直接炸了,惡龍咆哮道:“你的‘又’什么意思?什么叫又?!我根本還沒用盡全力,那會噴火的小子肯定不如我!要不然師姐攔著我,我肯定把他毛給拔光!” 方才朝九霄不知是不是被素洗硯叫著幫了牧謫一把,沈顧容對他更是沒之前那么針對了,他笑了笑,道:“好好好,沒輸?!?/br> 朝九霄氣咻咻地上了靈舫。 牧謫看著沈顧容在和素洗硯說話,臉色的神色越來越陰沉。 很快,素洗硯也上了靈舫,沈顧容這才回頭看著牧謫,朝他伸出手,笑道:“走?!?/br> 牧謫面如沉水地走了過去,一把扣住了沈顧容的手腕。 沈顧容覺得有些奇怪,疑惑道:“怎么了?” 牧謫垂著眸看著沈顧容赤著的腳,他皮膚太過嬌嫩,只是走了幾步腳尖已經(jīng)發(fā)紅了。 牧謫默不作聲地將沈顧容一把打橫抱在懷里。 衣擺翻飛,沈顧容驚呼一聲,一把抱住了牧謫的脖子,詫異地看著牧謫。 牧謫道:“腳疼嗎?” 沈顧容晃了晃腳尖,隨意道:“也還好?!?/br> 牧謫點頭,抱著他卻是轉(zhuǎn)身離開,并沒打算上鏡朱塵的靈舫。 沈顧容一愣,忙攀著他的肩膀,道:“怎么了?我們不搭個靈舫嗎?” 牧謫說:“不搭?!?/br> 沈顧容想了想,覺得自己此時已算是叛出離人峰,鏡朱塵的靈舫指不定是要回離人峰的,他搭上去倒是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