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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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剩一種可能—— 控制她的幕后黑手,對她下了某種暗示,要求她這么做。 而且這種暗示,極有可能與余開霽有關(guān)。 唯有事關(guān)哥哥,余開月才會如此不管不顧。 從這個角度來看,一切就說得通了。 再聯(lián)系到之前余開霽在衛(wèi)生間遇襲一事,池醉心底有了成算。 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是有人告訴余開月,老夫妻想對余開霽不利。 余開月受到控制,意識并不清醒,沒有多加思考就信以為真,并想殺死老夫妻,結(jié)果被反殺。 幕后之人心思深沉,顯然對老夫妻的身份和想法了如指掌,也明確知道余開月進(jìn)入8號房后會遇到什么——或者說,余開月的死本就是對方計劃的一環(huán)。 因此剩下的這些玩家中,誰能從她的死和老夫妻的假死中得利,誰就是幕后黑手。 即便不是,也離幕后黑手不遠(yuǎn)。 美中不足的地方在于,他和薄冰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搶人辦法,突如其來的黑霧、被擄走又毫發(fā)無損的宿琬,再加上不翼而飛的尸體,落在有心人眼里,這恐怕有些打草驚蛇。 ——起碼幕后之人會察覺到什么,并加強警惕。 除此之外,老夫妻雖然是‘禁獵’高層,可他們的記憶中卻沒有任何關(guān)于‘禁獵’秘密的內(nèi)容,不排除被人抹去的可能性。 如果是原本沒有還好,如果是被人抹去,那無論從心計還是手段,這個副本的boss都比他們想象的要恐怖,以至于池醉到現(xiàn)在都無法判定,對方到底是誰。 所幸,他心底已經(jīng)有了一個懷疑的人選。 池醉不由嘆了口氣,在紙上寫到:【你們覺得誰嫌疑最大?】 但愿薄冰跟他想的一樣。 薄冰思考幾秒,在通訊器的聊天界面打下兩個一模一樣的字,而后又迅速刪掉。 池醉默念了幾遍。 可…… 可? 一瞬間,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看樣子我們想的一樣,】池醉松了口氣,【不過你能肯定嗎?】 薄冰向他比了個“八”的手勢,意思是有八成幾率。 【怎么確認(rèn)?】池醉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薄冰搖搖頭,寫:【晚點跟你講。】 池醉點頭,沒有追問,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還未擺脫控制。 不過眼下留個謎團也是好事,薄冰的判斷不一定對,因此他更需要保持理智。 ——有時三個人都抱有同樣的觀點,反倒對情況不利。 池醉又在老夫妻的尸體上摸索一番,成功找到三個通訊器,并在其中一個通訊器里找到了丟失的三臺相機。 他沒有選擇繼承通訊器,而是將它們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轉(zhuǎn)頭查看起三臺相機。 老夫妻的兩臺相機,電量都是滿格,內(nèi)存卡里也沒有任何照片; 余開月的相機卻只有25%的電量,里面是一張她跟胖老板的合照。 這樣看來,控制胖老板說出那番關(guān)于相機的話的人確實是余開月無疑。 池醉想到什么,重新打開自己的相機,驚訝地發(fā)現(xiàn)出門前拍的老夫妻的照片不見了,相機電量仍顯示25%。 也就是說,被控制的玩家死亡后,他們的照片會消失,相機電量卻不會改變。 老夫妻沒有控制任何人,但他們未必沒有被人控制。 余開月就更不用說,哪怕現(xiàn)在強迫其他玩家交出相機,也依舊無法找出幕后黑手。 池醉將相機收起,輕車熟路地處理起地上的尸體。 將三具尸體化灰后,他讓薄冰撤去了空間與時間的桎梏。 落在老人及其他人眼中,從方才到現(xiàn)在,不過短短幾秒。 池醉拿出余開霽買的字典,翻到部首的位置,同老人開始了艱難的交談。 由于老人的狀態(tài)算不上好,每幾十秒便要昏沉一次,看不清部首也讀不懂意思,連意識都是模糊的,所以三個人費盡力氣,才勉強得到一些零碎的信息。 池醉負(fù)責(zé)問,薄冰負(fù)責(zé)記,宿琬負(fù)責(zé)拼湊,分工明確。 就這樣,時間一晃而過,等三人大致拼湊出‘木偶鎮(zhèn)’的故事時,外面的天色都已經(jīng)黑了。 據(jù)老人說,他的名字叫林正,是‘林記木偶鋪’第4代傳人,也是‘木偶鎮(zhèn)’上最好的工匠。 ‘木偶鎮(zhèn)’,顧名思義,以制作木偶而出名的小鎮(zhèn)。這里的手工業(yè)曾遠(yuǎn)近聞名,更是以栩栩如生的、逼真到極點的木偶贏來了大批游客。 然而,正所謂盛極必衰、物極必反,出名的手工業(yè)為‘木偶鎮(zhèn)’的居民帶來了大筆收入,卻也助長了一些年輕人好吃懶做、目光短淺的不良習(xí)氣,并引起了其他小鎮(zhèn)的妒忌。 很快,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鎮(zhèn)上的一些年輕工匠為了點蠅頭小利,將制作木偶的訣竅泄露了出去。其他幾個鎮(zhèn)開始有學(xué)有樣,也靠木偶發(fā)起了大財。 物貴于精而不貴多,工藝差不多的木偶泛濫成災(zāi),自然對‘木偶鎮(zhèn)’的經(jīng)濟產(chǎn)生了毀滅性的影響,一個曾繁華不已的小鎮(zhèn)就這樣敗落。 直到后來,一個特殊的旅客來到‘木偶鎮(zhèn)’,他的出現(xiàn)改變了一切—— 不是讓‘木偶鎮(zhèn)’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而是將它連同所有鎮(zhèn)民,推向了更加暗無天日的深淵。 時至今日,林正已不記得這個旅客的模樣,唯二能記起的只有那一頭長發(fā),以及對方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