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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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可以說是直接暴露了她同伙的姓名,不過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都對它十分陌生,只有兩個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杜含章目光一凜,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年在濟武皇都里,跟著余亦勤的那個矜孤少主,叫的就是這個名字。 矜孤族人沒有固定的姓氏,取名的風俗更是隨便,他們有一盒專門取名的竹字模,到了取名的時候,父母祭過蒼鸞神鳥,之后會去大頌家一人抽一個,湊在一起就是孩子的名字,如果有重名的就再加一個字。 余雪慵說他的名字就是加出來的,要不是族里還有個同名的小姑娘,他可能就會頂著余雪過一輩子。 杜含章那時覺得他叫什么都好,現(xiàn)在卻沾著姓余的都要懷疑。 這時他在心里想到:原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命案和幺蛾子,都是矜孤族人在背后搞鬼么? 可余雪慵也是矜孤族人,骨妖說古春曉是她的同伙,可古春曉的監(jiān)護人余亦勤卻滿世界地找著meimei,看來像是毫不知情,這又是為什么? 難道是自己認錯人了? 這邊他自滿腹疑思,空中的余亦勤也好不到哪里去,無崢這個名字同樣挑動了他的神經(jīng)。 無崢是誰他知道,古春曉跟他說過,無崢是淳愚選的繼承人,如果沒有酉陽之戰(zhàn),無崢原本會是矜孤下一任的大頌,只是古春曉對他的記憶,斷在了那一場滔天的戰(zhàn)火里,那一年這位少主才十五歲。 但即使記憶斷了,無崢對共命鳥也該是有感應的,他應該認得出來古春曉是同族,所以這就是骨妖說的……他們是一伙的原因? 余亦勤腦子里一團亂,因為失去了記憶,他在哪里都像一個外人,他厭惡這種找不到方向又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所以眼下不管來人是無崢還是有崢,他都打算讓對方留個步,談一談了。 打定主意,余亦勤凌空虛踏了一步空氣,人卻像踩實了一樣躥出去,他一邊突進,一邊將刀換到了左手。 杜含章還在來阻攔,或者護他的路上,本來不出意外,眨眼就能趕到他身邊,可他沒想到余亦勤會突然換手拿刀。 那把造型怪異的刀柄碰到余亦勤左手的瞬間,他腕子上的膏藥布一下碎成了灰霧,曝露出皮膚上的六圈筋脈色的紋路來。 它們出現(xiàn)的突然,消失得更加突然,杜含章還沒細看那是什么,就見它們像解開的纏蛇一樣,潛入了余亦勤小臂上方的皮膚下面。 與此同時,他整個人周身冒出了一陣被彈開的有形空氣,偌大的山洞里,不知道為什么開始有了輕微的震感,頭頂霎時落土紛紛。 余亦勤表情沒什么變化,但在這種威壓的加持下,看起來居然眉眼沉沉,冷酷得讓人有點想離他遠點。 可是杜含章不想,就在這飛沙走石的一瞬間,他再次感受到了之前那種微妙的感應,并且這次非常強烈,變成了某種種呼之欲出的悸動。 他的直覺告訴他,余亦勤就是他要找的人,那幾圈東西隱沒之后,他身上突然就有了余雪慵的殺氣。 至于之前為什么沒認出來,關(guān)鍵應該就在對方手腕上的那六圈紋路上,那是什么? 它消失之后,余亦勤明顯實力大增,那是封印嗎?那個圈數(shù)六又代表什么? 第25章對峙 半空之中,余亦勤絲毫沒察覺到有人快將他的后背盯穿了,已經(jīng)貼到了縱火花跟前。 說時遲那時快,那些花和他頸側(cè)的魔火相呼應似的,焰苗猛地拔高之后在空中交匯。 魔火像是見了油星一樣,一窩蜂地順著他的手臂卷上身軀,眨眼間他半個身體上都燒起了火苗。 這一幕看著就殘忍和痛苦,但杜含章絲毫不覺得快意,他往余亦勤頸側(cè)擲了塊木簡,小木牌一貼到位,和他的手指之間又有白氣相連。 他將靈氣源源不斷地往木簡上灌,魔火貪得無厭,立刻順著氣線燒了過來,杜含章以氣做繩索,趁著它還沒斷,扯著余亦勤往后拉。 偏偏有些人他不合作,余亦勤不肯順勢往后退,一邊跟杜含章較勁,一邊不閃不避地往黑霧里劈了一刀。 眾所周知,霧、水和空氣都是切不開的東西,可是余亦勤這一刀出人意料,遲雁和杜含章最先看見,魔道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道無法閉合的裂口。 這人的刀勢居然撕破了虛空!遲雁才覺得不可思議,更詭異的一幕就出現(xiàn)了。 她看見余亦勤順著那個缺口,頭也不回地一彎腰,手腳麻利地鉆進了那個傳說中只有魔族才可以過境的通道。 遲雁嚇了一跳,無助地去看陸辰,說:“這……隊長,他、他怎么進去了?” 荼疆的魔火隨著沉睡的魔族消失了一千年,也是梅半里的案子之后才在人間出現(xiàn)的,陸辰也沒見過這種陣仗,只能跟她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我更關(guān)心他還出不出得……來,喂!姓杜的,你干什么?” 陸辰話音未落,杜含章已經(jīng)揣著一腔越理越亂的心思,步上了余亦勤的后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