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dá)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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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有預(yù)感,余亦勤肯定會去硬杠那團(tuán)霧氣,但他沒想到這人居然會直接往里面跳,而且他還真的進(jìn)去了。 魔火吞噬生氣,跟不會游泳的人跳水一樣危險,杜含章以前沒這么干過,他并不知道霧氣后面是什么,他只清楚只要自己還活著,余雪慵就跑不了。 遲雁登時也急了,扯著嗓子勸阻:“組長不要過去!危險!” 杜含章聽到了卻沒回應(yīng),已經(jīng)一腳踏進(jìn)了黑霧里。 縱火花又開始燃燒示威,火星噴射著往他身上濺,不過沒等碰到他,杜含章指尖的木簡就陡然變成了一把紙傘,他推著傘骨撐開,將火星盡數(shù)攔在了傘面上。 紙傘上瞬間破了一堆洞,杜含章身上卻毫發(fā)無損,他將紙傘擋在身前,不斷往破洞處灌注靈氣,接著又往阻力強(qiáng)勁的霧氣里進(jìn)了一步。 只是就在這瞬間,霧氣里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你……” 這是一道男聲,聽起來很年輕,不出意外應(yīng)該就是那只手的主人無崢,杜含章聽他開口的時候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變得冷漠和孤傲了起來。 霧氣里同時響起了短兵不斷交接的聲響。 鏗—— “相傅,果然是你?!睙o崢又說。 杜含章聽見這個久遠(yuǎn)的稱呼,心下登時愈發(fā)確定,自己的感覺并沒有錯。 相傅是矜孤族語中教授武藝的師父,如果說話的人是無崢,那么從前他的相傅就只有余雪慵一個人。 杜含章在這一瞬間覺得命運真是殘忍。 他找了一千年的人就站在面前,他自己沒有認(rèn)出來,那人背負(fù)著他一生的愛恨,見了他同樣恍若路人。 杜含章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如果他們能夠和平相處,那么所有的怨恨意義何在?但如果舊恨無法釋懷,那他為什么會認(rèn)不出正主? 現(xiàn)在回頭去看,他之前對余亦勤的種種友好,實在是非常的傷自尊。 不過傷都傷完了,杜含章冷漠地心想,其他的事先放一邊,把人逮到了再說吧。 下一刻說曹cao曹cao到,他要逮的余亦勤在霧氣里說:“相傅?說我嗎?” 無崢不無譏諷地笑道:“春曉說你失憶了,我本來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真的,沒想到你這種人身上,居然也會上演這么狗血的橋段,活著可真有意思,你說是不是?” 他提起禿鷲來語氣親昵,余亦勤板著臉說:“你說是就是吧,古春曉呢,她在哪里?” 無崢在一堆野獸的嘶吼聲里冷笑:“她就不用你cao心了,跟你這種叛徒?jīng)]有關(guān)……” “系”字還沒說完,他又猛地?fù)Q了個警惕的語氣喝道:“誰?” 隨著他的質(zhì)問,杜含章?lián)沃话哑频脦缀踔皇O聜愎堑募垈?,整個人踏入了霧氣后面。 霧氣后面一改洞口那個逼仄的模樣,居然是一個開敞的大空間,有花有草有廡廊,像是一個古代的院落,里頭正值深夜,沿廊掛著的燈籠都是蓮花狀的魔火。 燈下擠滿了山鬼,殺傷力不算多高,勝在可以用來拼一次人海戰(zhàn)術(shù),此刻這些山鬼正前仆后繼地往余亦勤身上撲。 在這場拼斗的外沿,一個穿著蒼鸞長袍的男人正袖手旁觀,骨妖已經(jīng)脫離了屏障球,變成了蹲在他肩上的小黃鸝。 杜含章看過去,立刻就對上了一張戴著蘇衣被的臉。 余亦勤陷在魔物堆里,正在墻上飛檐走壁,看見杜含章進(jìn)來,目光在他身上定了一下,感覺這時問他來干什么有點多余,只說:“沒事吧?” “沒事?!倍藕戮褪琴M了不少靈氣,接完話又覺得太自然,悻悻地咽掉了后面那句“你呢?”。 場面一下子冷了,余亦勤恍惚覺得他態(tài)度有點古怪,但也無暇深究,因為一道帶著風(fēng)聲的鞭子從側(cè)面強(qiáng)勢抽來,無崢插進(jìn)來說:“你很悠閑啊,還有工夫聊天?!?/br> 說完他立刻吹了聲哨子,源源不斷的魔物從霧氣里鉆出來,山呼海嘯地將余亦勤埋在了下面。 杜含章剛要過去,腳尖才轉(zhuǎn)了個方向,無崢就攔在了他面前。 那張面具眼洞后面的眼神冷漠而充滿敵意,凝固似的看了他好幾秒,又才陰郁地笑起來,他說:“方家大哥,好久不見,一千年了?!?/br> 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無崢還是個耿直靦腆的少年,誰曾想斗轉(zhuǎn)星移,他居然會變成這幅模樣,渾身魔氣四溢,比地道的魔族魔氣還濃郁。 杜含章扔掉已經(jīng)快燒沒的紙傘,回了個客氣的微笑:“是,很久不見了,你這么大張旗鼓的,是想干什么?” “跟你一樣,”無崢說著轉(zhuǎn)向余亦勤,目光刻薄地說,“找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