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家者_分節(jié)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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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反差太奇怪了,遲雁頭皮發(fā)麻地想到:怎么會有不遵從靈魂意愿的身體?因為既然身體有意識,靈魂就是個多余的累贅了。 她這廂瞬間開了頭腦風暴,在想無崢是不是精神分裂,玻璃對面的形勢卻瞬息萬變,已然有了新變化。 屬于無崢的人族靈魂只出沒了很短的一瞬,緊接著就被霧氣“抓”了進去。 那些霧氣像線像膠水,從無崢的身體上“長”出來粘到虛影上,再閃電般拉著它往軀體上疊。 余亦勤不確定這個“抓”字準不準確,但他確實看見了那抹青色的魂魄在對自己說話。 那個眼睛上揚,并且慣常用仰視的角度看他的面孔才是他記憶中無崢的樣子,余亦勤一個怔忪,他就被拽回去,隱沒在了身體后面,但是聲音卻低微地飄了出來。 連陸辰都聽到了,它喊的是:師父,救救…… 但是救救誰?后面的話音卻又突兀地中斷了。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陸辰的腦筋簡直不夠用,他驚詫地去看余亦勤,嗓子眼里有一句“這特馬是個啥情況”,可目光觸及到對方的臉,他又直覺問了也是白問,因為那位表現(xiàn)的比他更茫然。 作為當事人,余亦勤要處理的信息比陸辰多了太多,光是那個稱呼就足以牽動他的心神。 無崢這是在對他使苦rou計嗎? 余亦勤應(yīng)該這么想,但潛意識又持反對意見,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之后,他仍然會心疼從前的無崢。余亦勤重新去打量無崢的臉,想要找到剛剛那抹靈魂的痕跡,誰料目光一掃過去,陸辰就突然喊道:“注意!它又來了?!?/br> 它指的自然是那口鼎。 余亦勤目光一轉(zhuǎn),就見方鼎上的殘留的霧氣似乎有意識,立刻拉長了往無崢那邊飄,有種不離不棄、想再續(xù)前緣的意思。 這要是被它得逞了,之前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余亦勤連忙拿著戟身當跳桿,撐地的同時飛起一腳,用力踹在了鼎肚上。 方鼎應(yīng)擊發(fā)出了“哐”的一聲,器身搖搖晃晃得往后飛,余亦勤不想讓它再有機會到處游走,落地后當即轉(zhuǎn)身,順勢將戟扎出去,槍頭刺穿左邊的銅耳,將它歪斜著釘在了墻上。 說來也怪,那抹飄霞似的霧氣在長戟扎過去之前,就迅速龜縮進鼎里,那內(nèi)腔里分明一目了然,可它就是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憑空消失了。 等它消失之后,方鼎就徹底安分了下來,余亦勤等了兩分鐘,都不見它再有什么異狀,可是無崢就沒這么幸運了。 他身上被拉出來的魔氣沒有回流,就那么彌漫在空氣里,身上的虛影倒是搖搖曳曳的,慢慢和身體重疊到了一起,意識也還是清醒了,弓著脊背在費勁地喘息。 余亦勤繞到他面向的方位上,垂眼問他:“你剛對我說救救,救救誰?” 無崢抬眼看他,動作有點慢,連帶著表情也遲鈍起來,他幽幽地說:“救、誰?我怎么可能讓你去救誰?” 那個求救的“無崢”不見了,余亦勤心里有點失望,不過他沒表現(xiàn)出來,麻煩陸辰提供了一下監(jiān)控。 兩分鐘后,遲雁拿著個pad進來,陸辰點開了支起來,讓無崢看他求救的那一段。 無崢看得眉峰抽動,雖然他說了自己不信,并且懷疑這視頻是防異辦偽造的,但他說話的神態(tài)和語氣卻萎靡了不少,應(yīng)該是心里有數(shù),這段視頻是真的。 從這之后,無崢開始了長時間的沉默,期間不斷揉搓著太陽xue和額頭,似乎是頭很痛。 陸辰留在里頭繼續(xù)審問,余亦勤卻坐不住,拎著鼎退了出來,他越過一道門,發(fā)現(xiàn)段君秀還沒走,兩人出門就鼎突然發(fā)作的事交流了一下。 段君秀問道:“它開始吸收無崢的魔氣之前有什么征兆嗎?” 余亦勤回想了一遍,遲雁聞言也給他們重放了一次監(jiān)控,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這鼎有點怪,”段君秀將它接過來說,“現(xiàn)在對妖氣沒反應(yīng),卻很稀罕魔氣,但你當它原本就是為了吸收魔氣的容器吧,它又有吞并你們族長和你的前科,這是為什么?” 余亦勤想了想說:“會不會是使用條件有區(qū)別?吸收魔氣是它本來的器性,但將淳愚和我吸進去卻是林鏡的目的?!?/br> “有可能,”段君秀話鋒又一轉(zhuǎn),“但照你這個說法,有一點解釋不通。器物的器性是無時不在的,林鏡自己就是魔,還隨身攜帶著這口鼎,這鼎為什么不吸收他的魔氣?” 余亦勤不贊同:“如果你要這么說,世上要解釋的東西就太多了。 撕天說白了就是一把兵器,可為什么無崢和其他人用不了,而我可以?同樣的,杜含章遇到的那塊龍骨在民間有很多人經(jīng)過手,為什么它唯獨救了他?還有你助你妖化的石碑,為什么單單將力量賜給了你?” 這個除非追溯到龍骨、石碑和萬字符的起源上去,否則根本無法作答,但那些東西又太遙遠了,段君秀語塞地笑了笑,攤手表示他是沒轍。 余亦勤接著說:“我們都解釋不了,只能猜是萬物有靈也有機緣,那口鼎選擇了林鏡,愿意成為他的法器?!?/br> 段君秀“嗯”了一聲:“如果是這樣,這口鼎放在這里就不太妥當,誰知道它吸收魔氣的條件是什么?” “什么條件,你倆在說什么呢?”沙安的聲音從走廊左邊插進來。 兩人聞聲轉(zhuǎn)頭,看見沙安揣著磨砂質(zhì)地的保溫杯,笑瞇瞇地往這邊走,三人很快碰頭,段君秀復(fù)述完經(jīng)過,又問沙安怎么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