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她將微顫的手指輕搭在自己今日特意勒出來的細(xì)腰上,嬌羞地顫聲道:“夫人現(xiàn)在正在里間小書房?!?/br> 黎銳卿眼眸深沉,深深地看她一眼,頷首。 小丫鬟卻仿似受到了什么鼓勵,繼續(xù)嬌聲開口:“今日夫人收到了兩份外地送來的慶生禮,里面似有兩幅畫卷,之后夫人便進(jìn)了小書房,想來現(xiàn)在應(yīng)是在繪畫?!?/br> 她特意放輕放柔的聲音,雖然不及蘇滿娘那般獨(dú)具一股能夠安撫人的能力,卻脆若輕鈴,別有一番獨(dú)特味道。 第64章 奇怪 黎府的爺, 不僅身居四品官職,還潔身自好,后院并無旁的鶯鶯燕燕。 自從與夫人成親以來, 黎大人便一直與夫人居住在一處,即便是夫人葵水期間,也不曾分離。 這樣的好男人,即便是只做一個妾室,也是她們上輩子積累了一生的福報。 小丫頭剛來黎府并未有多長時間,是走著關(guān)系進(jìn)入的聽濤苑當(dāng)差。 雖說府中早有傳言, 黎大人并不喜丫鬟直視他,否則就被被趕出黎府, 或者干脆賣回給人牙子。 但正處于對自己相貌和身段兒極度自信階段的小丫頭并不信這個邪,畢竟在她看來,夫人的身材未免也太圓潤了一些,哪里及得上她輕盈苗條,窈窕玲瓏。 而且以黎大人這般強(qiáng)健的臂力,說不定還能整個兒地將她抱起舉高, 這種姿勢, 是夫人那種體型根本享受不到的獨(dú)特快意。 想到這里, 小丫頭禁不住眼尾上翹,向身前的艷麗俊美的男子遞送出粘稠的脈脈秋波。 黎銳卿唇角微揚(yáng), 眼底的嘲諷與厭惡漸濃。 這熟悉的表情, 一瞬間與他記憶中那個嬌笑著給他下完春.藥, 看著他在夏夜冰寒的湖水中掙扎, 并褪下衣衫露出細(xì)瘦身體、向他惡意低語的小舅母影像重合。 黎銳卿眼中殺意漸濃,如果這是在外面,他或許還會強(qiáng)自忍耐,壓下心中的負(fù)面情緒,轉(zhuǎn)身離開。 但現(xiàn)在,這是在自己府邸,是他的私人地盤,沒有猶豫的,黎銳卿揚(yáng)手,一把捏住了面前丫鬟的脖頸。 寒聲低語:“黎府規(guī)矩,凡是丫鬟,不許直視男主子,難道你未曾學(xué)過?!” 小丫鬟緊緊抓住捏緊自己脖頸的大手,面上的紅潤瞬間褪去,嘴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咔咔低吟。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想要開口求饒呼救,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這時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眼前捏著她脖頸的男子依舊昳麗絕倫,但這一瞬間,她卻仿似看到了地獄閻羅。 這時,內(nèi)室方向的小書房中隱約傳來聲響: “夫人,您的畫技越來越好了,剛剛您將自己畫的真是栩栩如生,等兩位夫人收到了您的畫卷,一定也會夸贊您的畫技又進(jìn)步了?!?/br> “哪有。我的畫技比不過她二人,畢竟我在繪畫方面研習(xí)的時間沒有她二人長……” 溫涼的聲音在走出小書房后戛然而止,蘇滿娘疑惑地看向正單手掐住一位小丫鬟脖子的黎銳卿,遲疑道:“你這是在抓家賊?還是探子?” 黎銳卿:…… rou眼可見的,他面上的陰森狠厲,逐漸退卻。 手上一個用力,黎銳卿將被他捏在手中的婢子丟了出去,對守在門口的人道:“帶出去,交給蔡管家處理?!?/br> “是,老爺?!?/br> 馬上門外有兩位健壯的仆婦走入,從始至終都低垂著腦袋,將癱軟在地上的小丫鬟給拖了出去。 等到眾人相繼離開,蘇滿娘對六巧點(diǎn)了下頭,六巧垂首向兩人行禮,也跟著退了出去。 蘇滿娘感受著黎銳卿周身略顯凝滯的氣場,淡定地行至桌邊,為他斟了一杯溫茶遞過去。 見黎銳卿神色莫測地盯了她一會兒,才慢條斯理接過,一邊品茗,還一邊觀察著自己的神色,溫和笑道:“怎么,夫君這是在怕我嚇著?” 見黎銳卿沒有做聲,蘇滿娘便以為自己猜對了,徑自道:“你總不會在自己府邸無緣無故掐住一個小丫鬟的脖子,所以必定是她做錯了什么,我有什么好害怕的?!?/br> 黎銳卿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沒有收回,開口:“若我是在無理取鬧呢?” 蘇滿娘不以為意:“那妾身也要偏向你,在這府中,你是正經(jīng)的男主子,一般小事上,妾身都不會在外人面前下你面子?!?/br> 她看向黎銳卿的目光是真誠且清澈的。 可以想見,她此刻說出的這番話為她的心里話,且沒有絲毫摻假。 黎銳卿在她身上打量了半晌,也并未在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絲毫傾慕之情。 他心中先是松出一口氣,又有些失落,只這番復(fù)雜的心境還沒有容他仔細(xì)分辨,他的手便已將蘇滿娘整個兒地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 蘇滿娘腦海中整個兒都是蒙圈的。 自從她長大之后,她便再也沒有被人抱過。 女孩子年齡大了是一方面,自己體型豐潤、完全是家中的文弱書生們抱不起的體重又是另一方面。 這冷不防被抱離了讓她頗具安全感的地面,蘇滿娘的雙手緊緊抓住黎銳卿的手臂,在低呼過后,還沒等掙扎著從他懷中蹦下去,就被黎銳卿脫手丟到了床榻之上。 那一刻,即便是好脾氣如蘇滿娘,也是心頭火起。 反手就是兩下,大力地拍在了他手臂上,怒斥:“你做什么?!” 伴隨著“啪”“啪”的兩下清脆拍打,黎銳卿眼底的陰郁終于完全散去,迅速轉(zhuǎn)為一種激昂的興奮。 “果然不愧是能將木頭一把捏碎的姑娘,這力道就是足?!?/br> “???”蘇滿娘感覺自己眼前還在冒著小星星,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么。 還沒等她詳細(xì)詢問,就見黎銳卿身子突然貼近,清醇而富有磁性的聲線傳入她的耳膜:“聞筠,你可以打得再用力些,如果你今晚能夠?qū)⑽掖蜷_,算我輸?!?/br> 蘇滿娘:…… 經(jīng)過之前的那一夜無休止的“啪啪啪”和“啪啪啪”,她就好像發(fā)現(xiàn)了黎銳卿身上的什么奇怪屬性,只是因?yàn)檫@項(xiàng)屬性太過奇怪,她一直沒敢深想。 最近又因?yàn)槔桎J卿太過繁忙,兩人并未再進(jìn)行過那般激烈的床事,她也就暫且將這事忘到腦后。 但是現(xiàn)在,蘇滿娘看著黎銳卿眼中熱烈的期盼和激動,沒有忍住地伸手直接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下。 下一刻,就見黎銳卿整個地附在她身上,毫無預(yù)兆地開始了生命和諧。 陡然開始的劇烈動作,讓蘇滿娘有些生疼,她擰了擰柳眉,雙手緊緊捏在他肩頭。特大的手勁兒,沒一會兒便捏出來兩道指頭印兒,蘇滿娘恨恨咬牙:“輕點(diǎn)兒你不會嗎?” “重點(diǎn)兒,聞筠你重點(diǎn)兒,會不會!” 蘇滿娘:…… 激烈并混亂的一夜過去,待次日蘇滿娘醒來時,還有些疲憊和空茫。 她循著光亮側(cè)頭,就見到床前的木香菊色床帳已經(jīng)被半撩開。 床下,黎銳卿正半.裸著上身的青紫,從衣柜中挑選里衣更換。 蘇滿娘低吟一聲,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 講真,在嫁給黎銳卿之前,她自認(rèn)為自己雖然力氣大些,但以她的性格和為人,肯定能做好賢妻良母。內(nèi)能溫柔體貼,友善婆母,外能賢惠持家,處理危機(jī)。 但是沒想到,她的這個夢想在昨晚,被破滅了。 之前那一夜,她還能安慰自己是錯覺,但是經(jīng)過昨晚,她再也不是無法直視過去那個溫柔體貼、溫婉和善的她了。 黎銳卿察覺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笑得慵懶而旖旎:“醒了?” 嗓音饜足中透著愜意,慵懶中帶著戲謔。 蘇滿娘緩緩睜開眼簾,就見不知何時,半套上里衣的黎銳卿已經(jīng)來至床前。 她眨眨眼,如此近距離地欣賞自己昨晚造成的青紫潑墨壯觀畫卷,讓她生出一股極其濃烈的羞恥感。 “聞筠昨晚應(yīng)是累壞了,可以再多睡一會兒?!?/br> 蘇滿娘強(qiáng)撐住自己鎮(zhèn)定的面子,柔柔頷首:“那夫君慢走。” 黎銳卿低笑了一聲,沒有動,只是看著她笑得期待且別有深意:“聞筠可能給為夫一份臨別禮?” 蘇滿娘:…… 她定定地望入黎銳卿眼中,沒過一會兒,就被里面灼熱的期待給激靈得敗下陣來。 她抿了抿唇,慢慢從錦被中探出一只豐潤的素手,放在黎銳卿緊實(shí)的腰間,在其中輕觸了一會兒,終于尋摸到一塊好rou兒。 而后像是在發(fā)泄怒氣一般,狠狠地擰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感,讓黎銳卿忍不住發(fā)出滿足的呻.吟。 他一邊粗粗喘息著,一邊用大手緊緊按住蘇滿娘的手,讓她在自己腰間多攥一會兒。 直至余韻漸消,黎銳卿才意猶未盡地放下手掌,柔情似水地看向床榻上豐潤的女子,低頭,在她沁涼的額頭上輕碰了碰,滿足喟嘆:“為夫今晚會早些回來,等我?!?/br> 言罷,他慢條斯理起身,轉(zhuǎn)身系好衣帶。 蘇滿娘:…… 轉(zhuǎn)過身的黎銳卿,整個人從眉宇唇畔,到動作舉止,無一處不在散發(fā)著饜足的蕩漾春情。 這種狀態(tài),是兩人自從圓房后,黎銳卿也從未出現(xiàn)過的狀態(tài)。 他感覺自己仿若是身體得到了的釋放,靈魂得到升華,現(xiàn)在如果再來一撥敵人,他甚至能以一當(dāng)十,不在話下。 只可惜,蘇滿娘由于半遮的床帳,并沒有發(fā)現(xiàn)黎銳卿今日狀態(tài)比起往日的不同。 否則她一定會伸手,制止對方頂著這樣一副春情蕩漾的臉在府中四處逛,引得她之后很多天都要面對府中的各色興味眼神。 導(dǎo)致再后來她覺得,臉面這種東西,丟啊丟著的也就習(xí)慣了。 不再勸阻黎銳卿每日以那副春情蕩漾的滿足姿態(tài)處理公務(wù)、cao練士兵、閑逛消食……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又哪里還能再拾起丟掉的臉面。 此時,尚且年輕的蘇滿娘只是默默看著床棚的頂部,哀悼著自己流逝的溫柔賢淑。 今日,為府中孩子們每五日一請安的日子,蘇滿娘又在床上待了會兒,才掙扎著起床,揉著自己發(fā)麻的腰肢,一邊紅臉,一邊默默感慨。 曾經(jīng)在出嫁前,母親教導(dǎo)自己,成親后的夫妻生活只需躺在床上不動即可。 第65章 羞臊 她現(xiàn)在想想, 如果是正常人家,應(yīng)是這樣沒錯,但是她現(xiàn)在嫁的這一家, 卻不僅需要動,而且還動得她手指頭都有些酸疼。 蘇滿娘在身后彩霞給她梳妝時,不動聲色地拿起妝臺上的木梳,按照自己早晨捏黎銳卿的力道,大力掰了一下。 只聽“咔嚓”一聲,手中的木梳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