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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感覺終于活過來的謝銘揚趴貓咪烘干機里等著毛發(fā)烘干。 貓咪烘干機是唐忻旦前幾天剛搬回家的,據(jù)說唐忻旦觀望了好久,問了好幾個養(yǎng)貓的才決定買的,因為先前他總感覺烘干機不是很安全的樣子。 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機器買了回來,他仍是不放心,謝銘揚在里頭時他就拿著本書邊上守著。 時間一到,唐忻旦生怕謝銘揚缺水,把謝銘揚抱去哄著喝了好幾口。 眼看著不早了該睡了,他又把謝銘揚抱上丨床睡覺。 一天天的,寵得不行。 一人一貓一夜好眠,第二天謝銘揚醒過來的時候,唐忻旦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 這天是難得的好天氣,窗外的天空藍得不像話。 謝銘揚早就忘記昨晚恩怨,瞇著眼打著哈欠跳下床,豎起毛茸茸的尾巴去找唐忻旦。 唐忻旦在廚房,穿了件睡衣打著哈欠做早飯。 “喵~”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呀?因為跑得快,聲音還拖得長,這聲“喵”帶著顛兒顛兒的顫音。 聽到喵喵叫,唐忻旦微微偏頭跟謝銘揚打招呼:“喲,寶貝醒了呀?” 唐忻旦和小貓說話真的好溫柔,聽得謝銘揚的心情特別不錯:“喵~”對呀! 他順著唐忻旦的褲子往上爬,唐忻旦就笑著說:“好了好了,別鬧啊?!?/br> 謝銘揚才不聽,他繼續(xù)爬,爬到唐忻旦后腰那邊時,唐忻旦笑出了聲:“快下去啊?!?/br> 唐忻旦放下鍋鏟,去抓掛在后腰作惡多端的小貓:“好癢?。 ?/br> 謝銘揚敏捷地躲開,一鼓作氣竄上唐忻旦的肩膀。 唐忻旦求饒地說:“你怎么這么皮呢?我很怕癢的哈哈哈?!?/br> 謝銘揚忽然想起以前在哪里聽說過,怕癢的男人怕老婆,然后轉(zhuǎn)而一想,唐忻旦是個基佬,他不會娶老婆的。 那他和男人談戀愛,是屬于別人的女朋友還是男朋友啊?謝銘揚尋思。 有時候某種想法一旦開了頭那就剎不住車,謝銘揚蹲唐忻旦肩膀上開始亂想。 他想到了那天送生日禮物的男人,忽然開始懷疑,那會不會就是唐忻旦的前任?!緊接著,不可避免地,他又想起了那句石破天驚的“雞/巴賊硬”。 然后謝銘揚僵硬了一會兒,忽然就一聲不吭,從唐忻旦的肩膀上溜走了。 面對調(diào)皮亂跑的小貓咪,唐忻旦語氣里全是無奈:“小心點鍋!燙!” 好吧,小貓跑客廳去了,小旋風(fēng)似的。 唐忻旦做了一人一貓的早飯,都在桌上擺好。 他自己煎了份牛排,謝銘揚得了牛排上切下來的一小塊,唐忻旦給他切得很碎。 小貓吃完牛排,唐忻旦又給了他一份羊奶,看著他香香地舔完,稍微休息了一會,帶著謝銘揚出發(fā)去公司。 這天唐忻旦有場會議,謝銘揚睡了會兒,覺得無聊就在公司里到處亂逛。 他們公司挺大的,每個部門人都挺多,所以分了好多辦公室。謝銘揚稍微逛了逛,覺得不太有意思,就還是回到了唐忻旦的辦公桌。 辦公室里有兩個人,這倆在小聲說話。 本來謝銘揚已經(jīng)走過去了,無意間聽到了唐忻旦的名字,他又停住了腳步。 “最近聽到唐忻旦一個八卦。” “什么?” 謝銘揚:“?”男人也會講八卦的嗎? 他順勢就坐到小角落里,豎起小耳朵悄悄聽。 八卦的兩個,一個禿頭男一個啤酒肚,長得都有些草率。 說實在的,唐忻旦他們辦公室里的人顏值都不怎么樣。 謝銘揚觀察到今天,除了唐忻旦以外,也就大橘的主人小祝還行。其他就是理工男、程序猿那種,又因為工作性質(zhì),頭發(fā)稀疏的人特別多。 有時候謝銘揚睡著睡著,還能隱約聞到各色生發(fā)液的氣味。 禿頭男壓低聲音說:“他搞同性戀?!?/br> 啤酒肚沒聽清:“啥?” “嘿呀你這耳朵!”禿頭男聲音大了些,“就是,他和男人搞對象!” 啤酒肚這下聽清了,用很吃驚的語氣說:“?。空婕俚??看不出來啊?也不娘啊平時?!?/br> 禿頭男嗤笑:“怎么不娘?你看他成天給自己收拾得人模鬼樣的,那些小丫頭還稀罕得不行,誰知道背地里是個搞同性戀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臟病?!?/br> 聽到這里,謝銘揚不悅地甩了甩尾巴,背上的毛慢慢炸開了。 第16章 chapter016 謝銘揚知道這個禿頭。 這禿頭雖然進公司比唐忻旦早,但處處被唐忻旦壓一頭。 以前謝銘揚也聽過他背后講唐忻旦,但因為本身話就不太站得住腳,所以都不算過分。這會兒這人終于掌握到了點唐忻旦的黑點,簡直不能再興奮。 對了,謝銘揚還知道,禿頭經(jīng)常對公司一妹子獻殷勤。 那妹子高高瘦瘦落落大方的,對禿頭的態(tài)度是能保持距離就保持距離,就很疏離。偏偏對上唐忻旦,那妹子就會變得熱情。 也不能說那妹子喜歡唐忻旦,但至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對唐忻旦存有好感。 這工作上壓一頭,感情上又是這么個情況,禿頭什么心理謝銘揚心里清楚。 禿頭男尖酸刻薄地說:“真惡心,之前通宵加班他還和我一塊洗過澡,想想心里就發(fā)毛。你說他一個搞同性戀的,怎么有臉和我們正常人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