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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質(zhì)就是跟風,啤酒肚跟著說:“還好洗澡間有隔間,要是大澡堂子多尷尬……” 謝銘揚聽得好生氣:“???”不是,不然您倆照個鏡子瞧瞧自己的尊容先? 他雖然也不清楚基佬,但是他不瞎啊,顏值有壁,這倆說這話那就是登月碰瓷。 禿頭男充分調(diào)動記憶:“我有次看到他脖子那塊紅的,還以為他交了女朋友,現(xiàn)在想想真惡心,誰知道是哪個男的搞的???” 啤酒肚點頭:“想想是有點那個的……” 見啤酒肚附和,禿頭男更加起勁,他充滿惡意地說:“他工資那么高,誰知道是不是賣屁股了?!?/br> 這話就過了,還牽扯到上司呢,啤酒肚有些不贊同地說:“……工資這個咱不說他,他技術(shù)是挺好?!?/br> 禿頭男可能也意識到了自己惡意太滿,但他才不會承認,只是稍微收斂著繼續(xù)找補:“其實吧,他要光是個同性戀我也不會這么惡心他,關(guān)鍵是他私生活亂啊!” 禿頭男抻著脖子湊近啤酒肚,壓低聲音:“他不是養(yǎng)著個外甥嘛,真是作孽,上梁不正下梁歪,小不要臉跟老不要臉一個德性,也好男人那一口?!?/br> “他那外甥小小年紀找了個男人,你猜猜怎么著,他竟然和他外甥的男人搞到了一起!你說說看!亂不亂!” 謝銘揚:“???” 沒有任何理由的,謝銘揚篤定這禿頭在胡說八道。 這也太震驚了吧,啤酒肚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啊……?。俊?/br> 禿頭男搖頭晃腦地說道:“我有個親戚剛好大一,和他那個外甥整好一個班。” 啤酒肚吃瓜吃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地問:“這么巧的嗎?” 禿頭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呸地一聲將茶葉梗吐回茶杯,冷笑:“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謝銘揚這個時候真希望自己是只大貓,撓死丫的!不,他更希望自己是人形,可以把這禿頭摁在地上錘。 唐忻旦也是他能在背后嚼舌根的?再說了,這人平時沒少在工作上麻煩唐忻旦,唐忻旦哪次沒有幫他了? 真是忘恩負義!謝銘揚最見不得這種小人。 動物的本能還是很誠實的,謝銘揚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經(jīng)弓起背發(fā)出了低低的威脅聲。 小小的動靜立刻吸引了啤酒肚的注意。 說著人家的壞話呢,轉(zhuǎn)眼就看到了人家的貓,啤酒肚有些心虛:“這,這不是他的貓嗎?” 禿頭男也跟著看了過去。 這一看,禿頭男發(fā)現(xiàn)那貓緊盯著自己,目光陰森森的。他眼皮一跳,心底竟然泛出絲絲涼意。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竟然被這么個畜生嚇到,簡直是豈有此理! 禿頭男立刻惱羞成怒:“這畜生一聲不吭的,嚇我一跳,去去去?!?/br> 說著cao起桌子上的長尺,作勢要打。 這個禿頭,前兩天還在唐忻旦面前各種夸謝銘揚可愛,眼下四下無人就開始叫畜生。 不過比起被喊畜生,還是唐忻旦被編排更讓謝銘揚生氣。 謝銘揚想,他是咬禿頭呢還是咬禿頭呢還是咬禿頭呢?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辦公室八卦的兩個立刻住了嘴,各自裝出認真工作的樣子,那禿頭還抽空瞪了謝銘揚一眼。 謝銘揚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yīng),唐忻旦他們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唐忻旦看到謝銘揚一貓站在辦公室過道里,連走幾步,彎腰把他抱起來。 入手軟乎乎的,還有些沉甸甸的,手感特好。 唐忻旦忍不住摸了一把謝銘揚柔軟的毛發(fā),然后將他輕輕放到了辦公桌小軟墊上。 也不知道唐忻旦開了什么會,接下來一周他都忙得死去活來。 謝銘揚跟著他天天大夜班,一人一貓?zhí)焯焓稽c多才回家。 這工作一忙班一加,無限壓縮了做其他事的時間,唐忻旦最近都沒空去逗他的小貓咪,總感覺自己冷落了它。 不僅如此,他也沒有時間去健身房。 今天他覺得不鍛煉不行了,就在客廳里鋪一張瑜伽墊,在上面做俯臥撐。 對了,最近缺少和寶貝的互動。想起這茬,唐忻旦又去把謝銘揚抓來,放在背上,美其名曰負重俯臥撐。 謝銘揚心里憋著禿頭編排的事,也不活潑,就揣著手趴唐忻旦背上,裝作安靜乖巧的樣子。 他反復(fù)想著禿頭的話,想一句,在心里反駁一句,再罵禿頭一句。反復(fù)幾次之后,就能把那些令人生氣的話忘掉了。 可唯獨兩句,他始終無法從腦子里甩掉。 “我有次看到他脖子那塊紅的?!?/br> 哼!這個他知道! 唐忻旦的皮膚很白皙,也許是角質(zhì)層薄,稍微磕一下都會留下紅痕。他有時候睡夢中伸懶腰不小心碰到,都會在唐忻旦皮膚上留下抓印。 “誰知道是哪個男人搞的啊?” 謝銘揚:._. 這句話他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然后這兩句話連在了一起—— “我有次看到他脖子那塊紅的,誰知道是哪個男人搞的???” ——謝銘揚忽然間就頭腦暈暈的。 為了方便運動,唐忻旦上身只穿了件背心,肩背和膀子都露在外面。 唐忻旦做俯臥撐的時候,肩背肌rou緊繃,線條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