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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末：“……” 正好楊韓和鹿悅鳴也到了這里，看到了這幅慘狀。兩人面露不解，還以為是二蛋打翻了球筐，從楊末口中簡短地了解了一切之后，楊韓一聳肩，一副早就預料到的模樣。 她對韓時雨說道：“我就說吧，它比你聰明?！?/br> …… 微博熱搜 #邊牧比韓時雨聰明#[狗頭] 韓時雨： 老家養(yǎng)了只邊牧，讓我給它扔球，它居然從筐里叼來糊弄我。打電話去了沒注意到……不是說建國之后不允許成精了嗎？ 配圖是一張滿地都是球，以及空筐邊趴著一只邊境牧羊犬的照片。 熱評： “#邊牧比韓時雨聰明#” 回復： 韓時雨：“？？？” “我會點贊一些令hhk尷尬的評論。” “震驚！知名韓姓企業(yè)家居然做出如此人不如狗的事情[狗頭]?！?/br> “哈哈哈哈哈哈哈?！?/br> “姐妹別睡了！你被翻牌了你火了你火了你火了！” “哈哈哈哈哈這層把我頭笑沒了哈哈?！?/br> “它大概把你當成寵物網(wǎng)球發(fā)射器了。只扔不用撿的那種” 回復： “邊牧：你看主人他玩的多開心啊?！?/br> “邊牧：主人真好玩。” “邊牧：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br> “過年了，考慮一下評論抽1000個趣地大會員？” 回復： “好好考慮考慮你為什么會干不過上面兩個熱評?！?/br> …… 明天大年三十，老楊計劃帶著楊韓明天去集市上采購點年貨。老楊不喜歡網(wǎng)購這些東西，因為他覺得這樣缺了點味兒。 閑著沒事的韓時雨提議要一起去，楊末將那一筐球擺放好，從陽臺上出來，被韓時雨三言兩語拉進討論組。楊韓提議拉上小鹿，鹿悅鳴微笑著同意。他們計劃好了明天的一切事宜之后。韓朗和楊末親自下廚，解決了他們的晚飯。 翌日，老楊拖家?guī)Э诘纳辖秩チ?，楊末一路被老楊拎著“阿姨”“奶奶”“大爺”“大娘”地叫。對比之下，韓時雨輕松多了，甚至有閑空去人家攤上摸一摸西紅柿。 攤主用怪異的目光盯著他看。 楊韓想，如果她在集市攤前看到一個帶著墨鏡裹得像個剛下T臺的模特的男人在格格不入地晃悠，她也會以這種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鹿悅鳴在他身邊，表情露出一些不可思議，笑道：“我沒想到叔叔會到這些地方來?！?/br> 好像在他的印象里，韓時雨這種級別的資本家應該是與奢侈品和高端場所掛鉤，出行應該是私人飛機或者頭等艙而不是長途奔徙的汽車，身上的味道應該是價值不菲的香水而不是新鮮采摘的果蔬味。 楊韓看著鹿悅鳴。 她也說不出來。 她七歲時被楊末和韓時雨收養(yǎng)，初入這個家庭時，小心翼翼的適應期很短，就像水乳.交融一樣，伸出一點觸手，便融化在里面了——這種感覺楊韓說不出來。 她覺得她的兩個爸爸和別人不一樣，又沒什么兩樣。他們不是觸不可及的，他們就是平凡之中的兩個。楊韓在他們身邊生活，不必為富有的家境而改變天性，按照最普通最舒適的方式活，就能活得很快樂，也會被保護得很安全。 就像楊韓身上的新年衣服，它不貴，只有幾百元錢，但是楊韓覺得它舒服，也很漂亮。 果不其然，韓時雨跟攤主討價還價了起來，吵得不可開交。 韓時雨摘下墨鏡來擼起袖子和他對峙。攤主是個老人，他不認識什么極訊總裁，黑黝黝的皮膚上布滿了溝壑般的皺紋，硬朗的脖子伸長了，cao著一口大方言跟韓時雨吵。 楊韓遠遠地望著，覺得這是一幅又可以榮登熱搜的世界名畫。 楊韓回答鹿悅鳴的問題，說道：“他心大，去哪都不嫌棄?！?/br> 鹿悅鳴笑了起來。 剛好韓時雨買完了，拎著那一袋紅彤彤的番茄，吼道：“微信還是支付寶！ 耳背的賣菜老頭像一棵頑固得不想與時代融合的老唱片，剌著沙啞的嗓音，搖頭道：“不要不要！” 韓時雨嘖了一聲，繞到一邊去跟支持線上支付的攤主換現(xiàn)金去了。 老人掖好了皺巴巴的錢，跟他揮手打了個招呼。 韓時雨走了回來。老人聲稱他家的番茄是純天然不打農(nóng)藥的，于是韓時雨直接取了一個，用衛(wèi)生紙擦了一下，開吃。 他完美地融合進了旁邊的人群中，似乎不用教就知道怎么入鄉(xiāng)隨俗。 他把西紅柿遞給了楊韓。 楊韓接過來。 她才知道，韓時雨在討價還價中，不負眾望地把原價一斤三塊多點的西紅柿，吵到了一斤四塊五，怪不得老大爺送他離開的時候，眼神里都帶著敬畏。 “……”楊韓從來沒有見過越吵越多這種cao作，不可思議道：“你是怎么做到的?！?/br> “我也不知道?！表n時雨咬了一口新鮮西紅柿，愁眉苦臉地說道?！疤y了?！?/br> …… 老楊也看到了不遠處的韓時雨和孫女，眼睛里帶著笑意，轉(zhuǎn)過頭來，又有許多老朋友和他順道問好。 眼前的年貨攤只是一張巨大的薄膜，它一半垂直掛立在兩棵樹之間，上面掛滿了福字和春聯(lián)。另一半鋪在地上，擺著泥塑，香和刷著金粉的塑料元寶等各種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