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dāng)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92
于歌說著,偏頭看他,露出一個笑。 不是那種故意裝出來的假笑,也不帶絲毫魅惑和慵懶,而是帶了種欣賞,那是真正看到了他的好之后,露出的由衷微笑。 “侯爺若是無事,便早些動身吧,今晚想來也不會太平?!庇诟枋樟诵σ猓痔闪嘶厝?,渾然不顧形象。 “那你呢?”沈如淵卻不依,走到他的塌邊坐下,低頭看他,“那十一人是保護(hù)你的吧?都給了我,那你呢?你怎么辦?之前那次截殺,你的哥哥們早就對你起疑了。” “那不是很好?”于歌睜眼看他,“有我這個活靶子,他們就暫時沒法往邊境插手,起碼一兩月的安定還是可以保證的?!?/br> “你會死的!你明不明白!他們對你根本沒有親情可言,根本是欲除之而后快,你還把自己身邊的人調(diào)走,真的就是任人宰割了!”沈如淵雙手捏拳,極力克制自己把這人抓起來暴揍一頓的沖動。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這么不愛惜自己,他反倒是心急如焚。 “你去做你的事就好,他們還能拿我怎么樣?左不過是條命罷了,再說了,誰傷誰,還不一定呢?!庇诟栌珠]了眼,翻身朝里側(cè)躺著,不耐煩地?fù)]了揮手,“平寧侯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婆婆mama了,別是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如此,我才會看不起你。” 沈如淵被他堵得啞口無言,想要再勸,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且他給的東西,自己的確是迫切需要的。 他起身,走到門邊,又回頭看了眼,嘴唇張了張,無聲地做了個口型。 等我。 等我處理好這一切,等我掃清所有障礙,等我給你一個你期望的清平盛世。 “卡!”這場過了,玉簡揉了揉脖子從榻上坐起來,準(zhǔn)備去化妝間換衣服。 他戲份不多,早點拍完就可以殺青了,也不用公司和片場兩頭跑,有這時間,還不如在家睡覺。 狐貍本就是種很憊懶的生物,而且沒有老攻在身邊,他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太大興趣。 “你知道于歌為什么把一切都給了沈如淵,讓他放手一搏嗎?”陸之寒卻突然靠了過來,站在化妝鏡旁,完全不在意化妝的小jiejie,兩眼直勾勾盯著他。 就跟沈如淵盯著于歌的背影一樣,他似乎還沒出戲。 “為了報復(fù)?!庇窈嗠S口答道,“于歌從小生活得相當(dāng)悲慘,舞姬之子,本就身份低賤,原本母親還能安慰照顧他,可當(dāng)她也死了之后,他就已經(jīng)徹底恨上這里的所有人了,他的父兄們麻木不仁,都是劊子手,他想復(fù)仇。” “還有呢?”陸之寒又靠近了兩分,嘴唇微抿,似乎對他這個答案不滿意。 “為了百姓吧?”玉簡看著小朋友異常嚴(yán)肅的表情,只能認(rèn)真想了想再回答,“朝廷腐朽,皇室嬌奢,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就算已經(jīng)到了家里揭不開鍋的程度,還在加重賦稅去修宮殿,他心里多多少少是在意的?!?/br> 他這番解釋,也算合情合理,但是陸之寒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還有呢?他對沈如淵是什么心理?他有這種本事,為什么自己不反,卻要把全副身家給一個外人,讓他來推翻自己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陸之寒繼續(xù)逼問道,眼睛里已經(jīng)隱隱可以看到火星了。 “因為他懶?!庇窈啍[擺手,“他跟我一樣懶,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去當(dāng)那個皇帝的。當(dāng)皇帝有什么好?而且就算是將軍做了皇帝,都好過他這個舞姬之子。一個戰(zhàn)神一般的皇帝,和一個出身就有著巨大污點的皇帝,差距還是不小的。雖然成王敗寇,他完全可以不用在意眾人的閑話,但是以于歌的性子,肯定不愿意被那些亢雜的事務(wù)牽絆住?!?/br> “說白了,他有奪取天下的實力,卻沒有管理天下的野心?!庇窈喿詈箸H鏘有力地下了總結(jié)。 而陸之寒的臉色已經(jīng)黑到?jīng)]法看了。 “趕緊下一場吧,天都要黑了!”說完,他就氣哼哼出去了,化妝間的門被摔得震天響。 “我沒得罪他吧?”玉簡被這人突如其來的小脾氣搞懵了,可自我反省了一圈,都沒覺出什么不對來。 只能將其歸結(jié)為,小朋友的叛逆期到了吧…… 第34章踹了那個渣影帝(十) 沈如淵走的那天,于歌沒有去送,某人苦苦在城門外等了半響,等到日落,誤了出發(fā)的時辰許久,都快要算抗旨了,才有些頹然地走了。 而不遠(yuǎn)處的酒樓上,于歌坐在上次沈如淵坐過的位置,百無聊賴撥弄著盤里的花生米,放在指尖搓了搓,又揉了揉,“都走了,這皇城啊,又要清凈如往昔了?!?/br> 邊境戰(zhàn)亂,鼓聲震天,每天都有無數(shù)鮮血浸透漫天黃沙,因為土質(zhì)特殊,干了之后變成駭人的凝塊,令人觸目驚心。 沈如淵在邊境,卻每隔一日都能收到京都的來信,明明人遠(yuǎn)在千里之外,對于局勢的把控卻沒有絲毫減弱。 老皇帝中了毒,身體快要不行了。 五皇子率先謀反,攜著幾千私兵攻入皇城,當(dāng)眾將二皇子和六皇子斬殺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