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渣渣們悔不當(dāng)初的日子里_分節(jié)閱讀_93
八皇子坐收漁翁之利,等到殿內(nèi)又是一番酣戰(zhàn),最后逼著油盡燈枯的老皇帝立下傳位詔書,其余皇子就地斬殺,對外宣稱是于歌所為,將其下獄囚禁,百般折磨,同時昭告天下,連發(fā)十一道急詔,詔沈如淵回京。 將軍頓時瘋了,原本是為了心上人不至于被新帝強行納入后宮籠絡(luò)丞相,現(xiàn)在卻成了為那個特殊的人。 他還在等著我! 三十萬大軍百戰(zhàn)告捷,然后直接掉頭朝關(guān)內(nèi)行進(jìn),率兵勤王。 經(jīng)過的所有城鎮(zhèn),城門大開,百姓自發(fā)夾道相迎,沈如淵也約束著兵士,不準(zhǔn)侵?jǐn)_百姓,于是整個過程異常和諧,如入無人之境。 整整十三道天險關(guān),只花了不到半個月,八皇子屁股下的凳子還沒坐熱,就已經(jīng)火燒眉毛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等到自己的繼位大典! 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少年將軍一門死絕,這次回來本就是想給他賜婚好讓他有所牽絆,無奈形勢變化太快,現(xiàn)在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根本沒有弱點! 不,倒也不是。 他還有一個心怡的女人,和愿意為他阻截刺殺的好友。 于是當(dāng)沈如淵大軍行至城樓下,便遠(yuǎn)遠(yuǎn)看到于歌和蘇淺語被綁著押在城樓上,八皇子站在他們中間,拿了把刀架住蘇淺語的脖子。 蘇淺語還好一些,想來原本他不想得罪丞相,之前一直沒對她做過什么,除了發(fā)髻微微有些凌亂,臉色慘白之外,顯然沒經(jīng)歷什么太大的磨難,而于歌,卻已經(jīng)基本沒了人形。 他身上露出來的皮膚,布滿了傷痕,刀槍劍戳,邢堂里的百般刑具,想來都再他身上一一試驗過了,滿臉的血污,若不是那雙眸子依舊明亮,還有那一身布滿污漬的暗紅色衣袍,沈如淵根本不敢認(rèn)。 “沈如淵!朕命令你!退兵三十里!上交兵權(quán),朕還可以既往不咎!你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造反嗎?沈家滿門忠烈,你做了這種事,有什么臉面去見先祖!你對得起你的父兄嗎?” “父兄?你還真敢提他們,他們是怎么死的,那十萬將士又是怎么死的,想必殿下比我更清楚。”沈如淵冷笑一聲,強忍著沒有看那個脆弱到令他心碎的男人,生怕露出絲毫端倪,反倒將他們置于危險。 “好!好好好!”八皇子微微佝僂著腰,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短短幾日從天堂跌倒地獄的落差讓他難以承受。 他把蘇淺語抓得更緊了些,鋒利的劍刃已經(jīng)有點陷進(jìn)rou里去了,殷紅的液體在雪白的肌膚上越發(fā)刺目。 “看來我們的大將軍已經(jīng)不甘為人臣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他們呢?你心愛的女人呢?為了你的霸業(yè),連女人也不要了嗎?還有這個賤婢之子,他幫過你對吧?一個賤種,一個亂臣賊子,你們還真是絕配!” 八皇子似乎已經(jīng)知道自己輸?shù)膹氐祝吹共慌铝?,毫不在意地繼續(xù)刺激道,“你說,這清貴高潔的丞相之女,嘗起來的什么味道?我手下這些兵士可是對蘇小姐仰慕非常呢,既然大將軍不在意,那想來,這個女人,對你也沒什么用了,我們玩玩,也是可以的,對吧?” 沈如淵神色微冷,雙手捏拳置于身側(cè),單從他的表情上,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動搖,“你拿一個女人來威脅我?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在意?” “哈?你不在意……”八皇子笑了起來,笑得渾身都在抖,他低下頭湊在蘇淺語耳邊,“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傾心的男人,他說他不在意,哈哈哈哈哈……” “皇兄何必為難一個女子?”于歌輕咳了一聲,嗓音沙啞至極,“江山和美人,您這還不如為難我呢。” “怎么?我不為難她,應(yīng)該為難你不成?”八皇子陰冷的視線狠狠掃過他,“人家平寧侯連心愛的女人都可以舍棄,更遑論你這么個賤種?你真以為救過他的命,他就會把你當(dāng)回事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庇诟栊α诵Γ姆嗡坪跻渤隽藛栴},只是這么簡單一個動作,就咳嗽不止,“我是說,皇兄應(yīng)該沖我來才是,畢竟京都的防御圖,和各位大人府邸的密道,都是我給他的?!?/br> “你說什么?什么密道?什么防御圖?”八皇子整個人都呆住了,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他身后的隊伍就亂了,無數(shù)身穿鎧甲的軍士鬼魅般的竄出,屠殺著他帶上來的親衛(wèi)。 本就人數(shù)不多,大部分都被他留在下面守城門來,也就是說…… “你這個……這個賤人!”他怒吼一聲,猛地將蘇淺語推開,抬劍朝于歌刺去。 于歌側(cè)過肩膀硬挨下這一擊,然后不顧傷口被洞穿的危險朝八皇子那里逼近,抬腳猛地踹上他的膝蓋,趁著他吃痛彎腰的時候,直接將靠在墻邊的蘇淺語撞了下去。 兩個人就像兩片輕盈的落葉,糾纏著從空中墜下。 于歌在半空中攬住了她的腰,將人放在自己上面,自己則背部朝地,準(zhǔn)備生生受了這一擊,護她周全。 “別哭呀?!庇诟柽€有空調(diào)笑,“他來接你了,沒事了。” 話音未落,兩人離地就已經(jīng)不足一尺距離了。 “于歌!”沈如淵大吼道,又驚又怒,他幾乎用上了此生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只堪堪趕得及擊出一掌,將快要落地的兩人平移著推了出去,卸去大部分下墜的力量。 兩人抱著滾了一圈,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于歌已經(jīng)徹底昏死過去,朦朦朧朧中似乎聽到某人撕心裂肺的呼喊,還有臉頰上的濕潤。 導(dǎo)演喊聽之后,玉簡睜開眼,對上陸之寒紅彤彤的兔子眼,有些詫異又好笑,“真的哭啦?” 陸之寒對于他的調(diào)侃充耳不聞,只是維持著方才半抱他的動作,直勾勾地盯著他,不說話也不動。 玉簡這下是真的有些迷茫了,他能感受到這人身上傳來的極度脆弱和痛苦,那種失去摯愛之人的絕望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所以能感同身受,但是這個孩子…… 不過是拍場戲,未免太難為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