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圣人不死23
神農(nóng)圣皇和軒轅圣皇都在認真地聽呂清廣說,他們這里不是封神世界,并沒有穿越者到來。沒有魂穿敢死隊遠遠不斷燃燒自己的靈魂,給遙遠過去的大能們送上后世的諸多故事,神農(nóng)圣皇和軒轅圣皇對今后東方神界的走向是霧里看花,對當下的位面世界更是一無所知。 “其實,跟郭璞關(guān)系不大。”呂清廣挺享受講故事的快了的,尤其是這次聽故事的兩位都是華夏老祖宗級別的存在,而呂清廣下意識中總是將自己判定為華夏一小民,只有意識形態(tài)清醒高昂地狀態(tài)下,才會堅定自己乃是曾經(jīng)的至尊中的至尊,而只有極少的時候,呂清廣會意識到自己也是圣人。 “郭璞也許活了很久,也許沒有。 “從凡人的視角看,郭璞在324年就死了,那一年他四十九歲。 “郭璞很早就算到了自己只活到四十九歲,也許這是算命太多太準帶來的后遺癥,讓他自己的命就跟大衍之數(shù)一樣,其用四九?!?/br> 說到這里,呂清廣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抬眼看向了伏羲圣皇,說到算卦,這位才是老祖,而且現(xiàn)在貌似他就在算,而且算得相當投入。這一點兒似乎不同尋常,按說,以八卦發(fā)明人的身份,以先天就存在的資歷,以圣人高階的高絕思維運算速度,不論算什么,伏羲都應(yīng)該像隨手拈來一樣,輕輕松松就算得明明白白。而呈現(xiàn)在呂清廣的現(xiàn)實卻是,伏羲圣皇表現(xiàn)得就跟堅韌地數(shù)學家一樣,當然,說數(shù)學家并不是褒義詞,起碼在這里不是。 軒轅圣皇也轉(zhuǎn)頭看了看伏羲圣皇,在軒轅圣皇的目光中也透露出擔憂的情緒——情緒不是掩蓋不住,而是黃帝并未隱瞞壓抑,有必要么?喜怒就是喜怒,該表露就自然流露出來好了。 神農(nóng)圣皇要看得開得多,笑著說道:“禍福而已,不必趨避,且聽故事?!?/br> 呂清廣不等兩位圣皇催促,自覺地立刻開講:“郭璞可能死了,也有可能沒死,他在被抓之前已經(jīng)全都算到了,包括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在內(nèi)的相關(guān)要素都在他的計算之中,沒有絲毫誤差。 “郭璞可以說是自己去找死的,或者說,是寧愿死也不愿意讓自己的推算出現(xiàn)偏差。如果他沒有死,也許,他自己估計真的就是這樣想的,死了才能證明推算正確,而要是不死,那就是推算不正確。在自己的性命與推算正確率上,郭璞選擇了維護后者。這對于他來說可能有更加重要的意義。 “也有可能是騙局。有消息稱,郭璞在最后見大將軍王敦前,曾經(jīng)去見注定要給他自己行刑的小吏,并進行了賄賂。而行刑的場地他也預(yù)先有所了解和準備,加之他吩咐了死后要水葬,只有衣冠冢并無遺骸,所以很可能是水遁逃脫,接著假死了卻塵緣。而水葬,這顯然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把戲,在這之前是不存在這樣一種葬法的。后世也將郭璞稱之為水葬開源者。 “這個可能性很大,但這并重要。我說的這個故事的主角是張君房,而郭璞在里面的戲份不重,其作用僅僅是提供了一個藥方,用服藥來迷惑自己丹田中的三尸蟲。這個以鳴條茯苓為主藥的方劑,可以是郭璞親自告訴張君房的,甚至就是郭璞熬給張君房喝的。但也有可能只是張君房找到了一本郭璞遺作,從中找到的方子,或者是自己想出來的方子,套一個郭璞的名頭。也可能是別人借郭璞的名頭在賣自己的藥。這種事,在我們的歷史中,是非常平常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堆來的。 “重點是張君房,他是主角。 “自從知道——或者說認定,三尸蟲是能否成仙的關(guān)鍵點,而且找到了糊弄自己丹田中三尸蟲的藥劑,在此后的三十年里,張君房從未在庚申日之內(nèi)睡去。 “終于有一天,他突然在自己的弟子面前白日飛升,消失了蹤影。不久之后的一個夜晚,張君房的一位弟子突然在夢境里見到了自己的師父。張君房告訴他,由于在迷惑三尸方面取得了非常優(yōu)異的成績,自己被派駐到他體內(nèi),充當那個名叫彭蹻的監(jiān)督者?!?/br> 呂清廣做了個手勢,示意故事講完了。 軒轅圣皇提問:“張君房現(xiàn)在達到什么修為了?還在提升嗎?他飛升的時候又是什么修為?” 呂清廣真沒想到軒轅圣皇聽個故事都這般的認真,尷尬地搓搓手,咧嘴苦笑了兩聲,硬著頭皮實話匯報:“這些我都不知道,這個故事我就是書里看來的,不論是張君房還是郭璞,我都沒有見過,一次也沒有。” 軒轅黃帝追問道:“張君房的徒弟是什么情況呢?你也不知道嗎?” “對,我不知道?!眳吻鍙V舉手投降,黃帝圣人太較真兒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還說的什么故事?”軒轅圣皇大有要問責的架勢。 神農(nóng)圣皇打圓場道:“雖然有很多漏洞,難以究其根本,但有故事聽總好過什么都沒有。不要求全責備,能有道友來到,還講了故事,這是多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呀!我們應(yīng)當感到幸福?!?/br> 呂清廣立刻認定神農(nóng)圣皇是個好人,但同時又覺得神農(nóng)圣皇的幸福點好低。有笑點低的,本來不好笑的事情或者蹩腳的笑話,別人不笑,就他獨自笑;有哭點低的,并不值得悲傷的事情或者三流的悲情劇也能抹半天的眼淚兒。但那是人,或者說是凡人,而神農(nóng)圣皇是圣人,一個圣人——呂清廣又疑惑判斷不準了——圣人的幸福度是不是應(yīng)該比凡人更高呢? 如果圣人比凡人更難感到幸福,豈不是圣人的雜念更多?或者更貪婪?這顯然都不應(yīng)該是實際情況。 而要是圣人就應(yīng)該幸福點很低的話,又讓呂清廣感覺怪怪的,好像圣人就跟二傻子似的,不僅傻還行二,這讓他覺得很難以接受。 圣人的幸福點高低似乎是一個兩難的選擇,或者,這本身并不能選擇,也有可能每個圣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或者其他,誰知道呢? 呂清廣反觀自身,似乎沒找到幸福點在哪兒,但快樂的觸點卻似乎不少,即使發(fā)呆似乎也能讓心情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