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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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強迫阮皙去原諒誰。 阮皙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看著病房門一處。 秦霜妍藥效退了就醒來,想要見她。 病房里其他人都出去,連護士也不在,只有阮皙坐在床沿前,安靜地給她倒杯水。 秦霜妍看見她就開始落淚,拽著她的手不放:“皙皙,你還不肯原諒mama嗎?是mama做錯了,錯了徹底……” 阮皙心里的埋怨已經(jīng)沒有以前重,不代表什么事都可以一筆勾銷。 她頓了片刻,開口說起之前在德國碰見了母親初戀情人的事。 “他看見我,聽人介紹我的身份名字,卻絲毫記不起我是您秦霜妍的女兒了,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在他二十幾年里,早就把您忘的一干二凈了?!?/br> 而秦霜妍還可悲的記了半生,把自己原本幸福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 阮皙最后說:“您最虧欠的不是我,是我的爸爸?!?/br> 秦霜妍想要道歉的話盡數(shù)都卡在喉嚨里,含著淚看著她許久。 這一刻她似乎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女兒長大了,她思想成熟獨立,不再可憐兮兮地求著自己給一點母愛。 阮皙把該說的話都說完,又說:“母親,我想您的性格跟我一起也演不出母女深情,還不如都不要裝了,您是我血緣上的母親這件事誰也改變不了,但是我始終沒有辦法做到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兒,都別強求彼此了吧?!?/br> …… 近半個小時。 阮皙從病房里出來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yī)院。 她盡量去忽略秦霜妍那雙通紅含淚的眼睛,走下臺階后就走不動了,愣愣地在花壇沿坐著,直到段易言跟上來,用西裝外套把她緊緊裹住。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天亮,阮皙僵硬的抬頭,看著他笑:“我把我心里最真實的話,都說了?!?/br> “嗯?!倍我籽缘偷蛻?yīng)著,又用手臂把她抱緊:“我們回去。” 他開車把阮皙送回別墅,一進門,就把她抱在鞋柜上坐,親手脫了她的衣裙,將黑發(fā)綁起,然后抱到浴缸里去泡個熱水澡,驅(qū)除外面淋雨的寒氣。 阮皙被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結(jié)果還是因為淋了雨開始發(fā)燒。 她起先額頭略熱,迷迷糊糊地爬到被窩里躲起來,提不起精神,就想著睡覺。 段易言給她煮了熱湯喝,低聲細語地哄了好久。 結(jié)果阮皙勉強喝了一口,就搖著腦袋,將臉蛋貼著他的枕頭,含糊不清的說:“我想睡覺?!?/br> 段易言站在床沿,他從回來到伺候她洗澡,自己還沒收拾過,襯衣袖子都被染濕一些,但是沒有在意,先是看了她會,見阮皙是真的困,像是熬夜精神不振。 于是他拉近窗簾,又關(guān)了燈,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 阮皙這一睡就是一整天都沒醒,直傍晚的時候開始高燒發(fā)作。 段易言從書房結(jié)束工作回來,半個小時看她一次,還請了家庭醫(yī)生來別墅,折騰許久,好不容易把她燒壓下些,結(jié)果阮皙睡到快凌晨才轉(zhuǎn)醒,一睜開眼,第一反應(yīng)就是很累,像是被拉著跑了幾百公里。 她張了張嘴,聲音細啞:“我怎么了?” 段易言將臺燈調(diào)到最暗,捧著水喂她,說:“早上淋雨發(fā)燒了,乖,已經(jīng)好了?!?/br> 平時阮皙身體也沒嬌氣到這份上,大概是有了心事,才大病一場。 她用手心揉揉自己的臉,有點熱,不過人醒后,身體開始復(fù)蘇。 段易言喂完她喝水,語調(diào)沉靜的告訴她一件事:“你母親和你父親準備離婚了?!?/br> 第98章 阮皙聽見父母要離婚的事情,愣了足足十分鐘,恍了神,不知想什么。 之后她沒有問段易言,是誰先提出的。 秦霜妍重新上任阮氏集團的職位,不過被調(diào)離了榕城,去隔壁城市擔任總經(jīng)理一職。她這樣以事業(yè)為重的女強人,終究是離不開職場,或許這里比家更能給她安全感。 阮皙病好后,主動地回了一趟阮家。 她陪阮正午用了中午飯,欲言又止。 比起旁人的訝異,阮正午性格依舊,笑的爽朗:“怎么?還怕爸爸想不開???” 阮皙手捏著勺子,又輕輕搖頭。 其實沒有小孩會期盼自己的父母離婚,阮皙也一樣。 甚至是擔心,自己說過秦霜妍更虧欠爸爸的話后,才使她拋棄了爸爸。 阮皙復(fù)雜的表情,阮正午看在眼里,說:“是爸爸提出和你mama離婚。” “……為什么?”阮皙看不明白。 這些年都百依百順過來了,她以為父親深愛母親到能包容一切。 結(jié)果阮正午告訴她:“寶貝,爸爸直到現(xiàn)在才醒悟,你mama當年嫁進阮家時就沒有做好一個妻子和母親的準備,她或許能對阮玥愛護有加,可是從心底是沒有接受阮家。” 所以他越是順著秦霜妍,而她會越缺失安全感。 是他需要一個美滿健康的家庭,讓秦霜妍心里有壓力了。 提出離婚,對她,對孩子都好。 阮皙眼皮有點酸,幾度都忍了下來。 阮正午點到為止,不再提秦霜妍的事情,語重心長地安撫阮皙情緒:“放心吧,離婚不代表結(jié)仇,爸爸會安排人照顧好你mama的?!?/br> 阮皙慢慢將捏著勺子快發(fā)白的手指松開,看了看阮家這棟別墅,以及爸爸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的身影,莫名的,覺得爸爸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段易言有兩分相像。 不是容貌氣質(zhì)上,是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孤寂感。 阮正午從一個街頭混混般的小人物做生意變成榕城的首富,父母早亡,家里無兄妹,他權(quán)勢再大,也只是想要個溫暖的家。 阮皙突然不想在鉆牛角尖了,幸福本就不易,應(yīng)該更加珍惜眼下。 —— 近日開始,段易言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感受到阮皙對自己態(tài)度略微的不同。 晚飯過后,還會突然問句:“周禮最近約你打牌嗎?” “沒有。” 段易言已經(jīng)快戒掉以往在圈內(nèi)的習慣,都是眾所周知的事。 阮皙會說:“你偶爾去跟兄弟們聚會,只要不過火,我也是講道理的?!?/br> “什么叫不過火?” 段易言此時會把碗筷收拾進廚房,一本正經(jīng)地聲明:“我可是清清白白人,不在外面約女人?!?/br> 他很少出去私人聚會,一般都是有朋友找上門,會請對方到樓下的酒吧喝杯,多半都是陪阮皙在家看電影,在她練習大提琴的時候,他往往都是在書房辦公。 夜晚十點半后,阮皙洗完澡,光腳踩在地板上,輕車熟路地來到書房,敲了兩聲,便推門進來,走到段易言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大腿上。 段易言摟著她,將筆記本合上。 “老公?!比铕獡е牟弊?,去親他下顎。 段易言也低下頭,會回應(yīng)她:“要睡覺了?” 他指的睡覺,不是單純字面上的。 阮皙往上親,柔軟的唇落在他鼻梁上說:“下個月就是你生日了,我想送你一個禮物?!?/br> 她突然提起這事,眉眼彎彎,像是精心準備已久的。 段易言的生日以前都是在段家過,無非就是個熱鬧,一般都是白天晚上都有場。 阮皙沒有給人舉辦生日的經(jīng)驗,卻打算送他禮物,神秘兮兮的,接下來不管段易言怎么問,她都是懶綿綿的掛在他身上,在耳旁輕輕吐氣:“老公?!?/br> 段易言對她的克制力很薄弱,抓著阮皙的手放在自己襯衣上,引導著,一顆又一顆的解開:“來,老公今晚好好獎勵你?!?/br> 阮皙脫到一半又笑,紅唇滑到他的鎖骨處,像個女登徒子:“我好喜歡你。” 段易言接受她表白,手臂將她抱到書桌上,往下一壓。 阮皙睜著漆黑的眼,看著上方的他又說:“從第一次接觸,你煮面給我吃,我就對你有好感了?!?/br> “這么早?”段易言似乎想要逗她,眼中帶笑。 阮皙也不怕害羞,誠實的點頭:“我要是對你沒好感的話,又怎么會深夜跟你回公寓,還主動問你缺不缺錢?!?/br> 這是豪門眾多公子哥都沒有的待遇,她當時會反常,是因為早就動心。 段易言是什么時候動心的,阮皙隱隱猜著,問他:“教我打牌那晚,對嗎?” 因為那晚他開始頻繁的給自己打電話,搞得她有一種網(wǎng)戀的錯覺。 段易言不說,也裝的神秘,倒是趁著空隙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把她睡衣扒的差不多。 書房溫度開的低,阮皙感覺有點冷意襲來,不由地往男人懷里躲,很是嬌氣的喊:“老公,你抱抱我?!?/br> 段易言聽從吩咐,將她摟懷里,低頭用薄唇細細磨著她一片雪白肌膚:“抱你回臥室?!?/br> 他沒有在書房里胡來,怕事后她會不舒服。 接下來一段時間,阮皙對這事都格外積極,她不用表現(xiàn)的多熱情,只要多喊兩句老公,段易言就會無條件的配合她。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周末的時候,阮皙要去參加阮家舉辦的晚宴,地點是苑博公館。 她提前請化妝師給自己選了禮服,又做造型化妝,晚上八點半左右,在跟段易言攜手出席。 圈內(nèi)皆知阮家和段易言的關(guān)系,之前阮正午還重新帶著他又給關(guān)系密切的生意圈內(nèi)老友介紹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我這前女婿,又變成了現(xiàn)任女婿了,眾位多擔待。 能把前妻追到手,段易言不是第一人。 但是能把岳父哄成這樣的,別人還真沒有這個本事。 在晚宴上,阮玥和段朝西也到場,即便阮正午和妻子離婚了,撫養(yǎng)過阮玥數(shù)年也是事實。 她在外人面前稱阮正午為阮總,私下還是稱他為敬重的父親,不過阮皙發(fā)現(xiàn)阮玥今晚臉色不是很好看,與段朝西也沒有露過笑臉。 這完全不符阮玥一向爭強好勝的性子,阮皙不經(jīng)意間跟段易言打探了兩句。才知道段朝西最近贊助了一名美貌年輕的女大學生。 在阮玥眼中,靠男人上位拼搏事業(yè),她還能有兩分眼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