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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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呆了,連忙朝著符山柳求救。 許清木特意注意了符山柳的動作,符山柳根本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對付那只鬼物。準確來說,她根本看不見那東西。 符山柳心里也著急了起來,對這個被毒蛇咬了的青年采取了正確的治療方法??涩F(xiàn)在青年看上去突然惡化,她慌了片刻,又叫人趕忙摁住青年,給他嘴里塞了木條,免得他咬到自己的舌頭。急忙叫滿丫頭去打水,準備加重一點兒解藥的劑量。 醫(yī)藥手段對付這些普通的鬼物是足夠的,等青年身體扛過去,那鬼物自然自己就會抵擋不住。只不過效果比較慢,青年要多受一點罪罷了。 滿丫頭很快打來水,正要給符山柳送去,許清木便攔下了她。 滿丫頭看著許清木又發(fā)愣,許清木溫和地對她笑了笑,從她手里接過水碗,端著走到符山柳的跟前,在符山柳將藥丸化在水里的時候,許清木又朝著符山柳的手里塞了一張符紙。 符山柳有點震驚地抬頭看著許清木,許清木卻對她溫和地笑笑,說:“試試?!?/br> 符山柳愣了一秒,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年輕人的笑容,內(nèi)心就升騰起一種強烈的順從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在灌藥之后才將那符紙貼在了青年的傷口上。 緊接著,他們都看到那傷口突然冒出一陣白煙,眾人嚇了一大跳,卻見受傷青年立刻停下了抽搐。 他們看到的只是白煙,但許清木和宋玦看到的卻是那只鬼物被符紙燒焦消散的場景。 又等了一會兒,青年的臉色漸漸好轉,從半昏迷的狀態(tài)清醒了過來,眾人當然地認為那張符紙是符山柳的手段,連忙歡天喜地地對符山柳道謝,夸贊符山柳法力高強。 符山柳回頭看了看許清木,又對著那群人說:“藥還是吃著,過幾天再來看看,你們快回去吧,我這邊有點忙?!?/br> 說完又給青年開了幾副草藥,草藥錢也不肯收,就將這群人給打發(fā)走了。 回過頭來再和這兩個年輕人對視,符山柳的眼神就不一樣了,她神情嚴肅地將他們再次請進了堂屋,謹慎地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許清木和宋玦剛才看得真切,符山柳所有的處理都是以醫(yī)者的角度來的,她根本不是什么女巫,就是一個精通草藥、醫(yī)術很好心腸也不錯的普通人,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于是許清木率先開口,說:“那個……我說實話了,jiejie,我覺得吧,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擁有神秘力量的女巫蠱師,你應該只是醫(yī)術很好的苗醫(yī)吧。” 符山柳倒是不尷尬,還很坦蕩地說:“對啊,我其實只是個苗醫(yī),陰差陽錯二十年,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不過……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巫吧?” 許清木道:“是玄門中人,修行的。按照你們的理解來說,也可以說是巫。” 符山柳道:“難怪。不過,剛才的事情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出手,他應該還得多受幾天的罪。既然你幫了忙,有什么想問的,也就直說吧,不用繞彎子了?!?/br> 這jiejie倒是個性情中人,態(tài)度讓人很舒服,許清木索性也不和她兜圈子,直說道:“有一個害人的巫一直藏在湘西,他最后的消息就是在你們這個寨子里,所以我找了過來。原以為你是那個巫,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誤會你了,真是抱歉,來的時候沒有說實話?!?/br> 符山柳擺擺手,道:“沒事,你們也是為了做好事。不過可惜,我確實只是一個苗醫(yī),幫不上你們什么?!?/br> 許清木倒也不覺得遺憾,認識了這樣一位善良有趣的jiejie。 于是許清木有點好奇地說:“那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們講講,你是怎么從一個苗醫(yī),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巫的?” 符山柳道:“我們這個地方啊,大家都很信巫蠱的。我是行醫(yī)的,我多清楚啊,巫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只不過湘西復雜的地理環(huán)境造成了有毒的動植物比較多,人要是中毒了,總以為自己中了巫蠱。其實草藥醫(yī)一下就好了,但只給草藥他們不信,非得裝模作樣地做個法,他們才信服。我沒所謂的,能醫(yī)好病人,就陪他們演了。” 這種情況在各個不發(fā)達地區(qū)都是常見的,巫醫(yī)合一,總得故弄玄虛保持點神秘感才能騙人花錢。像符山柳這樣坦蕩直說的倒是第一次見。 說到這里符山柳又笑,接著說:“這一切還得從我家那不爭氣的男人說起了。他啊,太不愛衛(wèi)生了,不肯洗澡也不肯做家務,我和他怎么打架吵架都糾正不了,索性假裝老祖宗上身嚇唬他。哎,那個蠢男人,就信了,只是當時很多人看到。然后,因為我醫(yī)術還不錯,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覺得我是巫了。” 這個起因,也太戲劇化了吧!許清木和宋玦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符山柳自己也笑,然后看了看時間,說:“我家那蠢男人應該也要從地里回來了,他廚藝不錯的,我讓他給你們燒幾個特色菜。” 說著話符山柳就出去開了院門,沒一會兒就有個黝黑的中年男人扛著鋤頭走進了院子里。符山柳叉腰指揮他道:“今天家里來了客人,你去逮只雞來燒。還有,你燒菜的時候把灶房收拾干凈點!都說了幾次了,碗柜怎么還沒有擦!” 中年男人放下鋤頭,大咧咧地說:“哎呀,麻煩死了,上個月才擦過碗柜。還有……燒什么雞啊,太麻煩了,隨便吃點不行嗎?” 符山柳不高興地道:“懶死你算了!趕緊去做,不想和你吵架?!?/br> 中年男人應著好,卻又說:“有點累了,等我先休息一會兒?!?/br> 說著就往臥室的方向去,一身泥也換下衣服,就準備往床上倒。 許清木和宋玦覺得好笑,但也不想多打擾人符山柳的生活,便提出了告辭。 符山柳“哼”了一聲,說:“你們盡管留下吃飯,看我怎么整治這個蠢男人。” 說完符山柳就把袖子擼起來,轉頭去了院子,然后“啪”一聲將院里的一輛獨輪車給掀翻了。 中年男人聽到這動靜,趕忙出院子來看。只見符山柳滿臉威嚴地坐在石凳上,雙手放在膝上,怒目圓睜。 中年男人一看,臉色刷得就變了,趕緊站直了,試探地叫了一聲:“太爺爺?” 符山柳大聲咳了一聲,聲音立馬就變成了粗獷又蒼老的男聲,神態(tài)也全然是個嚴肅的老者,她張開口就對著男人大聲道:“是不是我好久不來,你又開始作怪了!我怎么教你的!讓你勤快講衛(wèi)生是為了害你嗎!” 符山柳一陣劈頭蓋臉地罵,中年男人臉都白了,像是個小孩兒一樣站著,不敢還嘴。等罵得夠了,符山柳又臉一抹,恢復了自己原本的狀態(tài),眼神有點懵懵地說:“咦,剛才怎么了?” 中年男人終于緩過一口氣來,哭喪著臉說:“沒什么,你去待客吧,我這就去換衣服然后燒菜?!?/br> 說完立刻就溜了,簡直乖得不行。 許清木和宋玦:…… 這jiejie……演技也太好點!簡直殘酷吊打當紅流量。 宋玦忍了半天沒忍住,道:“請問符女士有意愿開展新業(yè)務嗎?想請你去給我們公司的流量上幾堂課?!?/br> 第149章 發(fā)表 許清木又瞪著宋玦說:“你快別鬧了?!?/br> 宋玦可認真了,給了符山柳一張自己的名片,還認真的叮囑如果有想法,請務必聯(lián)系他。 之后,二人山柳家里待了一陣,吃過這位熱情的苗醫(yī)一家為他們準備的晚餐之后,提出了告辭。 在離開之前,許清木掏出一張符紙給符山柳,說:“這是一張平安符,如果有鬼怪接近,它能護你一陣。而且如果是有人對你有什么壞心思,它也能形成一定的威懾作用?!?/br> 符山柳也沒怎么和許清木客氣,道謝之后就大方。 許清木和宋玦很快便離開,準備去附近鎮(zhèn)上找個小旅館入住。 等二人走后,天色也暗了下來。山里夜間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符山柳夫妻便早早地回了臥室休息。 滿丫頭坐在院中,看著他們臥室的燈關上以后,便拿著小電筒輕手輕腳地到了藥房,安靜地走到藥房最里面的一間小隔間。 隔間里放著一個巨大竹編籠子。編籠的竹條十分細密,內(nèi)部被分成了若干個巴掌大的小籠。每一個小籠里都裝著活的蟲或者小蛇。 這些都是符山柳在山上抓來的珍貴毒蟲,留著研究毒性,幾本上都是活的。 滿丫頭打著電筒在其中挑挑揀揀,選了幾個顏色最深,毒性也最強的撞進了自己帶著的小籠子里,而后又面無表情地離開。 趁著夜色,滿丫頭很快走出了院門,完全沒有絲毫的留戀。 只是,她剛走出沒幾步,身后就響起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這是要去哪兒呀?這么晚了,你一個小姑娘,多不安全啊。” 滿丫頭頓時呆住。 這聲音,是許清木。 滿丫頭在原地愣了好久,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他身后的許清木和宋玦。 這兩個好看得過分的人似笑非笑陰陽怪氣的表情,緊盯著她看。 滿丫頭皺了皺眉,本想開口辯解一點兒什么,但想了想,卻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許清木道:“你這小丫頭,果然有問題?!?/br> 宋玦道:“別說什么小丫頭了,她應該不是什么小丫頭?!?/br> 滿丫頭眨了眨眼,依然看上去反應很慢,但她很快從慌亂之中鎮(zhèn)定了下來,緩緩說:“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許清木道:“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奇怪了。雖然有點不想承認,但你那種愣愣的樣子,很像是我在魂魄殘缺時候的傻樣?!?/br> 宋玦突然看著許清木,幽幽地來了一句:“那時候能認識你就好。有點想看你傻傻的是什么樣子?!?/br> 許清木斜眼看他,說:“你這人怎么回事,白天都還甜甜的,現(xiàn)在又逮到機會想和我吵架了是吧?” 宋玦連忙拉了下許清木的手,輕聲說:“不是,就是想看你愣愣的樣子,不管你什么樣子我都覺得可愛。嗯,這樣還甜不甜?” 許清木“哼”了一聲,轉頭去不理宋玦。 滿丫頭翻了個白眼,輕咳一聲說:“這個時候,似乎不適合打情罵俏?!?/br> 許清木盯著她道:“我們想什么時候膩歪就什么時候膩歪,你管得著嗎?!?/br> 話是這么說,但許清木還是說起了正事,接著又說:“本來我只是以為你和我一樣魂魄有殘缺才愣愣的。不過吧,就是一種直覺,總感覺你不對。所以我給了符jiejie那張符紙,當時你的表情,分明是忌憚的。這不應當是一個一心一意跟著師父的傻丫頭應有的反應。” 滿丫頭輕笑了一聲,說:“是我太自信了,這些年裝得好,沒人看出來我的不對勁,便以為你也一樣。還知道了些什么?” 許清木道:“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是猜測。我猜,你的魂魄殘缺,與我和宋玦的情況不一樣,你是自己將魂魄分開了,奪舍了許多人,以不同人的身份活著。這一縷魂魄留在符山柳的身邊,是因為她精通湘西的毒蟲,你方便學習以便來煉你那個蠱吧?” 滿丫頭點點頭,道:“猜得挺準,還有嗎?” 許清木繼續(xù)說:“還有,我前世應該和你有關,搞不好之前受罪就是你還得?!?/br> 滿丫頭輕笑,說:“這個問題,我現(xiàn)在不回答你,早晚你會知道的?!?/br> 許清木道:“別早晚了,反正你現(xiàn)在都被我抓到了,不如現(xiàn)在就說你到底是誰,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急?!睗M丫頭又笑起來,說,“哪怕是你不來找我,有一天我也會去找你的。很抱歉,現(xiàn)在我還沒有想和你攤牌的意思,下次再見?!?/br> 說完這話,滿丫頭突然轉身就跑。 許清木和宋玦反應極快,飛撲上去,一人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可在他們抓住的同一瞬,滿丫頭突然就像是被抽走了骨頭,整個身體軟趴趴的往地上倒。 許清木再一看,這哪里還是一個活人?她的臉色只在轉瞬間就變得慘白,瞳孔迅速放大,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神采,就在許清木抓住他的同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變得僵硬了。 這分明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體。 而藏在她身體里的那一縷魂魄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體了,許清木抬頭一看那魂魄進然已飛入了半空之中,正以極快的速度飛遠。 遠遠的看不太清楚那半透明的魂魄具體是模樣,只能感覺到,確實是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此刻正以許清木想不到速度逃離,哪怕許清木立刻御劍去追也跟不上。 許清木快速從懷中拿出符紙,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一張符,往空中扔出的瞬間喊了一句:“宋玦!” 宋玦不需要許清木明說就與許清木配合默契,他掏出落日弓搭弓射箭,箭矢對準了符紙射出,然后帶著那符紙像是閃電一樣追擊著那飛快逃竄的魂魄。 魂魄迅速回頭看了一眼背后的動靜,想要躲避,卻還是沒能躲得過,箭矢帶著符紙狠狠滴扎在了他的后心。他“啊”的慘叫了一聲,將手放在背后想扯下箭矢??赡欠垍s發(fā)著金光,硬是將箭矢狠狠地釘在他身上。 但即便如此,那魂魄也沒有停下腳步,只是以更快的速度逃竄,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魂魄就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許清木和宋玦看著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的夜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許清木的臉色很不好,他咬了咬牙,輕聲說:“僅僅是一縷魂魄罷了,竟然就這樣厲害,我們聯(lián)手都抓不住。那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感覺到許清木明顯的焦躁,宋玦就安慰道:“別擔心,至少我們在他主動找我們之前,找到他了?!?/br> 許清木的追蹤符已經(jīng)釘入了那個魂魄的身體,想取出來沒那么容易,許清木順著去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