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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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玦說得對,這個人,不知道究竟力量有多大,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么,他說了以后會見面,那一定是等他所有安排都已經(jīng)圓滿的時候,那時候許清木他們還不知道要面對,至少現(xiàn)在,在那個人的籌備準(zhǔn)備完畢之前,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 許清木看了兩眼宋玦漂亮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和白美美一樣顏控了,竟然覺得,看到這雙漂亮的眼睛,心里就沒有那么焦躁了。 宋玦湊近了些,然后捧起許清木的臉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說:“放心,不管前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管以后還會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離開你的?!?/br> 許清木點點頭,抱了一下宋玦,低聲應(yīng)好。 短暫的溫存將沉重的氣氛帶走,許清木和宋玦分開,又商量了一下,就將滿丫頭的尸體抬回了符山柳家門口。 敲門一會兒符山柳就來開了院門,打開院門看到滿丫頭的尸體,符山柳嚇了一大跳,當(dāng)即一聲尖叫,整個寨子都能聽到那種。 許清木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滿丫頭的事,符山柳滿臉都是震驚,說:“可……可我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出來啊,這丫頭在我家待了好幾年了,一直都只是專心的學(xué)醫(yī)……” 說到這里符山柳頓了頓,她想了想,日子相處得久,她的確也是覺得滿丫頭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只是沒有太在意。 現(xiàn)在再看滿丫頭裝在小籠子里準(zhǔn)備偷偷帶走的幾只毒蟲,就更覺得奇怪了。 許清木接著說:“真正的滿丫頭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你不必覺得傷懷。不過,現(xiàn)在還是要麻煩你,將滿丫頭的事情都給我們所說,我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能找到這個占據(jù)了滿丫頭身體的人?!?/br> 符山柳還是很難過,將滿丫頭的尸體抱回了院里,給許清木和宋玦倒了茶,這才又說起滿丫頭的事。 來歷不明,沒有父母,一出現(xiàn)就是傻乎乎的狀態(tài)。六年前符山柳看她可憐就收留她當(dāng)了徒弟,她一直沒能符山柳夫妻二人親近起來,大多數(shù)時候都愣愣的。只有符山柳教她關(guān)于毒蟲的知識時,她會比較上心。 雖然這些信息對于許清木抓到那個人根本沒有什么用,但他還是感謝了符山柳,并且陪著她一直到了天亮,等著寨子里的其他人來幫忙處置滿丫頭尸體時,許清木和宋玦才離開。 離開這個小寨子前,許清木看到不少人家都在忙忙碌碌地準(zhǔn)備著各種年貨,農(nóng)歷新年越來越近了。 而這個時候,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許清木在心里想:可能,這個新年,并不會那么好過了。 第150章 發(fā)表 離開湘西許清木和宋玦順著那張追蹤符,一路尋找那個逃跑的魂魄。他殘缺的魂魄不足以抵擋許清木的符咒和宋玦的箭矢,要想不灰飛煙滅,他至少得有一半的魂魄合體。 追了一路,許清木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一直在前往枝城的方向,最后停留的地點,就在距離凌云觀不遠的地方。 第三天的下午,二人到了枝城新開放的一棟寫字樓下,順著追蹤符找去,發(fā)現(xiàn)那個魂魄就在這棟樓一家叫做寰宇的小公司停留。 這時候正是白領(lǐng)們上班的時間,許清木和宋玦怕傷著無辜的人,沒敢有太大的動靜,低調(diào)地在寰宇的門口站了一會兒,看了看貼在門口的簡介。 這公司是賣三無化妝品,是這些年常見的直銷模式,通過發(fā)展下線來賺取提成,有那么一點兒傳銷的意味。 為什么會是這里? 許清木和宋玦都十分疑惑,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才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前臺姑娘。 她目光澄澈,充滿了熱情和積極,一見有人來,立刻便起身對著二人鞠躬,非常禮貌地問好,仿佛對自己這份工作十分熱愛。 許清木見這狀況都有點懵,感覺自己像是誤入了人家正在正常工作的公司,都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好在宋玦大老板的身份比較好用,亮了一下名片,扯了一通要和他們公司談業(yè)務(wù)的瞎話,前臺姑娘就信了,很是誠懇地說:“我們老板現(xiàn)在正在開講座,二位可以稍等,等老板出來就可以和二位談了。不過,我們老板的講座還挺受歡迎的,要是二位不趕時間的話也可以去聽聽,就在會議室?!?/br> 許清木也想知道這奇怪的公司究竟在搞些什么,便同意了,由前臺姑娘帶著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門崗一打開,許清木就聽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他有點驚詫地順著聲音往前方的演講臺上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曾經(jīng)的熟人。 竟然是溫綸。 許清木驚詫不已,轉(zhuǎn)頭看向宋玦,宋玦也微微皺眉,搞不清狀況。 正在臺上做著演講的溫綸也看到了二人,他神色并未有什么怪變,甚至還對著二人笑了笑,然后便繼續(xù)他的演講。 前臺姑娘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兒,領(lǐng)著二人走進了屋,找了個角落和人交涉了幾句,便讓許清木和宋玦有了一個座位。 許清木和宋玦默默地落座,環(huán)顧了一眼這不大的會議室。 這不大的會議室竟然容納了快兩百人,男女老少都有,年齡職業(yè)性別不同,但每個人都有著相同表情——像是那個前臺姑娘一樣,充滿了熱情和活力,眼神都非常明亮,對臺上正在演講的溫綸也充滿了崇敬之情。 平心而論,現(xiàn)在正在演講的這個青年,和從前那個畏縮小家子氣的溫綸完全不同,臺上,他舉手投足之間的瀟灑和魅力的確是很吸引人的眼球。 許清木輕笑一聲,說:“我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宋玦道:“是溫綸,但也不是溫綸?!?/br> 許清木點頭。真正的溫綸應(yīng)該和滿丫頭一樣已經(jīng)死了,身體被那個魂魄給占據(jù)了。 從表面上看,溫綸還在風(fēng)度翩翩自信滿滿地演講,其他人都看不到,但許清木和宋玦都清楚地看到,符咒和箭矢還插在他的后背上。他傷得不輕,現(xiàn)在還精神奕奕地給人演講,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也可以說是個人才了。 “末法時代,眾神伏息,信仰也早已崩塌。”溫綸緩緩地開口,神情凝重地說著,“這是一個已經(jīng)徹底崩壞的時代。” 臺下的聽眾們?nèi)颊J(rèn)認(rèn)真真地聽著,神情也都很凝重。 許清木低聲說:“賣化妝品的講這些?” 宋玦道:“大概是借著賣化妝品的幌子把人給騙過來洗腦吧。難怪要選擇直銷模式公司,這樣容易發(fā)展成員?!?/br> 溫綸繼續(xù)慷慨激昂地說:“上古時代,人神妖鬼混居。在那樣的時代里,無論什么生靈都能在這個世上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而后來,人族無休止地掠奪占據(jù)了這個世界大部分的資源,最終引起了神的憤怒,斬斷了天梯,遠離了愚蠢和貪婪的人類?!?/br> 溫綸語氣變得更加嚴(yán)肅:“可人族還是不知悔改,終于引起了神之怒,用一場洪水蕩滌了人間?!?/br> 他說到這里,宋玦突然想到了什么,說:“世界各國各民族的神話里,的確都有過類似天梯的傳說。比如《淮南子》稱昆侖山能登天,《圣經(jīng)》中也有巴別塔的記載。至于洪水滅世的傳說更是廣泛,除了我國,希臘、印度、瑪雅等文明中,都有不同時間洪水滅世的傳說。我國有大禹治水,西方有諾亞方舟,這些難道是人族在上古時代共同的記憶?” 許清木道:“確實是,天地之初,人神鬼妖沒有隔閡,應(yīng)該也是有共同的文化和語言,不過后來人族漸漸分散到了各地吧?!?/br> 溫綸的演講也是在往這個方向引導(dǎo),他說了一陣,又停下來讓聽眾們自己思考和消化。過了一會兒,便有聽眾提問:“那您的意思是,天地之初,人族的信仰都應(yīng)該是一至的,而我們的神,應(yīng)該也都是一致的??涩F(xiàn)在,不同的宗教之間,究竟誰才是沿襲了上古的正統(tǒng)?” 溫綸道:“都是正統(tǒng),其實,那些所有的神,到了最高階,也就只有一個宇宙唯一的、至高無上的神靈。是它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守護著這個世界,人族把它人格化具體化,讓他有一個形象和名稱。但其實,它無相無形,無悲無喜。道教叫他道,佛教叫它因果,唯物主義者叫它客觀規(guī)律。都是對的,它是宇宙唯一的神,世上一切生靈應(yīng)當(dāng)向往的唯一信仰?!?/br> 最后這段話說得充滿了感情,而且眼含熱烈,臺下的聽眾都被這樣的話給激勵得群情激奮,眼睛更亮了。 許清木皺眉,轉(zhuǎn)頭看著宋玦說:“他說的,倒都是真的。只是,他說話的語氣怪怪的,太有煽動性了,這些聽眾也太盲目地信仰他了。而這份信仰,是會給他帶來信仰之力的,他那么厲害連我們都抓不住,就是有這些信仰之力的作用。” 宋玦道:“管他說什么,反正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邪教,我們可以報警了。” 說著宋玦已經(jīng)給王三發(fā)短信了,臺上的溫綸不著急地繼續(xù)說著:“雖然宇宙之神已經(jīng)用一場大洪水給過人族警告了,但愚蠢的人族依然沒有收斂,甚至變本加厲,到如今,原本干凈的世間更是被人族給糟蹋地污穢不堪。宇宙之神一定會再次給予人族懲罰的,而我們作為宇宙之神的侍奉者,會奉獻出自己卑微的靈魂,讓這天地重回潔凈,讓萬物生靈獲得自由?!?/br> 到這里,溫綸的演講結(jié)束了,他微微朝著臺下鞠躬,所有的觀眾都站了起來,掌聲雷動,爭相表示愿意為這個崇高的理想獻出靈魂。溫綸聽到這話,便哽咽道:“諸位高義。無論你們的靈魂身在何處,都將得到最終的安寧?!?/br> 再然后,聽眾們一一和溫綸道別,懷著虔誠又滿足的神情走出了會議室。 最終留下的自然是許清木和宋玦二人,他們和溫綸面對面,溫綸便矜持又禮貌地沖他們笑了笑,然后從講臺上跳了下來。 跳下來的過程牽動了插著箭矢和符咒的傷口,疼得他表情扭曲,但他走過來面對著二人,依然風(fēng)度翩翩,輕聲說:“掌門,宋老板,又見面了?!?/br> 許清木一挑眉,說:“你不是溫綸,卻還是把我叫掌門。看來我們前世確實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你是凌云觀的人,而且是凌云觀的叛徒?!?/br> 溫綸輕笑道:“掌門真是敏銳,什么都沒辦法逃過你的眼睛。可是要說叛徒,我覺得我不算。掌門,你才是叛徒吧?” 許清木臉色一沉,說:“凌云觀是我創(chuàng)立的,我叛徒什么叛徒?” 溫綸悠閑地慢慢說:“那掌門是否還記得凌云觀創(chuàng)立的初衷?以及當(dāng)時對我們說過的那些豪言壯語?” 許清木有些發(fā)愣,慢慢地在記憶之中搜尋從立下的那些誓言。 “我們和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不同。我們不要那些正道的規(guī)矩束縛住我們的手腳,我們永遠自由?!?/br> “人就一定干凈高貴嗎?不,這天地生靈都是平等的,凌云觀就是要收留這些正道所不容的鬼怪妖物。” 歷經(jīng)兩世,許清木依然做著和從前一樣的事情,他依然收留了很多正道不容的生靈,并不覺得自己違背了曾經(jīng)的誓言。 可溫綸并不這樣覺得,他定定地看著許清木,說:“你還是和那些骯臟的正道人士走到了一起,助紂為虐?!?/br> “等等?!彼潍i不滿地開口,說,“我覺得你有點走偏了,人不一定干凈高貴,但人也不一定都臟。至少你說的那些正道人士里,也有很多好人?!?/br> 溫綸“哼”了一聲,說:“道貌岸然罷了,你們還沒看夠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干的齷齪事嗎?還是那些妖鬼更坦蕩,地羊鬼、旱魃,他們都只是想活著而已。” 許清木恍然道:“原來那些作怪的鬼物,都和你有關(guān)?!?/br> 溫綸眼睛一彎,笑道:“掌門,你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年多以來,你們遇到的各種危險多多少少都和我有關(guān)。很多次面臨選擇的時候,我都希望掌門你可以懸崖勒馬,看清那些所謂正道人士的骯臟,重新找回自己的初心??商z憾了,到現(xiàn)在,你依然執(zhí)迷不悟呢?!?/br> 聽到這里,宋玦終于是怒了。 原來就是這個人讓許清木一再陷入危險之中,他上前一步,道:“你真的有毛病,自己好好想想,在些年你為了所謂的宇宙之神讓那么多無辜的生靈獻出生命,他們都死了,你還好好地活了一千年,你還要不要臉了?” 溫綸道:“他們很偉大。而我只是時間問題,到了合適的時候,我也會獻出自己的靈魂的?!?/br> 許清木和宋玦一陣無語。 這個人已經(jīng)給自己洗腦了一千年了,他對自己的一切想法深信不疑,和他說什么都是白費。 宋玦翻了個白眼,然后對許清木說:“浪費時間聽他那么多廢話,這人和電影里那些神經(jīng)病反派沒有什么區(qū)別,還以為自己的理念多了不起。但其實多看幾部電影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都是些編劇玩剩下的反派設(shè)定,幼稚中二又自以為熱血正義?!?/br> 許清木點點頭。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直接打吧。 第151章 發(fā)表 在許清木靠近溫綸的時候,他飛快地轉(zhuǎn)身,一句話多余的廢話都沒有說,縱身破窗,從這二十多樓層的寫字樓一躍而下。 也不知他從哪里找了把劍往空中一扔,立刻便御劍而飛。 這還是許清木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有人和他一樣會御劍。 不過現(xiàn)在沒有時間用來驚訝,許清木和宋玦也配合得相當(dāng)默契。宋玦從箭筒里抽出一根箭扔在空中,許清木便以箭為劍,拉著宋玦一步上前,飛快地朝著溫綸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青天白日,許多路人一抬頭見看到了半空之中飛行的人,紛紛停下腳步,發(fā)出一陣陣的驚呼。 這時候接到通知王三也剛好趕了樓下,連忙安撫眾人,硬是睜眼說瞎話,非說那是兩只風(fēng)箏在飛。 幸而片刻間這他們都飛快地遠離了鬧市區(qū)。 溫綸一直朝著郊區(qū)的方向去,許清木便神色嚴(yán)肅地說:“他好像是朝著凌云觀去了。” 宋玦“嗯”了一聲,站在許清木的身后用箭矢瞄準(zhǔn)了溫綸。 但一箭射出去,溫綸卻還是靈活地躲過了。 許清木怕這人會對凌云觀的那些弟子們有所不利,便加快了御劍的速度。 不過,在他們要到達凌云山的時候,溫綸突然轉(zhuǎn)彎,朝著凌云觀對面的玉泉山方向飛了去。 許清木和宋玦都有些沒有想到。 自從一年多以前玉泉山發(fā)現(xiàn)古墓以來,整座山就被封了。除了考古的科研人員和一些政府部門的人,就沒有別的人員出入。許清木偶爾看新聞會關(guān)注到一點兒這邊的情況,知道專家學(xué)者們認(rèn)為這座古墓很有研究價值,一直在緩慢地挖掘之中。 許清木心里升騰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接著,他就看到了溫綸一路飛過了政府拉的警戒線,到了古墓的入口,然后飛快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