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煩我,我超兇_分節(jié)閱讀_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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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蘭斯已經(jīng)登基? 蘭斯看穿他深藏的疑惑,微笑著解釋:“現(xiàn)在是庶民蘭斯?!?/br> 借兵之后等到軍隊歸來,他主動向民眾坦白弒父的事實,自請離開皇家。哪怕民眾理解當時的事出突然,他也毅然退出。 仿佛松了一口氣,長久以來他享受著身份帶來的好處不以為意,是時候放棄虛無縹緲的名利做一個普通人了。 “我怎么會在這里?”珀西打量裝點溫馨的病房,“誰救了我?” 他明明應該已經(jīng)死在蟲巢的。 “阿周出征前說蟲巢可能有異動,讓我?guī)兔﹃P注一下。”蘭斯聳肩,“沒想到找到死掉的蟲族女王和快死的你,我的部下就把你帶回來了?!?/br> “阿周呢?”珀西精確找到怪異之處。 蘭斯的眼神閃爍,擠出一抹苦笑:“不知道,誰都找不到他?!?/br> 他拿過桌邊的忍冬玉雕,慢慢悠悠地與珀西分享他昏迷時發(fā)生過的事情: “司凜醒來之前,他就消失不見?!?/br> “司凜醒來之后,司凜也不見了?!?/br> 埃里克得到安達未完成的數(shù)據(jù)之后很快就研發(fā)出了解藥,所有人歡欣鼓舞忙著給司凜用下,緊張地期待著司凜的反應時,很久才忽然發(fā)現(xiàn)最應該出現(xiàn)的人不見了。 時周毫不猶豫地消失于帝國的土地之上,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沒有人能找到他。仿佛一切只是他們做的夢,仿佛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大家全是帝國有勢力的人,找一個人本應該易如反掌,可是竟然遍尋時周不見。 究竟是他藏的好?還是他找了個無人的地方無聲無息地死去了呢? 珀西怔怔發(fā)愣,忽然眼眶發(fā)酸,慢慢浮現(xiàn)一層薄薄的水霧,低頭將自己的臉埋進白色的床單之中。 蘭斯垂下眼睛,耳畔是珀西失態(tài)的痛哭,他的指尖輕輕觸碰碎掉的忍冬玉雕的尖銳部分,摸了太久,那兒快變得圓潤光滑。 他笑:“哭什么,我不信他會死?!?/br> 笑著笑著一滴guntang的淚珠掉落在他的手背上。 “時周去哪兒了呢?” 這是柯克今天對著時周留下的忍冬花發(fā)出的第一百零一次疑問。 胡恩從開始的惺惺相惜的感動到現(xiàn)在不耐煩的翻白眼:“你折騰花做什么?花都被你煩蔫了?!?/br> 柯克順手抓過身邊的抱枕精準命中胡恩的正臉。 胡恩沒有生氣,忽然沮喪地擠到柯克身邊,一起透過窗臺,對面就是戰(zhàn)死的將士的墓碑,黑壓壓的一大片卻并不讓人難受,而令人油然而生敬佩與思念的感傷。 “挪點位置給我?!卑@锟顺雎晹D進他們之間。 “我們大科學家來了?!笨驴苏{(diào)侃。 埃里克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他別開玩笑:“拾人牙慧罷了。” 他因為研發(fā)出的東西而獲得稱贊,隱隱有科學院下一任接班人的架勢。民眾對安達恨之入骨,早就將他拋之腦后,沒有想過其中的成果竟然也有安達的一部分。 從自卑的讀書蟲到現(xiàn)在人人稱贊的少年天才,他同樣把目光放到了郁郁蔥蔥的盆栽之上。 遇見那個少年,是他最幸運的一件事。 他替所有人都安排好結(jié)局,是不是也替自己安排著走向既定的死亡呢。 埃里克放空眼神淚珠不自覺地流淌,咬著嘴唇恨恨地笑:“自以為是?!?/br> ******** 時周去哪兒了? 司凜也在尋找。 從他醒來的一刻,其他人臉上欣喜又悲傷的表情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活了,時周卻不知所蹤。 時周把生的希望全部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