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煩我,我超兇_分節(jié)閱讀_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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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凜想著就覺得心中像破了個大洞漏著風,他以為自己能擁抱住所愛之人的孤單,沒想到最后還是只留時周一人。 司凜不顧帝國人民的哀求與道歉毅然徹底從軍隊退出,軍隊到皇室沒有人攔他,并不是擔心他權(quán)勢過大,而是支持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按照時周留下的一小張地圖走走停停,將星際的空白填補。直到走到中途的一站—— 他曾經(jīng)帶時周去看過風景的無人星球,那時候時周沒有機甲,而自己畏首畏尾地想要更親近一些。 黝黑的土壤,無邊的寂靜,星球仍然處在永夜之中,司凜許久沒有來過,憑借著腦子里記憶的方位走向當初帶時周看風景的地方。 他手里拿了一株白色薔薇,是之前時周送他的,他拜托別人用特殊的工藝使之永遠不敗,薔薇的一旁,還有他撿來的被雨水打落的一大簇忍冬。 司凜閉眼輕輕嗅了嗅香味,好像那個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倏然,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語,他呆立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倒流,能聽見心臟轟隆隆亂跳的聲音,他望著懸崖邊瘦弱的身影久久不敢靠近。 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那個身影早已鐫刻在他的靈魂之中不會錯認,但是他反反復復再三辨別著,甚至不斷揉著眼睛。 【他來了?!肯到y(tǒng)壓著聲音小聲激動地提醒。 “我知道?!睍r周回復道。 雪狼“嗷”得一聲迫不及待地撲到鳳凰身邊,薅毛的薅毛,啄擊的啄擊,發(fā)泄許久不見的難過,重歸曾經(jīng)的親密無間。 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時周轉(zhuǎn)過頭惡人先告狀:“你怎么才找到我,我等你可久啦?!?/br> 埋怨俏皮,隱隱約約摻雜了些撒嬌的感覺。 司凜眨眨長長的睫毛,小聲率先道歉:“對不起?!?/br> 他不敢多問什么,他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更害怕時周忽然告訴自己他的時日所剩無多,所以他裝聾作啞,揚起一抹笑:“不會放你一個人跑掉了?!?/br> 時周定定注視著司凜,黑發(fā)黑眸,像一幅潑墨山水畫,眼中有小心翼翼掩飾的緊張。 他噗嗤笑出聲,拍拍司凜的肩膀:“別擔心,我不會沒?!?/br> 司凜花了好半天才領悟究竟是什么意思,眼中爆發(fā)巨大的狂喜,乍一看有些難得的傻愣愣的模樣,僵硬又不知所措。 “你沒有騙我嗎?”他詢問。 時周的心頓時像被澆了一瓢溫熱的水:“這回不是小騙子了?!?/br> 仔細觀察,他的手上多了一個簡單的銀色素戒,由時清臨死之前還他。 而系統(tǒng)在戒指保存的缺失的數(shù)據(jù)之中找到了任務完成本應該擁有的獎勵——對身體的重塑。 一個健康的完整的充滿活力的身體。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絕處逢生,本以為沒有活路的時周在當初剛醒來的那個星球再度睜開眼時,系統(tǒng)放聲大哭,周圍開了靈智的草木不堪重負地彎下腰捂起耳朵,它一點也不在乎,一邊哭一邊打嗝:【我要傻一輩子了,你可得好好活著?!?/br> “你本來就不怎么聰明。”當時的時周好笑地回復。 哪怕系統(tǒng)再三保證不會出什么岔子,但是憑借時周對系統(tǒng)不靠譜程度的了解,他并沒有放松自己緊張的心。又獨自在外恢復很久,才敢確認下來。 司凜用力將時周抱進懷里,用的力道令他感覺到疼痛,他把眼睛藏進時周的頸間,一小顆淚珠滲進衣服的布料之中,他的胸膛發(fā)出類似于回音的微微震動。 時周任憑他摟住,過了很久很久,嘴唇微啟:“時間到了?!?/br> 天地間的變化驟生。 黑暗被向前跑的光明追趕,腳下懸崖陡然扯開星空的幕簾,群星璀璨,萬物生光,堪堪落在他們的面前。 “你會算時間了?”司凜語氣中帶上笑意。 “那當然,我在這兒呆了一個月,就是為了找準時間?!睍r周語氣里不自覺顯露出一些小小的驕傲,他著迷地望著景色,不管見過多少遍,仍然為之動容。 他等了很久,確定不是在做一個美好的夢,然后準備以最美好的姿態(tài)迎接他心上人的尋來。 和當時一樣,他們坐在懸崖邊,時周晃動著自己的雙腳,偏過頭對著司凜綻放燦爛的笑意。 司凜愣了愣,被時周明媚的笑晃了眼睛,爾后輕輕淺淺地一起笑開。 時周湊近了一些,掌心覆蓋在司凜傷痕結(jié)疤的手背上,他仔細描摹司凜的輪廓,這回懂得閉上眼睛,輕輕地覆上柔軟。 他們坐在黑暗與黎明的邊界之上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