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人生如戲
書迷正在閱讀:時空旅行者[快穿]、[韓]初戀系統(tǒng)、女配向前進(jìn)[快穿]、穿成男主小前妻、快穿之反派專業(yè)戶、我始亂終棄前任后他們?nèi)疑祥T了、虐渣不如談戀愛[快穿]、才不是變態(tài)(快穿)、男配不該被辜負(fù)、炮灰無所畏懼(快穿)
“怕……會做夢……” 這話聽起來夾纏一絲幽怨,又有些語焉不詳,許博美人在懷,卻沒怎么多想。 激情的余熱尚未褪盡,依偎在懷中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再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腦子也是要進(jìn)水的。 裸裎相見,肌膚相親的同時,似乎年齡和身份的阻隔也神奇的消失了。許博稍稍緊了緊胳膊,感受著懷中的骨rou極致的軟。 似這般還原到出生時的狀態(tài),她不論多么風(fēng)輕云淡,溫淑嫻雅,也終究是個女人。是的,一個身姿嬌柔,又情欲飽滿的女人。 剛剛的魚水交歡,比昨晚不知要激烈酣暢多少倍。許博背上的汗還沒干。 說起來,自從被莫程二位仙子調(diào)理過之后,在床上給予女人最原始的享受,把她們送上極樂巔峰,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駕輕就熟,游刃有余。 而隨著性能力的逐步提高,在zuoai這件事上,許博的體悟也越來越多。 這當(dāng)然不僅僅包括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小狼狗這種人神共憤的“不赦之惡”。真正重要的,是從更加客觀理性的角度,把性事看得越來越透徹而單純了。 許太太是個要起來沒夠的大波嬌娃,難道阿楨姐就是木雕的菩薩么? 說到底,男人跟女人誰也缺不了誰。而在那相互交融的銷魂一刻,雙方都是滿足和歡喜的。男人不該驕傲得意,女人自然也沒道理傷心失落。 男歡女愛,本就是互惠互利,分享身體上快樂罷了,比什么都天經(jīng)地義。 伴著阿楨姐又甜又細(xì)的呼吸,體液催情的氣味飄散著。微倦的相擁,使得只屬于此刻的一份寧靜怡然圍繞著兩人,即便無限延長也絕不寂寞。 她的身體并未跟著年歲老去,也未曾被家務(wù)cao勞消磨遲鈍,從里到外的鮮活敏感,煥發(fā)著女人天生的嫵媚風(fēng)情。 被剝的光光的,她會羞,被抱得緊緊的,她會熱,被插得深深的,她會叫,親得熱熱的,她連眼睛都會笑。 在世俗的眼中,顯然是他勾引了她,脅迫了她,欺負(fù)了她。 青天白日里,她當(dāng)然是該驚慌失措的,像小鹿一樣逃進(jìn)房里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yīng)??蓛扇说乖诘匕迳系哪且晃鞘撬鲃拥?。 依許博的性子,若是欺負(fù)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怕是還得懷著幾分忐忑。 可兩人上床之后,李曼楨雖然氣息顫亂,臉蛋兒燒得如同碳火,眼神卻并不含糊,配合褪衣的動作也格外乖順,處處透出她這個年紀(jì)的女人才放得開的熱情。 久經(jīng)磨煉的許先生早不是吳下阿蒙了,有的是花樣兒把女人弄得告饒,更清楚什么才是她們真正喜歡的。 許博感慨著,嘗試解讀當(dāng)時那份發(fā)自心底的激動莫名和說不出的歡喜。那感覺,像是在自家的菜地里掘出了稀世珍寶,心里美得想放鞭炮,卻又萬萬不敢聲張。 僅僅是把一個美麗的女人征服于胯下的成就感嗎?不,遠(yuǎn)遠(yuǎn)不止! 再美輪美奐的rou體,再挑戰(zhàn)俗世倫常的刺激,若沒了情濃時刻這份熾熱的心靈碰撞,神魂共鳴,又怎么會cao得心花怒放,爽得欲仙欲死? 李曼楨,本來就是他從家政公司淘到的寶,來家里的第一天就把許太太的預(yù)警系統(tǒng)無情的激活了。 如今入侵了她身體里最隱秘豐美的所在,對這位曾經(jīng)的“小jiejie”,許先生已經(jīng)收獲更深的了解。她有手藝更有本錢,有故事更有熱情,有心記更有膽色,有情趣更有欲望! 更讓許博心火炸裂,欲罷不能的是,李曼楨身體配合間無法掩飾的那份生澀。 別看昨天夢游的時候那么sao,直接往身上纏,她其實(shí),沒怎么經(jīng)歷過男人,尤其沒經(jīng)歷過能讓她全心投入,同時又全身暢爽的男人! 昨夜事起倉促,難免諸多顧慮,縮手縮腳的并未盡興。 今天趁熱打鐵,許博要的就是女人對男人死心塌地的臣服,自然毫無保留的使出生平所學(xué),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無情的榨干她身子里最后一絲體力。 李曼楨被干癱了,也爽透了沒錯。 每一秒鐘,許博都無比確定的接收著她的快樂反饋。那是傾情徹底的享受,滿心歡喜的享受,門戶大開的享受,靈魂出竅的享受。 她的身體在撞擊下迎合,靈魂在歡樂中吶喊,是壓抑得太久嗎?是沉淪得太深么?是終于想開了,看淡了,放開了? 都是,又都不是。 女人也是人,不是逆來順受的奴寵。她外表柔弱,內(nèi)心卻從不迷茫,放開身心最直接有力的解釋就是,她喜歡! “老公,我猜阿楨姐喜歡你!” 許博從未奢望過,一句被視為心機(jī)玩笑的戲謔,有朝一日能在“阿楨姐”的身子里得到柔情蜜意的證明。 僅此一節(jié),就該對昨天半夜順?biāo)浦鄣脑S太太叁拜九叩了。 許博摟著佳人,腦子里回放著她大張著嘴巴,驚駭又快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在她安靜的外表下,酥軟的身子里,那翻滾著的滔天巨浪,必定還未平息,只不過羞于表達(dá)罷了…… 哦,不對,她說了,像做夢一樣——難以置信,毫不真實(shí)。 而經(jīng)過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zuoai,許博自信的斷定,自己還達(dá)成了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解開了阿楨姐心中的糾結(jié)。 在許博心目中,李曼楨外表恬靜,卻絕不是個被禮教馴服的女人。不說昨晚和今天的主動求歡,就從那天擼管的表現(xiàn)來看,格局就遠(yuǎn)非尋常女子可比。 她怕被許太太知道,不過是怕被當(dāng)成偷人的壞女人,臉面上不好看罷了。讓她親眼看看,許太太不僅不怪罪,還覺得很好玩兒呢! 窗戶紙被捅破,大家就都是“壞女人”了,自然就肝膽相照,皆大歡喜了不是么?況且,許博還特意給她留了一點(diǎn)不那么對稱的優(yōu)勢。 至于今后叁個人如何相處,許博并不擔(dān)心。這世上有太多的心照不宣了,像這樣關(guān)起門來的秘密,只會讓人想起的時候激動不已。 說了喜歡她,要了她的身子,就必須做她的男人,對她的感情負(fù)責(zé),甚至給她應(yīng)得的名分么?這是什么年代的老黃歷了? 借用一句渣到經(jīng)典的話,大家都是成年人,身心愉悅的事,誰該對誰負(fù)責(zé)呢? 如果真要尊奉那些金科玉律,仁義道德,把貞節(jié)牌坊立在心里,早在祁婧出軌,不,早在自己去外面拈花惹草的時候,這個家就已經(jīng)不再屬于自己了。 而今,他已不是一年前那個偏執(zhí)驕橫的憤青,只知道沾沾自喜的以一家之主自居,用一堆堆的奢侈品表達(dá)簡單粗暴的占有欲了。 回頭看時,那不過是陶醉于自以為是的相安茍且,瀕臨深淵而不自知。 跌倒過的疼痛讓他清醒,懂得被世俗的目光圈禁冷落的女人有多可憐,更知道被真摯的情愛滋潤的女人有多可愛。 她們的身心,不屬于任何人??鞓?,并不依賴男人的恩賜獎賞,悲傷,也未必期待男人的詛咒發(fā)誓,挺身而出。 這份懂得,讓許博的心態(tài)變得輕松而自信,柔軟而堅(jiān)定。即便是被赤裸裸的欲望驅(qū)使,也不會自慚形穢,心慌意亂,不忘灑脫的表達(dá)一份尊重。 即便是懵懂無知的孩童,也能讀懂平視的目光吧?更不要說心細(xì)如發(fā)的女人們了。 一個人內(nèi)心究竟想要什么,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從前的自己。 然而,如果真的有個人能洞悉你的內(nèi)心,告訴你答案并為此負(fù)責(zé),那也應(yīng)該是你自己。就像主動吻上來的李曼楨。 這個女人平時話不多,關(guān)鍵時刻卻一點(diǎn)兒也不婆婆mama。那一吻,讓許博嘗到了來自溫柔水鄉(xiāng)的心懷坦蕩,如火如荼。 既然如此,還客氣什么?上床辦事若是心存掛礙,簡直比招妓遇到小學(xué)同學(xué)還TM尷尬。 自作主張的泄露機(jī)密,并不是許先生革命意志不堅(jiān)定,對“婧主子”不忠誠,而是覺得,相比于刁蠻媳婦兒的惡作劇,妥善紓解阿楨姐的尷尬才是許家大院兒順應(yīng)民心,長治久安的良策。 只是沒想到效果這么爆炸,除了慶幸更有驚喜。 “是夢就糟了,萬一你醒了不認(rèn),去報警告我強(qiáng)jian可咋辦?” 這就叫得了便宜賣乖。明明rou貼著rou相安無事,許博偏要打趣兒這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jiejie。 說話時,一只大手老實(shí)不客氣的穿過腋下,握住鼓脹脹的奶脯,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顧成武那張油膩猥瑣的嘴臉。 李曼楨的奶子不似祁婧的巨碩脹手,輕推迭浪。那兩團(tuán)清透肥嫩,揉起來格外細(xì)軟。抵在掌心里的小豆粒兒不堪撩撥,隱隱有勃挺之勢。 剛握個結(jié)實(shí),手背就給按住了。 這一按的力度透著股莫名的緊張,甚至懷中的身子都跟著繃緊了。許博以為自己的玩笑開過了頭,正尋思開解,就聽李曼楨說: “認(rèn)不認(rèn)的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覺得,大多數(shù)的夢,還是寧可別成真才好……” 輕飄飄的聲音仿佛從遠(yuǎn)處飄來的一朵云,落在許博的心頭,忽然無法分辯遠(yuǎn)近深淺。懷中的嬌軀依然溫?zé)峋d軟,卻似平白抽出時空的距離。 “女人終究是女人,還比自己大了十五歲,不管經(jīng)歷還是想法,都多出不少。” 許博不自覺的暗自琢磨,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僅僅是因?yàn)槟昙o(jì)么,還是她心里藏著什么事,仍存著顧忌? “姐,別想那么多,只要咱們和和睦睦的,包你每天開心……我沒有姐,以后就認(rèn)你當(dāng)姐好了!” 磕磕絆絆的安慰之詞好像怎么說都顯得干巴巴的,如同隔靴搔癢。雖然笨拙,許博自信這份誠意表達(dá)得沒錯,胳膊一用力,把李曼楨的身子搬過來,低頭欲吻。 李曼楨掙不過身子,只別過臉不配合,臉上未退的潮紅還透著細(xì)汗。她緩慢而堅(jiān)決的推開男人的掌握,順勢撐起身子,雙腿垂落床沿,坐了起來,只給他留了個后背。 怎么越來越別扭了?許博訕訕的,有些懵。 正尷尬著,李曼楨花瓣兒似的側(cè)臉貼在了雪潤的肩頭,似乎帶著歉意淺淺一笑。 “你剛剛不是要包餃子么?時候可不早了……”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像一只雪白的羚羊,光著身子逃去了衛(wèi)生間。 “唉,終究是個靦腆的女人?!痹S博暗嘆一聲,起身跟到門口,扶著門框殷勤的問:“要不要我?guī)湍隳靡路???/br> “衣柜左邊抽屜……” “誒!”許博爽快答應(yīng)著去了客房。 當(dāng)他捧著一套米白色的繡花內(nèi)衣褲再次來到衛(wèi)生間門口,不知怎么,只覺得衣服上精致的繡花和柔滑的質(zhì)感透過指尖兒將一股股緋色的溫?zé)醾鬟M(jìn)大腦。 忍不住偷偷湊近鼻尖兒的一縷馨香都似透著某種親昵。愛都做過了,卻被貼身衣物猝不及防的撩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怦然。 可笑的是,他居然躊躇著要不要敲門,猶豫間,忽生出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一時變成了小毛。 她們母子平日里是否也這樣,一個吩咐,一個伺候,自在平常,毫不做作? 又一恍惚,浴室里的女人變成了譚櫻。曾幾何時,自己是不是也這般殷勤的給母親遞過衣服,懷著某種欣欣然的榮耀似的? 可這種既溫馨親昵又帶著莫名尷尬的生活情景,明顯牽扯著某種誘惑,稍一回想,就無法確定是否真的發(fā)生過。 印象中,母親的貼身衣物從未大喇喇的在自家陽臺上招搖過?,F(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跟祁婧一樣,全都晾在了主臥的花架上吧? 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纖纖素手把衣服利落的拿走了。直等里面響起嘩嘩的水流聲,許博才發(fā)覺自己還光著身子愣在門口,趕緊找來內(nèi)褲T恤,胡亂套上。 歪在沙發(fā)里吸了支煙。胡思亂想隨著煙霧散去,李曼楨才出來。浴巾被她當(dāng)成了披肩,臉上帶著熱水蒸出的暈朵,低著頭穿過客廳,一眼也沒看他。 那浴巾畢竟太短,一把細(xì)腰裸露著,繃著白色小內(nèi)褲的圓臀豐熟挺翹,哪里像四十幾歲的女人? 許博歪著頭目送她進(jìn)屋,驚異于那剛出水的嫩藕似的兩條腿子,怎么白得那么晃眼?尤其是纖細(xì)的腳踝和橘粉色的腳跟,小巧得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兒。 胡亂沖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李曼楨已經(jīng)穿戴整齊,心平氣和的在廚房和面了。 “別說,我還真有點(diǎn)兒餓了?!?/br> 許博挽起袖子走進(jìn)廚房,盡量讓語氣保持輕快自然。 李曼楨沒接茬,看了一眼cao作臺,繼續(xù)揉面。臺面上的盤子里備好了半顆白菜和一塊五花rou,顯然是分派給許先生的任務(wù)。 別看許博在家?guī)缀鯖]進(jìn)過廚房,包餃子的手藝是打小就學(xué)會了,一點(diǎn)兒不吹牛。每一道工序都信手拈來不說,其中關(guān)竅更是爛熟于心。 就拿剁rou餡兒來說,肥瘦占比,切rou的方向,剁rou的力道,粘而不碎的完成效果,都能說上個一二叁來。 最初學(xué)包餃子的興趣,當(dāng)然從淘氣玩兒面團(tuán)開始的。 后來在老許的鼓勵下,便動手參與起來。在被逼著吃了幾次片兒湯之后,不服輸?shù)年駝艃罕患ぐl(fā)了,終究研究明白了這唯一一項(xiàng)廚房里的技藝。 聽許博毫無保留的交代,說得興起,李曼楨只是偶爾瞄他一眼,含笑不語。 許博自然不敢在行家跟前托大,更猜不太透她笑什么,只顧著有的沒的都拉過來念叨。倒是把自己小時候的很多淘氣糗事都翻了出來。 本希望能活躍下氣氛,博美人一笑??刹恢趺?,到后來,李曼楨的笑意也慢慢淡了,望著他的眼神像深秋的星空。 一直憋著把面粉抹在她鼻子上的沖動計劃,到餃子煮熟也沒找到機(jī)會實(shí)施,許博顧不得心頭抱憾,卻平白多了幾分惴惴不安。 不久前還揮不去的羞怯,在那張?zhí)竦缥舻哪樕舷Я?。鍋盆碗盞之間的駕輕就熟,從容不迫,更讓許先生覺得自己像個餓了等吃的孩子,只能吞著口水仰望那條熟悉的碎花圍裙。 還打算以后隔叁差五的欺負(fù)她呢,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不好意思了?說好的高性商呢? 很快兩大盤餃子上了桌,李曼楨又拌了個涼菜。餃子味道沒讓許博難堪,卻不知為什么,怎么也得意不起來。 飯后,李曼楨先給他沏了一壺龍井,然后跟平常一樣,去廚房洗碗了。 許博坐在沙發(fā)里,并沒有進(jìn)入預(yù)期中志得意滿,心曠神怡的境界,只捧著滿手稻花溫香發(fā)愣。 這茶是不久前李曼楨兌現(xiàn)的承諾,從杭州寄過來的,正兒八經(jīng)的明前龍井。 當(dāng)天,聞著滿室茶香,跟李曼楨對坐聊天,頭一回聽她講起自己的年少過往。 她家里幾代人都是種茶的,從爺爺那輩人開始經(jīng)營茶葉生意,走出了依山傍水的鄉(xiāng)下茶山,把買賣開到了城里。 小時候,大半時光都是在山清水秀的茶園間度過的,是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采茶姑娘。到了上高中的年紀(jì)才被父親接到了杭州。 那時父親剛接了爺爺?shù)陌?,開始掌管家族的產(chǎn)業(yè),她從父親的忙碌中才漸漸了解到,家里的生意有多大。 “難怪這么貴重的龍井茶,在你眼里一點(diǎn)兒也不稀罕。”許博品著茶忍不住羨慕之情。 李曼楨淡淡一笑,“每年最嫩的茶尖兒都是我親手采下來的,早起采茶的心境啊……你不懂的?!闭f著臉上浮現(xiàn)少女般的得意,美眸一轉(zhuǎn),好像望見了那碧綠的年華,愣怔在掛著露珠的回憶里。 生在大富之家,擁有優(yōu)渥的生活,人又美麗聰慧,前程自當(dāng)不可限量,再不濟(jì)一個女兒家,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吧,怎么會…… 許博好奇的顯然是她進(jìn)城之后的故事。 然而,這些都是諱莫如深的隱私,不可冒昧探詢。 探看李曼楨的神色,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似乎并未察覺男人的心思,更未生出回避的刻意,言談間,只是對那些茶山上的趣事格外惦念罷了。 收回思緒,許博發(fā)覺自己的耳朵早已伸進(jìn)了廚房。 李曼楨的動作很輕,聽不出什么,可越是聽不出,就越想分辨出什么似的,沒來由的擾起一絲煩亂。 那個叫起平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們是怎么相識相戀的,又為什么沒能終成眷屬,現(xiàn)在,那個男人身在何方? 即便最親熱的事都做過了,許博也沒底氣去打聽這些問題的答案。這個女人清醒時,可比夢中鎮(zhèn)靜太多。 有數(shù)的幾次私下談話,多半是被她央告著保守各種秘密。如果不是夢游,怕是永遠(yuǎn)也不可能聽她念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李曼楨恬靜的側(cè)臉仿佛就在茶盅里晃動,許博第一次掂出了幾分歲月的分量,知道自己得了她的身子,卻仍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讓她道出埋藏半生的心事。 好在來日方長,這還不足以讓他灰心。惱人的是眼下需要面對的不知所謂,像是一團(tuán)揉皺了的紙,用力鋪平了,折痕也難以消除。 不知坐了多久,茶漸漸涼了。 李曼楨收拾完畢,走過來輕手輕腳的續(xù)了水,似乎看了他一眼,又去了陽臺,拿起了噴壺。 許博待她走開才抬頭,望著纖細(xì)緊致的腰身,又沒出息的聯(lián)想起內(nèi)里的奇妙滋味,不禁一陣心浮氣躁。想說點(diǎn)兒什么,一時間,竟找不到話頭兒。 自下了床,李曼楨吐出的字句一雙手就能數(shù)完。許博幾次嘗試打破沉默,都莫名其妙鉆進(jìn)了尷尬的網(wǎng)里似的,越掙扎越拘謹(jǐn)。 作為公司的高管,許副總與人打交道從來沒怵過。這會兒突然發(fā)覺,面對李曼楨的以逸待勞,他空有一身力氣,半分也使不出。 難道再上去非禮人家? 你TM除了傾瀉荷爾蒙,還有沒有點(diǎn)兒新鮮的? 她就是個家政嫂,你丫慌什么慌? 家政嫂?你見過誰家家政嫂被cao服了還這么氣定神閑的? 正坐在蒸鍋上似的胡思亂想,李曼楨說話了。 “許博……”她動作緩慢的給綠植澆著水,并未回頭看他,口吻透著緊巴巴的陌生,“明天,你去公司,再請一個人來替我吧?!?/br> “公司?” 每個字許博都聽得真真的,卻半天才明白李曼楨的意思,她這是要辭職!“咕咚”一聲吞下口中的熱茶,忍著一路guntang勉強(qiáng)開口。 “姐……你這……不是,我……” 連句整話都沒說出來,許博忽然發(fā)覺,之前所有一廂情愿的美好暢想都是TM扯蛋。 自以為顛撲不破的道理,沒皮沒臉的意yin可以,沒一個可以拿到桌面上來見見光亮,更別說把人留住了。 說好的男歡女愛,心照不宣呢? “你別多想,我不……我們……那樣,是不對的……” 李曼楨放下噴壺,仍未轉(zhuǎn)身,左手抱住右臂,似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其實(shí),都是我不好,總是給你添麻煩……” 這應(yīng)該是許博最不愿意見到的局面,之前是被他有意屏蔽了。 “不是,姐……你沒錯啊!”許博聽見自己的聲音里竟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哀求意味。 放浪形骸又如何,高潮迭起又怎樣?想要左擁右抱,大被同眠,那得人家愿意跟你一起沒羞沒臊。 一旦認(rèn)了真,拉了臉,在光明正大四個字面前,你許博臉皮再厚,也只會落個形容猥瑣做賊心虛張口結(jié)舌。 李曼楨的身形倒映在窗玻璃上,背著光,看不清面容。許博自己那副不忍猝睹的表情卻完完整整的定格在倒影中。 “要……要說錯,那也是我的錯,我……” 許博掂量著乘人之危,見色起意,精蟲上腦這些罪名,覺得哪個扣到自己頭上都冤,心里忍不住一遍一遍的罵街。 關(guān)鍵是,即使都認(rèn)了,也于事無補(bǔ)??!難道,就這么不歡而散,拉倒了?許博發(fā)現(xiàn),就算把李曼楨當(dāng)成普通的家政嫂,換人這一條,他都一萬個不情愿。 放眼全北京城,李曼楨這樣“色藝雙絕”的家政嫂能有幾個?就這么給放走了,算怎么回事兒?況且,還有小毛呢。 對呀,小毛!許博眼前一亮,來不及多想,連忙接著說: “姐!是我昏了頭……太冒失了,可你這一走,我跟小毛也沒法兒交代不是?你別這樣……我保證下不為例還不行嗎?” 一聽小毛,李曼楨僵立的身子終于動了,緩緩回頭,幽幽的望了許博一眼,又轉(zhuǎn)向窗外。 “沒關(guān)系,我會跟阿良解釋的,一定不讓你為難……” “不是,姐!我沒那個意思,我是……” 許博急得想上房,偏偏這會兒嘴巴比簸箕還笨。正搜腸刮肚,李曼楨翩然轉(zhuǎn)身,往主臥走去。 愣愣的望著李曼楨的背影推門而入,許博才聽見淘淘的哼唧聲。這小子醒得真是時候。起身跟到門口,李曼楨已經(jīng)出來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去拿奶瓶。 淘淘媽的存貨沒了,只能沖奶粉。 許博連忙把淘淘接過來,看著李曼楨熟練的兌水,沖奶,試溫度,全程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直至回到客廳送回到她懷里。 喝上了奶,淘淘不哼唧了,李曼楨的臉上居然也見了笑容。 許博看在眼里,心情不由一緩。不管祁婧多愛這孩子,陪伴的時間都沒辦法跟阿楨姐相比,眼前的一幕多么和諧溫馨啊,如果她自己有奶水,必定不吝哺喂…… “姐,你看淘淘跟你這么親,他肯定也舍不得……”機(jī)靈如許先生,怎會不懂因勢利導(dǎo),借題發(fā)揮?最恰當(dāng)?shù)氖羌恿藗€“也”字。許博發(fā)現(xiàn),這半天,自己連句討女人歡心的奉承都說不出口了,蠢得像豬。 李曼楨低著頭侍弄奶娃子,像是沉浸在溫情中,并未聽見,過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說: “許博,我在這兒的確做得挺舒心的,也舍不得淘淘。可我這個人簡單慣了,只想過平平靜靜的日子,我們……你就別難為我了?!?/br> 勉強(qiáng)擠出的笑僵在臉上,許博沉默下來。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再勸下去,就真是強(qiáng)人所難了…… 一時間,屋子里除了淘淘津津有味兒的吮吸聲,吞咽聲,吭哧吭哧的喘氣聲,再沒了動靜。 許博斂聲屏氣的坐在那里,回想著這一半天發(fā)生的事,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自己錯在了哪里。 如果是昨晚就冒失了,今天一早,李曼楨就該提出辭職??稍缟显趶N房,她拿著刀比比劃劃根本不是謀殺親夫的節(jié)奏?。?/br> 那就是下午才把她惹毛了的? 可自己為了寬她的心,連“婧主子”都出賣了,勞心又勞力的伺候,這拔rou無情的戲碼不該是這么唱的吧? 再不濟(jì),回歸之前的狀態(tài),大家相安無事,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不行么?阿楨姐為人隨和落落大方,應(yīng)該不是那么小心眼兒的人,怎么就非走不可呢? 枯坐良久,許博臉都憋紅了。眼看著淘淘被哄睡了,被抱回臥室,也跟了進(jìn)去。 “姐,能不走嗎?咱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還像從前一樣?!睙o比懇切的央求著,他把李曼楨堵在了門口。 李曼楨只低著頭,不發(fā)一語。 “淘淘都跟你混熟了,我跟婧婧也喜歡吃你做的飯,我們都需要你……只要咱們自己不說,誰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要誰知道?” 李曼楨的聲音很輕,責(zé)問的語氣已足夠明顯。許博被問得一愣,只聽她接著說了句: “你就沒想過,她連這種事都縱容你,是為什么?” 李曼楨抬起的眸子里一絲嗔怪也瞧不見,清瑩透亮的光霧中,罕見的怒意和委屈糾纏在一起,占了一半。而直接擊中許博心坎兒的是另一半的關(guān)切。 像是一堆歪七扭八的積木終于被碰到,滾了一地,不知從哪一塊撿起,許博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可心里憋了半天的悶氣居然神奇的消散了,直勾勾的盯著目光涼涼的李曼楨,若有所悟。 正在這時,開門聲響起,有人回來了。李曼楨立時緊張起來,既出不去,索性坐回了淘淘的小床邊。 “阿楨姐,還有吃的嗎?我餓了……” 進(jìn)門的祁婧一眼盯住倚在門框上的許博,詭異的一笑,脫了外套,直奔廚房。 “誒!” 李曼楨答應(yīng)著快步越過許博,被許太太落在身后,見她從冰箱里端出半盤餃子,連忙把住,“誒呀!涼了,我給你熱一下?!?/br> 終是沒能攔住,被奪下盤子時,一只涼餃子整個兒進(jìn)了許太太的嘴。 許博看了看表,居然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 不過,對出門約會的許太太來說,可是一點(diǎn)兒也不晚。許先生很滿意。暫且把剛剛懸而未決的劇本兒放下,給祁婧拉了把椅子,自己也坐在了桌旁。 祁婧舉著弄臟的手來到餐桌旁,邊咀嚼邊說:“嗯!這餃子真好吃!”忙碌中的小嘴兒一撇,白了許博一眼,“你倆可真會享受,還包這么好吃的餃子,都吃飽了吧?別跟我搶啊!” 即使許太太無意雙關(guān),也不難聽出話里的揶揄,許博厚著臉皮問:“你不是去吃法國菜了嗎,怎么還憑票兒限量供應(yīng)???” 祁婧輕笑一聲坐下,接過遞上的紙巾,兩排睫毛把男人從頭到腳刷了兩遍,不忘繼續(xù)抱怨: “什么法國菜啊,擺的跟花兒似的,根本吃不飽!完了還領(lǐng)我到處溜達(dá),能不餓么?” 根據(jù)許博對這位愛人同志的了解,是很吃帶著藝術(shù)范兒的小資情調(diào)這一套的。 電影里一出現(xiàn)歐式的田園古堡,長到看不清對方相貌的餐桌,布靈布靈的金銀器皿和雕花燭臺,還有旁邊臥著獅子狗的浮雕壁爐,那悠然神往的目光都是直勾勾的。 今兒有人獻(xiàn)殷勤請吃法國菜都搞得這么氣急敗壞,看來是真餓著了。 “這大猩猩到底是屬猴的,吃完了飯去哪兒溜達(dá)了?” 許博暗自嘀咕,又給主子倒了杯熱茶,邊落坐邊瞟了一眼廚房,沒跟著往下問,打了個哈哈轉(zhuǎn)了話題。 “我就說法國鹵煮不靠譜嘛!對了,峰哥探班還順利吧?” “探啥班???出了小區(qū)就打車走了?!逼铈汉攘丝诓?,面露不屑,“你說東北爺們兒是不是都這么自我???周末陪陪老婆都跟服刑似的,這種謊也撒,真不明白莫黎姐是怎么看上他的?!?/br> “那我哪兒知道啊,你們女人不是應(yīng)該更理解女人么?這莫黎姐都叫上了?!?/br> 許博避重就輕,調(diào)侃著老婆,心思難免還是被這個問題勾住了。 像老宋這樣的男人,說粗獷不如說粗糙,說儒雅不如說油膩,單論顏值,除了體量之外別無優(yōu)勢,是怎么贏得莫黎的芳心,還一門心思的要給他生兒子的呢? 這個問題在許博這兒也一直拎不太清。 可女人的心思難道不是世間最難解的謎題么?廚房里就有一個,搭上自己的半輩子,給夢里的男人養(yǎng)兒子,圖的又是什么? 在職場上,宋其峰是許博的恩師兼偶像。 這幾年,許博霸著公司最得力干將的位置,直至?xí)x身公司最年輕的副總,實(shí)際上是循著峰哥的腳印走過來的。 雖然比峰哥登上高位時更年輕,但他明白,自己在峰哥離開公司之前,都不過是跟在這位開拓者的身后分享戰(zhàn)果而已。 毫不夸張的說,在加入碧城之前,公司的半壁江山都是峰哥打下來的。 可吳澄海這個老家伙終究擺脫不開老北京的爺們兒習(xí)氣,把兄弟義氣看得忒重,生生將真正的人才排擠在公司核心之外。 峰哥離開的時候,許博比他還要憤懣失落,下定決心跟著他一起走,可峰哥沒同意。 “你小子,想一輩子當(dāng)我的跟班兒啊?明告訴你,壓根兒不是那塊料!” 宋其峰心情好的時候,總喜歡把正話反著說。許博自然聽出了其中的器重和鼓勵,暖熱的心頭一陣發(fā)酸。 而接下來峰哥說的話,是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經(jīng): “到什么時候,都別先把自個兒看低了。能屈能伸是丈夫,委曲求全是懦夫,意氣用事是匹夫。對老爺們兒來說,尊敬永遠(yuǎn)比理解重要?!?/br> 時至今日,許博都不敢確定,是否真正消化了這話中的深意,卻養(yǎng)成了習(xí)慣似的,每當(dāng)遇事不決,都從中尋找類似直覺的指引。 發(fā)現(xiàn)祁婧出軌之后,許博憤怒過,痛苦過,找兄弟們喝酒排解心中郁結(jié),借著出差逃避煩擾困境,收獲的除了理解同情的目光別無其他。而這些絲毫沒有化解心中的難過。 后來,岳母的求助電話打來,許博沒怎么猶豫,就毅然前往,終究扛下了那個令男人最難堪的結(jié)果,就連不諳世事的岳寒都流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色。 而在那之后,心里竟然一下子踏實(shí)了下來。 比起得到周圍人們的同情理解,他更需要的是聽從內(nèi)心的聲音,去做一個男人應(yīng)該做的事。為了自己深愛的人,勇敢的擔(dān)當(dāng),微笑著寬容才是大丈夫! 這些領(lǐng)悟,都是風(fēng)波過后,在恢復(fù)了平靜跟甜蜜的日子里慢慢參透的。即便在職場之外的居家生活,峰哥的教誨都在潛移默化的起著作用。 身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許博不清楚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反正在自己心里,那又矮又壯的身材并不丑陋,不容忽視的分量卻無可置疑的讓人踏實(shí)。 祁婧的抱怨不是沒有道理,可不育這種事,也算難言之隱了。峰哥話說的輕巧,想必心里也做不到那么灑脫,借機(jī)躲躲也是人之常情。 像這樣的小謊,是個爺們兒都懂得撒,看似嫌解釋起來婆媽,其實(shí)是不愿乞討別人的理解。 把這樣的秘密埋在心里,跟尊重與擔(dān)當(dāng)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卻是跟男人的自尊是直接掛鉤的。 許太太還不知道今兒個書房里那個思路清奇的提議呢,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跳腳罵街? 想到這些,許博腦子里突然跳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起平。應(yīng)該叫毛起平吧?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小毛這么個兒子?掛不掛念李曼楨這個女人? 至少在許博這里,他恐怕跟峰哥這樣的男人沒法比,雖然峰哥也離了婚。 “哼!管著嗎?我愛叫什么是我的自由!” 祁婧自然不可能洞悉男人的思慮,把熱茶咽下,嗓音更加清亮動聽,忽然眼珠一轉(zhuǎn),笑得不懷好意:“話說,你都是怎么叫的?不會是——嫂子吧?”說完“咯咯咯”一陣嬌笑。 許博又往廚房瞥了一眼,壓低聲音,“我要說都是喊師娘的,你信嗎?” “不要臉!”祁婧雖忍俊不禁,俏臉仍春寒料峭的一拉,白眼飛刀一樣飚在許博臉上,“你還真認(rèn)過那個死胖子當(dāng)師父?。俊?/br> 許博笑笑沒接茬,反問她:“你覺得莫黎看上的男人應(yīng)該啥樣兒?” 祁婧眼含薄嗔剛想說話,一盤熱氣飄香的煎餃子端上了桌,還配了一碗青菜蛋花圓子湯。 “阿楨姐,你覺得今天來的兩口子般配嗎?”許太太夾起一個餃子咬得紅唇油亮,隨口問道。 李曼楨被問得一愣,想了想才說:“不都說郎才女貌嘛,我看那位宋先生挺壓得住場面的……” 祁婧一聽笑得更開了,“阿楨姐,你說的是體重嗎?” 李曼楨只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順著祁婧的目光搭了許博一眼,語聲幾無波瀾:“男人嘛,沒有個頭兒,總得有個塊頭兒吧?”說完,回廚房去了。 許博跟著祁婧傻笑,分不清到底是捧誰的場,李曼楨的這一眼看不出什么,心里依然沒底。沉默片刻,賊著她再次從廚房出來,起身客氣的說: “姐,你沒事去洗漱休息吧,這幅碗筷我來刷?!?/br> 李曼楨略一遲疑,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徑直回了房間。 許太太喝完了最后一滴湯汁,美美的舒了口氣。許博起身收拾碗筷,被同時站起來的祁婧攔住了。 呃……準(zhǔn)確的說,是被兩只手揪住了脖領(lǐng)子。 脹鼓鼓香噴噴的奶脯壓上來,紅艷艷的嘴角還溢著油脂,絲毫不影響“婧主子”彎出母儀天下的弧度。 “姐都叫上了,真親熱呢!”許太太吐氣如——芥末,“緊著幫忙收拾,明兒我要是多使喚使喚,你會不會心疼啊?” 許博順勢摟住愛妻的纖腰,抽了張紙巾給她擦嘴,一驚一乍的說:“誒呦,你看我,這餃子都吃完了,忘給‘婧主子’拿醋了,怪我怪我!” 祁婧倍兒給面兒的“噗嗤”一笑,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變得懶洋洋的。揪住領(lǐng)子的小手松了,卻沒放下,攀上男人寬闊的肩膀,順勢摟住脖子,越纏越緊,身子幾乎吊在了許博身上。 這么明目張膽的親熱透著宣誓主權(quán)的意味,火熱催情的效果卻半點(diǎn)不打折扣。 對許博來說,祁婧的撒嬌無論何時何地消受起來都那么放松自在。按說兩人平時已經(jīng)夠膩歪的了,可這份加量版的野性與妖嬈無論多么熟悉,都能輕易加熱他的血管,讓欲望倏然抬頭。 “瞧你那點(diǎn)兒出息,”祁婧明顯感受到了小肚子上的堅(jiān)挺,趴在他耳邊調(diào)侃,“弄了半下午還沒夠啊?” “小點(diǎn)兒聲……” 許博不自覺的看了眼客房,心說你哪里知道,自古最難消受美人恩,我這腎沒衰,差點(diǎn)兒先落個心衰。 “切,德行”祁婧把男人一推,去了臥室,“哎呀,我的寶貝兒子呢,想死你老娘了!” 稀罕夠了兒子,兩人才洗漱,準(zhǔn)備上床。許博不自覺的留意著客房,幾次經(jīng)過客廳,卻一點(diǎn)動靜也沒聽見。直到鉆進(jìn)被窩,抱在一起,他才不無擔(dān)憂的把李曼楨要走的事交代出來。 祁婧聽了先是怒目圓睜,幾乎發(fā)作,聽到后來卻像小貓似的趴在男人胸口畫圈圈。沉默半晌,伴著一聲幽幽嘆息,許太太終于說話了。 “老公,你還是不懂女人??!” “是啊,我也這么覺得……”許博的自信明顯喪失殆盡。 “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我心里最別扭又害怕的,其實(shí)不是被你發(fā)現(xiàn)……” “哦?”許博當(dāng)然明白“那段時間”指的是哪段時間。 “那次被他老婆帶人堵在樓下,我嚇?biāo)懒?。不光是怕她打我,罵我,更受不了的被她瞧不起……那個女人又丑又霸道,可我偏偏要被她罵,她越丑陋越霸道越粗俗,我心里越難受,越覺得自己低賤,愚蠢……” “……”許博摟了摟祁婧的肩膀沒說話。 “所以,我讓你瞞著她,可不是憋什么壞啊,是怕她覺得難堪。女人啊,跟自己喜歡的人,低到塵埃里也愿意,可就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同類看不起……更何況,咯咯……”說著,祁婧冷不丁的笑出了聲,“更何況,臣妾還有把柄在她手上呢!咯咯咯……” “虧你還笑得出來,有心沒肺的?!痹S博聽了嬌妻一番話,入情入理,堵在心頭的困惑一下解開了。原來是自己弄巧成拙,把李曼楨逼到了墻根,她才不得不選擇辭職。豁然開朗的同時自然懊悔不已。 “那她現(xiàn)在鬧著要走,可咋辦?。俊?/br> “什么咋辦???你倆再親熱的時候,背著點(diǎn)兒我不就行了。” “啥?還親熱?她都要不干了!” “誒呀,不是還沒走么,你找不來替她的人,她能忍心撒手不管?”祁婧歪著腦袋看男人,笑得像個千年狐貍精,“放心吧老公,女人啊,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最會騙自己了,不管什么借口,都能留住她。因?yàn)?,她根本不想走……下次,必須得偷偷摸摸的,讓她覺得安全了,爽了,什么事兒都不會有——” 許博哭笑不得的看著眼波迷離,笑容魅惑的媳婦兒,漸漸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在開玩笑,甚至從那話語中聽出了幾分戚戚然的惆悵,終究沒說出一個字來。 或許,這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帶給她的感悟吧!只會比自己更深刻。 “老公,你喜歡她么?” “……喜歡,但是……” “又沒問你但是,”祁婧打斷他,繼續(xù)說:“那你怎么看她一個人把小毛帶大這件事?” “做單親mama,如果不是被逼的,當(dāng)然需要莫大的勇氣了,而且我覺得,那個男人欠她一個交代!” 祁婧嘆了口氣,“我不覺得誰欠她什么。你沒來救我的時候,我也想過把淘淘打掉。對我來說,這個決定比生下他要容易得多,而且,我完全能做這個主。所以,我覺得,一旦做出了獨(dú)自撫養(yǎng)孩子的決定,就沒人欠我什么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我自問沒那個勇氣?!?/br> 說著話,祁婧的身子偎緊了男人,“老公,知道嗎?我和淘淘的命都是你給的……” “傻丫頭,拍戲拍魔怔啦,說什么瘋話?” “嘻嘻……”祁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眼淚蹭在男人胸口上,“阿楨姐很了不起?。∷?,你要好好補(bǔ)償她,至少讓她徹底知道男人的厲害!咯咯……” “歇了吧哈,你非要把她趕跑了算啊?”許博堅(jiān)決不信狐貍精的蠱惑。 “切,是你驕傲了吧?怎么著,君子不欺暗室哈?哼哼!對付女人,哪有你這么實(shí)心眼兒的?!?/br> 祁婧點(diǎn)著男人的鼻尖兒,“唉,都怪唐卉這個紅娘太給力,我當(dāng)初也沒好好矜持一番,導(dǎo)致你少了這段兒歷練?。≌^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還好有阿楨姐跟你搭手,可得抓住機(jī)會好好體驗(yàn)體驗(yàn)!” “什么人生如戲啊,我說你能正經(jīng)支個招不?” “我也沒開玩笑啊,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沒聽過烈女怕纏郎么?”祁婧好像怕他聽不懂,暖心貼rou的纏了上來。 “我怎么覺得你跟莫黎混了小半天兒,說話越來越跑偏了呢?”許博話一出口,腦子里哄的一下,“誒,對了,你一說演戲我想起來了,明天還有一場戲要你配合呢!” “是因?yàn)檠輵蛳肫饋淼?,還是因?yàn)槟柘肫饋淼陌???/br> 【ρo壹㈧.o喀(po18.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