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ㄚ.Cм 第七十九章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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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叁妖|后出軌時代 第七十九章 醒悟 “誒呀小祁,你走慢點嘛!我這么小的個子怎么跟得上你的大長腿呀?” 高跟鞋清脆急促的響聲里,芳姐帶著南方口音的一連串抱怨離得老遠(yuǎn)就能聽見。祁婧雀躍的腳步并未減速,幾乎拉著她一路小跑過來,上了許博的車。 “我叫芳姐去家里吃飯,順便跟阿楨姐聚聚,她們姐妹倆也好久沒見了!”沒等男人開口,祁婧格外清亮的小嗓子就廣播上了。 “好??!歡迎芳姐蒞臨指導(dǎo)。” 許博轉(zhuǎn)向后座笑臉相迎,禮貌的跟芳姐打招呼的同時,覺得她旁邊好像坐著一團(tuán)火。略一打量,就發(fā)現(xiàn)愛妻的眸子里好像裝了兩個老君的煉丹爐,透著迷之興奮。 兩人交換過眼神,一個壓著好奇,一個忍著心跳,達(dá)成了先招呼客人的默契。 芳姐的名字和事跡許博并不陌生。 印象中,她是個不茍言笑的南方女子。在祁婧嘴里雖未曾刻意貶損,卻也沒怎么夸獎過。上一次見到本人還是小毛出院那次聚會上。 記憶中,聚會結(jié)束后,在大堂遇到谷云生,她挽著男人的胳膊,笑得一臉幸福。那也是許博唯一的一次見她露出笑容。 有一種人,板著臉和笑起來一比,就像換了個人。 許博覺得,芳姐就是這些人的杰出代表,而且,是頗為特殊的一個。 為什么特殊呢?因為很多面癱不笑,是因為笑起來不是傻就是丑,而芳姐的笑容,不說傾倒眾生,也可謂春光乍xiele。 她生了一張南方人典型的小巴掌臉,鼻子短小卻并不塌,臉型稍顯方正是比較中性的說法,要是用上端莊標(biāo)致這兩個詞形容,也很恰當(dāng)。 這張小臉上,即便中等大小的眼睛,也很引人注目了??伤齾s長了一對細(xì)長彎眉和兩只水靈靈的桃花大眼。 尤其是在笑起來的時候,下眼瞼會微微隆起,大眼睛便成了兩彎黑月亮,透出與年齡頗不相稱的天真無邪。 至于身材嘛,許博就真無感了。 跟阿楨姐的嬌小玲瓏不同,她好像連最小碼的衣服都只是勉強(qiáng)撐起。 雖然皮膚像嬰兒一樣白嫩,卻并不肯露出脖子以下的部分,裙子也通常不會短過膝蓋。修長的小腿線條堪稱完美,只是太袖珍了些,初看更像個未長成的初中生。 “冒昧登門,什么也沒準(zhǔn)備,都怪祁婧太熱情了!”芳姐笑著說。 許博發(fā)動車子,沒等張嘴,許太太已經(jīng)接了過去:“哎呀芳姐,要不是阿楨姐不讓,我早就想請你了,這回你們姐妹好好敘敘舊!哦,對了,按照你們南方的習(xí)慣,我是不是該叫你阿芳姐呀,咯咯!” “阿芳姐好,阿芳姐聽著近便!”許博高聲附和。 “你們兩個啊,盡拿我們南方人開玩笑,芳姐芳姐叫了好幾年了,我不信你改的過來!” 透過后視鏡,芳姐宜喜宜嗔的模樣被許博盡收眼底,不禁慨嘆,難怪小毛連人倫也不放在眼里,這雙靈動多情的大眼睛只要不瞪圓了,還真挺可人疼的! 不過,此時此刻,他沒多余的心思用在品鑒別人老婆上。許太太的“任務(wù)”完成得圓不圓滿才是他掛心的。 支持老婆偷情這頂顏色奇葩的帽子,對許博來說已經(jīng)越戴越舒服了。尤其是在跟阿楨姐吐露心聲之后。 大概是因為一直把她當(dāng)做賢良淑德的良家典范吧! 大jiba在她的小浪屄里狂插猛抽的同時,欣賞著鏡子里星眸迸散,嬌吟垂涎的小臉兒上難以置信的迷惑與顫栗,再把心里那些世所難容的想法說給她聽,徹底迸發(fā)出破釜沉舟摧枯拉朽的精神快感。 阿楨姐不負(fù)所望,回應(yīng)給他的,不僅僅是狂噴而出的sao水,抖散神魂的高潮,還有這幾天掛在唇角眉梢的那股子羞答答的sao浪。 光是那趁著沒人時拋過來的一個曖昧眼神兒,就足以讓許博相信,這世上根本沒有天生喜歡立貞節(jié)牌坊的女人。 只要做對了某些事,她們對那份兒上天賦予的快樂歡喜,沒有不愛的。如果不是這兩天天天應(yīng)酬,力有不逮,早就拉著她跟許太太大被共眠,同承雨露了。 至于需要做對的是哪些事,讓許博有更深體悟的,還得是許太太。 自從被莫黎強(qiáng)制征辟為御用助理,利用工作間隙也看了些心理學(xué)相關(guān)的書。偶然讀到的一句話讓他深有感觸 ——愛,就是被看見。 曾經(jīng)有那么一陣子,許博很想弄明白一件事:祁婧是不是真的愛過陳京玉。 究竟是被他的大jibacao服了,還是那個雜碎真有別具一格的魅力,打動了女人的心? 直到慶祝小毛出院那次聚會之后,祁婧跟他坦白出軌過程中的所思所感,才算是第一次窺見了什么是女人心。 拿這句“愛,就是被看見”來解釋出軌的前因后果,簡直就是豁然開朗,一目了然。 從前,由于許先生的傲慢與偏見,許太太幾乎被徹底的忽略了,恰恰這時候別有用心的大jiba哥哥乘虛而入,看見了她的孤寂和美麗。 那些被許先生發(fā)掘出的零碎線索中最扎心的部分——對一個猥瑣男人的體貼,順從,容忍和迷戀——只不過是對這份“看見”的感激和報答罷了。 而諷刺的事實恰恰證明,那個根本配不上這份報答的男人,唯一讓人印象深刻的恐怕只有一根鶴立雞群的生殖器官而已。 一件漂亮的衣服,最怕的是在夜里被穿出去。 一個美麗的生命,最怕的是開花的時節(jié)沒人看見。 陳京玉有幸看見過,但憑他的心胸境界,只見花開,不聞花香,肆意摧殘之后,灰溜溜的滾蛋了。 而許博經(jīng)歷了這些震撼身心的教訓(xùn),不僅看見了別人的看見,更看見了愛人一顆不甘寂寞的可可芳心。 愛,就是被看見。 就是落花獻(xiàn)舞,流水興波;就是曇花一現(xiàn),有人鼓掌;就是我方妝罷,你將登場。 如此淺顯而樸素的道理,為什么非要解讀成貞潔與yin亂,忠誠與背叛? 如此真摯又純潔的愛的互動,難道就活該被自私阻撓,被狹隘封鎖,被愚昧摧殘么? 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于是乎,在許先生的默許下,大猩猩看見了“許太太”的水嫩豐滿,岳寒看見了“婧主子”的媚眼如絲,小毛看見了“婧jiejie”的風(fēng)情萬種,陳主任看見了“麗麗姐”的sao浪嬌憨…… 而許先生自己看見的,是一個連每天濕了幾次為什么濕都扒著耳朵告訴老公的大奶嬌妻,是她的驚慌與渴望,是她的羞澀與迷茫,是她的糾結(jié)與幻想…… 甚至,許先生還不著調(diào)的想象過,如果哪天陳京玉真的再次出現(xiàn),把那根驢jiba亮在許太太面前,她說不定還是會濕的。 畢竟,那么大的家伙,嘗過滋味,怕是一輩子也忘不掉。 然而,她會再次淪陷在那家伙的yin威之下么? 這個問題跳進(jìn)許先生的腦子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急于知道的居然并不是那個非黑即白的答案,而是許太太令人期待的小表情。 ——是先爽一把再切掉,還是切掉之后制成標(biāo)本帶回家收藏? 如今的許太太,早已不是一年前那個任性懵懂的小少婦了。她不但更風(fēng)sao,更勇敢,而且更聰明了。 古人把偷情這檔子事總結(jié)出了五個字,潘驢鄧小閑。那是站在男人的立場上研究女人的心理和喜好。 而許太太在面對野男人的時候,那份拿捏和把握,簡直讓許先生嘆為觀止。 小毛就不必說了,光是早請安晚吉祥就一天沒斷過。 岳寒的口頭思想?yún)R報是親自找許輔導(dǎo)員交流的。那架鋼琴如果缺了一時一日的惦念,也不至于便宜了咱。 由此可見,他們每天一起工作,沒少聯(lián)絡(luò)感情。能做到在別人女朋友眼皮底下不拋棄不放棄,可不光是奶子大就可以。 就說那天那個事先請示的感謝擁抱吧,那奶幫子是實打?qū)嵉膲撼隽嗽篮畬挾扔邢薜男貞寻。】删退闱貭斣趫?,你也說不出個一二叁來。 大猩猩的故事就更耐人尋味了。每次健身結(jié)束后對坐小酌,連被窩里聽匯報的許老爺都忍不住羨慕,一不留神就擦槍走火。 最服氣的就是,人家能生生把至今野生的羅教授調(diào)教得乖乖作畫,一個手指頭都不再妄動。這TM絕對是一種境界。 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只要她放得開又收得住,擺布起男人那叫一個不著痕跡,信手拈來。 那么,為什么遭遇陳志南之后,“麗麗姐”就慌了呢? 許博作為“偷漢子”項目的首席顧問,有如下幾點總結(jié): 首先,女人絕對比男人要好色十倍。 陳志南身上那種法國文藝片男主角的氣質(zhì),許先生自問重新回個爐也煉不出來,頂天混個國產(chǎn)版的阿湯哥。 即便沒有秦爺?shù)那败囍b做參照,陳志南無論從自然條件,性格氣質(zhì),人品修養(yǎng)哪方面講,也都堪稱一個具有絕佳挑戰(zhàn)性的對手。 有了過硬的第一印象,再攀上校友的交情,隨隨便便來個憶當(dāng)年,講講雪夜抒情的傳奇故事,還有哪顆少女心能承受這份浪遍四九城的生命之輕呢? 其次,玩火最怕尿炕。 在過來人祁紅杏的心里,即使身體早已走出深淵,甚至跟小毛在性福的高速路上被警車追過好幾回了,心理陰影也還是客觀存在的。 跟小毛相比,陳志南的可控系數(shù)接近于零,如果再加上第一條里的因素,那恐怕要變負(fù)數(shù)了。 那天晚上,能憑著最后一絲清明逃出越野車,無比掙扎的把sao水噴在電梯里,許太太已經(jīng)能評選為抗日英雄了。 當(dāng)然,這也從側(cè)面證明了許先生的放養(yǎng)政策是英明正確的,籬笆要依托人的自身覺悟,扎在領(lǐng)導(dǎo)干部的心里。 在許太太那兒,無論多么心猿意馬,心亂如麻,這個家的安全穩(wěn)定都是第一位的。 可不幸的是,這次目標(biāo)不是一般的強(qiáng),一旦聞到了血腥味兒,誰也備不住變個身啥的,到時候,老公你必須得薅著我點兒哈! 最后一點意蘊(yùn)有些晦澀,拿徐志摩那句知名的詩來解讀最恰當(dāng):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陳志南的出現(xiàn)是突然的,即使早就對許太太包藏禍心,也必定保持著必要的克制。是程歸雁治療項目的色情氛圍給了兩人突破冰層直抵火山的契機(jī)。 可是,鬼知道那“交會時互放的光亮”能持續(xù)多久呢? 如果陳志南不打來電話,又或者祁婧早托小毛遞上辭職信,然后……很可能就木有然后了。做過愛的人都知道,要想同時到達(dá)高潮,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一個不小心,這到嘴兒的肥鴨子有可能就被放跑了,已經(jīng)浪起來的許太太又怎能不心急火燎的慌呢? 所以,綜合上面的幾點意見,許先生巧妙的利用“潘多拉”DIY手鏈上找到的靈感,出了那個好主意。 有了這個神奇的道具,無論兩顆放浪不羈的果體擦出怎樣的火花,無論是偷雞摸狗的羞喜還是男歡女愛掙扎,都會被當(dāng)成一場成人游戲。 光想著愛妻手腕上華麗的串珠一顆一顆增加,就足以讓人心率加速,浮想聯(lián)翩了。 陳志南的婚內(nèi)感情究竟有沒有問題,不知道。如果他是個有品的男人,了解到游戲規(guī)則,當(dāng)會明白,這是個丑話說在前面的君子協(xié)定。 最重要的,是對許太太來說最有利。 既讓她掌握了主動,控制了節(jié)奏,又大幅消解了心中的顧慮,而且,還無形中增添了游戲的情趣。 看她走出辦公大樓時表現(xiàn)的那股子浪丟丟的興奮勁兒,許博就能猜出計劃應(yīng)該比較順利。只是當(dāng)著外人,沒法追問細(xì)節(jié)。 車子駛?cè)氲叵峦\噲鲋?,后座上的姐妹倆就不再說話了。 許博從鏡子里觀察芳姐的神色,并未恢復(fù)那個刻板的表情,卻也不見了笑容。 叁個人出了電梯,祁婧一馬當(dāng)先的掏出鑰匙去開門。 芳姐跟在后面,不自覺的抬頭看了許博一眼。從她的神色和拿包的姿勢判斷,應(yīng)該有些緊張。許博見狀,回給她一個盡量溫和的微笑。 “阿楨姐,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啦?”祁婧進(jìn)門迅速的換了鞋,一邊給芳姐找拖鞋一邊喊。 李曼楨擦著手從廚房走了出來,臉上還帶著微笑,一抬眼,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芳姐這時還沒換好拖鞋,突然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李曼楨第一時間掃了許博一眼,忽然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去,似著慌般左右顧盼,下意識的想要轉(zhuǎn)身卻終究沒有動。 再抬眼時,泛紅的眸子里已然見了水光。張了張嘴,似乎想笑,或者說點兒什么,脖子蠕動兩下,竟哽咽了。 “姐!” 是芳姐的一聲呼喚打破了沉默。連鞋也沒穿,就光著腳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曼楨。 這一抱,李曼楨的眼淚再也噙不住,“唰”的滾落,伸手摟住meimei的脊背,淚眼婆娑中望著的卻是許博。 許太太拎起拖鞋,放在芳姐的腳邊,看了男人一眼,笑著對李曼楨說:“你們姐倆有什么悄悄話兒先說著,我去看看淘淘哈?!闭f完,拉著許博進(jìn)了臥室。 剛關(guān)好門,祁婧就一個虎躍龍盤上了男人的身,雙手勾住脖子,一張小嘴兒親了嘴巴親眼睛,沒兩下喘氣都成了燙的。 許博雙手兜住愛妻的大屁股,被親的呵呵直笑。剛想問問上午發(fā)生了什么,許太太已經(jīng)掙脫開去,兩下甩飛了小披肩,拉著男人就往床上倒。 “誒誒誒,我說……”許博被她拽得跪在床沿上,“你干嘛呀,有人呢!” “哼哼老公,老公我癢,老公你摸摸,我都濕透了,你摸摸……” 祁婧一邊拉著男人的手往裙子底下伸,一邊把他拽趴到自己身上,“求你了,好歹cao我兩下,我保證……保證不出聲,cao兩下止止癢就行,求你哼哼哼……” 比這還熱烈的求歡,許博不是沒遭遇過,可此刻的重點根本不是cao和癢的供求關(guān)系,也不是隔墻有耳的避忌,而是這癢癢背后的成因。 聽了愛妻叫春似的央求,隔著褲襪也確實摸到一股潮潤,許博索性踏踏實實的趴在她身上,啄了兩下櫻唇就淺嘗輒止,望著她壞笑。 “不就下個戰(zhàn)書嗎?把你浪成這樣兒,癢癢怎么沒讓他在辦公桌上cao你???” 祁婧本來小腿勾住男人腿彎,腰腹連連聳動,一聽這話說的露骨,立馬消停下來,別過粉面含春的小臉兒,羞得不敢看男人。 “你不是說沒……沒有珠子就……不讓cao么?”說著,一把摟緊男人,語聲切切:“那串珠一顆也好幾百呢,弄得我像搞有償服務(wù)似的,說都說不出口……” “那還不好辦,大不了回頭咱們批發(fā)個幾百顆,打包發(fā)給他,讓他……” 話沒說完,許太太的粉拳已經(jīng)雨點兒搬落在男人背上。 “壞蛋,壞死了!你TM是想批發(fā)你老婆吧?你個王八蛋,就會出餿主意,我差點兒沒羞死了!” “我看你這是要浪死的節(jié)奏吧,哪兒還顧得上羞???”許博邊說邊往門口瞄了一眼,“浪成這樣兒,沒吃啥虧吧?” 許太太聽了立馬大眼翻白,“老婆都送給人家搞了,你還怕吃虧啊?” “嘿嘿……”許博憋不住笑,心里實在愛死這個沒羞沒臊的小模樣,慢條斯理的說:“我怎么覺得是把猛虎放歸山林,去跟獅子王一較高下呢?” “屁!”祁婧忍不住口吐芬芳,“你們這些色狼,就盼著女人跟你們一較高下呢吧?一肚子壞水兒,害得我吃了大虧……” “咋了?”許博一聽來了精神,撐起上身。 祁婧雙手勾著男人脖子,大眼睛眨巴兩下,嘟著嘴說:“本來是想著按你教的,等他主動提起話頭兒,可是……我從窗戶里看見你了……” “看見我咋了?” “看見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膽兒就大了……”許太太的臉蛋兒越來越紅。 “嗯……” “膽兒大了然后……然后我就跟他打了個賭!”許太太邊說邊賊著男人的臉色,語氣越發(fā)興奮,聲音居然微微帶著顫抖: “我把他推到桌邊兒,捉住了他的……家伙。然后我說,要是你能堅持十分鐘不射,就全聽你的……” “沃cao,十分鐘?這可有難度!”許博脫口而出,自己也沒意識到究竟該站在哪邊兒。 祁婧聽了委屈的噘噘嘴,“你們男人不都挺愛來勁的嗎?” 這話說的一點兒沒錯,此時此刻,許大將軍都已經(jīng)頂盔掛甲,整裝待發(fā)了,奈何軍令遲遲未到。許博打量著嬌妻無聲而邪惡的笑著,“然后呢?” “然后,我嘴巴給他親了,奶子也給他摸了,擼了半天還……還那么硬,就是不射。眼看著時間快到了,我就……我就用嘴……” “沃cao……”許大將軍一個鯉魚打挺,差點兒把內(nèi)褲頂破,“然后呢?” “然后他一下就受不了了……一跳一跳的要射……還說……還說……” “要你吃下去?”許博接過下茬,尾椎骨一陣發(fā)麻。 “嗯……” 那一聲細(xì)弱蚊蚋的應(yīng)承宛若吐露的芬芳,許博盯著她的嘴巴,“那你……” “我聽他說……什么都肯聽我的,就……就吃了……”祁婧磕磕絆絆的說完,怯生生的抬起大眼睛,嘴巴已經(jīng)被深深的吻住。 是TM想嘗嘗殘精的腥味兒么? 祁婧的嘴巴依舊唇軟舌香,早沒了任何可疑的味道。 許博也說不清為什么一聽到這些會這么興奮,就是覺得身下的人兒無比的可愛。許大將軍隔著好幾次布料狠狠抵住那個銷魂洞口,都能感受到那里傳來的濕熱氣息。 那本就sao浪難耐的身子經(jīng)此一吻,更像擰成了一根藤,又像化作了一灘水,纏著男人求索,引著男人墮落。 “老公,你說我是不是太sao了?” “我喜歡你sao!” “都是你慣的,一想到你就在窗戶外頭,我就什么都敢干了似的……”許太太的氣息越來越熱,越來越急促。 “老公,我喜歡你在那兒,你要永遠(yuǎn)都在那兒,你在那兒我就sao給你看!我喜歡sao給你看,你看不見我就講給你聽……他的……是彎的,特別硬,那個頭可大了,比你的大好多……” 這氣喘吁吁的告白,每個字都是燙的,聽得許博一陣血脈賁張,兩下解開了腰帶,掏出了許大將軍。 祁婧見狀兩眼放光,屁股一抬,把裙子擼到了腰上,還沒來得及脫下褲襪,只聽“嗤”的一聲,已經(jīng)被男人的大手扯了個窟窿。 許博撥開丁字褲,滑溜溜的yin水沾了一手。在那狹長的花瓣間稍一勾撩,祁婧的屁股竟跟著指尖兒顛了起來,咬著牙直哼哼。 許博也不廢話,挺著家伙就往那銷魂洞湊了上去…… “許博……” 門外李曼楨的一句呼喚仿佛一支利箭,把兩個發(fā)情中的sao蛤蟆釘在了床上。 “祁婧,開飯了!” 兩人的身體在對望中凝固成鋼水澆鑄的雕塑,目光幾欲殺人。如果不是芳姐也在,拉她入伙就是頃刻間的事,還吃你表妹的飯!??! 無奈…… “你們先吃,我還在喂淘淘……” 許太太回答得感天動地母愛泛濫,眼睛里卻蕩漾著哀怨。目送著男人起身收拾衣褲,自己懶洋洋的爬起來望向小床。 那個小王八蛋早就醒了,正巴巴的歪著腦袋往大床上看…… 許博等祁婧抱起淘淘才開門出去。正好碰上芳姐站在門口,拿著個紅包遞到他手里。 “許博,你看我,也沒帶什么見面禮,這個你收下。我還沒見過你家寶貝兒呢!”說著話,錯身進(jìn)了臥室。 “那我替淘淘謝謝芳姨媽啦!” 許博捏了捏紅包,厚度可觀。正納悶兒她怎么這么方便的找到個紅包,抬眼一撩餐桌前忙活的李曼楨,瞬間懂了。 當(dāng)即走到門口的大衣架前,拿起她的手包,把紅包塞了進(jìn)去。 李曼楨見狀連忙過來阻止,被許博抓住手腕。 “那是給淘淘的……”阿楨姐慌忙縮手,緊張的瞥了一眼臥室。 “知道,心意我領(lǐng)了?!?/br> 許博跟她回到餐廳,壓低聲音說:“沒讓你為難吧?是祁婧臨時叫來的,也沒跟我打招呼?!?/br> “知道……” 李曼楨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卻不看男人,抬手擦了下眼角,好像還在為剛才掉眼淚難為情,嘴里嘟噥的卻是:“反正你什么話都跟她說。” 話語里這一絲淡淡的幽怨把許博逗笑了。 “她的事我也沒瞞著你嘛!”借著分筷子貼近她耳邊,“她就是說干就干的性子,心是好心?!?/br> 李曼楨被呵得縮了縮脖子,濃睫低垂的“嗯”了一聲,躲開了男人。 “也不分個時候,說干就干……” 阿楨姐不但神色如常,還學(xué)會斗嘴了,這實在讓許博有點兒山花爛漫心歡喜。也顧不得臉紅,伸胳膊就摟住了她的腰肢。 李曼楨嚇得呼吸都亂了,連忙轉(zhuǎn)身捉住男人胳膊,強(qiáng)行安頓在椅子上,狠狠橫了一眼。 許博坐在椅子里,笑嘻嘻的打量她。 每個熟練的動作里都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心情格外的輕松自在。這足以說明,姐妹倆已然盡釋前嫌,重歸于好了。 許太太沒捅婁子,許先生也就沒必要再婆婆mama的多問了。 剛被撩起的yuhuo將熄未熄,不由想到芳姐和小毛突破禁忌的關(guān)系。望著李曼楨白里透紅的臉蛋兒,心中一嘆: “我們許太太那點兒事就把你嚇壞了么?將來等著你的還要更驚悚呢!” 時間不長,許太太和芳姐有說有笑的從臥室出來,四個人開始吃飯。 席間,芳姐徹底打破了許博既有的刻板印象,不但跟jiejie親密無間,更跟小夫妻兩個有說有笑,根本不是個古板無趣的女人。 四個人把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賓主盡歡。 飯后,沒多少時間耽擱,許博開車送兩位美女回去上班。 目送芳姐走向辦公大樓之后,許太太從后座轉(zhuǎn)移到了副駕駛,利落的系好安全帶,一把薅住男人的胳膊。 許博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瞄了老婆一眼,半開玩笑的說:“要不咱們也找個地方?” 這句臺詞自然是經(jīng)“麗麗姐”轉(zhuǎn)述過的——加繆的金句。果然立即惹來一顆小拳頭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忍痛再看佳人,小臉紅撲撲的望著前方不說話。 這會兒去上班,下了班她就直接去愛都參加同事聚會了。 在這臨陣之前最后的沉默里,毋庸置疑,兩人都在想著一個人,一件事。 聚會上有什么安排,期間會發(fā)生什么,都是未知數(shù)。然而,傻瓜都明白,那個人一定會讓那件事變得非常確定! 轉(zhuǎn)過兩個路口,許太太的身子靠了過來,抱住許博的胳膊。小腦袋靠到他肩膀上,還是沒說話。 那手指間的力度告訴他,她已經(jīng)開始緊張了。 第一次嘗試打獵,是老公親自扶上馬背的,還是在自家的草場上。這回要獨(dú)自闖蕩了,難免底氣不足。 許博想了半天安慰之詞,都覺得軟吧啦幾的不提氣,正想著另辟蹊徑,支架上的手機(jī)響了。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兩個人都熟悉的名字——程歸雁。 當(dāng)著老婆的面兒,這個電話可不好接,許博嘿然一笑,沒找藍(lán)牙耳機(jī),直接開了免提。 “許博?” “你好雁姐,我在開車,可能有點兒吵?!?/br> “哦,那不影響你吧?” “沒事兒,你說?!?/br> “晚上……能不能出來坐坐?我有話跟你說……” “哦……” 這下許博遲疑了。 時間雖然有,可今晚這么嚴(yán)峻的外交形勢,恐怕誰的話也沒法用心聽了。 正想找個理由改日再約,耳邊悄聲傳來一個詞——“愛都!” 許博一扭頭,正對上許太太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那目光里的母性溫柔足以讓他言聽計從,當(dāng)即沖著手機(jī)回答說: “那我請你吃飯好了,就在愛都樓下的西餐廳,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邊好像松了口氣,淡淡的答應(yīng):“好啊,我在醫(yī)院等你?!?/br> 掛斷電話,偎在胳膊上的奶脯中柔軟的依戀貼得更緊了。許博伸手拍了拍嬌妻的臉頰,一道亮白色的恍然閃過腦際,頃刻間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讓她獨(dú)自倚天屠龍呢,神雕俠侶難道不香么?” 原本的打算,還是像那次去找羅翰一樣,讓老婆一個人去體驗?zāi)欠輿]羞沒臊熱血沸騰的偷情刺激,自己偷貓在停車場掠陣。 可是,剛剛那個無比貼心的提醒點透了他:她需要他,需要他就在周遭守候。即使不便在視野所及的地方出現(xiàn),也要確認(rèn)相隔不遠(yuǎn)。 為此,她甚至愿意接受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許博忽然意識到,事實上,夫妻倆摟在被窩里綢繆數(shù)日的,早已不是娛樂一個人的心跳游戲了! 一直以來,他都在刻意鼓勵許太太走出去,獨(dú)立自主的去面對野老公,掌握所謂的主動,其實這項初衷本身就是荒唐的。 3P之后,車震之后,雙飛之后,甚至被陳志南逗弄得噴了一電梯,癢了一整天之后,許太太無一例外的表現(xiàn)出對親老公嚴(yán)重超標(biāo)的依戀。 一旦回到他的懷抱,每每迸發(fā)出比在野男人身上瘋狂好幾倍的激情。 這些都說明了什么? 曾經(jīng)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在給許太太構(gòu)思的情色故事里,最理想的畫面就是: 親愛的我愛你,不管是誰,只要你喜歡,撒了歡兒的讓他cao,老公我給你加油,性福著你的性福,快樂著你的快樂…… cao了! 干什么?這TM是干什么?感動老婆大賽?評比模范綠帽老公么? 自詡為最愛她的男人,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幕后,冷眼旁觀?真正的主線劇情,難道不該是雌雄大盜變著法兒的欺負(fù)花樣美男么? “扮你妹的圣母吃瓜老公!她要的是你的重度參與!” “怎么玩兒更刺激都沒譜兒,還NMB號稱領(lǐng)著老婆走出深淵,開辟新的伊甸園?” “許博啊許博,你就是個醬豬蹄子大傻缺!” 在思想上毫不留情的給自己來了好幾個響亮的大嘴巴之后,許博覺得眼前的路面都加寬了,臉上浮現(xiàn)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突然,大腿上一疼,祁婧嬌聲抱怨:“接個電話魂兒都飛啦?問你話呢!” “???”許博忍著疼,有苦說不出,“不是……哪兒跟哪兒??!我在想晚上去愛都……” “要不要買束花兒是么?”許太太冷笑一聲,“以前你們約會,她也溫順得跟小貓似的,這么……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么?” 程歸雁的嗓音總是脆生生的帶著一絲慵懶,說話向來簡潔,許博可從未聽出什么曖昧或者親昵的味道,怎么就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 “不是,媳婦兒,就吃個飯而已……買什么花兒啊?”許博笑得有點兒干。 “切!緊張什么呀?我要是吃醋早腌成酸黃瓜了?!?/br> 祁婧坐直了身子,故意繃著臉兒打量著男人,“你是她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人,跟你親也正常,就是不知道這以后的日子……” “奶奶,您打住哈,這事兒可不實行叁包,咱也沒預(yù)備售后服務(wù)??!” “咯咯咯……”祁婧發(fā)出一串歡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鴨子啦?哈哈哈……臭不要臉!” 許博一歪嘴,親在愛妻掌心上,斜睨了她一眼,“我這只鴨子,早被人包養(yǎng)了?!?/br> 祁婧被他看得一撇嘴,“她不會是嘗到了甜頭,憋不住了吧?” 許博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臉上硬撐過一波激光掃描。 只聽許太太繼續(xù)懶洋洋的說:“先明說哈!本宮可不是那小家子氣的人,只要不是談婚論嫁,你都能自己做主……” 踩著黃燈轉(zhuǎn)過路口,許博一把抓過愛妻的小手,寵溺的看了看她的側(cè)臉,呲著白牙笑了。 如果你是個心智健全的已婚男人,聽了這番話,聯(lián)想到的絕對不會是1949年的感覺,而是一年后即將到來的半島危機(jī)。 這段日子,許大將軍爽到虛脫,雙飛了徐薇朵,收服了李曼楨,拯救了程歸雁,伺候莫黎喝了回鮮牛奶還被偷窺。 如此桃李芬芳,爭奇斗艷下去,再識體統(tǒng)的正宮娘娘也得把后宮管理條例搬出來研討研討了。這擺在明面兒上的大婦風(fēng)范就是個訊號。 “親愛的,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現(xiàn)在惦記的可不是跟程醫(yī)生燭光晚餐,而是陳主任的鴻門宴??!”許博故意把語調(diào)調(diào)節(jié)得特別不正經(jīng)。 “哼!全單位那么多人,他能怎么樣?” 祁婧把臉別向窗外,原本聚斂的幽怨被羞意沖得七零八落,明顯是在嘴硬。 “找個地方咯!”許博壞笑著又撿起這個梗。 “我不會去的……” 不知為什么,許太太回眸一瞥,低下頭去,聲音也跟著低了下去,又鄭重的補(bǔ)充一句:“老公,我不會去跟他……跟他開房的?!?/br> 這個莫名其妙的堅持看似沒什么道理,可許博明顯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轉(zhuǎn)過最后一個路口,廣益大廈就在眼前。 祁婧安靜的坐著沒再說話。許博找了個臨時停車位,拉住手剎才把目光全神貫注的聚焦在她臉上。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誒呀,你干嘛?”祁婧被他看得不自在起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就是不喜歡不行???” “為什么不喜歡?” “誒呀老公——你能不能別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問這種……”祁婧小臉脹紅,哭笑不得,“人家……人家認(rèn)床!認(rèn)床可不可以?。俊?/br> “我聽說過睡覺認(rèn)床的,怎么zuoai也認(rèn)么?” 兩只拳頭接連捶了過來,被許先生一一化解,捉住手腕??粗鴲燮扌邜缷擅牡哪?,許博不禁滿腔溫柔的說:“放心吧,我不會走遠(yuǎn)的?!?/br> 祁婧撒著嬌掙扎兩下,嘴巴一嘟,彎翹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把頭靠在了男人肩頭。 “老公,我也說不清為什么……那天他一說找……找個地方,我就有種特別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我感覺,不管那地方多舒服多高級,我都肯定會想家……” 午后陽光耀眼,道旁垂柳依依。 祁婧婀娜的背影輕快的踏上臺階,進(jìn)了玻璃門。 直到連隱約的倩影都看不見了,許博才發(fā)動了車子。腦子里晃動著那蠻腰豐臀,忽然覺得有什么事不對勁兒,卻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勁兒。 剛到公司門口,就遇到海棠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往外跑,臨進(jìn)電梯冷不丁來了句:“姐夫,你看桃花去啦?”也不等許博回答,捂著嘴跑掉了。 明天就是五一長假,公司里不同的部門狀態(tài)不一樣。比如大春沒什么緊要的事務(wù),可以休息,而海棠那邊就得盯在售樓處加班。 許太太說漏嘴的事,早就連夜敲過警鐘了。 也是一夜之間,海棠姑娘從羞羞答答躲躲閃閃的鵪鶉恢復(fù)成了喳喳叫的花尾巴喜鵲。這背后的邏輯鏈條許博當(dāng)然心里有數(shù)。 人心就是如此。有時候示之以弱,授人以柄,對消除芥蒂,拉近關(guān)系有奇效。 海棠的那些過往的秘密,雖然多有不堪,但是,既然能毫無保留的跟她的婧jiejie傾訴,已經(jīng)贏得了聽者一半的體諒。 許博并不認(rèn)同她在性關(guān)系上的輕浮放浪,卻也相當(dāng)認(rèn)可她的坦率和悔過之心。所以,在小兩口鬧矛盾的時候,許姐夫是支持她的。 野獸摩托車的現(xiàn)場,許博沒見識過,也足夠聳人聽聞了。現(xiàn)在,許太太爆了一個同樣聳人聽聞的料給她,就像打通了一道無形的墻。 墻兩邊的人相視一笑,一下子都輕松了。 大家都光著屁股玩兒水,誰也別說誰傷風(fēng)敗俗,辱沒祖宗。 而且,更神奇的是,這感覺并非爭相墮落,同流合污,天下烏鴉一般黑,反而有著撥云見日,肝膽相照的味道。 這兩天,每次看到她重新挺起脹鼓鼓的胸脯,許博都忍不住跟她一起心情舒暢。 有時候難免忘記文明看球的規(guī)矩,不自覺的越過護(hù)欄,突入安全距離。直至被她眸底熱辣辣的挑釁逼退。 即便彼此心猿意馬的暢想里藏著某種心照不宣,許博暫且也不想冒然觸碰。 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相比于海棠的沒心沒肺,大春可是個心思細(xì)密,不那么容易想得開的人。 作為經(jīng)歷過痛苦折磨的許先生,在這場遭遇中,難免物傷其類,最擔(dān)心的也正是他。像這樣的心結(jié)想要解開,不是一番道理或者一次感動就能辦到的。 回到辦公室,過問了上午交代的幾項工作后,也就沒什么要緊的事了。拿出手機(jī)習(xí)慣性的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那個熟悉的APP,驀然回神才想起,家里的攝像頭已經(jīng)拆了。 不得不承認(rèn),那是個十分便捷的工具。如果沒有安全隱患…… ——安全。 當(dāng)這個字眼兒從思緒中蹦出來,許博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那是個用于監(jiān)視的工具,可以幫助自己更安全的守護(hù)家庭,卻也容易成為別人刺探隱私的渠道。 更諷刺的是,它的安裝,最初就是為了窺探出軌的妻子,同時又能讓自己保持安全的距離,不會造成干擾。 無論是為了家人還是為了自己,無論是守護(hù)還是窺探,這套東西的作用都是一個,那就是讓你躲在暗處獲取所需。 是啊,躲在暗處! 這個念頭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門。許博扒著門縫,自嘲的笑了。 竟然還在為大春擔(dān)憂。 時至今日,你許博就真的可以自詡為過來人,徹底放下并恢復(fù)如初了么? 沒錯,你在親朋摯友的幫助下恢復(fù)了信心,甚至提高了性商; 你懂得了很多從前不明白的道理,承受了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和痛苦; 你讓自己的婚姻重獲新生,挽救了和諧甜蜜的夫妻生活; 最重要的,你引領(lǐng)著愛人開拓了性愛的邊界,不僅讓她放心去享受不一樣的男人,還讓你們的愛情在這樣的美妙互動中得到了升華。 你們甚至可以配合默契的參與那樣一個特別的治療,去挽救別人后半生的幸福。 跟小毛的叁人行也好,跟朵朵的激情雙飛也好,跟阿楨姐的任性妄為也好,樁樁件件都是那么自然而美好,每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都是快樂的。 別說是海棠,只要時機(jī)成熟,讓大春二東岳寒這叁個家伙知道許家大宅的新家政,許老爺也沒任何心理障礙。 然而,激情越是燃燒熱血,幸福越是光芒萬丈,往往越容易忽略,在那個曾經(jīng)破損的角落,有人一直躲在暗處。 那個人就是許博自己。 今天上午的電話里,中午的車上,祁婧兩次婉轉(zhuǎn)的表達(dá)了對他在心理上的需求和依賴。這讓他意識到,那一套為了老婆的性福而幸福,老公全力支持的話術(shù)根本站不住腳。 那么,是什么慫恿他編織了這套看似無懈可擊的說辭? 就是那個躲在暗處的自己。 從隔著按摩室的門聽到祁婧的高潮,到鼓勵她去跟大猩猩成就好事,以至于今天面臨陳主任的新挑戰(zhàn),那個暗處的自己一直在莫名的彷徨中坐立不安。 為什么自己很少陪祁婧來愛都? 為什么很渴望看到愛妻跟大猩猩的激情戲卻躲到地下停車場? 為什么一次次鼓勵祁婧主動迎接挑戰(zhàn),卻想不到湊近一點兒給她壯膽兒? ——是因為害怕而逃避! 終于,當(dāng)逃避這兩個字跳進(jìn)許博腦子里的時候,那個同樣藏在幽暗角落的捉j(luò)ian現(xiàn)場慢慢浮現(xiàn)出來。 就在陳京玉辦公室外面空蕩蕩的走廊上,祁婧的yin語浪叫清晰的回蕩。而有個男人作為她的合法丈夫,一邊痛徹心扉一邊畏縮躊躇。 本來是去捉j(luò)ian的,居然被jian夫發(fā)現(xiàn)了動靜,實在躲不過了才悲憤交加,大打出手。 雖然jian夫逃了,可當(dāng)他被孤零零的丟在那個樓道里,經(jīng)歷的卻是這輩子最狼狽最無助也最凄慘的時刻。 曾經(jīng)以為一切都成了過去,自己弄懂了,想通了,放下了。時至今日才發(fā)現(xiàn),在那花團(tuán)錦簇的地毯下,那個發(fā)霉的窟窿居然還在。 無論是隔著屏幕,隔著門板,隔著窗戶,那無形的壓力都會透出來,讓他激情澎湃的內(nèi)心無比敏銳的預(yù)感到不適,下意識的保持距離。 “光顧著給愛人療傷,自己的傷口卻藏起來不敢碰,是怕疼么?” 許博擺弄著手機(jī),望著屏幕上倒映的那個剪影,自嘲的呲出了一口雪白的狼牙。 覺知是療愈最給力的開始。 既然終于揪出了那個一直選擇逃避的分身,許副總自然沒有讓他繼續(xù)給自己丟人現(xiàn)眼的道理。 那可是偷情啊,這么刺激的事,絕對沒道理躲那么遠(yuǎn)! 最佳的聽床陣地要怎么選呢?大衣柜,還是床底下? 忽然間,許博眼前一亮。 沃cao!是絲襪,被自己撕破的連褲襪! “這個小浪蹄子,居然沒換絲襪。她肯定是故意的!還TM 說人多不怕呢……” 兩個小時之后,當(dāng)另外兩條絲襪美腿邁進(jìn)車門,許博的腦子里仍然在意yin嬌妻裙底漏風(fēng)的舒爽。 也許是工作關(guān)系,程歸雁向來只穿rou色的絲襪??瓷先ニ坪鹾鼙J兀鋵嵑茈y有男人能輕易把目光從她的小腿上移開。 許博當(dāng)然也無法免俗,盯著她細(xì)長的腳踝看了足足叁秒鐘。 “再看,警察來抓你啦!” 程歸雁今天一改往常清冷的色調(diào),穿了條紅艷艷的連衣裙。 裙子款式簡潔,面料挺括,剪裁精當(dāng)服帖。精致的小翻領(lǐng)露出一小段事業(yè)線,開叉的裙擺比膝蓋高了一巴掌,再加上盤起的頭發(fā),乍看還以為是剛下班的空姐。 不知是不是紅裙子襯的,許博覺得她連嘴上的唇膏都透著暖意,紅潤的臉頰上帶著一抹嬌羞,像極了剛過們兒的新嫁娘。 “警察來了也得先把你看個夠才能想起來抓流氓吧?” 程歸雁白了他一眼,“我是說這里不能停車,貧嘴……” “哦哦哦……”許博趕緊搬動方向盤,踩下油門兒。 不止一次載著程歸雁匯入京城擁擠的車流,也習(xí)慣了她特有的沉默。但今天,尤其覺得紅燈太慢,前車太笨,那似笑非笑,欲說還羞的表情也太難猜。 問候過秦老爺子的身體健康之后,許博就再也沒找到合適的話題,只好全神貫注當(dāng)司機(jī)。坐車的jiejie也真夠絕的——你不說,我也樂得欣賞沿途的燈火。 古人所謂的男女大防,真不是隨便叫的。一旦突破了這層關(guān)系,所有的感覺似乎都變了。連自詡風(fēng)流的許先生也莫可奈何。 不過,畢竟不是沒經(jīng)過事兒的少年郎。 繁華街市,美人作伴,這份不動如山的底氣還是沉得住的。憑著由來已久的那份默契,此時無聲也能品出無聲里通透的滋味來。 這幾天,若說全無惦念肯定是假的,但許博連一條問候的信息也沒發(fā)過。每每點開聊天對話框時的心情,跟此刻相去不遠(yuǎn)。 是關(guān)心,還是歉意?是憐惜,還是不安?面對面尚且說不出口,更不要說著落文字,頗經(jīng)周折了。 所幸,見面時的對答并未如想象般尷尬。既然連稱呼都照舊省略,還玩兒那些虛客套做什么呢? 如果身邊的人換做祁婧,莫黎,甚至可依,許博早已沒皮沒臉的調(diào)戲開了??蛇@位jiejie,他真舍不得。一路上,腦子里翻來覆去過著的,是許太太的那句話: “你是她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人……” 無論如何,都得感謝許太太,是她恩準(zhǔn)了這次會面。 排名這么靠前有沒有獎品先不說,至少在看到神仙jiejie并未清減的盛世美顏時,一顆懸浮的心算是落了地。 正值晚高峰,又是長假前夜,到達(dá)愛都樓下,已經(jīng)六點多了。 兩人在露天停車場下了車,往門口走。程歸雁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許博的胳膊。 “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哦!”許博忍不住調(diào)侃。 想不到,程歸雁不僅毫不介意,反而摟得更緊了。脹鼓鼓的奶脯貼上男人的手臂,害的許博偷偷張望,生怕“婧主子”忽然冒出來。 “你能不能別再那樣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清脆的嗓音若涼飔拂過風(fēng)鈴,程歸雁目光盯著身前的路面:“我是個醫(yī)生,不是演話劇的,什么事都愛聯(lián)想起前世今生……” 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往往會說出懟得人啞口無言的經(jīng)典臺詞。 許博從來沒被人說得這么多愁善感,心生不服,奮力回敬:“你可是個接生的,要說前世今生,數(shù)你離得最近了吧?” 程歸雁像是得高人點撥,轉(zhuǎn)臉眨著大眼睛一臉開悟:“……真的哦!” 對視了兩秒鐘,兩人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滿街的車水馬龍都聽愣了,瞬間失去紛擾,眼看著他們歪歪斜斜的走進(jìn)了愛都。 程歸雁說不想大吃大喝。許博便在那個許太太常去的咖啡廳找了個不易打擾的位子,點了兩分牛排簡餐,一大份水果沙拉,還有一瓶紅酒。 “你今兒個找我,不是光想探討前世今生吧?” 實話實說,對許副總來說,這個題目的確力不從心。 程歸雁一小塊牛排入口,罕見的頑皮一笑,“怎么說呢?” “直說唄!” 許博插起一塊洋蔥,故意嚼得很夸張。他實在害怕再掉進(jìn)纏綿悱惻的陷阱里了,有時候,做別人“第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男人”跟盤子里的牛排差不多,特煎熬。 而且從程歸雁的反應(yīng)判斷,她也在期望著聊天的氛圍能盡量輕松些。 只見程jiejie咽下牛rou,抿了一口紅酒,措辭謹(jǐn)慎的說:“我要是……想跟你商定下一步的治療計劃呢?” “如果是有償?shù)?,我覺得你可以先找我的經(jīng)紀(jì)人談!她叫莫黎?!痹S博繼續(xù)不著調(diào)。 明知道不可能,仍然覺得這一口酒,把她的整張臉都染紅了似的。 那張本就羞殺花月的臉上,端莊里藏著刁蠻,恬靜里透著嬌憨,明明嘴巴在笑罵,翦水秋瞳里竟瀲滟著含羞的水光。 自打兩人相識,從來沒見她笑得這樣宜喜宜嗔,曖昧勾魂。 “她這是喝醉了么?”許博忍不住這樣想。 只見那盈盈期盼的神情悠遠(yuǎn)而親近,素斂而迷醉,卻又故意調(diào)皮的說: “那……我要是還想再跟你做幾次愛呢?” “幾次?” 話一出口,許博就意識到過了。 程歸雁小臉已經(jīng)透紅,咬住下唇眉心一擰就舉起了叉子。旋即又似覺得利器相向大大不妥,櫻唇煞氣一抿。 只聽“哎呦”一聲,有個家伙的小腿骨被高跟鞋狠狠戳了一下。 許博故意提起膝蓋奮力揉搓。若是換了許太太,肯定會立馬跑過來嘟著嘴問踢疼了沒有。 可表演半晌,程歸雁連個贊許的點頭都沒賞給他,連著無比優(yōu)雅的品嘗了兩口牛排,其中有一口還特意沾了點芥末。 “嘿嘿,腿法不錯?!痹S博重新拿起刀叉。 程歸雁鮮潤的唇瓣上沾滿油脂,暈著臉兒舉起了酒杯,“你呀,一緊張,就特喜歡裝二流子。” 這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瞬間把許博說紅了臉,連忙也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別別扭扭的說:“姐,我是看見你沒事,高興得有點兒過頭了?!?/br> “誰說我沒……”程歸雁大眼睛一翻,說到一半又趕緊閉了嘴。 “???還真有事???”許博忽然想起她剛說的下一步治療計劃。 “沒……沒事……”程歸雁低頭奮力切牛排。 “不是,有事兒您說話,我剛才那都是開玩笑呢!” “真沒事,就是……”比紅酒更嬌艷的美人幾乎要匍匐到盤子里了,忽然媚眼如絲的橫了男人一眼,“就是……疼了半宿,也不知道還能不能……” 沒等她說完,許大將軍就開始打挺了。那“疼了半宿”的地方是怎樣的滑嫩緊致,烘熱爽脆,所有的感覺都瞬間回歸。 光憑器官上的深刻記憶,許博也能確定,她那晚是毫不客氣的做了兩回女人。就算是留下后遺癥,也大概率是摩擦生熱導(dǎo)致的。 “可惜秦老爹沒辦法陪你復(fù)習(xí)功課”這樣的話實在太冒昧了,許博只是看著她羞答答的小模樣不做聲。 程歸雁也低頭不吭氣,專心致志的消滅牛排,偶爾抿一口紅酒。 兩人就這樣偷偷摸摸的把rou吃完,紅酒下了大半,沙拉卻沒怎么動過。 放下刀叉,程歸雁用紙巾優(yōu)雅的沾了沾唇,從包里拿出了手機(jī)cao作兩下,許博的手機(jī)就響起了提示音。 拿起一看,是一條訂票信息,明天一早飛沉陽的。 “我要回一趟老家,有空的話,想讓你……陪我一起。” 程jiejie的聲音清脆依舊,卻掩藏不住微微酥顫,“你不用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十二點之前,我等你消息?!?/br> 許博握著手機(jī)嘿然一笑,“你是怕祁婧不高興么?她這會兒就在樓上參加聚會呢。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叫她下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不……” 程歸雁顯然未曾料到男人會這么說,連忙搖頭。 然而,當(dāng)她望進(jìn)男人坦誠的目光,又立刻在遲疑中添了好奇,“你們,真的能做到互不干涉么?” 之前,每次去看電影,她都要小心的問會不會有事。而許博這邊,是否在乎秦老爺子的感受這種話,卻一次也問不出口。 今天聽她這么一問,足以說明,在這對老夫少妻之間,也是有秘密的。 相處這么久了,許博再也不會被她清冷淡然的外表欺騙。這個給自己改名叫程歸雁的人間尤物,絕不是被傳統(tǒng)觀念束縛的尋常女子。 要知道,她十叁四歲,就勾引了自己親爹哦!這個秘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暗戀過陳志南,又跟羅翰隔空打了十幾年的太極,卻嫁給了大她二叁十歲的恩師。每一步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困境,但許博卻覺得,她的每個決定都足夠冷靜,也足夠果斷。 她是個留美的醫(yī)學(xué)博士,每天處置生死攸關(guān)的產(chǎn)科醫(yī)生。理智而冷靜符合她的身份和教育背景。廣博的知識,精深的學(xué)養(yǎng),犀利的洞察,敏捷的思維她一樣不缺。 然而,她畢竟也是個女人,一個渴望愛,期盼著情欲交流的美麗女人。 第一次嘗試沾染紅塵就墮入了黑暗的禁錮,從此也就失去了為是否守貞而糾結(jié)的機(jī)會。也許,這便是她看上去孤高清冷,一身仙氣的原因之一。 或許,過于壓抑的二十年青春傷逝,已經(jīng)容不得她一步一步循序漸進(jìn)的突破戒律清規(guī)。 或許,她自小沒有mama,從來就不是個被世俗教條馴化的孩子。 許博憑自己的直覺判斷,后者應(yīng)該更接近真相。 知悉治療內(nèi)情的事,祁婧是自己主動挑明的,也非常得意的在男人面前炫耀來著??稍谠S博看來,許太太惡作劇的效果未必多么震撼。ρó①⒏GV.óM(po18gv.) 他饒有深意的望向程歸雁,不由回想著下午對自身傷病的深刻覺知,搖了搖頭: “當(dāng)然不能。不但不能,我們還要彼此參與和分享……” 正在這時,提示音再次響起。 許博打開微信,是祁婧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畫面中一片昏暗,但大約可以分辨出一只大手的輪廓,正覆蓋在露出半截大腿的膝蓋上。 緊接著,又有一條信息發(fā)了過來:“我的絲襪快被磨破啦!” “你的絲襪本來就是破的!”許博壞笑著迅速回復(fù)。 “討厭!你在哪兒啊?這么多人,我好緊張……” 許博盯著“緊張”兩個字,心頭不由一跳。邪惡的念頭像毒蘑菇一樣鉆了出來。 “你先坐會兒,我去去就來!”說著,許博收起手機(jī),站了起來。 程歸雁立現(xiàn)驚慌,“啊!你……你還真去?。课摇?/br> “在這等我!看著點兒微信。” 許博邪邪一笑,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未完先點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