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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后出軌時代在線閱讀 - 第八十四章前世今生

第八十四章前世今生

    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

    十叁妖|后出軌時代

    第八十四章  前世今生

    海天倒映般的窗外晴空如洗。程歸雁看了一會兒,覺得刺眼,拉下了遮光板。

    上一次搭飛機(jī)還是從美國回來,載著一顆歸心和無可寄托的思念,恍若隔世。轉(zhuǎn)眼都五六年了,居然再沒離開過北京。

    這座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是少年時夢寐以求的天堂?,F(xiàn)如今,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地方。

    這里有一座人來人往的醫(yī)院,有一棟被保姆打理得干凈舒適的大房子,還有一群可以放心親近的人,其中甚至不缺二叁知己。

    高尚的事業(yè),和諧的婚姻,令人艷羨的優(yōu)渥生活,親朋好友的理解和關(guān)愛,所有的一切都無疑是世間最豪華的恩賜。

    可是,不知為什么,倏忽累月經(jīng)年,她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敢對自己說,這里是可以安頓下來的家。

    在她的生命里,那個被稱作家的地方,早就支離破碎了,連片段殘骸都被拋進(jìn)了驚慌失措的記憶深淵,隨著時間的流逝,越飄越遠(yuǎn),消滅得無影無蹤。

    離開的時候,不記得有過一絲留戀。

    母親是難產(chǎn)死的,為了生她。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放下就走了。

    從未在生命里真的存在過,自然也就無從懷念。對她來說,那只是個把父親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罷了。

    父親是上吊死的,因?yàn)榫坪笊狭擞H生女兒的床。

    這二十年來,每次回憶起吊在窗戶上那個毫無生氣的身影,她都被如血的夕陽晃得睜不開眼。

    他自殺了,因?yàn)轸斆Ш颓优?,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被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壓斷了腰。

    諱莫如深,也無法說清的是,對這個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一直在心底埋藏著深深的鄙視。

    能做的,就是把他放在一個感覺不到疼痛的角落,在每次踏上一級進(jìn)步的臺階,足以博他一絲欣慰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一眼,繼續(xù)形單影只的禹禹獨(dú)行。

    然而,就在幾天之前,她回家了。

    在一個半夢半醒的幻境里,穿上了土氣的校服,梳起了粗黑的麻花辮兒,走進(jìn)陰暗的樓道,吱嘎作響的鐵柵欄門,見到了滿身油污的父親……

    夕陽很美,窗外飄著一股枯葉腐爛的氣味兒。身體里的躁動像燒灼的云,隨著黃昏的暗影漸漸籠罩,熱力幾乎融透了心房,越來越壓抑不住。

    恍惚中,再次見到了他。她認(rèn)定那是上天垂憐,終于賜下挽回悲劇的機(jī)會。這次,她要親口告訴他別怕,沒什么大不了的,一點(diǎn)兒也不疼,千萬別犯傻。

    萬萬沒想到,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像是一條舊巷子,走進(jìn)去,重迭得嚴(yán)絲合縫的竟是自己主動獻(xiàn)身的背影。

    轉(zhuǎn)醒之后,她哭了,嚎啕大哭。

    除了那扭曲的記憶里慟心如割的真相,她還明白了一件事:家,從來都在,只是變成了一個永遠(yuǎn)回不去的地方。

    被拋棄的那個,其實(shí)是自己。

    那晚,她徹夜未眠,哭濕了半個枕頭。

    后悔嗎?并沒有!不但不后悔,而且更加明白,心底藏著的那份鄙視是從哪兒來的。

    記憶的錯亂,與其說是本能的逃避,不如說是怨恨的出口!雖然他是那個至親至愛的人,卻懦弱如斯,竟然用自殺來玷污她初純的慰藉,潔白的身子!

    就那樣屈辱的走了,不由分說的逃走了!把她一個人拋進(jìn)布滿荊棘的世俗陷阱,連一道申辯的縫隙都不曾留下。讓她怎么辦?

    為什么,她的生命里會有他們呢?一個一個,匆匆留下一筆饋贈,就決然離去。

    那些人,本該陪著她成長,等著她成為他們的驕傲,并投來欣慰的目光。

    那些人,本該享受美好的愛情,擁有美滿的家庭,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安享晚年。

    那些人,本該成為她生命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卻一個接著一個的撒手人寰,飄然西去,渾身籠罩著天堂的光,帶著無比慈愛的微笑。

    多么希望能問上一句,你們還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我會努力做好的!

    并非全都來不及,卻沒一個人給出回應(yīng),溫暖而殘忍。

    程歸雁比誰都明白,他們?nèi)际菬o情的天使。

    匆匆來去,就是為了讓自己虧欠的。包括那個每天纏著實(shí)驗(yàn)室的恩師兼丈夫。他只把自己當(dāng)女兒一樣疼愛,像極了某種施舍。

    命運(yùn)并非不公,但絕對是充滿了惡意的。

    它先把你最珍貴的一切奪走,并讓你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最該被拋棄的人。

    然后,又跑來恩榮有加,不吝慷慨的賜予,博取你最痛徹肺腑的感激,一輩子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虧欠中度過!

    當(dāng)擁有的一切,幾乎都來自好心人的恩賜。連自己的終身都甘愿放上報答的天平,卻仍舊被高高翹起,那是一種怎樣的無助和彷徨?

    有很多人問起,為什么一個人在辦公室也帶著個大口罩。程歸雁無法作答。

    又有誰能明白,在光鮮亮麗,高貴知性的外表下,她依然是那個小鎮(zhèn)里沒爹沒媽流離失所的小姑娘,戴著無法卸下的枷鎖,怯生生的站在這世間繁華之外?

    那口罩后面藏起的其實(shí)是卑微與孤寂,并非慣常示人的優(yōu)雅笑容。

    萬沒想到,第一個要求她摘下口罩的人,是他!

    他的目光與眾不同。

    他的故事并不光彩。

    他的糾結(jié)有點(diǎn)可愛。

    程歸雁并不明白,為什么就那樣順從的聽了他的話,摘下了口罩。那一次,她笑得毫不勉強(qiáng)。

    跟他的交談是簡潔而愉快的,可以說無拘無束,甚至很快就能彼此開一些界限模糊的玩笑。那份輕松,跟在莫黎那里體驗(yàn)過的完全不同。

    它來自一個異性,一個說不上英俊瀟灑,笑容里透著敏銳和不羈的男人。

    再次見面,她就被他的目光迷住了。

    那時,他好像還沒那么自信,但眼神是真誠的,直接的,帶著一見如故的熱情,也不乏羞澀柔軟的依賴。

    生平頭一遭,她不僅不再需要口罩的掩護(hù),還走出了醫(yī)生的白大褂,像關(guān)心一個弟弟那樣打量他的倔強(qiáng)與羞澀,執(zhí)著與彷徨。

    她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能為他做的,真的可以比一個醫(yī)生更多……

    沒錯,他就是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叫許博,正在喝茶。

    這架中型客機(jī)的噪音還是蠻大的,自起飛開始,兩個人就沒怎么交談了。不過,她的手一直繞過男人的臂彎,被他握在手心里。

    對這雙手的偏愛,是他最早也是最不厭其煩的曖昧表達(dá)。而第一次被他握住,還是在開始治療的那個晚上,氣氛曖昧的影吧包房里。

    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從手開始,無疑是最順理成章的。而他對這雙手溢于言表,情不自禁的喜愛還是讓她受寵若驚了。

    他摸了又摸,親了又親,還放在鼻子底下聞,貼在臉上蹭……不知怎么搞的,首先接受撫摸的,居然變成了他。

    他的臉頰,頭發(fā),耳朵,脖頸,他寬寬的肩膀,結(jié)實(shí)的后背,發(fā)達(dá)的胸肌,還有肚臍和咯吱窩……

    那恐怕是她跟一個男人經(jīng)歷的最為奇妙的事,全程充滿了忘我的笑聲,預(yù)想中的尷尬和緊張都被一份簡單的快樂驅(qū)散了。

    拿許博當(dāng)藥引子,是程歸雁自己提出來的。說出名字的剎那,她一幀不落的捕捉到了莫黎眼睛里掠過的一抹光亮。

    不過,兩人都明白,這個人恐怕是唯一靠譜的選擇。

    “你們……是來真的?”

    雖然對莫黎的性愛觀尚且保持審慎的態(tài)度,程歸雁畢竟壓不住好奇。而且,跟她說話,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什么叫來真的?”莫黎毫不客氣的回敬,“我跟你可不一樣,從小到大也沒學(xué)會怎么裝假。你呀,是從來沒愛過,才說這種小孩子家家的傻話!”

    程歸雁比她大叁歲,卻經(jīng)常被當(dāng)成小孩子,每次都服服帖帖,無言以對。

    ——愛過。

    這個詞對她來說,真的太過抽象,遙遠(yuǎn)而模糊。

    在至今仍時常出現(xiàn)在夢里的放學(xué)路上,在滿地砂石的足球場邊,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過。

    在那個永遠(yuǎn)被眾星捧月的男生把一個臟兮兮的足球塞進(jìn)懷里的剎那,她渾身麻痹,腦子發(fā)暈,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高考前,她參照他的名字改了自己的。后來,如愿以償?shù)膩淼剿诘某鞘小s茫然不覺,早在怔怔發(fā)暈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彼此的錯過。

    緣分,就像那“交匯時互放的光亮”,等不得哪怕“一低頭不勝涼風(fēng)的嬌羞”。

    而在產(chǎn)科門診遇到的那位公務(wù)員陳先生,早已沒了踢球打架時帶著風(fēng)的颯爽英姿。撞得程大夫剎那失神的,并非回眸已是百年身的心悵惘,而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夜微涼。

    既然已經(jīng)盡釋前嫌,不再有纏綿糾葛,她接受了莫黎的建議,邀請故人幫忙。做出這個決定的同時,也終于意識到,歲月改變的,可不僅僅是那個球場上的前鋒,還有她自己。

    優(yōu)雅冷靜,落落大方是她多年的修煉所得,卻對治療毫無幫助。陳志南的手不可謂不溫柔,卻也止步于親吻,一旦接近胸口,就寸步難行了。

    按莫黎的詭異分析,癥結(jié)的關(guān)鍵居然是自己太優(yōu)雅,太大方了?!霸蹅円业模且粋€能隨隨便便把你逗笑的男人?!?/br>
    一聽這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

    “你對他到底什么感覺?”

    這一問,真的難住了情場學(xué)歷停留在高一水平的程歸雁。

    治學(xué)嚴(yán)謹(jǐn)?shù)乃静桓矣脨矍樾≌f里學(xué)來的詞匯去描述自己的感受。光從莫黎的眼神里,她就知道,那根本不靠譜。

    “我覺得,他……像我……像我弟弟,有時候又……嗯!就是弟弟的感覺。”她本來還想說,有時候又像個爸爸,怕莫黎笑得太厲害,沒敢說。

    然而,莫黎并沒有笑,只是默默的望著她。

    很快到來的親密接觸,讓她終于明白,莫黎的眼神為什么那么曖昧了。拋開本就不存在的血緣考慮,姐弟之間的親昵竟是如此的放松而舒服,還帶著絲滑濃郁的甜蜜。

    是啊,為什么要害怕呢?他不過是個弟弟!喜歡你,跟你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又不是來占便宜的,更不會欺負(fù)你。

    如此幼稚的心理活動讓程歸雁的臉上直發(fā)燒,可她仍舊忍不住那些自欺欺人的碎碎念,尤其是被他從背后摟進(jìn)懷里之后。

    記憶中從未主動給人碰過的兩個大白兔,就那樣被他捧在了手心兒里。沒有一絲的彷徨和焦慮,只覺得好熱,好舒服,好渴望,又好害羞……

    身體上的界限,就這樣輕松的突破了。心理上的,情感上的呢?

    是不是早就突破了?

    “不會影響你吧?”

    如果不是許太太在探病之后直言點(diǎn)破,這句話,程歸雁會一直問下去。畢竟不是小姑娘了,弟弟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她當(dāng)然懂。

    讓她迷惑的是,不能做的都快做全了,為什么感覺還是弟弟呢?就算跟小說里描繪的有所差別,也不該平滑過渡,毫無界限吧?

    這樣的問題,莫黎或許有答案,可她不會去問。

    因?yàn)樾闹敲?,那個小妖精也在把他當(dāng)?shù)艿?。她不僅做過自己跟他做過的,沒做過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

    作為一個有家有丈夫的女人,這樣的弟弟怎么好意思拿出來討論?

    沒想到的是,莫黎不聲不響的排了一場大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弟弟升格成了爸爸!

    就像一道圣光照進(jìn)了黑暗的古堡,當(dāng)男人那根東西火苗一樣進(jìn)入了她的身體,古堡里那座猙獰可怖的雕像瞬間無聲的碎裂了。

    破開層層濕滑的堅硬沖擊沒有帶來一絲疼痛,卻在突進(jìn)的過程中喚起了那個地方消失已久的嬌嫩記憶。

    身體被強(qiáng)力撐開的顫栗把一聲嬌吟逼出喉嚨。與此同時,那早已充盈guntang汁液的膣腔也熱烈歡情的包裹了上去。

    一下子被頂在心坎兒上的錯覺,催生出整個靈魂都被占據(jù)般的致命快感,把那一聲吟唱無限拉長!

    無論他是弟弟,還是爸爸,能這樣徹底的把他納入這具珍貴的,完美的,唯一屬于自己的身體,都是她卑微到瀕臨枯萎的生命中最最開心的事!

    程歸雁滿心歡喜,熱淚盈眶的張開四肢,用自己笨拙的稚嫩嬌柔緊緊的包容著他,歡迎著他,取悅著他,同時也渴求著他,需索著他,壓榨著他……

    一切都似出于本能,一切又似籌謀已久,那是靈魂的救贖,也是rou體的重生。

    墜落般的極樂快感讓她陷入迷亂,汗出如漿的體力消耗也讓她逐漸清醒。

    當(dāng)一浪高過一浪的快美把身體推向一座萬劫不復(fù)的巔峰,程歸雁終于認(rèn)清了男人的臉,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弟弟,而是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炸裂般的悲喜交加震蕩著胸腔,淚水又一次奔涌而出。

    猛烈的沖擊讓她再也耐不住腰桿里的酸麻,屁股和雙腿突然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就那樣,她經(jīng)歷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在那之后的半個多小時里,她躲在男人懷里一聲不響。

    身體在快樂的余波中零星的抽搐著,漸漸放松下來,她的心也在痛哭之后慢慢恢復(fù)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不知是否迷失于自己的角色,他也沒說一句安慰的話,就那樣抱著她,溫柔又貼心的獻(xiàn)上愛撫和親吻。

    身體的愉悅讓她放棄了思想的纖繩,盡情陶醉在肌膚相親的春情搏動里。

    交媾的氣味和著汗水的蒸燎把纏綿相擁的體溫逐漸烘高,時間也隨之淡出了感知,唯有呼吸在最純凈的欲望回潮中被艱難的拉長。

    自甘墮落也好,隨波逐流也罷,那樣舒暖靜謐的床上,兩個赤裸廝磨的rou體,連一個感覺羞恥的念頭都是罪過。

    忘卻前世今生,拋下恩怨情仇,rou體已經(jīng)在當(dāng)下紅爐煮酒,心意只需閉目順?biāo)浦邸?/br>
    是的,她想要他,要他在自己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再來一次!徹徹底底,暢快淋漓的占有她,疼愛她,cao她!

    那根大家伙已經(jīng)再次精神了起來,熱滾滾硬邦邦的戳在她肚皮上。他明顯讀懂了她眼中毫無掩飾的波動,親吻和呼吸都再次熱烈了起來。

    只覺得唾液變得越來越粘稠,氣息越來越不夠用,之前的汗水全都干涸成了一片一片的渴望,急需有人來按撫揉搓。

    可惜,他畢竟只有兩只手。

    指尖和掌心里都藏著難以抵受的熱,無論滑過那里,帶起的全都是燒灼般難受的吟哦。

    渾身上下,只有那個地方是濕的。雙腿交錯間,滑膩的液體極其有限的蔓延著,涂抹著,研磨著,卻越磨越熱。

    她從他的熱吻中緩過氣來,喘吁吁的望著他,忽然氣惱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不要說暗示,邀請甚至勾引,就連配合她也完全不懂。

    所幸他看出了她的窘迫,捉挾的微笑著,極盡溫柔的把她擺在了自己身下。

    赤裸裸的暴露在男人的目光里,大大的分開雙腿,承獻(xiàn)出女人的嬌嫩孔竅……從未想到,這個姿勢竟然如此的羞人,簡直就像把臉皮生生剝掉。

    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手護(hù)著雙乳,拼著僅剩的尊嚴(yán)伸出另一只胳膊去抓他的胳膊,盼望男人施舍點(diǎn)滴憐憫之心,不要再看了,快來抱抱自己。

    可他卻故意讓她難堪似的,雖然十指交叉,仍直勾勾熱辣辣的掃視著,好像要用目光在她身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終于,那個東西驚心動魄的抵住了xue口,卻不急著進(jìn)去,只是上下左右來回研磨挑逗著,好像故意淘氣,要把腥洌的yin水涂抹得到處都是。

    偏偏每一下倏忽來去都要經(jīng)過洞口,吊得她心尖兒都是慌慌的,咬著嘴唇直哆嗦。

    不久前才經(jīng)歷了劇烈刨刮的身子里,每一絲快樂的記憶都瘋長著,變成了一根帶刺的癢筋,在越來越熱的yin水中扭曲著,掙扎著,期盼著!

    “求求你,快來吧,快來吧,我想要!”

    這樣的話,她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念叨,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萬般惱恨中,屁股開始不自覺的跟著他的挑弄哆哆嗦嗦的挺聳迎湊,盼著他盡早發(fā)現(xiàn)她的確可憐,心一軟,就痛痛快快的給了她。

    然而,他居然在洞口外面玩兒得興起,一眼一眼的看她,就是不管她的死活!

    臭弟弟!

    她再也受不了了,看也不敢看,自毀形象的伸出腳丫去勾他的屁股……

    “想要嗎?”他的口吻活像玉皇大帝。

    她如奉綸音,臉也不要了,盯著他的眼睛忙不迭的點(diǎn)頭。可他竟不為所動,只是伏低了身子,臉上帶著魔神般的笑容:

    “想要,就自己說出來。”

    “嗚……”

    連她自己也分不清這是撒嬌還是抗議,只覺得聲音一出,眼眶一熱,竟然委屈得要哭!這種時候居然給急哭了,不是更丟臉嗎?

    可是……可是總不能對他笑吧?

    一時間,她忽然覺得自己笨得像一只鵪鶉,居然連跟情郎撒嬌都不會,恨不得一頭扎進(jìn)被子里,再也不見人。

    然而,偏偏程醫(yī)生從來就不是遇到困難就躲的性子,況且,她還是jiejie呢!

    “要……要怎么說?”

    聽見她顫抖的嗓音,男人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口吻像是哄寶寶睡覺:“就說……親愛的我要吃棒棒糖!”

    一股嚴(yán)重錯位的喜感直沖腦門兒,這回她真的差點(diǎn)兒沒憋住笑,狠狠的白了男人一眼,一咬牙:

    “親愛的我要……嗯啊——”

    雖然自以為做足了準(zhǔn)備,那家伙的巨碩還是大大出乎了她的預(yù)料。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那強(qiáng)力的撐擠迫進(jìn)仍把她頂?shù)猛π睾笱觯拷Y(jié)舌,張大嘴巴發(fā)出一聲矜持盡碎的哀嚎。

    是他太硬,還是自己太窄了么?

    這回真的有些疼,不過只一瞬間,就被炸裂的快感淹沒了。那毫不猶豫的一下到底,插得她雙腿直抖!

    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她終于再次嘗到了。跟自己喜歡的人,真好!無比激動的念頭剛剛升起,她便手腳并用的摟住男人,稚拙的獻(xiàn)上了雙唇。

    就在這時,“咣啷”一聲,外面的鐵柵欄門響了。緊接著房門被打開,“我進(jìn)來啦!給你們帶了好吃的!”

    程歸雁不記得自己在完全被壓制的體位下,是怎么一下掙脫的。只覺得那長長的家伙抽離身體時,她發(fā)出的那一聲呻吟無比的凄惶,而身體里留下難以言說的空虛久久無從填補(bǔ)。

    莫黎走進(jìn)臥室的時候,她已經(jīng)蠶繭一樣裹進(jìn)了被子里。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這個小妖精導(dǎo)演的,現(xiàn)在過來,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程歸雁后悔極了。

    床都噴濕了,就不知道害臊嗎?兩個人穿好衣服,客客氣氣的聊會天不好么?非要梅開二度,戀jian情熱,讓rou欲升華那么一下下,來日方長它不香嗎?

    這個莫黎也是浪催的,逼得這樣緊,是怕我跟你搶弟弟??!你也不想想,這位弟弟可是別人家老公,你憑什么霸占著?

    蜷縮在被子里,濕粘的身體被捂得越來越熱,剛剛調(diào)動起來的熱情在血管里亂竄。那地方仍然汁水淋漓,躍躍欲試的蠕動著,逼得一向雍容典雅的程醫(yī)生露出了小女人的獠牙。

    怎奈虎落平陽,畢竟光著身子流著水兒的不是人家,只能暫避鋒芒。

    再說眼下的情勢逼得人直想跳井,躲進(jìn)被子根本不是個擺脫困境的好辦法。光憑她對莫妖精的了解,就越琢磨越心慌。

    果然,幾句不冷不熱的酸話聽完,那兩人開始旁若無人的調(diào)笑親熱起來!

    他們的前世今生是怎么冤冤相報的暫且放在一邊,真正要命的,是莫黎一點(diǎn)兒都不缺在她面前真刀真槍來一場盤腸大戰(zhàn)的勇氣。

    而豁不豁得出這個臉,敢不敢親眼目睹整個過程,對程醫(yī)生來說,真的是個比第一次上手術(shù)臺還要艱難的考驗(yàn)。

    同樣是校花級的女神,同樣去美國留學(xué),同樣嫁得令人費(fèi)解。程歸雁還要比莫黎早一年結(jié)婚,丈夫的年齡更甩她好幾條街。

    可兩人在性方面的觀念差異不可謂不大。

    莫妖精什么時候破的處女之身她不知道,但一定是出國之后的事。她的每個男朋友都特別神秘而低調(diào),也沒見過有什么親密之舉,可上床這件事在她講來,卻頭頭是道,比偵探小說還精彩。

    論性的初體驗(yàn),程jiejie自然要早的多了。新鮮出爐的記憶真相可以作證,自小沒媽的她,根本就沒人灌輸那些無聊的貞潔婦道。

    把自己的身體獻(xiàn)給親愛的父親,對她來說,需要跨越的不過是道聽途說來的條條框框,根本經(jīng)不起與父親相依為命的她問一句為什么。

    發(fā)現(xiàn)父親自殺前,她唯一煩惱的是為什么會那么疼,疼上一整天。

    跟普通人相比,程歸雁的性沖動恐怕都要更純粹一些,天然滌清了那些封建思想糟粕的毒害。

    然而,她即使再無拘無束,天真爛漫,也明白那絕對是一件不可言說的,極其私密的事。

    在那個崇尚自由,人人為我的國度里解放了四五年的思想,她仍然無法像莫黎那樣,充分的開發(fā)那方面的潛能和想象力,全身心的去體驗(yàn),去追求那份最具質(zhì)感的我行我素。

    光是獨(dú)自面對許博的家伙,已經(jīng)讓她羞不可抑了。

    當(dāng)著另一個人的面大行周公之禮就是徹頭徹尾的瘋狂。即便當(dāng)個旁觀者,她也沒有正眼去看的膽量。

    或許是早上的包子吃咸了,許博又要了一杯茶。

    程歸雁腦袋里熱烘烘的回憶著那天的窘迫,忍不住打量著男人。

    從尋醫(yī)問藥,到互通有無,從一見如故,到姐弟認(rèn)親,越是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越覺得這個世界不再那么局促單調(diào)了。

    他是別人的丈夫,還是莫妖精的小老公,似乎也并不符合心目中完美情人的想象啊,為什么在自己這里一次次的突破道德底線,卻一點(diǎn)兒也不招人討厭?

    又是為什么,那么羞人的事,他們夫妻倆做起來就一點(diǎn)兒不害怕,不尷尬,還讓人向往那種沒皮沒臉的歡快和毒藥般的精神洗禮呢?

    就在昨天,才隔著一道門聽了上半場的“卡拉OK”。

    剛聽了兩句話,她就明白了。表面上,是陳志南在偷他老婆,實(shí)際上導(dǎo)演這一切的卻是這個小烏龜!

    許太太也是個尋常男人鎮(zhèn)不住的妖精,居然叫得那么大聲,yin詞浪語什么都敢說。

    一想到許博八成就躲在房間里,聽得恐怕比自己更真切,程歸雁就怎么也控制不住心跳和血壓了。

    這在她小荷初露的認(rèn)知里,已經(jīng)完全構(gòu)成了聚眾yin亂,沒報警純粹是看在姐弟情分,居然還跟沒事人似的,領(lǐng)著這么個流氓弟弟回鄉(xiāng)省親,是著了什么道么?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自己居然當(dāng)面跟許太太表達(dá)了借用老公的訴求。稍一回想她對著鏡子涂唇膏的短暫沉默,程歸雁的耳根就發(fā)起燒來。

    她可真是個人見人愛的可人兒,亮亮的大眼睛里盛滿了變幻莫測又無憂無懼的神采。剛跟別的男人忘情歡好過,就敢當(dāng)著外人的面給老公臉色看,怎么說都太任性了吧?

    而他居然能談笑自若的不生氣。平時是怎么寵她的,可見一斑。

    這時,許博又啜了一口茶,把紙杯放回到小桌板上。

    程歸雁看著那潤濕的杯口,昨晚酒杯上的半個唇印倏然閃現(xiàn),腦子一抽,伸手就把茶杯端了起來,裝作喝水,也在那杯沿兒上印了一個。

    男人的目光一路追著她的動作,沒讓她把杯子放回原位,而是伸手來接。

    程歸雁感覺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窺破了,不好意思起來,故意繞著他的手打太極,就是不肯給他接住。

    好死不死,突然飛機(jī)劇烈的顛簸起來,半杯茶水準(zhǔn)確無誤的灑在了男人的褲子上。所幸的是,已經(jīng)不怎么燙了。

    程歸雁一下慌了,連忙從包里翻出紙巾替他擦拭。

    男人舉著杯子嘿嘿直樂,那個弧形的唇印更像是在幸災(zāi)樂禍。

    擦著擦著,程歸雁的臉更紅了。褲襠里有個東西像個怪物一樣醒了過來,被她冒冒失失的按個正著。

    那是一個有點(diǎn)兒嚇人的活物,有著奇異的彈性和硬度,之所以長成那個模樣,完全是為了與另一個神秘的所在完美契合。

    從前,那東西是她的噩夢,可那天晚上……

    一陣檸檬味兒的電流激靈靈的傳遍腰身,程歸雁胳膊一軟,差點(diǎn)兒倒在男人腿上。

    當(dāng)時,她是實(shí)在氣不過被莫妖精捉弄才從被子里鉆出來的,腰股之間忽然多了一雙大手才發(fā)覺上當(dāng)。

    那一下悍然入侵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狠,也更深。還沒等她驚叫出聲,第二下第叁下第四下第五下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接連懟了進(jìn)來!

    頃刻之間,她覺得那個地方就要給脹開了,搗炸了,那東西肯定比之前大了一圈兒,兇狠的程度也不止翻了一倍,根本就不是對待一個初經(jīng)云雨的淑女該有的風(fēng)度。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叫喚得那么丟臉。古代的蕩婦經(jīng)受鞭刑恐怕也不會嚎那么大聲,根本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暢,是幽怨還是sao浪。

    雙乳被莫黎抓揉著,嘴巴也被她吸吮著,可她全都顧不上,只能勉強(qiáng)支撐著上半身,幾乎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八字分開,撅起腰股的兩條腿上。

    窄小的rouxue早被沖撞得沒了四至,每一下都像直接貫穿到嗓子眼兒。而整個屁股和大腿都被一陣陣的酸麻穿透,只覺得熱乎乎的汁水順著腿側(cè)往下流,帶起一串串絲癢。

    高潮的到來幾乎迅雷不及掩耳,像在身體里爆開了一個沸騰的水囊,燙得本就緊窄的膣腔沒命的收縮。剎那間,那又硬又燙的家伙被吮得無比清晰,幾乎將完整的模型印進(jìn)了腦海。

    可隨著男人的抽離,那里又炸裂般一吐,“嘩啦”一下尿了一床。短促而劇烈的數(shù)次喘息而已,整個身子卻仿佛靈魂出竅天崩地裂,把所有的力氣和水分都消耗一空,軟趴趴的倒在了床上。

    嗓子干得像爐膛,腦子熱得像粥鍋,胸乳脹得發(fā)疼,下半身又麻又軟,像豆腐腦一樣顫悠悠的晃動著。

    然而,這些都還不是最震撼的。

    當(dāng)著她的面兒,莫妖精跪在了男人腳下,仿佛天之驕女無比榮耀的服侍著帝王。那根還掛著自己汁水的rou棍子,就那樣被她吞進(jìn)了嘴巴里!

    “天吶,他們……他們居然真的……好不要臉!”

    程歸雁無法相信這樣驚心動魄的畫面會如此張牙舞爪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牢牢的鎖住她的視線。每一個吞吐的動作都那么的香艷滑膩,每一個情濃對望的眼神都足以挖心勾魂!

    “哦——”

    男人的低吟仿佛悶雷滾過他怦然跳動的胸腔。把自己干到虛脫都沒聽他哼一聲,真的有那么爽么?

    勉強(qiáng)擦干了茶水,程歸雁仍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臉,只瞥了一眼他倏然滾動的喉結(jié),便端正坐好。

    想借故望向窗外,發(fā)現(xiàn)遮光板剛被自己拉上了,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再轉(zhuǎn)回頭,卻再也憋不住笑了。

    那個寶貝弟弟正在拿著旅游宣傳頁在褲襠上扇風(fēng)。

    “對不起呀!”

    程歸雁暈著臉兒,這才想起來道歉。

    許博一呲牙,拿起空紙杯捏扁,把唇印對嘴一碰,收進(jìn)了衣服口袋。犀利的眼神晃得她直暈機(jī)。

    好在飛機(jī)很快落了地,歐陽潔一行也再次出現(xiàn)在了通道前方。

    那個粉紅色的小魔怪明顯是在等她,待她走近,樂顛顛的回迎兩步,親熱的挽住了胳膊,好像之前惡作劇的根本就另有其人。

    “jiejie,你弟弟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徐筠喬邊調(diào)侃邊往身后瞄。

    “你就牙尖嘴利吧,是我弄撒了茶水?!?/br>
    面對這種自來熟的漂亮小姑娘,程歸雁向來沒什么抵抗力,唯有耐心的解釋。沒想到噩夢居然還有續(xù)集。

    “那怎么只灑了他一褲子,你卻一點(diǎn)兒沒濕呢?肯定是他趁你睡著了想欺負(fù)你,對你動手動腳來著!jiejie你是好樣的。”

    程歸雁雖然有些哭笑不得,畢竟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知道這個小狐貍精慣會扮演小白兔,笑瞇瞇的沒接茬,還順著她的目光回頭看了看落在后邊的流氓表弟。

    許博僅落后幾步距離,正在打電話:

    “什么?在跟誰洗澡……哦哦……奧巴馬??!哈哈……我去!不是在打水仗呢吧?”

    徐筠喬勾著程歸雁的胳膊繼續(xù)走,大眼睛骨碌骨碌在她臉上直打轉(zhuǎn):“給誰打電話呢?”

    “家里唄,你怎么什么都好奇???”

    程歸雁橫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耳朵卻努力收集著背后的聲音。

    “嗯嗯……我沒事,剛下飛機(jī)……好的……小毛呢?去單位啦……哦……在家里住不是挺好嘛!嘿嘿……”

    許博的語氣忽然曖昧起來,明顯放慢了腳步。徐筠喬輕輕拉住程歸雁的胳膊,也放慢了腳步。

    “那什么……嘿嘿……姐我問你個事兒啊……你昨天晚上看的什么書啊……”

    那個“姐”被聽得真真兒的,二女不禁對望一眼。

    徐筠喬大眼睛一亮,一臉的不懷好意,好像在說:“聽聽,又出來一個jiejie,這回是堂姐還是干姐,你排第幾號?。俊?/br>
    程歸雁的臉莫名其妙的紅了,裝作沒聽見,默不作聲。只聽許博的聲音繼續(xù)傳來:

    “十八什么?春?哦……沒看過……看得挺晚的哈……嘿嘿嘿……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真不敢真不敢……沒有的事兒姐……”

    語聲越說越低,后面好像站住不動了。程歸雁維持著步速,一點(diǎn)兒也沒理會那個小事兒精的牽絆,一氣兒走出去好遠(yuǎn)。

    過了一會兒,許博的聲音才又跟了上來。

    “嗯嗯……好的,有事打電話,你只管打你的……隨時……嗯嗯,拜拜!”

    徐筠喬似乎是切換了隔岸觀火模式,一眼接一眼的往程表姐臉上看,還不忘頻頻回頭,卻再也沒多一句嘴。

    程歸雁不動聲色,隨意的跟歐陽潔攀談了幾句天氣,一行人已經(jīng)出了出口。

    “我們會在那邊待兩天,如果有空就過來,又不遠(yuǎn)。我請你們吃飯?!痹俅伟l(fā)出邀請,她忍不住瞥了許博一眼。

    歐陽潔溫婉一笑,也看了一眼許博:“這次事情比較雜,還真不一定有空呢!如果順利我肯定過去看看,到時候打給你。”

    這時,身后的許博說話了,卻不是對著二位大美人,而是徐筠喬。

    “內(nèi)個叫什么海飛絲的,那可是我表姐,你別老是又親又抱的沒夠啦!快跟你師父辦事兒去吧,昂!”

    “什么海飛絲,我叫Sophia!”

    徐筠喬大聲糾正之后,意外的沒有發(fā)作,趴在程歸雁耳朵上說了句什么,就動作夸張的把表姐的胳膊遞給了表弟:

    “還——給——你——個大色狼!”說完,轉(zhuǎn)到歐陽潔身邊,詭媚一笑。

    程歸雁本來被那個電話攪擾得雜念叢生,有些不無困惑的焦躁。沒想到許博用這么不著調(diào)的方式宣示主權(quán),給這兩個冤家一擺布,忍俊不禁的同時竟害起羞來。

    男人煞有介事的一把把她挽進(jìn)臂彎,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帶得渾身一軟。

    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才是真奇怪,吃棒棒糖喝豆?jié){的現(xiàn)場都經(jīng)歷過了,聽見一個電話反而要醋海生波?沒準(zhǔn)兒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的表姐呢!

    莫名其妙的同時,前天早上的那個重大發(fā)現(xiàn)一下跳了出來,把所有的多愁善感悉數(shù)驅(qū)散,只剩下一抹自嘲的笑意留在臉上。

    歐陽潔她們打車直奔市里。許博卻拉著她找到一家汽車租賃公司。辦過手續(xù)之后,開了一輛老款的陸巡出來。

    “怎么租這么大的車,你不怕費(fèi)油???”

    程歸雁一邊往副駕駛上爬一邊提醒。不過,當(dāng)她坐上座位,就立時心滿意足了,這開闊的視野真讓人心情敞亮。

    “知足吧姐,現(xiàn)在是五一假期,就是因?yàn)橘M(fèi)油才給咱們留下了?!?/br>
    許博的白牙格外耀眼,諧謔的眼神更讓她驚覺,這私密的空間再大,某些無法忽視的存在也難以躲閃。

    剎那恍惚間,只聽男人的聲音變得格外深沉:“歸鄉(xiāng)的路或許要比想象中崎嶇的多,咱們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一句話,像是落在程歸雁心頭的腳爪,鋒銳無比,將抓未抓,引起一陣激越莫名的悸動。發(fā)動機(jī)的轟鳴驟然響起,她才意識到,真的近了。

    這一趟,是一定要走的。至于為什么,她自己也說不清。

    當(dāng)年離開的時候,是那樣的毅然決然,頭也不回的上了火車。固執(zhí)的認(rèn)定,新的開始,必須要跟那個令人絕望的地方徹底斬斷!就差沒發(fā)下毒誓,一輩子不回來了。

    可就在這幾天,她終于發(fā)現(xiàn),那個找不到家的孩子忽然長大了,學(xué)會了跟自己的叛逆和倔強(qiáng)和解。

    午夜夢回幾度,那兩座長滿青草的墳塋上,都仿佛投映著無比安慰的目光。原來,他們倆一直在那并不遙遠(yuǎn)的地方看著他們的女兒,可這么多年,自己都不曾回望過一眼。

    深入骨髓的血脈親緣無法抹殺,無關(guān)原諒,也不論思鄉(xiāng)。逝者已矣,更無須交代什么。況且,她也從來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或許,只是為了以更好的姿態(tài)再次離開吧!

    只是,內(nèi)心的膽怯又來作怪,一個人總覺得形單影只,萬一真哭了,連個扶靠的肩膀也沒有。

    是的。第一個想到的,又是他。

    無論他做的事多不著調(diào),無論兩個人的身份多不沾邊兒,無論這種關(guān)系多容易被定性,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而之所以出現(xiàn)這樣的既成事實(shí),無論是身體的選擇,機(jī)緣湊巧,還是心靈感應(yīng),她都覺得無比神奇。

    “如果再想跟你做幾次愛呢?”

    這是昨天晚上她最想說的一句話,之前的所謂后續(xù)治療完全是個幌子,并非多愁善感,無關(guān)前世今生云云,也全是為了替他打消顧慮的鋪墊。

    她想zuoai!

    跟這個生命中最不可思議的男人,找一個不受打擾的地方,投入全部的欲望和熱情,去享受那既誘人癡迷墮落,又無比神圣美好的儀式,一次又一次的體驗(yàn)往生極樂的喜悅與顫栗。

    而之所以利用這次出行的另一個考慮,則是它的有始有終。

    或許,也算是一種自知之明吧!

    她只是一個小地方走出來的普通女孩兒,見過的世面有限。既做不到莫妖精那樣的獨(dú)立自在,圍城內(nèi)外都游刃有余,也沒有祁妖精那樣的幸運(yùn),被老公寵得如魚得水,每天嫦娥奔月。

    萬一一個猛子摟不住,扎太深了,自己溺死事小,害了別人就真成罪人了。還是坐在岸邊曬曬太陽洗洗腳更愜意些,也安全。

    “咱們今晚上住哪兒啊,你姑姑家?”

    車子開上了國道,許博的問題把她拉回到路上。視野空前開闊起來,心情也為之一松,長長的舒了口氣。

    “我姑姑還有沒有家都不知道呢,咱們還是住酒店吧?!?/br>
    “你……還記恨她么?”許博試探著問。

    “不恨吧……我都快忘了她長什么樣了。”

    程歸雁望著窗外嫩綠色的玉米苗,忽然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她畢竟給我飯吃,供我念書,我……沒道理恨她?!?/br>
    “如果……我是說如果哈!”許博看了她一眼,“如果她沒有逼你……你是不是早就跟羅翰結(jié)婚了?”

    一句話把程歸雁給問得一愣,緊接著心頭一陣酸楚。她不無吃驚的意識到,周圍人對自己的關(guān)心竟然到了這種程度,連理想的丈夫都內(nèi)定了。

    “是可依跟你說的?你們不會都覺得我是個特別不幸的女人吧?”

    許博目視前方,沒敢接她投過去的目光,“嘿嘿,沒有的事兒。是可依告訴婧婧,婧婧告訴我的,說他等了你十年,說得老感動了!”

    似乎感受到她目光不善,想了想又趕忙補(bǔ)充:“可依也不是故意的,她們倆看見你跟陳志南一起去吃火鍋了??梢浪浴?/br>
    “你是不是以為,我……也喜歡他,就因?yàn)闆]辦法那個……才堅持不跟他在一起的?”這句話說完,程歸雁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后知后覺。

    原來,他們真的都是這樣以為的。

    可是,許博卻沒說出她預(yù)期中的答案。他特意扭頭凝望一剎,笑著說:“以前,我們應(yīng)該都是這樣以為的,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昨天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對他并不感冒?!痹S博的語氣透著一絲得意。

    程歸雁疏懶一笑,沒有點(diǎn)頭,也沒搖頭。望著迎面而來的柏油路幽幽的說:“我的確動過嫁給他的念頭,也的確是因?yàn)樯眢w原因沒能做到,但是,我并不愛他。跟一個人結(jié)婚,并不一定要愛上他……”

    后邊這句,是莫黎的道理,不知怎么,居然搬過來用在了自己身上。程歸雁看了一眼男人的側(cè)臉,把后邊的話咽了回去。

    “那你是……因?yàn)槭裁?,會想到要嫁給他呢?”許博的探問夾著小心。

    程歸雁沒有回答,車廂里陷入了沉默。那個永遠(yuǎn)面帶微笑的優(yōu)雅女子浮現(xiàn)在她眼前。

    ——嵐姨。

    那是她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女人,不僅僅是容貌,氣質(zhì),修養(yǎng),還有無比強(qiáng)大的心靈。

    對她來說,嵐姨就是親生母親,生命中最親近最敬佩的人。沒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然而,她的職業(yè)是醫(yī)生,不是天使。她的愛像mama,有時也像jiejie,卻絕對不是無欲無求的圣母。

    第一個撮合她跟羅翰的人,就是嵐姨。

    當(dāng)時驚慌失措又羞又怯的程歸雁老覺得,作為一個長輩,她的熱心腸透著老不正經(jīng)的味道,連高大威猛這樣的詞匯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撞破他們的秘密之前,她從沒經(jīng)歷過如此尷尬的遭遇。

    那是一次下班后,她留在辦公室處理自己的論文數(shù)據(jù),因?yàn)橐乙粋€舊案例做核實(shí),去資料室查檔案。

    當(dāng)時的辦公區(qū)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剛轉(zhuǎn)過樓梯,就撞上了羅翰。

    在這個御賜準(zhǔn)男朋友跟前,程歸雁一直把握著不冷不熱的尺度,就像本能的控制跟任何男人的身體接觸一樣,有些受寵若驚。

    起初她并未懷疑羅翰不怎么淡定的神色,可等她走進(jìn)資料室的里間,看到還在整理衣衫的嵐姨,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的臉蛋兒還紅撲撲的,鬢角都是汗??諝庵袕浡撤N體液的特殊氣味兒。

    嵐姨的驚慌一閃而過,便笑瞇瞇的過來央求她一定要保守秘密。

    別說央求,這樣的秘密,就是想泄露,她也不知道該找誰說去。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這位再生父母為什么要把她的小情郎介紹給自己。

    一時之間,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兒。

    嫉妒嗎?嗔怪嗎?覺得羞辱嗎?好像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都無從談起。甚至,連嵐姨在她心目當(dāng)中的完美印象都未損傷分毫。

    那芙蓉般的面頰上未干的細(xì)汗,貼在嘴角的幾根濕頭發(fā),反而開啟了這位人生楷模獨(dú)具魅力的另一個側(cè)面似的,讓她越發(fā)著迷了。

    那天晚上,嵐姨跟她一起回了宿舍,躺在被窩里聊了很久。除了透露了老師失去性能力的秘密,還耐心的教給了她很多事……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身體的事我誰都沒告訴嗎?”程歸雁打破了沉默。

    許博扭頭看了她一眼,笑了。好像在說,現(xiàn)在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可不少,不過都已經(jīng)無所謂啦。

    程歸雁沒理會,繼續(xù)說:“其實(shí),第一個知道的并不是莫黎,而是嵐姨。”

    “嗯,我知道,可依m(xù)ama。”

    “她也給我安排了一個配合治療的人,你能猜到是誰么?”程歸雁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更輕松。

    “沃去……”許博驚訝的望過來,“不會是羅翰吧?”

    “就是他!”

    程歸雁微微一笑,“不過那會兒我看見任何男人都緊張,別說是他那么……那么高大的了?!?/br>
    想了想,程歸雁還是把“威猛”兩個字省略掉,繼續(xù)語帶調(diào)侃的說:“嵐姨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很多親近的機(jī)會,每次我都自打退堂鼓,連根手指頭都沒牽上?!?/br>
    “后來呢?”

    “后來嵐姨就去世了?!背虤w雁神色一黯,“臨走的時候,她跟我說,羅翰是個好孩子,也會是個好男人,讓我好好把握……我也知道羅翰是真心喜歡我……那天,我們還喝了點(diǎn)兒酒……”

    說著說著,程歸雁說不下去了。

    歪著腦袋望著身邊的男人,忽然覺得滿腔的酸澀被一絲莫名嬌羞釀成了青梅酒,清冽的酒香熏得她一陣陣發(fā)暈,眼睛里閃過一絲痛楚,臉上卻怎么也收不住笑意。

    “然后呢?”

    許博沒聽到下文,扭頭看了一眼她不同尋常的表情,跟著笑了笑:“怎么啦,笑得那么六親不認(rèn)的?”

    “他可比你膽小多了,連碰都沒碰我,就跑掉了?!?/br>
    程歸雁的聲音越來越低,發(fā)覺自己咬住的每個字都透著情難自禁的味道。

    “我有那么勇敢么?”

    居然敢這么沒皮沒臉的往自己身上用褒義詞,程歸雁被男人逗得笑出了聲,斜著眼睛望著他,臉上熱烘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也很勇敢!”男人一呲牙,“想不想做個更勇敢的人?”

    “嗯?”

    還沒等程歸雁反應(yīng)過來,許博已經(jīng)把車開下了國道。

    前方是一條小河,通往一座在望的村莊。車輪碾過的砂石土路沿著河道延伸不遠(yuǎn),就蠻不講理的穿過了早已干涸的河床。

    男人嚴(yán)肅而堅毅的面部輪廓帶給她心驚rou跳的預(yù)感。

    越野車開下河床后并沒有駛向?qū)Π叮枪樟藗€對頭彎兒,直奔那座國道下方的橋洞。

    “怪不得他要租越野車呢!”

    這個念頭在程歸雁腦際一閃,她就不敢再說話了。亂飛的記憶碎片不斷重新組合,顯現(xiàn)的居然是羅翰把嵐姨壓在資料室的桌子上一下緊似一下的撞擊。嵐姨的叫聲比許太太還要?dú)g快激昂!

    橋洞的陰影完全吞沒了車頂,一腳剎車把車輪下鵝卵石的翻滾聲踩死。她終于聽見了自己“砰砰”的心跳。

    男人拉手剎的功夫,靠背直接放平。還沒看清他怎么動作,人已經(jīng)到了后座上。

    身子一仰,副駕駛的靠背也倒了,一雙大手從身后插入了腋下。

    程歸雁仰頭驚恐的看著男人的臉,身子倒在他懷里,一陣一陣的發(fā)軟,前一瞬還在無助的搖頭,下一刻已經(jīng)被他叼住了嘴唇。

    只象征性的推拒了兩下,就被男人從座位上薅了出去,幾乎連滾帶爬的躺進(jìn)他懷里。文胸的搭扣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的,兩只大白兔被攏住的同時,一只大手伸進(jìn)了褲子里。

    “你要干什么?”這樣的問題早已錯過時機(jī),可是在心里一過,居然引發(fā)一陣滾過全身的微微顫栗。

    桃花源里嬌嫩的桃子被手指輕松戳破,一聲要命的嗚咽溢出唇邊,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濕得一塌糊涂——那里早已注滿了渴望。

    男人終于放過了干渴的雙唇,用狼王一樣的目光炙烤著她。在那樣怕人的眼神里,她居然讀懂了探詢的意味,立即點(diǎn)頭回應(yīng)。

    身子被輕柔的放在座椅上,牛仔褲連著內(nèi)褲一起被扒了下來。兩條腿并攏著高高抬起,搭上了男人的右肩。

    程歸雁大口喘著氣,扭向一邊的腰身更顯纖細(xì),碩大雪白的半個屁股擋住了視線,任她抻直了脖子也看不見下面的狀況。

    忽然,一個熱燙的鈍頭抵在那個要命的地方,揉得她心尖兒一慌。

    “他來了!他的棒棒糖……”

    剛想伸手去拉住車窗上方的把手,“咕嘰”一聲清亮的液響截斷了呼吸。

    “噢——”

    那根巨大的家伙像急速行駛的火車毫無滯澀的沖進(jìn)了隧道,同時拉響了凄厲而滿足的長鳴……

    【未完先點(diǎn)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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