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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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侯爺此時看著在那里一個馬步扎了一個時辰,身子連晃都不晃一下的兒子,暗道這樣也是“心思浮動”? 第111章 杠精繼子(六) 邵侯爺只覺得這個王進真的離譜。 一想到自家天資卓絕的兒子,就是被這么個沒長眼的人給耽誤了,邵侯爺心下就十分生氣。 帶著邵瑜一連練了三天,原本邵侯爺還想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王進,但看著這三天下來,無論自己怎么給邵瑜加練,邵瑜都沒有道一聲辛苦,邵侯爺就越發(fā)肯定是王進在搗亂。 邵侯爺戎馬半生,行事直接果斷,也沒有給王進解釋的機會,直接就將人趕出侯府。 侯府待遇很好,平日里事也不多,王進本來都打算留在侯府里養(yǎng)老,此番被趕出來,心下當(dāng)然不甘,待得知被趕的因由是世子,王進心下立時有了算計。 “侯爺還沒有從演武場回來嗎?” 蘇夫人問身旁的侍女,她看著眼前已經(jīng)冷下去的早膳,心下覺得十分不安。 “夫人,廚房的人來報,侯爺將早膳擺在了書房。” 侍女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蘇夫人微微皺眉,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邵侯爺并不是重欲之人,因而后宅雖有幾個妾侍,但對待蘇夫人這個嫡妻還是十分敬重,邵侯爺每日都要練武,練武結(jié)束之后再回到妻子的院子吃早飯。 這幾乎是邵侯爺雷打不動的習(xí)慣,但這三天,因為邵瑜破例了。 蘇夫人知道,丈夫的時間有限,如今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用來關(guān)照邵瑜了,哪里還有時間去照應(yīng)自己生的小兒子。 蘇夫人不想讓事情這樣繼續(xù)發(fā)展下去,這幾天邵瑜這樣上進努力,顯然是她送過去的那些珍玩之物并未發(fā)生作用。 “不能這樣繼續(xù)下去了。” 蘇夫人心道,目光落在那四個被帶回來的通房丫頭身上,她如今也知道了邵瑜遣散妾侍之事。 蘇夫人雖然不知道邵瑜抽了什么風(fēng),但她覺得男人哪有不貪花好色,就連邵侯爺后院也養(yǎng)了妾侍,這個繼子本就是愛玩愛鬧的性子,怎么可能會一直陪著馮貞娘一人。 等到了晚間,邵侯爺進了主院,見到的就是蘇夫人在細細的提點身前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 見著這情景,邵侯爺怔愣了一瞬間,但看著這幾個丫頭都十分眼生,很快便明白了眼前發(fā)生了什么。 見著丈夫進來,蘇夫人揮手讓幾個丫頭先退了下去,緊接著上前來,親自替丈夫脫了外衫。 “瑜兒先前嫌棄這幾個丫頭吵鬧,我便接回來細細提點一番,如今也教了這么久了,這幾個,應(yīng)該是懂事了,也可以送還給瑜兒?!?/br> 蘇夫人解釋剛才發(fā)生的那一幕。 邵侯爺聞言,眉頭微微皺起,說道:“如今我看瑜兒和他媳婦感情甚好,就別送人進去添亂了?!?/br> 蘇夫人臉上一僵,緊接著說道:“侯爺,這本就是瑜兒收用過的丫頭,一直放在我這里算什么事呀。” 邵侯爺聽了,倒也覺得在理。 蘇夫人卻繼續(xù)說道:“我看著這些時日,侯爺日日陪著瑜兒在演武場練習(xí),瑜兒生性頑劣,又心思不定,想必沒少給侯爺添亂,便是有什么不對的,侯爺也不要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免得傷了父子情分?!?/br> 邵侯爺聽了,笑著說道:“你可真是慈母多敗兒,生怕瑜兒吃了一點苦,你放心,瑜兒天資卓絕,只要他能堅持下來,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蘇夫人差點都笑不出來了,她又不是邵瑜的生母,半點都不想看到繼子未來成器。 “這習(xí)武雖好,但學(xué)文也不能落下了,孩子年紀(jì)尚小,侯爺也別讓他累到了。” 蘇夫人輕聲勸道。 “無事,這小子心氣高著呢,我心里有數(shù)?!?/br> 看著丈夫,提起長子滿眼都是笑意,甚至隱隱帶著自豪感,蘇夫人心下只覺得堵得慌。 邵侯爺很少夸人,小兒子那般努力讀書,也不過得了邵侯爺一句“還可以”的評價,如今邵瑜也不知道給邵侯爺灌了什么迷魂湯,一提起長子來,邵侯爺就滔滔不絕,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是夸贊,就連夫妻夜話,邵侯爺都一口一個邵瑜。 蘇夫人幾次想要提起自己的兒女,但很快就被邵侯爺給岔了過去。 若邵侯爺是有意如此,蘇夫人尚且還能自我安慰,偏偏邵侯爺這般,完全是無意識的行為,在聽蘇夫人提起兒子和女兒時,也不知是哪個點觸動了邵侯爺,就直接跳到了邵瑜身上。 鬧到最后,蘇夫人不得不裝睡,才能避免繼續(xù)被邵侯爺魔音灌耳。 倒也不怪邵侯爺如此,任誰發(fā)現(xiàn)自家當(dāng)了多年紈绔的兒子,原來是個寶藏男孩,越是深挖,便越發(fā)覺得兒子優(yōu)秀,任是哪個父親,都忍不住會多加關(guān)注。 邵侯爺只以為蘇夫人和自己一樣,都是盼著長子成才,因而一直提起邵瑜,也有讓蘇夫人放心的意思。 只是他壓根不知道,他說得越多,蘇夫人就越是放不下心來。 蘇夫人這些年,哪怕冒著被丈夫和婆母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也十分努力的養(yǎng)廢邵瑜,就是怕這個繼子擋了自己的路,如今丈夫滿心滿眼都是繼子,半點關(guān)注也不曾給旁的兒子,正是最讓蘇夫人擔(dān)憂的情況。 邵侯爺?shù)挂膊皇钦娴牟魂P(guān)心另外兩個孩子,只是長女幼子,向來都是乖巧懂事,不需要他多加費心,而邵瑜如今轉(zhuǎn)變,卻是在邵侯爺?shù)囊娮C下,一點一點改變的,邵侯爺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是自己造成了長子的轉(zhuǎn)變,因而在面對長子時,他感覺就像是親眼看到自己種下去的苗子接滿了累累的果實,充滿了成就感。 待第二日一大早,天尚未亮,就聽見了邵侯爺起身的身影,蘇夫人也跟著醒了過來。 “你醒了,接著睡吧。”邵侯爺輕聲說道。 蘇夫人心下微微一暖,只覺得丈夫十分體貼。 但緊接著,她就聽丈夫說道:“今日我要帶著瑜兒讀兵書,早膳你別等我?!?/br> 黑暗里,蘇夫人嘴角的笑意頓時凝住了。 邵瑜不知道主院里發(fā)生的事情,但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時,就見到了四個千嬌百媚的身影。 “世子爺?!彼娜艘黄鹦卸Y,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是專門練過的一樣。 邵瑜微微蹙眉,他沒想到蘇夫人竟然這么快就將人送回來了。 “相公,這些人該如何安置?”馮貞娘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丈夫的神色。 這段時間,馮貞娘不需要管家,邵瑜也不出去鬼混,兩人有大量的時間相處,感情突飛猛進,此時她和從前的心境也不一樣了,看到這些女人,她的難受程度直線飆升。 “該怎么辦便怎么辦?!鄙坭ふf道。 馮貞娘心下一驚,垂眸看著自己手里差點被攪成麻花的帕子,問道:“那就安置在東西廂房?!?/br> 邵瑜皺眉,說道:“東西廂房不住人,我另有用處,讓她們和別的粗使丫頭擠一擠,院子里的活不是做不完嗎?正好她們回來了,也能幫忙分擔(dān)?!?/br> 邵瑜這話一出,顯然是要將這些通房當(dāng)粗使丫頭用。 四人無論在原身處,還是在蘇夫人處,都是沒受過苦的,此時聽邵瑜這樣安排,立時便想鬧起來,但顧忌著蘇夫人的叮囑,也怕真的惹惱了邵瑜,最后鬧得一個被趕出去的下場,四人只能欲語還休的看向邵瑜。 偏偏媚眼全都拋給了瞎子看,邵瑜半點也不曾將她們的把戲看在眼里。 等到人都散去了,馮貞娘才有功夫詢問邵瑜要拿東西廂房做什么。 “一間放沙盤,一間做書房。”邵瑜說道。 馮貞娘想到丈夫近些日子,一直跟著公爹在習(xí)武,聽他這么說,倒也沒覺得吃驚。 “等會我去主院一趟,母親喚我去蘇家拜師,你收拾出一份禮物來,到時候不能失了禮數(shù)。”邵瑜說道。 馮貞娘面上有些遲疑,說道:“相公真的要拜那位蘇先生為師?他畢竟姓蘇?!?/br> 邵瑜搖了搖頭,說道:“無事,這位蘇先生雖然也姓蘇,但卻是個妙人,他和母親之間并無太多關(guān)聯(lián)?!?/br> 馮貞娘聽了這才放下心來,拋掉蘇夫人這層關(guān)系,這位蘇先生是名滿天下的大儒,邵瑜若是能拜他為師,反倒是一件大喜事。 邵瑜到了主院的時候,蘇夫人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見了繼子身后小廝提著的一堆禮物,蘇夫人神情微怔。 她這個堂兄弟,性子古怪,脾性執(zhí)拗,他看得上的弟子,便是倒貼也要收下來,他看不上的弟子,便是奉上黃金萬兩,他也不會收下。 且這個人極其厭惡收禮物,若是不喜歡的人送禮物,那就會直接將東西丟出去,鬧得極其難看。 就連蘇夫人,當(dāng)時覺得是親戚,自己又是侯夫人,只以為這人會給自己留面子,攜兒子帶著重禮上門拜師,卻被這人狠狠的下了臉面,鬧得她很長一段時間見到竹林就心煩。 此時蘇夫人看著邵瑜為師父專程備了禮物,心下越發(fā)覺得妥了,她就等著看邵瑜被人趕出來。 蘇家在城中,但這位蘇先生卻住在城外的竹林里。 一行人一進竹林,便有人給住在竹屋里的蘇先生報信。 因而待他們走到竹屋跟前時,見到的就是緊緊關(guān)上的大門,以及一個守門的童子。 “我家先生今日不見客,若是上門拜訪,便請回吧?!毙⊥嗦曊f道。 “那若是拜師呢?”邵瑜問道。 “若是拜師,便和其他拜師之人一樣,回答了這道問題,若是答的讓先生滿意了,先生自會接見?!?/br> 聽著小童這么說,邵瑜第一時間轉(zhuǎn)頭看向母親,說道:“母親不是說提前打了招呼嗎?怎么如今還和旁人一樣,難道說這位蘇先生,一點面子都不給母親嗎?” [杠精值: 20] 蘇夫人想起來自己帶著小兒子拜師時遭遇的事情,面色頓時十分難看。 第112章 杠精繼子(七) 見著蘇夫人的臉色,邵瑜就知道她的心情不太美妙,偏偏他像是一無所知一般,故意問道:“母親,為何毫無作用?” [杠精值: 10] 蘇夫人深吸一口氣,朝著邵瑜說道:“先生脾性古怪,瑜兒,你一會要小心作答?!?/br> 一旁的小童,聽了這話,面色未變,反而朝著邵瑜做了一個“請” 的動作。 邵瑜回頭,從身后的隨從手中拿了早就備好的禮物。 一旁的蘇夫人看著這一幕,眼神微微一暗,但也沒有提醒。 “先生的問題是什么?” 邵瑜問道。 那小童脆聲問道:“孔子?xùn)|游,路遇兩小兒辯日,日之遠近,何解?” 邵瑜聞言,微微一愣,說道:“我倒是知道如何解答,可是先生卻未必知道答案?!?/br> 小童一愣,他接待過這么多登門拜訪的人,每個來的人就算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也表現(xiàn)得謙遜有禮,完全不敢像邵瑜這般口出狂言。 一旁的蘇夫人見了這情景,背著邵瑜,嘴角扯出一個笑來。 “怎么?這個答案不傳達給你們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