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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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梓悅來勁了,“說來聽聽,讓我……給你分析分析?!?/br> 千羽依舊神色冷漠:“不必了?!闭f話時,甚至連步子都邁的更大了。 梓悅語重心長:“千羽啊,大人也是好意,你以后在我梓悅身邊,可不是一天兩天,你有一點(diǎn)點(diǎn)心事就往自己心里藏,藏多了,可是會生病的?!?/br> 千羽唇角傾斜,道:“大人如此愛排憂解難,難怪難怪能交到那么多的藍(lán)顏知己。” 梓悅:“怎么,你羨慕啦?無妨無妨,大人我可以傳授點(diǎn)經(jīng)驗(yàn)給你……” 千羽腦袋一扭,兩步就走在了梓悅前頭。 梓悅忙在后面追:“別走那么快啊,等等大人我?!?/br> 太陽鋪撒在綠油油的原野上,兩道身影穿梭在綠野叢中,你追我趕,漸行漸遠(yuǎn)。 昨晚是個不眠夜,故而,今日白天,梓悅便沒了昨日的精氣神。 雖為鬼官,但也是一城之主,梓悅手下眾多,所以她才又機(jī)會在這安靜的晌午,開始犯迷糊。 不得不說,如果可以上午不處理一堆鬼民紛爭的話,她可能還沒有這般困,這被上午那些喧鬧的鬼鬧過以后,下午梓悅就開始眼睛耷拉了。 “神明保佑,希望我肚子里是個男孩……” “神明保佑,我能嫁出去出去……” “神明保佑………” 逐漸了,梓悅已經(jīng)聽不清耳朵內(nèi)嗡嗡嗡的說些什么了,直接兩眼一個,撐著腦袋進(jìn)入夢鄉(xiāng)。 幫梓悅整理民愿的千羽看著梓悅的小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晃蕩,再到現(xiàn)在完全不動。 千羽走了過去,眼神有些無奈,又有些哭笑不得。這手還能牢牢的攥著筆,并且不讓筆尖落在紙上,真可謂是人才了,不知道有多大的毅力,才能保持這樣的動作不動。 千羽蹲下身子,一手拿住筆端,一手輕拖住梓悅的手腕,想偷偷的將筆取下來,誰知,筆被梓悅攥著絲毫不能移動。 被動筆的梓悅還突然睜了眼,腦袋支棱起來,道:“我就睡一會,就睡一會?!北M管眼神依舊迷離,但動作卻是很突然。 千羽見梓悅醒了,干脆開口:“這里風(fēng)大,大人回去休息吧?!?/br> 被千羽這么一動,梓悅瞌睡蟲還真的就去了一半,搖搖頭,道:“算了,不睡了,對了,你來了也有一頓時日了,今晚你陪我去勾魂。” 這突如其來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令千羽很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是?!?/br> * 漆黑的夜晚傳來幾聲烏鴉叫,凄涼可怖。 飄渺的霧氣在月色下彌漫,冷風(fēng)穿過槐樹枝葉縫隙,發(fā)出鬼魅低語般的“沙沙”聲,天空半輪銀月逐漸被烏云遮擋。 寬敞無人的街道上,樹葉翻飛,漆黑朦朧的夜色中,一點(diǎn)微弱燈光在隨風(fēng)搖曳,詭異懸在空中飄飄蕩蕩。 寂靜的夜里,響起了打更聲。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一聲聲的,聲音越來越近,一位坡腳的大爺穿著一聲粗布麻衣自薄霧中走來,剛才那飄蕩的燈火,是他手中隨風(fēng)飄揚(yáng)的燈籠。 風(fēng)“嘩啦”一聲卷起枯葉,枯葉飛舞一不小心撫過老人袖子上卷露出來的結(jié)實(shí)胳膊。 “哎呦!”打更人驚呼一聲,猛的低頭看自己的胳膊,倒三角的灰黑眸子又掃了眼四下,見沒有什么異常,才緩緩?fù)鲁鲆豢跉猓皇峙牧伺淖约旱男乜?,念念有詞:“神佛保佑,鬼怪勿擾,神佛保佑,鬼怪不侵?!?/br> 然后,繼續(xù)一步一扭的向前走。 人多的地方已經(jīng)敲過棒子了,就剩下一這些偏僻的地方還沒有敲棒。 比如此刻郊外的乞丐坡,哪里蝸居的乞丐多,但是同時的,也鬧鬼。 一座半塌的烏黑宅院,燒得連牌匾都不見了,門口一顆粗大的老槐樹,按理說,這樣的廢宅定是乞丐留宿的寶地,但這里是一個人都沒有,因?yàn)榇颂?,鬧鬼。 此時打更人即將路過的,便是這鬧鬼之地。 打更的每次都是最后走這頭,走到這都是在宅子最遠(yuǎn)的對面街頭晃一圈便立馬溜之大吉,但今日這個打更的,好像比之前那幾個要敬業(yè)一些。 薄霧之之中,那點(diǎn)微弱的光亮逐漸靠近老槐樹,梆子聲沉悶悠長,那老大爺?shù)穆曇羯硢s又洪亮。 破敗宅院的石階前,一抹白色淺淡身影飄渺的立在一側(cè),冷風(fēng)一陣,那白色影子下擺怪異的飛揚(yáng)了起來,那影子下半部分居然散出一層白霧。 遠(yuǎn)遠(yuǎn)的,那老大爺驚得眼睛瞪大,猛吸一口氣,慘白的嘴唇哆哆嗦嗦,“鬼…鬼,鬼呀!” 那“鬼”聞聲先是扭動著腦袋,之后轉(zhuǎn)過身子,那老大爺更是瞎得魂不附體,手里的東西掉了個干凈,轉(zhuǎn)身就要逃離,但兩條腿卻不聽使喚,槐樹下土面凹凸不平,一腳沒邁穩(wěn)便摔了個狗啃泥。 “你…你別過來?!蹦谴鬆敹叨哙锣碌闹钢蛩帮h”來的白色虛影,見那虛影速度絲毫不減的向他靠近,他又慌張立馬跪下,寬大的褲管下,兩節(jié)木頭做的假肢露了出來,那大爺把腦袋磕的“噔噔噔”響,雙手合十的苦苦哀求,“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女兒還在家等我呢?!?/br> “老伯莫怕,我是人?!币宦暻遒龓Φ哪新曉诖鬆旑^頂響起。 那大爺一抬眼,見眼見確實(shí)是一雙清晰的鞋子,再看那男子一身白衣外面罩著一層白紗,難怪剛剛風(fēng)一吹,他身邊就起白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