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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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年輕男子,一手里拿著一本冊(cè)子另外一只拿著一支筆,說完話立馬彎腰就想將那老伯?dāng)v扶起來,但那老伯卻立馬躲開了。 男子無奈一笑,撿起一邊的燈籠,指了指自己的腳下:“老伯你看,這是不是影子?鬼是沒有影子的,我有,那便說明,我是人?!?/br> 那男子手拿燈籠,確實(shí)照亮了方寸之地,但那男子腳邊的老大爺,確實(shí)突然縮退了一步,搖曳的燈火包裹著年輕男子,老大爺卻身處黑暗,黑到,沒有影子。 可能覺得老大爺對(duì)他依舊心有陰影,男子便解釋了一番:“老伯莫怕,我本是一名寫書人,平日里最愛寫一些神鬼志異的書,但近日靈感枯竭,著實(shí)煩躁。聽聞這西邊街頭有個(gè)鬼宅,所以我便想來探探,黑夜不點(diǎn)燈獨(dú)自站那,是為了感受氣氛,嚇著你了,真不好意思。” 那老大爺扯出一抹干笑,擺擺手道:“沒事沒事。” 老大爺似乎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想起身,但腿腳不便,那年輕人連忙攙扶了一把,這次那老大爺?shù)故菦]有躲開。 “老伯,夜里冷,你應(yīng)該多穿些衣裳?!蹦贻p人一邊吃力的扶起他一邊勸慰。 說這話,是因?yàn)橹讣饽潜溆纸┯驳母杏|,摸著,就像外頭裹了層皮的石頭,滑溜卻又很硬。那少年倒也沒有多想,只是開口勸慰一番。 那打更人咧開干裂的嘴唇笑了下:“凍習(xí)慣了。哎呦,別別別,我站不起來,扶我靠在樹上歇一會(huì)。”剛要被扶直身子的打更人,兩條木制的假腿突然從褲管里面掉了出來。 第38章 木頭相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正好倆人離槐樹的位置近,那少年人看著那兩根套了鞋子的木頭驚訝了一把:“老伯,這樣還要打更,真是……” 少年人斟酌著用詞,卡頓了一下才又開口:“真是辛苦了?!?/br> 將打更人扶著靠在樹根上,然后轉(zhuǎn)身將兩根木頭腿撿起來,這兩根骨頭腿腳上還穿著鞋,少年拿起來時(shí),頓時(shí)覺得怪異之感沿著指尖蔓延過來,微麻的感觸帶著森冷的寒意。 少年面色不改的將兩條假腿遞給了打更人,同時(shí)也一同蹲了下來:“老伯,你在這打更也有一段時(shí)間了吧? 那打更人一邊搗騰自己的假腿,一邊道:“可不,公子有話要問嗎?” 那少年一聽這話,面露喜色,擺正燈籠,執(zhí)筆翻開自己的冊(cè)子,兩眼烏溜溜的看向打更人,問:“那老伯可知,這宅子是怎么鬧鬼的嗎?能全須全尾的同我講講嗎?小生感激不盡?!?/br> 打更人烏亮的眼睛沉浸在夜色中,看不見眼白,嘴角似掛著輕淺的笑意,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少年。 那少年以為他不愿意了講,立馬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打更人懷里,語氣懇切:“老伯,你同我講講,這就當(dāng)作是謝禮了?!?/br> 打更人伸出枯骨一般僵硬的手指,拿起錠銀子,又放回他懷里,聲音悠長(zhǎng)沙啞著道:“銀子我不要,我要?jiǎng)e的?!?/br> 彼時(shí),天邊傳來幾聲凄慘的烏鴉叫,“嘎嘎”的聽著著實(shí)晦氣。 那少年好似第一次碰見有人拒絕收銀子的,無奈干笑兩聲,問:“那老伯要什么?只要你和我講講那宅子的故事,要什么都好商量?!?/br> 小小少年一心求解,想著不過一個(gè)花甲老人,要什么不外乎是物質(zhì)上亦或者精神上的滿足,左右不都是些身外物,他是絲毫也不在意。 打更人咧嘴笑了,他那干癟猶如樹皮般褶皺的肌膚,看的人不由得心生寒意:“如此,那我便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那少年不置可否,撩袍子坐在打更人身邊,神采奕奕的看著他,那一臉迫不及待的模樣,宛如餓死鬼看到滿漢全席。 打更人漆黑的眼瞳凝視著黑夜,思緒被拉回百年前。 “之前這宅子住著一家商賈,是靠賣藥為生的,家里的男主人不時(shí)會(huì)外出奔波,尋訪名貴藥材,家中女主人溫婉大方,兩人成親一年,便有了個(gè)女娃娃?!闭f話時(shí),大更人嘴角勾起,似乎沉浸在幸運(yùn)的日子里過著如美滿生活的是他自己。 “一家三口和美幸福,女娃娃一歲時(shí)喜歡抱著爹爹的腿要糖吃,女娃娃喜歡粉色的衣裳,她娘親給她定做的衣裳便都是粉色的,女娃娃愛鬧騰,她爹娘一時(shí)見不著她身影便會(huì)著急的四處尋找,家門口又是大街,所以女娃娃前前后后跟著不少人呢,都是男主人給她找來看護(hù)她的。女娃娃六歲時(shí),家里的女主人又懷上了,女娃娃不高興,不吃飯摔東西哭鬧不止,說不要弟弟meimei,可是男主人卻高興壞了?!?/br> “家里里里外外的置辦各類東西,以及照看女娃娃的手下,好一些都分到了女主人身邊,女主人快臨盤了,男主人卻因?yàn)榧覙I(yè)繁忙早出晚歸。一日,聽聞一處有名貴藥材,于是便下鄉(xiāng)采買去了,那天,好大的雨,好冷的天!” 打更人說到著停頓了一下,空洞的眼神飄忽,陷入回憶無法自拔,年輕人忙問:“然后呢?是不是那天出事了?” 打更人神色無常,有道:“那日,是悲慘的開端?!?/br> “那日早上,女娃娃又鬧騰了。不知從哪里牽來一條狗,一條癩子瘋狗,女主人在花園散步,被這突然竄出開的癩子狗給驚到了,失足肚子磕到了石頭上,當(dāng)場(chǎng)就出血了,那天中午,突然就下起了大雨,男主人得知消息后連夜趕回去,可是進(jìn)屋時(shí),看到的是染血的被褥,滿地的污血,還有那床上,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氣了的女主人。”說著話的時(shí)候,打更人兩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雙手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