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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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不需要愛也能在一起。重要的是責(zé)任?!?/br> 夫妻間不需要愛也能在一起。 重要的是責(zé)任。 周萱認(rèn)出,這是梁津的聲音。原來,他的聲音這樣冷這樣涼嗎?像是被千年玄冰浸泡過。為什么她一直不知道,他的聲音這樣涼? 她忽然覺得,唇邊好咸,好濕,咸得苦澀。女孩怔了幾秒,抹了抹臉蛋,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是滿臉淚水,那眼淚就像止不住的小溪,嘩啦啦地掉下來。 為什么心會這么痛?。?/br> 然而,周玉琢的聲音,還持續(xù)不斷地在她耳邊響著。 “...梁津是個責(zé)任感很重的男人。你有真的了解過他嗎?梁津她mama當(dāng)年,在舞場里靠著一曲探戈,引起了他爸的注意。他爸睡了他媽一晚,就有了他?!?/br> “...他一出生就注定是個私生子。姜清檀是個舞女還想上位,挺著大肚子逼宮,梁洵東那個浪蕩子,怎么可能娶他媽?因為這樁風(fēng)流韻事,梁洵東差點(diǎn)沒被梁老爺子打折了腿。梁洵東對梁津這個兒子,沒有喜愛,沒有責(zé)任,只有厭惡?!?/br> “...你應(yīng)該知道,缺失父愛,對一個小孩子來說,有多嚴(yán)重吧?這會影響他的一生。所以,你知道為什么他非要娶你了嗎?你以為他真的很愛你?那不過是責(zé)任而已?!?/br> 不,她才不想聽這些。她今晚上已經(jīng)夠脆弱了,消化不了這些,她才不要聽。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停下來?!敝茌鎿u著頭,抽泣著。她不明白,為什么心口那么痛,好像一把把的刀子扎進(jìn)來,攪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甚至不敢去細(xì)思,去想梁津,一想,她的胸口就牽扯起絲絲縷縷的疼痛,連著筋骨脈絡(luò),讓人遍體生寒。 “可是這還沒有結(jié)束啊。其實(shí),你和梁津的第一次,還有梁津爸媽的第一次,真是很像呢。你以為,那晚上,你們都只是單純喝醉了嗎?” “不是的。那天晚上,殷商嶼在你酒里下了致幻劑。梁津的酒中也有致幻劑。你陰差陽錯地進(jìn)了他的房間,你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所以,他才要娶你。你看,剝開來看,不過是一段用性.藥催發(fā)出來的一.夜.情,是不是很骯臟?” 說到最后,周玉琢甚至輕輕地笑出聲來。她覺得真好玩啊。就這樣摧毀她這年輕的meimei對于愛情最美好的幻想,將赤裸裸血淋淋的一面展開來。 “啪——”地一聲,周玉琢右邊臉蛋火辣辣地疼,頭皮一陣劇痛。卻是周萱不知何時走到她面前,打了她一巴掌,還揪住了她的頭發(fā)。 “你——你居然敢打我?”周玉琢看著眼前的meimei,怒問。meimei那張令她嫉妒的美麗小臉上,眼淚流成了小溪,像一只小花貓,只是眼神依舊兇狠。 “你給我住嘴。你不住嘴,我還要打你。”周萱的嗓子有些啞,只是音色清凌凌的,讓人不敢忽視。 周玉琢還要再說,頭皮根處,傳來劇痛。她只能閉嘴。 “jiejie,我問你,你說這些目的是什么?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周萱質(zhì)問周玉琢。 “是啊。我的meimei。我想提醒你,我才是和梁津有聯(lián)姻的那個人,梁津他是你姐夫。你想想,你叫了他多少年的姐夫?你叫了他二十年的姐夫!”周玉琢不甘心地怒吼。 “閉嘴,你給我閉嘴。這樁聯(lián)姻不是我自愿要的,明明是爸媽極力要求的。你們怎么能這樣?把我推上這艘船,現(xiàn)在又不認(rèn)了?”周萱喊了出來。 一時間,兩姐妹對視了,周萱看到了jiejie眼中的瘋狂,像是兩個漩渦,想要摧毀所有東西。 她jiejie已經(jīng)成了一個瘋子了,一個歇斯底里,看不得別人好的瘋子。但就是這個瘋子,要把她心中最美好的愛情城堡,一寸寸打掉,直到變成一片廢墟瓦礫。 她不能夠再留在這里,再在這里逗留。遲一秒,干涸的淚腺都要再涌出眼淚來。 不行,已經(jīng)丟過一次臉了,不能再丟第二次。她不想在公共場合之下哭。 周萱放開周玉琢的頭發(fā),抓起桌上那只錄音筆,筆直地朝外走。 背后,傳來了周玉琢的喊叫?!澳憔统姓J(rèn)吧,你配不上梁津,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你?你以為他真的愛你?” 周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推開酒吧的門,一步步走到瑪莎拉蒂前,再打開車門的。 車門合攏,她強(qiáng)撐著的一口氣也終于耗盡,脊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她趴在方向盤上,就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筋骨也被抽走了。 今天的月色,像冷而涼的露水。而梁津的聲音甚至比露水還要冷。女孩忽然發(fā)現(xiàn),她手里還握著那只錄音筆。明明錄音筆是銀白色,卻好像能將她灼燒,將心都燒成灰燼。 女孩顫著手,將錄音筆丟進(jìn)了花朵包包的夾層深處。 這年的早春,格外缺少水汽,空氣中彌漫著干燥的氣息,似乎能將人的鼻腔黏膜都吹得皸裂。女孩吸了吸鼻子,原本濕潤的鼻腔一片干燥,泛起讓人難忍的疼痛。 忽然,女孩想起了一處關(guān)鍵,殷商嶼。為什么那次她在樂樂動物園坐了殷商嶼的車,梁津會如此生氣?其實(shí),梁津他是什么都知道的吧? 但他卻...什么都不肯和她說。他為什么不肯和她說?難道潛意識里,他也認(rèn)為,她就像那只小白貓一樣,只配被寵著,被愛著,別的什么都不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