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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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俊民警惕的神經被突然的拉扯猛地拉緊,身體肌rou瞬間僵硬,目光如鷹般銳利地直射向門內的女人。 他無法判斷女人真實意圖,但經驗和直覺告訴他,這里或許蘊藏著一絲生機。然而,他也明白,在這瞬息萬變的局勢中,每一個選擇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蘇俊民迅速衡量了形勢,果決地閃身進入店內,飛速關上玻璃木門,拴上拉鎖,把深色窗簾拉得嚴絲合縫。 阮織織第一次做這么勇敢的事,心跳如同脫韁野馬般奔騰。為了安撫對方的疑慮,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加輕柔:“華夏人不騙華夏人。信我,我真的是來幫你的。” 蘇俊民沉默了一瞬,他瞇起眼睛,試圖透過昏暗的光線捕捉眼前女人的臉上表情。只是有只手從拉緊窗簾后的那一瞬,就放到了貼身藏匿手榴彈的那處。 昏暗的光線下,女人的臉部輪廓有些朦朧,但是她那雙眼睛卻像懸掛于蒼穹之中最明亮的星辰那般動人,令人不禁感嘆明眸善睞大抵如此吧。 蘇俊民凝視著她的眼睛,試圖從這昏暗朦朧的光影中尋找有可能的答案。只見她昂起脖頸,坦蕩蕩地迎接他的審視,眼神中透露出迫切的真誠,以及一絲脆弱的后怕。 “那個,你能不能跟我一起上樓?站在這里……我的心總是不安?!比羁椏椥⌒囊硪淼亻_口。面對對方的一言不發(fā),她有些小小的委屈。 脖子酸了。 遠處狂躁的犬吠聲已經接近,阮織織甚至還能聽到軍靴重重落地的聲音。 她有些心躁。 她不確定軍犬經過時,如果他們兩個還站在門內大眼瞪小眼,軍犬會不會忽視而過。 盡管昏暗掩蓋了她的五官細節(jié),可蘇俊民還是從她那微微下垂的嘴唇線條,挺俏的鼻梁,以及柔美的輪廓,透露出了青春的氣息。 還注意到她純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未經世事洗練而外露的委屈,以及顯得躁郁時睫毛眨動的速度變快,這樣稚氣未脫的面部變化。 原來她只是個姑娘。 她會不會被自己牽連? …… 蘇俊民思緒微亂,心里涌出一些愧疚,開口道:“麻煩你在前面帶路,這里我不熟,萬一撞到什么發(fā)出聲響就不好了” “啊?”阮織織還以為對方打算沉默到天荒地老呢,突然聽到蘇俊民開口,一時沒反應過來?!芭叮悄愀?,這里擺著一些空櫥柜?!?/br> 阮織織輕手輕腳地轉身,然后加快腳步朝樓梯方向走去,途中,她眼角瞥見烘培間的燈還亮著,心中一瞬遲疑——現(xiàn)在關燈,會不會掩耳盜鈴? 但她很快搖頭,決定不再糾結這些芝麻綠豆小事,繼續(xù)悄無聲息地上樓。 蘇俊民緊隨其后,僅兩步之遙,隨著越來越近的樓梯,周圍的光線逐漸由暗轉明,一股淡淡的餅干奶香味鉆入他的鼻腔,他環(huán)顧著房間環(huán)境的同時,不露聲色地把手榴彈轉移到西褲兜里,作出一副單手插兜的模樣。 無論對方是好是壞,男人未雨綢繆的防備之心還是在線的。 他把目光投向前方少女的身上。眼前的少女個頭不高,頭發(fā)不長,穿著件孔雀綠粗毛線開衫,很空蕩,有種小孩偷穿大人衣物的感覺。 莫名有趣。 在緊張氛圍稍微松懈的瞬間,越來越近的犬吠聲如同追命符般擾亂人心。蘇俊民的腳步立刻停頓,眉頭緊鎖,扭頭警惕地望向門口。 就在這時,幾聲雜亂而沉重的“哐當”踹門聲震得少女身體一僵,心臟劇烈地跳動了兩下。 還好,踹門聲從凱莉面包店左邊店面?zhèn)鱽淼摹?/br> 阮織織輕輕拍了拍胸口,吁了一口氣。蘇俊民有些詫異,自己的小腿被子彈擦傷,肯定有血滴在地上,軍犬鼻子靈,不可能會找錯地方。他已經打算好了,萬一敵人沖進來,就用手榴彈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決定。 而現(xiàn)在,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軍犬和追捕他的人會沖進隔壁店鋪。 這太不現(xiàn)實了。 如果狗沒問題,那么有問題的就是她了。 難道這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圈套? 蘇俊民暗暗提高了戒備心,打算見招拆招。 蘇俊民緊跟著少女走到二樓,少女打開一間房門,在墻壁上摸了摸,蘇俊民聽到輕輕的“ 吧嗒”聲后,房間內瞬間亮堂。 少女邁進房間,蘇俊民跟著跨入房間然后飛快地審視一圈屋內環(huán)境,房間彌漫著一股無人居住的陳舊霉味,陳設卻一塵不染,像是長期被打掃過。 “這是我舅舅的臥室?!鄙倥蠘呛笏坪醣戎拜p松許多,走到衣櫥前,頭也不回地問:“你有沒有受傷?我給你拿身舅舅的舊衣服臨時湊合下可以嗎?” 蘇俊民收回視線,一個箭步沖到窗邊,小心謹慎地挑開窗簾的一角,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掃視馬路上的動靜。 他看到,有幾個士兵砸開馬路對面店鋪門,還有幾個拿槍的特高課間諜朝前沖去……他們全都像瞎了似的看不見這間店鋪。 蘇俊民回頭望向少女,看到少女抱著一件深藍色夾棉長衫,轉身問自己:“我這里只有長衫,你看可以嗎?” 他握緊褲兜內手榴彈的手柄,眼神晦暗沉沉地審視少女。 燈光下,少女纖弱柔美。白皙透澤的臉蛋在黃色柔光地照映下韻出暖暖的矇輝,似江南初夏時節(jié)里初綻的白芙蕖,天真純潔又帶著淡淡的暖意。 這樣天真純潔的少女,他不愿對她心存疑慮,但是,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地下工作者,蘇俊民知道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放松警惕,必須要保持冷靜的心態(tài)來分析眼前這個有問題的少女。 而阮織織看到男人這樣深沉地盯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什么不對呀? 小十道:【織織……他大概只是比較謹慎而已,不是故意懷疑膩與外面的人可能是一伙滴給他下套。窩相信,只要膩認真解釋,他肯定會信膩滴?!?/br> 系統(tǒng)這段話有些茶,也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其目的就是不希望阮織織事后某一天又突然圣母心作祟,冒險做好人。要知道,命只有一條,萬一她翻船了,它去哪里哭? 阮織織看人看事原本就流于表象,還真把系統(tǒng)的這段話給聽進去了,原本因做了好事后有些雀躍的心情,突然就有點點不好了。 只見她那張純美的臉,rou眼可見地垮了下去——還真是好人難當,救人還要被懷疑。要不是怕他死在這里,蝴蝶了未來那段救人歷史……她才不冒險呢。 可她也不想想看,對方是地下工作者,一直保持警惕與懷疑心態(tài)才是正常。如果他是那種很容易輕信他人的人,估計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知道你不信我,沒關系,我不需要你信任。趁著現(xiàn)在沒事,你有傷就包扎,然后把衣服給換了,明天一早你就給我離開。” 阮織織最討厭長著嘴跟沒長似那種人,遇到這種人她就憋屈的慌,說話態(tài)度就不好了,一串串的話像機關槍似的噼里啪啦的發(fā)射出去。 她把懷中的衣服直接朝床上一扔,譏諷道:“哦!對了,為了避免你懷疑我在你換衣服的時候做小動作,你不用避嫌就這樣換吧!” 她對小十吐槽道:[最討厭沒嘴的男人,他要是長得夠帥我看在臉的份上,忍忍算了??伤L得連那個花花公子都不如,還裝深沉,看著就來氣。] 小十附和道:【就素就素,長得也就和那個李斌一樣半斤八兩的,沒看頭還矯情?!?/br> 阮織織心里狂點頭。 這倆顏控不止一次用顏值高低來區(qū)別對待。 蘇俊民沒預料到少女會突然發(fā)作,話里話外全是埋怨,脾氣如此嬌橫。他微微一愣,不明白對方為什么突然情緒爆發(fā),但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地下工作者,他明白這個時候首先是要穩(wěn)定對方情緒最為重要。 “抱歉,如果我無意間冒犯了您,請您見諒?!碧K俊民聲音中帶著歉意,同時也帶著微妙的柔和來安撫眼前氣鼓鼓的少女。 他放下挑起一角的窗簾,轉身緩緩走到床邊:“很感謝您冒著風險對我的幫助,也很感謝您的周到,為我準備的衣服。 如果可以話,能不能麻煩您在幫我準備一條褲子?我的腿受傷了,褲子染了一些血,我怕把長衫弄臟?!?/br> 阮織織的脾氣向來是來得快也去得快,看到對方態(tài)度誠懇,語氣柔和,她哼一聲,挽尊道:“好吧!看在你受傷的份上不與你計較?!?/br> 阮織織轉身蹲下身子,拉開衣櫥底層抽屜,從中取出紗布與碘酒,放在地板上,說:“喂,雖然這波人沒進來,但誰也不知道后續(xù)還有沒有人繼續(xù)檢查你說是不是?” 蘇俊民脫掉身上沒有干透的襖子,問道:“那姑娘您有什么想法?” “別姑娘姑娘的,聽著怪別扭的。我叫阮織織,你可以叫我織織?!比羁椏椃鲆粭l黑色的棉質直筒褲,然后拿起地上的酒精和紗布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給?!?/br> 男人接過物品,猶豫了一下才道:“阮小姐,謝謝?!?/br> 阮織織大大方方地坐到床邊,說:“萬一,我是說萬一又有人過來,你就說你是我小舅公,特意過來接我回明州的,知道嗎?” “好。那你小舅公具體信息能說說看嗎?” 阮織織點點頭,把這具身體屬于小舅公的信息一一告知,然后提醒對方:“如果真的有人來,你記住了,要表現(xiàn)得像一個普通人,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擅作主張,一切都由我來應付?!?/br> 蘇俊民心中雖有疑惑,但他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只是輕輕點頭。 “好?!彼卮鸷啙崱?/br> 阮織織感受到這份有所保留的應答,她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解釋道:“我有個日天人的身份,有事都能應付過去。但是……”她語氣加重并且十分認真地說:“但是我確確實實是一個華夏人,身體里流的每一滴血都只會是華夏血,具體原因我不方便透露?!艺f這些話想表達的意思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是敵人?!?/br> 蘇俊民作為一個身經百戰(zhàn)的地下工作者,他懂得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每句話背后都可能隱藏著復雜的真相。盡管她的言辭堅定,但他知道,真誠與否,不是靠言語就能輕易證明的。 他沉默了片刻,權衡著利弊,最終決定暫時放下懷疑?!昂??!彼卮鸬?,聲音中沒有太多的溫度,卻也沒有明顯的敵意?!艾F(xiàn)在能麻煩你背對著我嗎?我要換衣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