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登門
書迷正在閱讀:蛇蝎妒夫(女尊np)、穿成影帝的炮灰前夫[穿書]、我是一只柔弱貓貓,喵嗷[星際]、拯救孤獨終老的大佬們(快穿)、星際種植大戶 完結(jié)+番外、反派抱我大腿(快穿)、聽說我是個洗白工![快穿]、龍傲天爭著當(dāng)我爹[快穿]、娶了o教授后元帥懷孕了、穿成被七個Alpha退婚的Omega
鐘樓悠揚渾厚的一聲“咚”后,連續(xù)的“叮當(dāng)”聲響起。 阮織織毛手毛腳的把那條簡單搓洗過的西褲掛在浴簾桿上,微微整平后,用手把子彈擦破的那道口子扯出毛邊,直到自己看不出口子是被子彈射過的才停手。 “喂,阮、阮大強,已經(jīng)十一點了,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有人再過來吧?”阮織織猜測地問道。 阮大強/蘇俊民把盆里的臟水倒掉,把臉盆沖干凈,然后放回洗臉架上。他語氣很平靜地試探對方的反應(yīng):“難說。他們離開也沒多久,在沒有搜到我之前,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阮小姐,我想我該離開了,不然留在這里只會給你添麻煩,還會連累到你?!?/br> 阮大強眉峰微微一皺,斜瞟阮織織的視線里掠過一絲銳利的眼神。 他想看對方是想留下他還是隨他意讓他走。 小十突然開口提醒:【織織,叫他別走,附近巷子里有人把守?!肯到y(tǒng)可不希望這個男人被逮個正著,因而牽連宿主。 [?。窟€有人把守?真要命。]阮織織抱怨地嘀咕。 真煩!知道有人把守卻不能明著告訴對方,不然怎么解釋消息來源?如果沒有合理解釋,對方絕對會認(rèn)為自己和敵人是一伙的。 阮織織皺起巴掌大的漂亮臉蛋:“還是不要吧!天知道外面有沒有人守株待兔,反正明天我也要離開這里去金陵,不如我們一起過關(guān),這樣還可以互相打掩護,更安全。你說呢?” 說到這里,阮織織突然想起下午井山出田送過來一迭良民證,又道:“我這里有空白的良民證,你若是還不放心我,我可以把它給你,你自己出關(guān)也行?!?/br> 少女的提議出乎意料,令他感到一絲詫異:“你怎么會有多余的良民證?還有你為什么這么巧明天也要離開?” 蘇俊民試探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警惕。不過,留在這里也不一定安全,到底是明天離開還是現(xiàn)在離開? 蘇俊民有些兩難。 阮織織對對方的刨根問底真煩了,她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不耐煩地回答:“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反正我又不會害你,真不知道你怕什么?” 蘇俊民反應(yīng)很快地跟在阮織織身后,語氣很平靜:“很抱歉讓您感到不快,我能先看看良民證再做決定嗎?” “行,當(dāng)然行?!比羁椏棸翄傻妮p哼一聲,朝自己臥室走去,她邊走邊對小十嘟囔著:[小十,好煩吶!地下黨疑心都這么重嗎?] 【素很煩的吶。明明窩們織織是好心好意還要被他猜忌,窩看吶,膩下次還是別做好銀了?!啃∈赖叵曼h疑心重才是常態(tài),但它還是不遺余力地抹黑對方。 阮織織從床頭柜上拿起那迭良民證,把最上面那張?zhí)顚懽约好值哪菑埛旁谝贿?,然后轉(zhuǎn)身遞給蘇俊民,撇撇嘴角,說:“喏,你自己看。” 蘇俊民接過良民證,仔細(xì)地檢查著質(zhì)地厚度,水印與印章的真實度,他目光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似乎想從中找出偽造的證據(jù)。然而,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檢查,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 蘇俊民拿出一張良民證,將多余的遞還給阮織織,客氣的感謝道:“阮小姐,謝謝了,多余的您收好?!彼难凵窨此破届o,思緒卻如海浪翻涌。 阮織織身上的謎團太多了,實在令他猜不透對方是敵還是友。 “不用了,你留著吧,這玩意只要我想要就有。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去一樓烘培室打包曲奇了。”少女?dāng)[擺手,語氣很淡,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矜傲。 “你要是不放心也跟著一起下樓?!闭f完,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腳步故意踩得很重,似乎想通過這種幼稚的方式表達(dá)自己因為被猜忌而產(chǎn)生的不滿。 蘇俊民絲毫不見尷尬地跟在少女身后:“我?guī)湍??!?/br> 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外。 * 放涼了的曲奇裝了三紙袋,阮織織指著紙袋對蘇俊民說:“阮大強,你拿一袋明天在路上吃吧?!?/br> “好的,謝謝。”蘇俊民沒有拒絕少女的好意,隨手拿了一袋放在一邊,然后拿起烤盤打算去清洗。 阮織織拿起另兩袋曲奇,打算帶到二樓放進行李箱里。她的手剛抓住紙袋,小十突然發(fā)聲提示:【織織,門外馬路上有好幾個紅點?!?/br> 阮織織心一驚,暗暗咒罵道:這些狗玩意還有完沒完吶!真他媽煩。 她倏地放下紙袋,身體緊繃,朝烘培室窗口那邊躡手躡腳地走去。 蘇俊民發(fā)覺少女突如其來的緊張動態(tài),瞳孔瞬間緊縮,立時輕輕地放下手中烤盤,迅速靈活的也朝窗口移動。 只是還沒等他們二人撩起窗簾一側(cè),厚重的玻璃木門就被拍響了。 “你好,有人嗎?”敲門的人說的是華夏語。 雖然門外的人聽似很有禮貌,蘇俊民還是一臉戒備,他用疑惑的目光撇了眼滿臉不悅的阮織織,低聲道:“房間燈都是亮的,不能不回應(yīng)?!?/br> “我來,你別忘了我同你說過的話,有事我應(yīng)付?!比羁椏椃鄞骄o抿,臉上不悅的表情多到溢出。她沒想到在buff的加持下還會有人找過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聽得出對方?jīng)]有惡意,應(yīng)該不會是特高課的人殺回馬槍,于是微微提高音量:“誰呀?” 門外那個平和的聲音回答:“請問藤原小姐在嗎?” 蘇俊民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藤原小姐?是阮織織的日天身份嗎?為什么在特高課的人離開后沒多久,就會有人找她? 他心有疑惑,但臉上的表情依然保持著鎮(zhèn)定。 而阮織織聽到“藤原小姐”這四個字后,就明白那個叫出田的軍官沒能保守秘密,現(xiàn)在大概是認(rèn)識馬甲的人找上門了。也不知道會是誰,更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露出破綻。想到這里,阮織織頭都大了,她真的很討厭應(yīng)付這種狀況。 “你是誰?”她綿軟的聲音漫著一絲不耐。 “在下乃大阪松井氏之松井一郎?!遍T外聲音一直平和有禮。 [小十,點得出人物信息嗎?] 【只有一個有人物信息,而且是后世。也就是說這個人在侵略戰(zhàn)爭中不出名?!?/br> 沒有具體信息就不知道對方與馬甲是什么關(guān)系。 阮織織臉有點苦,打起精神,無奈地拉開厚重的玻璃木門。 門外夜黑燈暗,一位身著和服的高挑男人看到門被緩慢拉開的時候,立即站在一邊,露出身后被幾個士兵圍護著的軍官。 這位身姿挺拔出眾的年青軍官上前一步,踏入這明明暗暗的光影之中,也踏入阮織織的眼中。 光影綽約,軍官的臉顯得更加深邃,光與暗在他臉上交織出一副復(fù)雜的畫面。他的丹鳳眼微微上揚,眼神中透著清冷與淡漠,像是荒野中的雪原,散發(fā)著淡淡的寒意。 ——光影才是最好的濾鏡。阮織織心里莫名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的鼻梁挺拔,唇線緊抿,流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他的臉部輪廓到臉狹處驟然瘦削硬冷,卻又巧妙地融接了一絲柔和,與五官碰撞出一抹陰郁之氣,反而給人一種高貴到不好接近的印象。 他的軍裝剪裁精致,質(zhì)地優(yōu)良,完美地貼合他的身材,特別是領(lǐng)口的紐扣嚴(yán)正到了極點,仿佛連一絲不茍的風(fēng)紀(jì)都刻畫其上,透露出一種禁欲氣質(zhì)。 許是他清冷禁欲的氣質(zhì)太過遺世獨立,又許是他那雙極具東方古典美的丹鳳眼太過魅惑迷人,阮織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無法移開。 這是個好看到過分的男人。 阮織織心里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只土撥鼠在狂叫。她的心跳如鼓,雙手也不禁緊握成拳頭,幾乎無法呼吸。 [啊啊啊……小十、小十,我要爆粗口了。尼瑪?shù)?,小說果然誠不欺我——民國盛產(chǎn)美男!?。。?/br> “嘶溜”小十吸了口口水,用手背抹去并不存在的垂涎,道:【這長相、這氣質(zhì),簡直帥爆了!嘖嘖嘖,和某花花公子不分伯仲。】 阮織織心里瘋狂點頭:[對對對。] 不過她心里莫名升起一絲奇怪的熟悉感,隱約覺得這張臉?biāo)坪踉谀睦镆娺^,但腦海中卻無法勾勒出確切的記憶。 看來是馬甲的熟人。 阮織織皺了皺眉頭,企圖在記憶深處尋找答案,然而那上鎖的記憶就像是一團混亂的迷霧,始終讓她無法找出那根關(guān)鍵的線頭。 與此同時,那位軍官的目光則緊緊鎖定在阮織織的臉上。他仔細(xì)地審視著少女的輪廓和五官,對比著記憶中那張稚嫩青澀的面容,漸漸,長開后的面容與舊日容顏在他心中重合起來。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一抹復(fù)雜的光芒在他的眼底閃過,眼神中既有欣喜又有一絲困惑。 他已經(jīng)確定眼前的少女就是幾年前的藤原織子。雖然她的發(fā)型和穿著已經(jīng)與當(dāng)年大不相同,但她獨特的氣質(zhì)和純美容顏還是讓他認(rèn)出了她。 軍官微微鞠躬,眼尾勾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藤原小姐您好,很久不見,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男人的聲音清冷而富有磁性,像春回大地、冰雪消融時滴答的雪水,緩慢從容地流過綠意苒苒的平原,清心又好聽。 阮織織能聽出一絲對她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