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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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好的嗎? 巒輕后腰正磕在木榻銳利的邊緣,他看著顧明月略微有些擔(dān)心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yáng),仿佛春風(fēng)拂過湖面一般柔和。男孩若有所思地望著寒煙面紗下隱約的紅痕,心中甜意漸濃補(bǔ)充道:不會好的。 “過敏而已?!?/br> 寒煙悶聲回答,他幾乎將身子都全然依靠在顧明月身上,細(xì)指緊扣著她的手腕,幽靜的目光越過顧明月默默望向巒輕。 記憶中那個囂張跋扈、惡鬼般的男孩在顧明月面前全然是另一副樣貌。巒輕獨(dú)自伏在木榻角落,簡直像個乖順的小貓崽子,即使被人粗魯?shù)厝拥揭慌?,也只是趴在那兒可憐巴巴地?fù)u尾乞憐…… 這一切只是因?yàn)轭櫭髟略凇?/br> 寒煙望著顧明月回握自己的手,面對巒輕時時刻氤氳在心中的不安和恐懼似乎也隨著回暖的體溫漸漸煙消云散了。 將礙事的巒輕趕出去后,顧明月和寒煙談起了為他贖身的事,寒煙回室內(nèi)將他私藏的金銀首飾一并全交給了顧明月。 顧明月雖是個不識貨的,也能看出這些東西品相不俗,約定改日替寒煙當(dāng)了,一部分用去贖身,剩下的且看夠不夠安置。 寒煙并未細(xì)聽,只垂頭道:“全聽你的。” 這些雖不多,卻是他的全部身家性命。他全然信任顧明月,只是卻怕顧明月不懂自己的心。 寒煙明了顧明月并非是背信棄義之人,可他看著顧明月心中卻始終有些惴惴不安。說來,二人如今也算不得有什么干系,只是顧明月心善,總是屢屢救助于他。 他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呢?寒煙有些害怕,如果顧明月有一天不愿意幫助他了,那他又該怎么辦? 如果他能變得有用一些就好了,或者變得更能討她的歡心,讓她也離不開他,這樣他就能稍稍有些安心了。 ——如果可以,寒煙想要找一根繩子將自己牢牢捆在這個女人身上。 趁著顧明月垂頭清點(diǎn)首飾的空擋,寒煙私下解下了自己的外襖。他才剛沐浴完本就穿得不多,脫下襖子上半身就只余下一件系帶的小衣。 “你這個耳墜子——”顧明月剛拿起一個碧玉珠子,抬頭一看身旁的男孩衣裳都解一半了,頓時噤了聲。 寒煙身在青樓,勾引人的功夫多少學(xué)了些,但實(shí)在不善此道。此時臉上早已紅作熟透了的桃子,強(qiáng)裝鎮(zhèn)靜地傾身,輕軟地靠在顧明月懷中好似要細(xì)看這墜子:“……這墜子怎么了?” 這小衣背后僅有幾根嬌紅的帶子系在玉體上,顧明月稍一低頭便能看到男孩細(xì)嫩如白綢的肩背。 顧明月冷靜了一下,拉來被寒煙褪下的衣裳,將人裹好:“墜子好看?!?/br> 倒不是說她真是什么高人雅士,不好美色。只是顧明月難得真心喜歡寒煙這樣乖順的性子,心中不免有了許多憐惜,不忍薄待了他。 說來,這樣的人真不該在青樓待著。倘若這錢夠他安置倒也罷,倘若不夠,到時他好歹還有處子之身在,有這般籌碼也不怕尋不到一處好人家。 顧明月沒去看寒煙有些失落的表情,只是隔著薄紗輕撫他的臉:“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br> 手下肌膚的觸感有些怪異,可能是過敏的緣故。 顧明月沒有多想,她將寒煙的全部家當(dāng)收好,那些碎銀子等會兒要交給老鴇做定金,首飾她回家時順路當(dāng)了就是。 寒煙還是不信顧明月不想要他,見她站起身要走,便拋下外襖追上去。 男孩馨香的身軀從后面撲在顧明月身上,雙臂緊抱顧明月的腰,眼中還帶著些委屈的熱意,潮濕綿軟的呼吸聲夏風(fēng)一般灑在顧明月耳側(cè)。 寒煙綿軟的側(cè)臉輕抵在顧明月肩頭,聲音帶著些暗啞扭捏:“……我也可以讓你很舒服。” 顧明月轉(zhuǎn)過身,手順著男孩手臂細(xì)膩柔滑的肌膚,一路撫到肩頭。 他的皮rou很薄,在日光下如泛著如湖水般清透的光澤,隱約能看見荔枝rou般白嫩的肌膚下淡淡的青紫色的血管紋路。 很奇異的美。顧明月眸色漸深,受蠱惑般將人攔進(jìn)懷中,帶著薄繭的掌心輕擦過男孩赤裸的背脊。 寒煙顫著身子,只覺得肌膚輕觸間,柔嫩的后背猛然竄起一股熱辣的癢意,他輕喘著,將逐漸變得炙熱的身體緊貼在女人帶著些冬日涼意的罩甲上,不曾想過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接觸竟是這般美妙。 顧明月俯身薄唇輕吻在男孩肩頭,低聲安撫道:“現(xiàn)在還不行,等下一次吧?!?/br> 在她闔上門離開后,寒煙獨(dú)自待在屋內(nèi),這才遲遲察覺到冬日的寒冷。 寒煙想不通,他心中清楚自己比巒輕要差一些,可顧明月一直待他很好,他以為她對他也是有意的。 巒輕沒有走遠(yuǎn),他依在三樓的圍欄上看風(fēng)景,眼看著顧明月下樓離開,消失在自己視線中,才悠閑地走下樓梯。 這么快?他還以為這么著急將他趕走,兩人是要做些什么呢。巒輕也不怕顧明月和寒煙做什么,畢竟什么事都不急于一時。 寒煙的臉已經(jīng)毀了,即便顧明月沒有第一時間遺棄他,也不過是昔日情義在強(qiáng)撐罷了。天長日久,她對著這樣一張帶著面紗才能見人的面容遲早會感到厭煩的。 他只需要先暫時勾住顧明月,等將來寒煙滾蛋了,他多的是辦法能讓顧明月對自己欲罷不能。 巒輕一腳踹開寒煙的房門。只見空蕩的房間內(nèi),寒煙獨(dú)自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赤裸的背脊被寒風(fēng)凍得瑟瑟發(fā)抖。 他朝天翻了個白眼,心中的厭煩早已忍耐不住了。就這樣的貨色也配和他爭? 巒輕想起顧明月對寒煙的偏愛,越想越氣,攥緊手心,大步上前將人一腳踹倒在地上,隨后不顧寒煙驚慌失措的神情,抬起腳死死踩在寒煙胸口。 他伏下身子,這才看清楚男孩衣不附體的樣子,他揚(yáng)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寒煙臉上,口中輕笑道:“賤人,你該不是以為你脫光衣服,就能勾引女人了吧?” 他揮手一把扯掉寒煙的面紗,見寒煙滿目驚慌地捂住臉,眼角微挑,露出一絲滿意的笑,語調(diào)也有了幾分柔情:“你也不看看你長得什么樣子。你敢讓顧小姐看你的臉嗎?” 寒煙只覺得左臉火辣辣得疼,眼眶霎時溢出源源不斷的淚水,豆大的水珠子順著額角流入發(fā)絲中。他死抿著唇,掙扎著想要挪開巒輕的腳站起來。 巒輕倒有些意外,寒煙性子軟,以前打他,他就只敢抱頭鼠竄。想來是如今有顧明月做靠山,膽子肥了,也敢反抗他了。 男孩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是滔天的怒意。他先是依他所愿挪開腳,又趁他扶著地板要站起來時,使了十成十的力猛地朝著他肚子狠踹了一腳。 寒煙面色霎時蒼白一片,額角滲出些淋淋冷汗,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低聲哀叫。 男孩的臉早被淚水浸濕了,臉上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像小rou瘤一般鑲在他臉上,丑得要命。他想站起來,偏偏巒輕的腳又再次像釘子一般釘在他肚子上:“是你……是不是……” 寒煙眼中畏怯,話說出口時聲音還有些顫抖,可心中卻又克制不住瘋狂地吶喊。 是他。肯定是他。 是他在換了他的脂粉。是他毀了他的臉。是他找來大夫說他的臉無藥可醫(yī)。是他教唆老鴇將他轉(zhuǎn)賣到窯子。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你來猜猜看啊……” 巒輕臉上笑容越發(fā)燦爛,他移開腳,拎著寒煙的頭發(fā)將人從地上扯了起來。 看著寒煙狼狽的模樣,男孩精致的眉眼染上幾分快意,語氣中也帶著幾分欣然的笑:“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收拾過你了吧?本來看在你不過是個廢物的份上想放你一馬,誰知道你這種貨色也敢跟我搶人?!?/br> “她不喜歡你?!焙疅熑斡伤献?,未干的烏發(fā)沾著黏膩淚水緊貼在煞白的小臉上。 “真的嗎?”巒輕將人拽起,一把扔向了房間正中央的桌子。 寒煙腰窩正撞在鋒利的棱角,他痛呼一聲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象逐漸天旋地轉(zhuǎn)模糊不清,他瞇縫著眼中只見巒輕舉止優(yōu)雅地走上前,輕啟紅唇道:“可她在我床上cao我的時候可是喜歡我喜歡得不行唉……” 巒輕從地上撈起寒煙的左手,剛剛一晃而過,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東西。寒煙用盡力氣拼命掙扎著,可惜這力度在巒輕眼中甚至比不上一只剛出生的小貓崽子。 他將男孩手臂舉到眼前,手臂內(nèi)側(cè)殷紅的守宮砂在玉色的肌膚上扎眼得有些可笑。 “不是吧?她都沒碰過你???”巒輕猜不透顧明月的心思,他今天原本只是想來諷刺寒煙一番,最好是能令他像十二歲時一樣羞憤自盡。 真可惜,當(dāng)年他沒死成。 “怪不得你還要費(fèi)盡心思勾引她呢……死心吧,你臉好好的她都看不上,更何況現(xiàn)在都丑成這樣了……” 巒輕語氣中盡是得意洋洋的憐憫之意,他垂頭看著寒煙顫抖無措的身體,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寒煙這樣的人,要他死其實(shí)很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