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墻腳有泥
沈兵和霍欣桐剛吃過早飯,魯洋就興高采烈地開著車來了。 這個女人并不認(rèn)生,見到沈兵二人便打開了話匣子,說著魯家集當(dāng)?shù)氐膫髡f,以及她那所學(xué)校的奇聞怪事。 沈兵好不容易在魯洋話語停頓之間插進(jìn)一句:“魯家集是不是有什么活動?” “你們消息真靈通,連這個都知道?”魯洋驚訝地問道。 “感覺是,酒店里人好象挺多的,都住滿了?!被粜劳┙忉尩?。 魯洋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其實也不是大的活動,每年秋收的時候,在青江水庫邊上都要搞一次慶祝秋收的集會,其實就是一次產(chǎn)品交易會,這也是‘走出去’的一個計劃,哪來的人都有,談生意嗎,今年輪到魯家集為主辦地兒,你們沒看到魯石鄉(xiāng)長忙得不可開交嗎?” 沈兵暗笑,真沒覺得魯石在忙,但這話不好說出來。想到不過是一次產(chǎn)品交易會,與蔣雯雯的案子并無關(guān)系,他也便提不起興趣了。 路上又閑談了兩句,終于來到了一片居民區(qū)。 放眼望去,這一片居民區(qū)房屋破舊,墻皮都剝落了不少,房體也不高,頂多只有兩層,顯然算是魯家集的老區(qū),還沒有趕上新建的計劃。魯洋將車停在了路邊,告訴沈兵二人得走進(jìn)去,這片居民地路窄而且高低不平,開車實在是不太方便。 走進(jìn)居民區(qū),沈霍二人才知道魯洋說得一點錯也沒有,如果放在城市,這里就如同一個城中村一樣,象個三不管的地方,道路狹窄且不說,污水橫流,看來治理起來十分麻煩。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在農(nóng)村還有這樣的地方,這感覺好象有許多外來人口居住此地似的。 魯洋在前面走著,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一個勁地說:“這地方早就要新建了,但拆遷工作一直落實不下去,魯石也著急啊。” 看來這位副鄉(xiāng)長的確很忙,似乎什么事情都必須由他來張羅似的。 七拐八繞的,三個人來到了一戶人家的院前,越過院門可以看到里面一幢二層小樓,樓體的墻皮似乎都發(fā)了霉一般,雖然在陽光下卻依舊顯得死氣沉沉的。 “到了,這就是蔣玉蘭家。”說著,魯洋上前敲門。 “啪啪啪”地響了幾聲,院子里根本沒有人影出現(xiàn),隔著鐵門可以看得很清楚,這院子卻也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院中有一棵棗樹,但好象已經(jīng)枯死,光禿禿的,樹椏間的縫隙很大,被秋風(fēng)吹動,晃得厲害,偶爾地能聽到輕脆的嘎吧聲,那是枯枝被吹斷的聲音。樹下隨意地扔著一張桌子及幾把小凳,但那樣的樹下根本起不了乘涼的作用。 “好象沒人!”魯洋遲疑地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沈兵二人。 沈兵留了個心眼,見旁邊有一路人經(jīng)過,忙拽住了問道:“請問這是蔣玉蘭的家嗎?” 那路人先是一驚,然后打量著沈兵和霍欣桐,當(dāng)他的眼神落在了魯洋的身上,表情也變得和緩了:“您是魯校長?” 魯洋顯得很得意,忙說道:“是我,這不,蔣雯雯有段時間沒上課了,我來看看,她們在家嗎?” “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名路人說道,“平時玉蘭會上下班的,我們街里街坊的,總能看到,這兩天有些奇了,好象真沒怎么見到……” 沈兵眉頭一皺,他猛地想起齊振遠(yuǎn)說的,早就派人暗中保護(hù)這母女倆了,怎么他們沒有提起過呢?想到這里,便四處脧視,卻不見任何人象在監(jiān)視這所房子的樣子?;粜劳╋@然也明白了沈兵所想,也向四外看了看。 “該不會出什么事吧?”那路人走后,魯洋著急地問道。 “進(jìn)去看看?”沈兵立即說道,表面上卻是征求魯洋的意見,畢竟人家是當(dāng)?shù)厝恕?/br> “我打電話給振遠(yuǎn)……”魯洋說著剛拿出手機(jī)來卻被霍欣桐一把按住了。 霍欣桐笑道:“魯校長,你知道我們是國安局下來的,有些事是不按程序來的,那就會晚了,對不對?” 魯洋有些納悶地看著霍欣桐,她顯然還不明白霍欣桐的意思,而此時,沈兵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已經(jīng)將院門鎖打開了,他這一手是跟夏翰學(xué)的,如今算是出徒了。 魯洋張大了眼睛卻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跟在沈兵和霍欣桐的身后走了進(jìn)去。 院子里除了枯樹和樹下的桌凳以外,也沒有什么東西,但魯洋就看見這兩個人走得很小心,似乎滿院地在找什么,于是她也放眼看過去,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但霍欣桐卻走到了院墻的邊上,在墻腳下有一小片泥土,她蹲下身子看了看,沈兵這時也湊了過來:“新的?” 霍欣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墻頭,那里有一點點劃痕,兩個人的表情立即緊張了起來。 魯洋似乎也明白了沈霍二人的發(fā)現(xiàn)意味著什么,她把目光立即轉(zhuǎn)向了那幢二層小樓。 霍欣桐沖著魯洋低聲說道:“你先在院子里,我們進(jìn)去?!?/br> 魯洋緊張地汗都出來了,雖然是大白天,她似乎覺得自己要經(jīng)歷一場恐怖的冒險似的,整個人都哆嗦成一團(tuán)。 沈兵和霍欣桐心中好笑,卻也不再理會她,兩個人來到了小樓的正門前。 當(dāng)?shù)匕傩盏木幼★L(fēng)格大體一致,只要是獨門獨院的家里,一般都蓋有二層小樓,一層是個很大的廳,吃飯會客都在這里,側(cè)手邊有廚房與廁所,臥房有幾間,一般都建在二層,這蔣玉蘭家的房子雖然老舊了,但基本上也是這種格局,從外面的窗戶分布便可以看得出來。 大廳正對著大門,木制的,上了暗鎖,沈霍二人來到門前,用力地推了推,是緊鎖著的,于是沈兵再次施展從夏翰那里學(xué)來的絕技。 鎖開了,木門被輕輕地推開,迎面便是一堵正墻,墻上掛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人,照片下來擺著供桌,放著一些果品,但看得出來,水果已經(jīng)發(fā)蔫,應(yīng)該有兩三天沒有換過了。 桌子椅子,普通家俱,與別人家并無二樣,再看旁邊的廚房,應(yīng)該是幾天沒有開火,也并沒有特別之處,一應(yīng)家伙什,應(yīng)有盡有,沒有任何短缺,尤其是刀具還是很完整。 魯洋似乎膽子大了些,也跟著沈霍二人進(jìn)了屋,她低聲知道霍欣桐,那照片上的人正是蔣玉蘭死去的丈夫,魯燕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