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逃犯
沈霍二人早就猜出來那照片上的人是魯燕強,本來也沒有什么感覺,但聽了魯洋神神秘秘地這么一說,兩個人不覺都產(chǎn)生一絲寒意,同時心中納悶,這魯洋不是學校的校長嗎,咋這么一驚一乍的,倒象一個村里八卦的農(nóng)婦一般。 樓底下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人,三個人便順著木梯向二樓摸去,這木梯大概也是年久的原因,腳踩上去吱吱呀呀地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垮掉似的,三個人魚貫而行,手扶著梯子上了二樓,見有幾間房門,都關著的,靜耳細聽,其中一間房內(nèi)似乎傳出微微的鼾睡聲。 難道蔣玉蘭在家,只是沒有聽到有人來?想到這里,霍欣桐故意咳嗽了一聲,依舊是沒有反應,接著,她將咳嗽的音量放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鼾聲卻沒有因此而停止。 魯洋見這情景,知道沈霍二人還是太客氣了,于是便不管不顧地大聲喊了一句:“蔣玉蘭,在家嗎?” 這聲她喊得突然,就連沈霍二人都嚇了一跳,但真是有效果,只聽見一片雜亂的聲音,但瞬間,這聲音就消失了,但三個人都聽得出來了,那聲音是從左首第二間房內(nèi)傳出來。 三個人走到那扇門前,魯洋伸手敲了敲:“玉蘭,是我,魯校長?!?/br> 屋里卻依舊沒有動靜,這種情形顯得極為不正常,沈兵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他與霍欣桐對望一眼,兩個都意識到出了問題,沈兵轉(zhuǎn)身便向樓下跑去,魯泮還沒有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見霍欣桐飛起一腳便將這門踹開了。 門開的瞬間,一條人影從對面的窗前消失掉,霍欣桐一個箭步便沖了過去,手扶窗臺向外觀望。 這房間的后窗緊鄰著圍墻,圍墻外便是一條公路,那人影越過圍墻,跳到公路上,那里早就準備好了一輛摩托,只見他一躥身便上了摩托,啟動而去。霍欣桐知道,自己再跳出去追恐怕也來不及了,她只希望沈兵能夠在路口堵住這個人。 而此時,忽聽著身后魯洋驚叫了一聲,霍欣桐急忙回頭,只見魯洋站在一個敞開門的壁柜前,柜子里有一把椅子,椅子上綁著一個八九的小女孩,滿臉滿身都插著細針,而人早已昏了過去。 沈兵與霍欣桐心意相通,兩個人在房門前聽到細微的聲音,立即意識到,里面那個人絕不是蔣玉蘭,他知道自己被堵在房內(nèi)了,屋外又不止一個人,那么,他只有一個選擇,逃,方法就是跳窗,所以沈兵立即向屋外跑去,而霍欣桐則正面撞門。 沈兵腳下并不慢,他沖下樓,跑出院子便繞到了屋后,一個子便躥上了馬路,迎面,一條人影騎著摩托便向他這邊沖了過來,他定睛一看,那個竟然是失蹤很久的魯仁杰,顯然,魯仁杰也看到了他,只見他一咬牙,直接開著摩托便向沈兵撞了過來。 沈兵也來不及細想,他雖然沒有夏翰那樣的身手,但到底是警察出身,這對敵的勇氣還是有的,本能地,沈兵便沖了上去,摩托車眼看就要撞到身上了,沈兵也是豁出去了,猛地跳了起來,張開雙臂便向車上的魯仁杰撲了過去。 沈兵的想象中,這一撲與撞上也不會有什么區(qū)別的,他會抱著魯仁杰一起摔在地上,而那輛魔托卻由于慣性作用獨自前沖,開出去一家距離后終于失去平衡才倒下的。 但沈兵這一下卻撲空了。 不知為什么,魯仁杰好象早就知道沈兵會這樣撲上來一般,就在沈兵剛剛要躍起的那個瞬間,魯仁杰卻已經(jīng)一歪手臂,整個身子隨之向左側(cè)傾倒,那樣子倒不象是為了躲開沈兵這凜冽一撲,而是為了將自己和摩托車一起甩向側(cè)面似的。 沈兵撲起的時候,魯仁杰與摩托車已經(jīng)側(cè)倒了,借著慣性,便這樣鬼使神差地從沈兵身下滑了過去,人車分離,分別滑向了道路的兩則。 沈兵跳得很高,結(jié)果沒有撲到魯仁杰,自己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他站起來的時候,只剩下那輛側(cè)翻的摩托了,而魯仁杰卻再次失去了蹤影,顯然,他摔倒后立即爬起來,又躥下了馬路,路的下面依舊是一片可以藏身的莊稼地。 這是沈兵第一次對莊稼地產(chǎn)生了深深地恨意。 更令沈兵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回到蔣玉蘭家,發(fā)現(xiàn)了昏迷不醒的蔣雯雯, 這個女孩被綁在椅子上,身上插著許多針,看起來仿佛受到了非人的酷刑,但她睡著的表情卻是安詳恬美的。 難道魯仁杰在給她治???沈兵與霍欣桐都這么猜,但誰也不敢去撥那插在女孩身上的任何一根針。 又搜了一遍,屋里屋外依舊沒有蔣玉蘭的身影,也不知道這個當母親的去了哪里,女兒被人扎了針的事情她知不知道? 沈兵與霍欣桐立即電話通知了齊振遠,將這邊發(fā)生的事情說明白了,齊振遠也是吃了一驚,他沒有料到魯仁杰竟然會藏匿在蔣玉蘭家,現(xiàn)在找不到蔣玉蘭,蔣雯雯又被扎成這樣,真不知道這魯仁杰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齊振遠調(diào)派了人手繼續(xù)追蹤魯仁杰,另又叫人從縣醫(yī)院里接了一名老中醫(yī),查看雯雯身上的這些針到底是怎么回事。 魯洋則一個勁地撥打蔣玉蘭的電話,那頭卻總是傳來已關機的回復,這讓幾個人的心情都不免沉重起來,這種情形下,不好的可能便是蔣玉蘭也許受害了,但魯仁杰會把尸體放在什么地方呢? 這屋里屋外的,沈兵與霍欣桐足足搜了三遍,都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在搜尋蔣玉蘭的時候,沈兵與霍欣桐也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屋里雖然有些亂,但并不存在有暴力傷害所留下的那種痕跡,所有東西還都是完好的,這表明,也許這里根本沒有發(fā)生過暴力傷害事件,從這個角度講,蔣玉蘭被害的可能性便小了許多。 但這個大活人,青天白日的又去了哪里呢?為什么電話聯(lián)系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