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挑事
聽到此時,沈兵倒心下疑惑了,在他看來,現(xiàn)代社會,這種事情幾乎不太可能發(fā)生了,難道魯家集中所有人都愚昧到了極點(diǎn)嗎,他們即便無力扳倒魯石難道不會離開此地嗎? 沈兵不禁對魯寒山的話產(chǎn)生了疑問:“就沒有人揭發(fā)這些事情嗎?” 魯寒山冷哼道:“意外身死,到底是沒有多少人看得出來,魯石做事十分小心,另外,即便有人產(chǎn)生懷疑,但沒有苦主,又有誰愿意惹事呢,這地方畢竟是魯石的天下?!?/br> “沒有苦主,怎么可能沒有苦主呢?”沈兵覺得此事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你被一種信仰主宰,那么,你便會認(rèn)為看到的事情都是正常的,曾有個年代,人們?yōu)榱诵叛觯缸映沙?,夫妻反目,這樣的事情豈不是彼彼皆是?”魯寒山慢慢地說道,言辭中透出蒼老的意味。 沈兵當(dāng)然知道那個曾有的年代是什么,只是懷疑現(xiàn)在信息如此發(fā)達(dá)的社會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存在。 “照你這么一說,我說把事情鬧大的可能性并不存在?”沈兵問道,這是他昨日精心布置下的局,如果不成豈不是白費(fèi)心機(jī)。 魯寒山抬頭看著夜空,臉上突然露出向往的表情,過了半晌,這才又將目光轉(zhuǎn)向沈兵:“沈先生,按理說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可能性并不大,齊振遠(yuǎn)絕不會這么做的,他要幫著魯石維護(hù)魯家集的形象,按照魯石的意愿行事,以保證交易會的順利進(jìn)行,但事情也不是絕對的,您別忘了,現(xiàn)在的魯家集不僅僅是本地人,還有許多來談買賣的人,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最終要談的對象可能只是一個人,但他們最希望的是交易會能夠順利進(jìn)行,所以,一旦他們知道些不好的消息,一定會人心慌慌的?!?/br> 沈兵愣了一下,盯著眼前這位老大哥,心道,這個人絕不是普通人,一個普通的水庫員工怎么可能想到會借助外面的力量呢?回想起當(dāng)初見面時的情景,沈兵很難把眼前這個人和水庫中的那個員工當(dāng)成一個人看。 “您的意思是讓來參加交易會的外人知道魯仁杰,蔣玉蘭失蹤?” 魯寒山肯定地點(diǎn)頭道:“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今天,我還去了幾家旅店,至少我相信,有十幾個外來人知道了魯家集失蹤了好幾個人,警方正在全力追查?!?/br> 四個人,沈兵暗道,幾乎在同一天失蹤了四個人,這件事恐怕魯石想瞞也瞞不住的,這件事放在任何地方都絕對是件大事。 但這四個人的情況卻很是不同,魯仁杰的失蹤莫若說是逃亡,畢竟他持槍威脅過自己,而且還潛伏到了蔣玉蘭家里。 蔣玉蘭的失蹤讓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幾乎毫無征兆的,這個人便突然消失了,由于魯仁杰曾出現(xiàn)在她的家中,那么,這蔣玉蘭的失蹤多少更令人擔(dān)心,也許生命都受到了威脅,當(dāng)然,前提是魯仁杰對她不利,可從魯仁杰對蔣雯雯的態(tài)度上看,這種可能似乎又不是那么有說服力。 魯強(qiáng)的失蹤是沈兵最猜測不透的,帶著自己與霍欣桐前往磚廠尋找魯仁杰,突然間,這個人便不見了,很難看出,他是遭遇到了意外還是自己主動消失的。 這三個人都是魯家集的人,他們的失蹤自然會成為魯家集的重要事件。 唯一讓沈兵感到可怕的是霍欣桐的失蹤,霍欣桐不是魯家集的人,想到她的職業(yè),沈兵甚至懷疑根本沒有人知道霍欣桐來到了魯家集,也許霍欣桐打電話找過的所謂上面的人知道,但那是為了在魯石面前行事方便,那個人也許根本不是霍欣桐的直接上司,自然也不會關(guān)心霍欣桐的行蹤。 這么一個沒有人關(guān)注的人突然失蹤了,怎么可能會引起警方注意呢?如果事實(shí)正如魯寒山所講,以執(zhí)杖人魯石為首的一撮人,他們在魯家集只手遮天,那么,也許他們更希望上面的人失蹤。 想到這里,沈兵心中一顫,他突然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可能極為危險,也許,下一個失蹤的人便是自己了。 他們會不會對我下手呢?畢竟我也是那個從上面來的人。 “你覺得這樣行嗎?”沈兵雖然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但表面上還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 魯寒山自信地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了,我相信明天一定就會不一樣了,如果那些外來參加展會的人提出要離開魯家集,那么,魯石就一定會承諾保護(hù)他們,并且全力尋找失蹤的人,他也沒有辦法,畢竟要給這些人一個交代?!?/br> 這似乎也是一個辦法,但沈兵總覺得哪里好象不太對勁,他只好嘆道:“看看明天魯家集的情況吧!” “你今天是住在我這里還是回旅店?”魯寒山突然問道。 沈兵心下一動,住在這個地方顯然不太合適,但回到酒店,會不會受到齊振遠(yuǎn)等人的監(jiān)視呢?另外,剛才想到的,下一個失蹤者會不會真的會落到自己身上呢? 見沈兵思慮著,魯寒山笑道:“您也看到了,我這里其實(shí)有地兒的,您住下一點(diǎn)問題沒有,何況現(xiàn)在天也晚了。” “蔣雯雯狀態(tài)怎么樣?”沈兵突然問道。 魯寒山笑道:“這段時間她一直處于迷糊的狀態(tài),或者睡或者說著那些所謂的通靈的話,所以也談不上狀態(tài)如何,你是不是希望她清醒的時候可以和她聊聊?” 沈兵點(diǎn)頭道:“不錯,我終歸是要和她聊的,只有和她聊了,我才能夠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br> “那就住在這里吧,”魯寒山笑道,“也許明天一早,你就能和她談一談了,不過,這孩子到底能夠幫到你多少,我可不敢保證。” 沈兵拿起酒杯來,與魯寒山對撞了一下,然后一口而盡,突然問道:“你剛才說魯石在這個鎮(zhèn)子上權(quán)勢很大,簡直就是一個土皇帝,我在想,他對你家雯雯的事情持什么看法?我指的是雯雯這不同于凡人的一切,比如說身世是謎,比如說通靈,比如說落水不沉等事情?!?/br> “他?”魯寒山似乎沒有想到沈兵會提出這個問題,怔了半天,搖頭道:“他能有什么想法,雯雯總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吧?” “如果這里的百姓足夠愚昧,那么,象雯雯這種有點(diǎn)神秘傳奇的人一定會威脅到執(zhí)杖人的地位,我倒覺得魯石肯定會想到這一點(diǎn)的。”沈兵一邊說著,一邊笑瞇瞇地看著魯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