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黑化
聽沈兵這么一說,魯寒山倒有些含糊了,他看著沈兵,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想要表達什么。 沈兵嘆了口氣,說道:“聽過陳勝吳廣的故事嗎?大楚興,陳勝王,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愚昧的百姓站起來反抗,王候?qū)⑾?,寧有種乎?魯石這個執(zhí)杖人怎么能永遠世襲呢?尤其是現(xiàn)在社會,宗族文化存在的確是歷史問題,一時也改變不了,但不代表它不能變通,總有一種方法替代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魯寒山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再強化雯雯的傳奇色彩,讓魯家集的人認為她是天意派到這里來的?” 沈兵急忙搖了搖頭,說道:“蔣雯雯不行,她姓蔣,她的神秘色彩對于魯家集的人來說只是一個威脅,何況她還是一個孩子,必須姓魯?shù)娜瞬趴梢??!?/br> 魯寒山低頭不語。 沈兵只好解釋道:“說白了,是這么一回事,你說了,這里是魯氏宗族的文化,魯石因此才成為執(zhí)杖人,在魯氏一脈中,他一定是威信極高的,倒不是說他做了些什么,而是他與生俱來的地位,這種威信對守舊的人來說很有控制力,那么,我的意思是,如何讓他的威信掃地呢?” 魯寒山茫然地點了點頭,到底他的文化水平不太高,講述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沒有問題,但讓他真的想一個辦法,的確是難為他了,尤其沈兵說得還是那么隱晦,他更是一時間腦子沒有轉(zhuǎn)過來。 沈兵心中暗自思忖著,本來此行只是要查明蔣雯雯受害的事件,但經(jīng)過這兩天,不但沒有揭開真相,而且還連連受挫,自己始終找不到原因,今天和魯寒山一聊,聽他講述了這魯家集內(nèi)的魯氏宗族狀態(tài),幾乎可以肯定,暗中一定有某種勢力在阻止自己去調(diào)查真相,至于這勢力到底是不是魯石暫時還不能夠確定。如果想揭開真相,尤其是找到失蹤的霍欣桐,那么,首先做的就是知道那個暗中和自己搗亂的勢力到底是誰。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在魯家集攪出事來,動靜越大越好,只有出了事,各方勢力才會出現(xiàn),沈兵也才有機會發(fā)現(xiàn)到底是誰在和自己作對,在阻止自己追尋事情真相,在阻撓自己的行動。 沈兵雖然覺得這樣做并不好,也許還會害到許多人,但他知道,這是唯一可以找到霍欣桐的方法。 一個男人想要找到一個女人,可以運用任何手段的。 沈兵此時便處于這種心態(tài)中,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霍欣桐,他還是在想,自己這么做的目的是查明蔣雯雯身上的真相,其次才是霍欣桐,他以為自己很理智,其實正慢慢地走向偏執(zhí)與極端。 如果將事情搞大? 這是一個問題,也是一個難點。根據(jù)魯寒山所說,這個魯家集基本處于魯石的控制中,魯石為了自己的私利,幾乎把眼前所有可能會影響到交易會的事情都壓住了,那么,唯一的解決方法是讓那些外來的客戶們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這個方法的確不錯,也會引起一些議論,迫使魯石齊振遠等人立即調(diào)查失蹤人員的案子,但在沈兵看來,還遠遠不夠。 即便魯石齊振遠等人迫于輿論不得不加派人手尋找魯仁杰魯強等人,但也無法影響到整個魯家集,更不能動搖魯家集的魯氏宗族文化。 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魯石感到地位受到了威脅!只有在魯石身上出了問題,整個魯家集才會真正地動起來,這才是沈兵想要達到的效果。 魯石在此地根基很深,在他身上出問題幾乎不太可能,于是,沈兵終于想到了蔣雯雯。 利用蔣雯雯,沈兵良心上稍有不安,但為了真相,為了霍欣桐,他覺得不得不這么做了,而魯寒山也許是最好的一個執(zhí)行者,他畢竟是蔣雯雯名義上的爺爺,他疼愛著這個多災(zāi)多難的孫女。 見魯寒山皺著眉頭,兩眼茫然的樣子,沈兵決定放出撒手锏。 “你去醫(yī)院接雯雯的時候,聽到什么沒有?” 魯寒山搖頭看著沈兵,他似乎預(yù)感到什么不太對勁。 沈兵長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老哥,你聽了千萬不要著急,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沒有辦法了?!?/br> 這么一說更讓魯寒山心中一驚,他急不可待地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個醫(yī)生什么都沒有說??!” 沈兵見魯寒山已經(jīng)完全進入狀態(tài),這才說道:“醫(yī)生給雯雯做了檢查,雯雯已經(jīng)不是處女了!” 魯寒山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眼睛也立即瞪了起來,渾身開始顫抖,死死地盯著沈兵:“你說的是真的?” 沈兵點了點頭,語氣中頗為同情地說道:“我去見蔣玉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魯仁杰,結(jié)果他跑了,雯雯當(dāng)時身上扎著針灸,后來便送了醫(yī)院,那個女醫(yī)生查出來的,當(dāng)時我叫那個女醫(yī)生不要對任何人談起,但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你是雯雯名義上的爺爺?!?/br> “魯仁杰,這個王八蛋!”魯寒山咬牙切齒地喊道。 沈兵急忙擺手,說道:“老哥,不一定是魯仁杰,”見魯寒山疑問的眼神,沈兵解釋道,“那個女醫(yī)生說是陳舊傷,也就是說,不是當(dāng)天發(fā)生的,那么是不是魯仁杰就不能肯定了,再有,你仔細想一想,蔣雯雯這幾個月來遇到的事情很多,也就是說她受到傷害的機會也很多,所以到底是誰干的,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查出來的?!?/br> 經(jīng)沈兵這么一說,魯寒山的情緒穩(wěn)定了一下,他想了想,突然睜大眼睛,惡狠狠地說道:“那三個孩子的家長?魯齊杰,魯齊英和魯燕雄?是了,一定是魯齊杰,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好人,他就是一個流氓,一定是他干的?!?/br> 沈兵嘆了口氣,說道:“老哥,別這么肯定,這種事很難說的,我接觸的案例中,對幼女產(chǎn)生興趣的人不一定就是那些平時飛揚跋扈的人,不過,你說到那三個家長,他們和蔣雯雯單獨呆過,包括魯仁杰,這四個人應(yīng)該都有嫌疑??上У氖牵R振遠他們一直把水庫那件事壓著,說魯齊杰他們一直沒有口供,不知到底是因為什么?” 魯寒山愣了一下,猶豫地說道:“也許真是那三個家長做的,魯石齊振遠想為他們開罪,所以一直說沒有口供?” 沈兵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但他知道,魯寒山一定會做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