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室友舞天妃
室友? 陳虎陽微微一愣,這才想起白天吃飯的時候王福說過晚上自己會有一個室友。 難道這王黑升就是被自己這個未曾謀面的“室友”給踹下樓的? 樓道并沒有燈,陳虎陽黑燈瞎火的摸到了二樓,正想開門,卻發(fā)現門并沒有鎖,輕輕一推便跨不走了進去。 屋內并沒有掌燈,伸手不見五指,不僅如此,四周的氛圍還出奇的寂靜,仿似一根繡花針落地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透著詭異的氣氛。 陳虎陽伸手去摸開關,因為不知道具體的位置,陳虎陽只能憑借記憶試探著開關的位置,然而入手的觸覺卻不是冰冷的墻壁,反倒有些溫暖,輕輕捏了一下,貌似彈性也不錯,很柔很軟………… 陳虎陽神色怪異,雖然心中有種很荒誕的猜測,但是沒等他過多yy,就聽到“啪”的一聲,然后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楚。 這一巴掌的力道很足,饒是陳虎陽下盤穩(wěn)扎也被扇飛了出去,直接摔出了門外。 陳虎陽錯愕的躺在地上,借著樓道口傳進來的微弱光線,他看到了門口站著一個女人,雖然視線模糊,但陳虎陽還是看清了這女人的模樣。 一直以來,陳虎陽認為“素手研磨于身側,妙齡清舞于榻前”這樣的女子只會出現在小說之中,但當他看到眼前女子時候,終于有了改觀。 柳葉細眉,鳳眼有神,瓊鼻薄唇,在垂落在肩頭的三千青絲之后若隱若現,女子臉型宛如鵝蛋,清瘦中帶了一絲豐腴,精致的五官都匯集在一具胴體上,勾勒出陳虎陽心中的仕女圖。 是的,胴體……因為眼前這女子就這樣的出現在陳虎陽的眼前。 陳虎陽的注意力凝聚在女子傾城容顏上足有半分鐘,驚為天人的同時正想將視線緩緩下移,可就在這時,陳虎陽的鼻梁長突然襲來了一陣劇痛。 或許那一腳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鼻梁作為人體比較脆弱的地方,那股子痛楚著實把陳虎陽折騰的呼吸都困難了,趴在地上捂著鼻子嗡嗡出聲,一副便秘的德行。 陳虎陽的鼻子漸漸流出了兩道宛如小蚯蚓一般的血液。 “你這娘們,做什么??!”陳虎陽花了幾分鐘穩(wěn)住心神,抬頭問道,語氣頗為不滿。 “修燈!”那女人冷冷的瞥了一眼陳虎陽,全身上下透著一股冷艷的味道。 月色雖然朦朧,但是陳虎陽與她對視,確能感受到一股透徹心扉的涼意席卷全身,那感覺,就像是寒冬臘月被一盆冷水灌濕全身,好在女子的眼神中沒有殺氣,不然陳虎陽指不準要尿褲子。 “嘿嘿?!标惢㈥栔肋@個女人不好惹,站直身子搓著手,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jiejie你屋內歇著,換燈管這種粗活讓我來?!?/br> 女人沒有說話,看了一眼陳虎陽,順手解開陳虎陽的襯衫,堪稱妙手解連環(huán),一個呼吸的時間,陳虎陽的襯衫就披在了女人的肩上。 陳虎陽上身一涼,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只看了那女人留給自己一個曼妙的背影。 這女人如此善解人衣,一定是個女流氓,跟她共處一屋,哥真是四面楚歌啊。 陳虎陽心里這么嘀咕著,忽然感覺那女人回眸一笑,像是看透了自己心思,陳虎陽一個激靈,乖乖去換燈管了。 花了幾分鐘將燈管換好,屋子里終于不是漆黑一片了,陳虎陽收好梯子,就看到那女人端著一杯顏色怪異的茶,遞到自己的面前:“喝了。” “哈?這什么玩意兒?不會是毒藥吧?” 陳虎陽嘀咕一句,見對面的美人兒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陳虎陽連退兩步,雙手抱胸,驚恐道:“不會是春藥吧!” 那女子似乎也不想跟陳虎陽瞎扯淡,腳下生蓮,縮地成寸,須臾間站到了陳虎陽的面前,兩者之間僅有一臂距離。 陳虎陽愣住了,因為現在光線充足,比之剛才在昏暗的樓道里,陳虎陽更加容易將這傾城容顏刻在腦海里,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一個絕世美人,陳虎陽有生以來第一次犯花癡了。 那女人卻是沒有陳虎陽的這般閑情逸致,伸出蔥指在陳虎陽胸腹左三寸的地方輕輕一點,頓時,陳虎陽像是見了鬼一樣,眼球凸起,一張嘴張的老大。 女人不管不顧,將一杯怎么看都是洗碗水的茶灌進了陳虎陽的口中。 做完這一切,女人看都沒看一眼陳虎陽,解開陳虎陽身上的xue道,徑直轉身離去。 陳虎陽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起來,應該那女人剛才的動作實在太過暴力,讓陳虎陽鼻子里嗆了不少“洗碗水”。 聽到陳虎陽的咳嗽聲,那女人不知是不是因為愧疚,破天荒的頓了頓腳步,說了句“舞天妃”,便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舞天妃……就是她的名字了吧? 陳虎陽杵在原地,口中不斷呢喃著這三個字,腦海中還縈繞著她那曼妙的身姿,想著想著,陳虎陽的鼻子一陣瘙癢,又流鼻血了! 這一晚,陳虎陽注定難以入睡,倒不是因為隔壁住著一個妙人兒,而是因為舞天妃給他灌下的那杯茶,估摸著……陳虎陽一晚上也就跑了三十幾趟廁所。 第二天清晨,陽光依舊明媚。 陳虎陽起的比平時早很多,也許是想給舞天妃做個愛心早餐什么的,一大早就忙碌在廚房和客廳之間,只不過面色憔悴,頂著一對黑眼圈,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這十八年來四處打工,陳虎陽做過飯店跑堂,扛過幾十斤重的煤氣罐,通過埋地三尺的下水道……倒是對這些雜貨家務都做的來。 舞天妃從臥室走出,依舊是穿著陳虎陽的那件破襯衫,下面是一條超短褲,約莫是被她當做睡褲來穿了,陳虎陽吞了吞口水,一飽眼福。 舞天妃自然是注意到了陳虎陽眼眸深處的猥瑣,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坐下解決著桌上的食物。 “天妃姐,你昨天給我喝的是什么茶啊?我拉肚子都快脫肛了?!标惢㈥栕谖杼戾膶γ妫膯柕?。 舞天妃抬頭,答非所問:“昨晚沒睡好?” 屁話,老子拉了一晚上,能睡好的話早就拉床上了。 當然,這話陳虎陽打死也不敢說出口的,陪著笑臉道:“天妃姐,咱們既然是室友了,能好好相處不?別這么整我了?!?/br> “恩?!蔽杼戾皖^繼續(xù)祭奠她的五臟廟,應聲道,“今晚繼續(xù)?!?/br> “咳咳咳?!标惢㈥柋灰豢跓嶂鄦艿醚蹨I鼻涕直流。 陳虎陽在百般求饒無果之后,也死了這條心,見舞天妃吃完早餐就會宅回臥室里,陳虎陽嘆了一口氣問道:“天妃姐,你沒有別的衣服嗎?要不,我陪你逛逛街什么的,反正今天也是周末?!?/br> “逛街?”舞天妃轉身,不解的看著陳虎陽。 被舞天妃這么一看,陳虎陽倒是有些慫了,不為別的,自己口袋里可是叮當響啊,怎么就腦子一抽說要帶舞天妃出去逛街的? 這傻妞看上去就是白紙一張,想必也不知道錢是什么概念吧? 陳虎陽雖然沒什么錢,但是銀行卡還是有的,平時趙耿牛也時不時的給他打錢過去,但是陳虎陽都把這些錢拿出來給jiejie陳絡畫存著,現在陳絡畫不在,陳虎陽的那張卡里可就真的一毛不拔了。 “你等等?!标惢㈥栃囊粰M,拿起手機,第一次主動開口問趙歡歡借錢。 趙歡歡雖然很驚奇陳虎陽會問自己借錢,不過她倒也是爽快,一口氣給陳虎陽的支付寶里打了一萬塊,還不忘調戲一句“jiejie包養(yǎng)你了,不夠再問jiejie要”。 兩人洗漱之后,便匆匆出門了。 陳虎陽換上黑背心,花褲衩,頭戴一頂紅色鴨舌帽,腳踩一雙高跟人字拖,整一小流氓似的,舞天妃更牛,穿著陳虎陽的襯衫,拖著陳虎陽的拖鞋,全身上下,好像剩下的都是陳虎陽的。 說實話,陳虎陽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絕世美女穿著自己的衣物,這讓陳虎陽的心里有一種接近變態(tài)的快感。 走出樓梯口,陳虎陽就感到一道嬌小的身影閃過,然后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重,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肩膀上儼然坐著一個老神在在的女童。 “巧巧?”陳虎陽驚愕,他想不通一個五歲的孩子怎么能夠有這般敏捷的身手。 “大哥哥,巧巧昨天失眠了?!鼻汕勺陉惢㈥柕募绨蛏?,死命的揪著陳虎陽花了很大心思整理的發(fā)型,可憐巴巴的說道,“想你想的?!?/br> “哎,我也是……”說起失眠,陳虎陽何嘗不是呢。 然而,巧巧卻以為陳虎陽指的是想念自己,一時間所有不開心被小丫頭連根拋掉,小臉樂呵的跟花骨朵似的。 對此,陳虎陽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