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吳高山
路過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恰好遇到了王黑升,這貨應(yīng)該是昨晚被舞天妃痛扁了,臉上淤青未消,看到舞天妃跟在陳虎陽的身后,居然腆著臉上來拍了一通馬屁。 若是被小區(qū)的人看到,可就真的要上新聞頭條了,這王黑升平時少言寡語,見人都像是催債一樣,怎么鼓搗都換不出一副好臉色,性子傲的跟公孔雀有的一比,雖然有點侮辱孔雀的意思,但就是這么一個人,見了舞天妃居然點頭哈腰跟看門狗似的。 舞天妃對這些奉承話自然是不當(dāng)一回事,冷冷的瞥了一眼王黑升,后者屁顛屁顛的回門衛(wèi)室刷牙了。 “我說天妃姐,你昨晚把他怎么了?他看見你怎么像是見了鬼一樣??!”陳虎陽邊走邊問。 舞天妃本不想回答,但是看到陳虎陽盯著自己,舒了一口氣道:“錯手,險些斷了他的陽根。” 陽……陽根…… 陳虎陽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你們……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怎么就能錯手?jǐn)嚓柛???/br> 見陳虎陽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舞天妃貌似是失去了耐性,狠狠的剮了他一眼,陳虎陽只能乖乖的閉嘴。 “大哥哥,陽根是什么?樹根么?”肩膀上的巧巧忽然問道,顯然,剛才陳虎陽和舞天妃的對話被這小丫頭聽了去。 “咳咳,巧巧還小,知道這些還太早,等以后你成了大哥哥的媳婦就會知道了。”陳虎陽應(yīng)聲,卻感覺自己的屁股上被某人踹上了一腳。 …… 因為是周末,街上多了許多年輕男女,陳虎陽馱著巧巧,舞天妃跟在身后,乍一看去,倒是蠻有一家子的感覺,只是陳虎陽那張狂的裝束令人有些感嘆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天妃姐,你在這等一下,我去銀行取錢。”陳虎陽轉(zhuǎn)身對舞天妃說道,趙歡歡給自己的支付寶上轉(zhuǎn)了一萬塊,陳虎陽自然是需要轉(zhuǎn)到銀行卡上取出來的。 “我跟你一起?!蔽杼戾鷳?yīng)了一句,語氣強硬不容反駁。 陳虎陽猶豫了一下,心里估摸著讓舞天妃學(xué)學(xué)怎么使用自動取款機也不是什么壞事,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出門沒看黃歷還是今天有什么非法集會,銀行門口居然被圍的水泄不通,這就算是搶銀行也才這個架勢吧? 剛走沒幾步,陳虎陽的身后就傳來了一道男聲,聲音低沉有力,底氣十足:“小伙子,前面禁止通行了?!?/br> “禁止通行?”陳虎陽微微皺眉,轉(zhuǎn)過身來問道,“這青天白日的,前面也沒施工也沒車禍的,怎么就禁止通行了呢?” “呵呵,警方辦案,請合作?!敝心昴凶游⑽⒁恍?,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陳虎陽走近細(xì)看了一下,吳高山,男,32歲,華夏國安局四組組長。 國安局……啥玩意兒? 陳虎陽并不知道這個組織,但是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沒自己什么事情,而且那吳高山的口氣也很隨和,陳虎陽也就沒有多糾纏,帶著舞天妃穿過一條街,去了另外一家銀行。 “大哥哥,他們在做什么?”巧巧坐在陳虎陽的肩頭,時不時的回頭看去。 陳虎陽剛才用余光看了下人群中央有一個身穿道袍的尼姑,身前擺著兩個火盆,看樣子在故弄玄虛:“邪教吧,法輪功興起了。” “邪教是什么?”巧巧連忙問道,畢竟孩子的好奇心是很強的。 “就是專門拐賣你這樣的小毛孩?!标惢㈥栃χ蛉さ?,小女孩立刻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人群,死死的抱著陳虎陽的腦袋。 跟巧巧一樣露出好奇神情的人還有舞天妃,陳虎陽瞥了她一眼,敢情剛才自己隨口亂說的東西讓她信以為真了,很無語。 陳虎陽雖然窮,但是并不吝嗇,趙歡歡打給他的一萬塊被他全部取了出來,估摸著給舞天妃置辦一身行頭,順便給她買個手機什么的,畢竟是室友,有手機也方便聯(lián)絡(luò),還能剩下的話,就給巧巧買些零食。 陳虎陽剛走出銀行,就看到馬路對面原本還圍滿人群的地方sao亂起來,那個道姑撒丫子狂奔,身后有兩三個魁梧的中年男子追趕,陳虎陽猜測著是那什么國安局的人開始辦案了。 本著“各人自掃門前雪”的心態(tài),陳虎陽聳了聳肩膀,也不去看熱鬧,正想帶著舞天妃走進(jìn)商場,卻忽然聽到有槍聲傳來。 一發(fā)子彈,穿過人群,直端端的向自己射來。 陳虎陽全身汗毛沒由的豎了起來,一股濃烈的殺機從身后傳來,陳虎陽的本能很強,能夠感受到這股殺意,卻是躲不開子彈。 情急之下,陳虎陽輕輕挑了起來,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子彈。 那子彈是瞄準(zhǔn)陳虎陽的腦袋,而陳虎陽的肩膀上坐著巧巧,若是自己蹲下身子,子彈毫無疑問會打在巧巧的身上,他只能跳起來,讓自己被子彈射中。 陳虎陽的右肩傳來一陣劇痛,發(fā)出一身悶哼,而巧巧似乎知道自己不能繼續(xù)坐在他的肩膀上了,第一時間順著陳虎陽的身子爬了下來。 與此同時,舞天妃也動了,腳下生蓮,跨步間來到了陳虎陽的身后,一只手扶著他,另一只手抵在陳虎陽的右側(cè)后肩,發(fā)力輕輕一顫,愣是把那顆子彈從陳虎陽的肌rou中震了出去。 三人的動作同時完成。 陳虎陽的臉色因為劇痛變得慘白。 場面也因為突兀的槍聲變得更加混亂,不多時,陳虎陽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中年男子,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吳高山。 此刻吳高山臉色凝重,低聲道:“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陳虎陽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不過旁邊的舞天妃卻是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保護民眾是我們的職責(zé),請……” 吳高山的話沒有說完,舞天妃就失去了耐性,輕輕揮手間,竟然將人高馬大的吳高山掀出去五米開外。 陳虎陽雖然忍著劇痛,但意識還是清晰的,他沒想到舞天妃的性子這么暴躁,一言不合竟然大打出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天妃jiejie,大哥哥說打人是不好的!”巧巧皺著眉頭說道。 陳虎陽樂了,自己什么時候說過打人是不好的了?自己還老用暴力解決事情呢。 吳高山從地上爬起來,還想繼續(xù)過來,但好像是怕再被舞天妃掀個大馬哈,一時間猶豫起來了。 舞天妃將子彈震出陳虎陽的體外之后,抵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并沒有收回來,反而加重了幾分力道,吳高山和巧巧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只有陳虎陽本人有一絲奇妙的感覺,先是有一股暖流從自己的右邊脖頸處緩緩流向自己的心海,而舞天妃抵著的地方有一股涼意產(chǎn)生,同樣是流向心海位置。 一暖一涼,企圖交匯,這是個漫長的過程,陳虎陽不知道具體過了多少時間,只是隱約間能夠看到舞天妃潔白的額頭上有滴滴汗珠順著臉頰淌落。 “咦,大哥哥的脖子上好像有什么東西,會發(fā)光耶!”巧巧忽然驚奇的看著陳虎陽的脖子,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聞言,一旁的吳高山也忍不住向陳虎陽的脖子上看去,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暗道這女娃娃真不懂事,都這節(jié)骨眼上了,還有心思胡鬧。 “巧巧,你按著陳虎陽的脖子,就是你說的發(fā)光的位置。”舞天妃急促的說道,這貌似是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哦哦,巧巧知道了?!鼻汕梢矝]有猶豫,應(yīng)了一聲便伸出粉嫩的小手,按在陳華陽的脖子上,只是巧巧的手剛接觸到陳虎陽的皮膚,陳虎陽就一陣抽搐,短短幾秒鐘內(nèi)竟然昏睡過去。 “你是昆侖山的人?”舞天妃震驚,站起身來盯著巧巧。 巧巧被舞天妃嚇了一跳,小臉蒼白,下意識的想要去拉陳虎陽的衣角,但似乎是想起了剛才陳虎陽被自己摸了一下就昏死過去了,一只小手愣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怎么放。 舞天妃一陣頭疼,她雖然不諳世事,但也知道跟一個五歲小女孩動真格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轉(zhuǎn)過身,一肩扛著半死不活的陳虎陽,一只手像是拎小雞一樣提著巧巧消失在小區(qū)的方向。 吳高山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句話,但是剛才陳虎陽的異常舉動卻是清晰的捕捉到了,臉上泛著一股子陰沉的味道,跟之前判若兩人,沉吟了一下,撥通了一個電話。 “少爺,找到那個野種了。” “恩……你知道怎么做吧?”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雅的聲音。 “少爺放心,不過另一個野種好像被「白虎堂」的人給拿住了,我是不是可以……” 吳高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聲音,一分鐘后,那清雅的聲音的傳過來:“現(xiàn)在還不是跟「白虎堂」攤牌的時候,這些事情交給那七個娘們?nèi)プ鼍秃昧耍覀冏諠O翁之利。” 吳高山掛斷電話,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嗜血的弧度,盯著舞天妃消失的方向,呢喃道:“真當(dāng)我是看門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