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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姬恪強(qiáng)顏歡笑了起來,他曾經(jīng)說過,十三,你想要什么,想要的朕都給你。 那時,他曾有過幻想,也許,十三要的是后位,他不在乎力排眾議,不在乎朝臣壓力,許她后位,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從都到尾,她從未在意過她。 如今,萬事都明了,或許她過得開心快樂便已足夠。 “本來,還打算給你些銀子玩玩,如今瞧著,是不用了。”姬恪重新笑了起來,眉目間竟有了幾分溫潤的模樣,望著徐晚,低聲問道:“你會一直在京城的對吧?” 徐晚彈去斗篷上的一層薄雪,搖了搖頭:“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也許京城膩了,十三會去別的地方,踏遍東陵國的萬里河山,欣賞所有的清景如畫?!?/br> “如此甚好?!奔сe過了頭,他不忍再看,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控制不住占有她,他淡淡的說:“往后,朕不會再來這里,有一日,你若是想離開上京,便告訴朕一聲,相識一場,好歹讓朕為你送個行。” 徐晚應(yīng)一聲是,福身目送著姬恪大踏步離開。 瞧著姬恪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徐晚淡淡的想著,如果他能做一個好皇帝,便是再好不過的了,然后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屋子里。 炭火燒的旺旺的,整個屋子里暖如春日,她拾起一本書,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 雪下著下著便停了,停了又下。 這動蕩的一年,便在這瑞雪兆豐年的吉兆中過去了。 花開花落,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了,她曾到過漠北,瞧過漫天風(fēng)沙,見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壯麗景象,也曾到過川蜀,領(lǐng)略過太白口中“飛湍瀑流爭喧豗,砯崖轉(zhuǎn)石萬壑雷”的奇景,也曾去過江南,目睹過煙花三月下?lián)P州的纏綿雨景,最后還是回到了上京城。 如今,門口的石榴樹也長大了,秋天一到,便結(jié)了滿樹的果子,酸甜可口。 她立在廊下,鬢邊已然有了白發(fā),望著遠(yuǎn)方的天際,手中握著一把晶瑩剔透的石榴,心中忽然有了某種感應(yīng),她這清福只怕是要享完了。這天夜里,關(guān)十三娘便停止了呼吸,溘然長逝。 姬恪聞言,淚流滿面,掩面痛哭。 后不顧帝王之尊為她下葬。 關(guān)十三娘是他念了一輩子的人,聽聞她的惡耗,難掩悲傷,心腸郁結(jié),沒過兩年便也去了。 …… 陳鄴抬手,觸上紅衣的臉,常年舞刀弄槍的手指粗糲,觸在肌膚上有一種非常奇異的微癢,他望著她的臉,忽然想起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嬌俏而又純真,讓他想起尚未熟透的青梅,渾身都透著一股激靈勁兒,她手中捏著一柄團(tuán)扇,輕輕的扇著,坐在秋千上,身后的丫鬟推著她,她蕩的極高,一面蕩,一面咯咯的笑著。 瞧見有外男偷窺,便拿了團(tuán)扇遮住臉。 那團(tuán)扇極薄,他仍舊能隱隱約約的瞧見她的面容,這般半遮半露當(dāng)真是極美的。 他一下子,就丟了魂兒。 按理說,他們陳府和林閣老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的,他回去求了半天,爹爹才答應(yīng)上門求親,結(jié)果,卻被拒絕了。 這本沒什么,他年少浪蕩,又有個做德妃的姑姑,當(dāng)時,皇后下世,最有可能成為繼后的人便是他的姑姑和宋淑妃。仗著這,他沒少做下些紈绔事,紅衣瞧不上他,也是應(yīng)當(dāng)。 他心中鉚足了一股氣,去從了軍,從大頭兵做起,想做出一番事業(yè)讓紅衣好好看看,都說女兒家是喜歡英雄的,那他就做一個蓋世英雄,不怕她不喜歡。 可圣憲帝卻突然死了,她姑姑扶持自己的兒子登上了皇位,一躍成為太后,有了權(quán)力在手上,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處死了不少人。 姑姑對林閣老拒絕父親的求娶懷有怨言,便株連了林家九族。 紅衣也去了樂坊。 他知道她恨他,可事情已然造成,他縱使愧疚、縱使甘愿以死謝罪,也無法讓時間倒流。 他等了她很多年。 終于,她松口了,剪下了一截頭發(fā),縫在荷包里送給了他,這是要嫁給他的意思。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緊張的時刻,紅衣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欠她的太多,這么些年匆匆走過,她早就成為了他心頭的執(zhí)念,他不是沒有個別的女人,可他望著那些白花花的rou體,第一個想起的臉就是紅衣的,他必須要娶她。 知道紅衣喜歡的是姬恪,他簡直都要崩潰了,竟然喜歡他到,犧牲自己的身體委身于自己,他陳鄴要的,從來都不是松松垮垮的皮rou,他想要的是紅衣的一顆心,真心。 他是恨姑姑的,從那件事情之后,他再也沒有進(jìn)過宮。 紅衣偷盜虎符他是瞧著的,但突然就覺得累了,他不是欠她嗎? 那就還吧,統(tǒng)統(tǒng)還干凈算了。 陳鄴的嘴角慢慢流出烏紅的血,手也沒了力氣,漸漸的垂了下去,唯獨那一雙目光,如舊深情,他微微的笑了:“紅衣,我們兩不相欠了?!?/br> 紅衣的身子僵住了,雙目空洞的盯著陳鄴,瞧著他的身體慢慢變涼,慢慢變硬,才起身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陳鄴的尸體,雙唇動了一下,喃喃的說道:“吳王說了,會饒你的性命,會饒了你父親的性命?!?/br> …… 回到出租屋的徐晚很是無奈,冷冷的瞧著系統(tǒng),說道:“我明明還活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系統(tǒng)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