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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渙之渾身無力,他收了自己的一臉兇相,哭唧唧地走到車窗邊,朝李叔虛弱道:“叔,我能到車上坐一會兒嗎?我感覺自己沒力氣了。” 你會沒力氣?我信了你的邪啊!這么弱的話,剛剛把人,不,把鬼掄起來揍的人是誰啊? 李叔心里瘋狂吐槽,他不僅沒讓崔渙之這么危險的人上車,還滿臉不信的看著崔渙之。他覺得自己不是看走眼,而是這個人太會演戲了。 看著畫風多變的崔渙之,秦赫冷厲的眉眼染上了幾分興趣。他喉頭微動,低沉微冷的就音便傳到了崔渙之耳邊:“你上來吧。” 崔渙之含著一塊面包,有些遲鈍地往聲音來源望去。在看清了那人的臉龐后,他瞳孔放大,嘴里的面包一瞬間落了地。 正在這時,判官筆飄飄忽忽地到了崔渙之耳邊說:“大人,這就是目標人物了?!?/br> 第20章 坐輪椅的陰鷙總裁與會捉鬼的怪力道長 這就是目標人物,怎么又和閻君大人長得一樣? 加上這次,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天底下哪有這么像的人?這么巧的事?所以這肯定不是巧合。 “怎么?你不想上來嗎?” 秦赫見崔渙之呆立不動,略顯陰郁的面孔沉了下來。 崔渙之感覺脊背莫名的一冷,他連忙彎了彎唇,露出了深深的甜甜的梨渦:“我想上來的?!?/br> 他說完就繞到了另一邊,打開車門,坐到了秦赫旁邊。 剛坐下,他就有些突兀地問: “先生,您有聽說過韓子黎這個人嗎?” 崔渙之臉上笑得純真,眼睛卻不放過秦赫的一絲表情。 “沒聽說過。 ”秦赫微微蹙眉:“這個人很出名嗎?” 他的表情實在沒有一絲破綻,崔渙之有些沮喪,“不出名,只是我找不到他了?!?/br> “他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人嗎?” 看著身旁的少年過于失落的模樣,秦赫微微皺眉,心里莫名地對那個叫韓子黎的人竟產(chǎn)生了些不滿。 “當然重要了?!贝逌o之半認真半開玩笑:“他可以說是我的半個衣食父母,沒有他,我也活不下去?!?/br> “沒有誰離開別人了就活不下去的?!鼻睾諞]有安慰崔渙之,語氣極為平淡。 一時間,崔渙之也不知道要怎么搭話。 車里暖暖的,他偶爾能聞到秦赫身上極淺極淡的冷香,清澈又淡雅。 試探不成功,證據(jù)不充分,讓崔渙之沮喪了一會兒,就整理好了心情。 他把背上有些沉的長布包解下,放在一旁。 肩上的重量減輕,崔渙之就迫不及待地問秦赫:“先生,我可以吃點東西嗎?” “你隨意?!鼻睾盏f了一句,就把頭轉向了窗外。 嘖,這人這么冷淡啊。 崔渙之心里感嘆了一句,就手腳發(fā)軟的撕開包裝袋,小口小口的吃著東西。他速度很快,卻并不會顯得狼吞虎咽。 他吃東西時,眼睛也盯著還未撕開的食物,顯得非常專注。 或許是因為車里溫暖,少年慘白的臉頰開始恢復了血色。 他快速吃完了面包,又去撕一另袋的包裝,眼睛也還依然瞄著,放在自己腿上還未撕開的吃食。 這模樣,十足的像一只護食的奶貓。若是有人自己打擾進食,它就會瞬間朝那人亮出自己的小爪子。 秦赫的目光早就不自覺溜到了崔渙之身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吃東西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么,秦赫腦海里突然就閃過了,自己偶然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個詞,“兇萌”。他私心里感覺,這詞很符合崔渙之的形象。 崔渙之速度很快,一會兒就把吃食全解決了,然而他還是垂頭喪氣的。雖然感覺自己有了些力氣,但還是很餓。 秦赫平常少言寡語,但看見旁邊少年懨懨的模樣,居然主動問:“你沒吃飽嗎?” “沒吃飽……”崔渙之垂下了眼眸。 秦赫卻看到少年白皙的耳廓和臉頰都染上了紅暈,仿佛對自己食量太大感到懊惱又羞怯。 秦赫心間微癢,覺得自己居然想揉揉少年毛茸茸的頭發(fā)。 但是不過一瞬,他就抵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果然,因為今天過得太玄幻了,所以連他也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前排的李叔對自家先生主動搭話的行為只感到了些許詫異。 李叔在今晚經(jīng)歷了這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后,感覺自己的心臟得到了錘煉連作為一個管家的心理素質也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車里一時寂靜,崔渙之便把原主的布包打開。果然,里面是一把劍和一些符篆。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 秦赫微沉的眼眸,掃了一眼崔渙之拿出來的東西。他陰郁的面龐上薄唇輕輕抿著,更顯得神色冷厲。 崔渙之像感覺不到一樣,抬頭朝秦赫笑笑:“我叫崔渙之,是正一道的道士。” 他微微抿唇,頰邊梨渦若隱若現(xiàn),“我?guī)煾迪游姨艹裕挛野焉嚼锏募Z食吃完了。所以就讓我自己下山,來找我?guī)熓濉!?/br> 因為太能吃趕下山?這是什么理由? 秦赫想起剛剛少年的吃相,黑沉沉的眸子里竟隱約有了些笑意:“那崔先生是打算去找自己的師叔嗎?” 當然不去,他還要跟在秦赫身邊完成任務呢。